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崽雖然感覺太遠了有點想擺爛,但是被五條悟帶著過去的話,也就還行?
不用自己飛,一下子就變得可以接受了!
有些don的心情瞬間升高,美滋滋等著吃現成的。
甚至還有閑心摸摸自己腦袋上的小白花。
真可愛,可惜不能作為頭飾收起來,也不知道能夠開多久呢。
半個月應該沒問題吧?
遇境的櫻花都能開半個多月呢!
沒過多久他們就已經來到了東京的市區上空,地面的建築內也隱隱出現了瑩藍色的光芒。
“就是這個?”五條悟微微側頭問道。
光崽︰“叭!”
五條悟帶著小光崽落在了高處的樓頂,想了想,落到了附近的便利店買了一沓便利貼和一支水筆。
這一次是在幼稚園或許還能隨便找點理由混進去,但是之後可不知道會去到什麼地方。
還是提前做好準備比較好。
好歹也是五條家的家主,從小就被五條家人嚴格要求的六眼,藏書閣的那些書籍他也不算是白看。
穩定的咒力順著他的手指傾瀉而出,伴隨著水筆鐫刻在小小的便利貼上。
兩張隱身符咒也算是勉強完成。
雖然效果肯定是比不上特意平心靜氣用專門的符紙勾畫的,好歹也算是夠用了。
至于什麼使用時間短、不能觸踫到他人的限制什麼的,完全無所謂。
他可是無下限啊!
“啪”的一聲,便利貼就被他貼在了小光之子的額頭。
“不要摘下來哦。”五條悟叮囑道。
然後順手給自己也畫了一張揣在兜里。
兩人就這樣光明正大地翻進了這所幼稚園中,順著光標和隱隱透過建築物牆體散發出來的藍光找到了他們的目標。
那是一個已經翻新過的房間,里面還有小朋友的書包玩具,只是沒有看見人,大概是到別的教室中上課去了。
在房間的角落里有一個埋著腦袋抱膝坐在地上的小孩,穿著的也是他們在來時見到的黃藍色的幼兒園統一服裝。
而在他的身周,牆壁、地板、儲物櫃縫隙擠滿了咒靈,那些大小不一的眼楮貪婪地注視著他,似乎下一秒就要把他吞吃入腹。
五條悟抿了抿有些干澀的唇︰“這是?”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髒開始急速跳動,腦海中有了點模糊的猜測卻又不敢確認。
“不知道,”光崽搖搖頭,“但是是先祖就是了。”
“是在山茶花樹下的先祖哦!還穿著很獨特的袈裟誒!”
五條悟隱藏在眼罩後的瞳孔驟然緊縮。
小光之子完全沒有察覺到身邊人心中瘋狂翻涌著的情緒,只是樂顛顛地上前觸踫了一下幼年版先祖的殘影,藍色的半透明小孩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微微抬頭,而後就徹底化作光點消失。
伴隨著風鈴被吹拂後的清脆響聲,由同色光點形成的鏈路再次出現,指引著方向。
“悟!走嘛?”光崽小跑到五條悟的跟前,張開雙臂示意要抱抱。
五條悟這才有些恍惚地回過神來,深深看了一眼天真無辜的小光之子,緩緩吐出一口氣,輕笑。
“好。”
“好耶!找先祖!”茫然無知的小光之子美滋滋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坐在他的手臂上朝著光標的方向豪氣一指,“沖沖沖!”
是啊,找“先祖”。
那個自說自話和他們走向了對立面的家伙。
找到他,絕對要揍他一頓。
硝子也來。
一人一光之子跟隨著光鏈的指引找到了在偏僻的公園奔逃的幼年先祖,瞳孔微縮,咬緊牙關地在多足咒靈的追逐下逃亡。
再然後是他被父母帶著出現在了幼稚園門口和老師交談的畫面,與此同時,畫面中同時出現了穿著不同學校統一服裝站在不同校門口的先祖,所有的畫面都是一致的。
幼年先祖小手緊緊攥著父母的衣角,低垂著頭抿唇不語,父母和老師的頭頂則是出現了“轉學”“搬家”的字樣。
很顯然,這件事發生了很多次。
隨後他們來到了一個被封鎖起來的陳舊房屋。
被母親和父親緊緊抱在懷中的先祖抬起手放在她的背上,眼楮卻是看向他背上攀附著的小怪物。
在偏僻冷清的橋下,年少的先祖第一次成功祓除了咒靈,只是眉眼卻仍是淡淡的,漂亮的眼眸像是升起了濕漉漉的雨霧,捂著嘴蜷縮在角落。
“先祖好像並不開心。”光崽有些難受地踫了踫自己的心火。
如果先祖還在的話,它就可以抱抱他了。
五條悟同樣看著熟悉又陌生的小少年,半晌後他拍了拍小光之子的腦袋。
“去吧。”
聲音清遠,像是裹挾著清風從遠方傳來。
光崽點點頭,邁著小短腿噠噠噠地跑過去,然後取出自己的心火蠟燭踫了踫他。
雖然這和直接用身體觸踫沒有任何區別,但是它突然想這麼做了。
所以,它做了。
少年的眉眼微動,而後再次消失在他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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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遇見了自己的同類,並且接受了他的入學邀請。
哪怕他的父母並不能理解他的決定。
在高專之中,戴著小圓墨鏡的五條悟和短發的家入硝子都出現在了畫面之中,後面也多出了一個棕色短發的陽光少年和戴著眼鏡嚴肅正經的金發少年。
但後來,一個少女的死亡成了一切崩壞的開端。
已然成為青年的他獨自一人站在操場邊的樹下,看著自己的手掌一言不發。
再然後,是被送回的蓋在白布之下的棕發少年。
是被大火灼燒的山村和他身邊抱著彼此瑟瑟發抖的兩個女孩。
是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中背道而馳的兩人。
是被狂熱的人群簇擁信戴的盤星教教主。
是在高專之中猙獰著眉眼與乙骨憂太和詛咒女王的對戰。
最後,他們回到了熟悉的山茶花樹下。
樹下的獨臂先祖就像是光崽第一次看見的模樣,捂著右肩靠坐在牆壁上,只是這一次他的身邊還站著熟悉的身影。
是五條悟。
家入硝子早早接到了五條悟的消息趁著休息時間回到了這里,五條悟帶著小光之子走過去。
“踫一下它吧,硝子。”五條悟的聲音是難得的冷凝。
家入硝子不明所以,但還是抬手搭在了小光之子的肩上。
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的眼前,喉嚨似乎被什麼哽住,到最後竟是一句話都沒能說出口。
光崽抬頭看了看五條悟,又看了看家入硝子,終于後知後覺。
“悟和硝子,認識先祖?”
“是啊,認識。”
“是個混蛋呢……”
他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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