光崽邁著小短腿,帶著眾人噠噠噠地跑到那尊散發著溫暖金光的先祖像前,連帶著一溜的大長腿被迫開始小碎步。
而後,它掏出心火蠟燭,如同舉行一個神聖的儀式,鄭重地將蠟燭高舉過頭頂。
嗡——
黝黑的石像表面瞬間爬滿蛛網般的裂紋,縫隙中隱隱透出幽藍色的微光。
“啪嗒!”
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響起,光崽連同所有與之牽著手的人,眼前驟然一黑。
眼前的景象從盤星教舊址來到了一處散發著古老森嚴氣息的日式宅邸。
“這是……”灰原雄微微皺眉,打量著周圍。
“禪院家。”禪院真希抱著胳膊,眼神冰冷。
這個生她養她的地方,化成灰她都認得。
而後他們眼前的畫面不斷推進,他們親眼看著小小年紀的伏黑甚爾因為沒有咒力受盡族人歧視、虐待,甚至被丟入訓練室的咒靈群中。
幼小的身軀在猙獰的怪物中掙扎求生,最終在嘴角留下了一道貫穿嘴角鮮血淋灕的傷疤。
他們也見證了時間如何將這個男孩的稜角磨成尖銳的刺,眼中的光一點點熄滅,取而代之的是叛逆與漠然。
“不是,這也叫弱?”
天內理子不理解,不說他後來單通五條悟和夏油杰的保護把自己嘎了的彪悍戰績,就說他小小年紀就能憑蠻力和狠勁硬生生從咒靈堆里殺出一條血路爬出來……
這t叫廢物?
那她算什麼?
渣滓嗎?
這些咒術師家族的人都瞎了嗎?!還是腦子被咒靈啃了?!
“就是,他們腦子有病吧?”虎杖悠仁憤憤不平地附和。
雖然他對伏黑甚爾差點干掉五條老師、一槍爆頭天內理子、還暴揍夏油助教的“豐功偉績”感到極其不爽,但是至少他的實力是有目共睹的。
禪院真希發出一聲短促而冰冷的嗤笑。
“非術師者,非人。”
她一字一頓地重復著禪院家那深入骨髓的、令人作嘔的信條。
在禪院家,有一句代代相傳的‘真理’非禪院者非術師,非術師者非人。
簡而言之——
沒有術式,就不配姓禪院,更不配為人。
“禪院家吃棗藥丸!”釘崎野薔薇斬釘截鐵地下了判詞。
眾人深以為然,紛紛用力點頭。
這種腐朽到骨子里的家族,不亡才沒天理!
畫面繼續流轉。
少年時期的伏黑甚爾听說五條家誕生了一個六眼,不知抱著什麼心思跑去湊熱鬧,這是他與五條悟的第一次見面,也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被他人察覺到自己站在身後。
後來就是他長大後直接大鬧禪院家,徹底脫離了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從事著賞金獵人的工作,以接受委托獲取酬金為生。
再然後,回憶的畫面流淌著,定格在伏黑甚爾人生的另一個拐點。
遇見第一任妻子後的伏黑甚爾,他變得圓滑穩健了一些,那身常年縈繞的戾氣似乎被什麼悄然撫平了些許,眉宇間竟也罕見地染上一絲溫和。
伏黑甚爾笨拙地抱著襁褓中的嬰兒,看著身旁溫柔笑著的妻子。
“給孩子取什麼名字好呢?”妻子輕聲問道。
伏黑甚爾的目光落在懷中那小小軟軟的一團上,沉默了片刻,低沉的嗓音響起,帶著罕見的鄭重
“就叫他‘惠’吧。”
“……來自上天的恩惠。”
話語間難得有些含糊不清。
伏黑惠瞳孔猛縮,背脊挺得筆直,一股難以言喻的諷刺和荒謬感瞬間席卷了他全身的每一根神經!
……來自上天的恩惠?
那個將他像貨物一樣賣掉的不負責任的人渣……也曾用這樣鄭重的語氣,賦予他這個名字?
他低垂著頭,額前的碎發遮住了眼楮,讓人看不清表情,垂在身側的手指捏緊又放松。
“鎭——?!”
短暫的的死寂之後,除了早就知道內情的天元、禪院真希和光崽以外,所有人都爆發驚天動地的驚呼。
虎杖悠仁抱著自己的腦袋看了看回憶畫面,又看了看垂眸抿唇的伏黑惠,感覺自己cpu都要燒糊了。
“啊?不是,你、我、他、這……啊?”虎杖的語言系統徹底崩盤,手指無意義地在空中亂劃,最後化作一句“這對嗎?”
伏黑惠默默轉過頭避開了所有同伴震驚探究的視線,無聲注視著畫面中那個笑容溫婉的黑色短發女子。
但是回憶畫面可不會因為幾人的震驚而停滯,畫面繼續推進,來到了妻子離世前托孤那一幕。
伏黑甚爾開始沉迷賭博,但運氣似乎並不太好。
沒錢的時候會輾轉借住在許多女性的家中,接了大單狠賺一筆,便又揮金如土,直至口袋空空。
伏黑惠被他留在家里,偶爾偶爾心血來潮才想起去看一眼、照顧一二,但是大多數時候是交給雇佣的保姆。
再後來,也不知道他抱著什麼心思入贅伏黑家,帶著惠和津美紀的母親與她的女兒伏黑津美紀重組家庭,並和兒子一起改姓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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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依然像個過客,鮮少歸家。
後來畫面快速跳轉到他在車站與禪院直𠗕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