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易與古靈夕神色匆匆地返回林府,徑直前往二伯母的住處。
林安易與古靈夕回到林府後,徑直前往二房的院子。踏入院子,只見二伯母正端坐在堂中,手持書卷,神情閑適。林安易整了整衣衫,走上前去,恭敬地行禮道︰“二伯母,我與靈夕回來了。”古靈夕也盈盈下拜,禮數周全。
二伯母放下書卷,微笑著示意他們起身,說道︰“回來便好,今日外出可還盡興?”
林安易拱手答道︰“多謝二伯母關心,外出游玩倒也暢快。只是途中遇見一事,不得不告知二伯母。”
二伯母聞言,眉頭微蹙,問道︰“何事如此鄭重?但說無妨。”
林安易神色凝重,緩緩說道︰“今日我在城中遇見靈夕和熙瑤被賭坊的人追著要銀票。她在賭坊中沉迷賭博,輸了不少銀子。此等行為有違閨閣禮儀,于林府名聲也多有損害。”
古靈夕在一旁點頭附和︰“二伯母,此事也有我的錯。我不該和妹妹一起去賭坊,應該攔著她。安易所言句句屬實,如此行事,實在不該。”
二伯母正端坐在主位,手中的茶盞停在半空中,听聞此言,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眉頭緊緊皺起。她緩緩放下茶盞,聲音低沉卻透著威嚴︰“此事當真?”手中的書卷重重地放在桌上,怒道︰“這丫頭竟如此大膽妄為!賭坊乃是藏污納垢之地,她一個姑娘家怎能涉足其中!”她站起身來,來回踱步,滿臉的焦急與憤怒︰“此事絕不能姑息,我這就去尋她,定要讓她知曉其中利害。”
林安易趕忙上前一步,認真說道︰“二伯母,千真萬確,我親眼所見。”
二伯母在屋內來回踱步,眼神中滿是憂慮與不滿。她深知賭坊絕非大家閨秀該去之地,熙瑤此般行為,實在有失體統。思索片刻後,二伯母停下腳步,提高聲音喚道︰“來人!”
門外的丫鬟聞聲迅速進屋,行禮後垂首站在一旁,靜候吩咐。二伯母目光冷峻,沉聲說道︰“速去將大小姐請來,就說我有要事與她相商。”
丫鬟領命,不敢有絲毫耽擱,福身行禮後,匆匆轉身離去,腳步匆忙,帶起一陣輕微的風。
丫鬟一路小跑到四房的院子,剛邁進院門,便听到屋內隱隱傳來說話聲。
屋內,林熙瑤滿臉焦急,拉著四伯母的衣袖,聲音帶著哭腔︰“娘,怎麼辦呀?一會二伯母肯定會派人來找我,我這可如何是好?”
四伯母輕輕拍了拍林熙瑤的手,安慰道︰“瑤兒莫要擔心,咱們先沉著應對。”
話音剛落,便听到丫鬟在門外通傳︰“四夫人,二夫人派我來請大小姐過去,說有要事相商。”
四伯母笑著打趣道︰“說曹操曹操到。”隨後,她湊近林熙瑤,小聲支招︰“瑤兒,等會兒你過去,先老老實實認錯,態度一定要誠懇。就說你是一時鬼迷心竅,以後再也不敢了。再求二伯母看在你年幼不懂事的份上,饒你這一回。”
林熙瑤听了,雖還是有些害怕,但還是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她整了整衣衫,跟著丫鬟往二伯母的住處走去。一路上,她在心里默默念叨著四伯母教給自己的話,希望能順利過關。
林熙瑤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踏入二伯母的住處。掃視了一眼屋子里的人,只有林安易和古靈夕在。
二伯母端坐在主位,神情嚴肅,目光冷峻地注視著她,聲音低沉而威嚴︰“熙瑤,賭坊之地,污雜混亂,你深陷其中且輸資巨多,這不僅是違背禮數,更是有失閨閣風範,你可認識到自己的過錯?”
林熙瑤眼神閃爍,咬著嘴唇,倔強地說道︰“二伯母,我沒有去賭坊,安易哥哥他肯定是看錯了。我今日一直和靈夕姐姐在一起,從未去過那種地方。”
二伯母眉頭緊皺,語氣加重︰“熙瑤,此事安易親眼所見,你還想抵賴不成?莫要再嘴硬,好好認錯。”
林熙瑤眼眶泛紅,跺了跺腳,大聲說道︰“我真的沒有!他就是故意冤枉我,說不定是和靈夕姐姐合起伙來想害我呢!”
古靈夕有些著急,走上前說道︰“妹妹,我們怎會害你,這都是為你好,你就承認了吧。”
林熙瑤別過頭去,滿臉不服氣︰“我沒做就是沒做,你們憑什麼冤枉我!說不定是你們自己去了賭坊,然後想把罪名安在我頭上。”
林安易原本還強忍著怒火,此刻再也按捺不住,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圓睜,大聲吼道︰“林熙瑤!我好心好意告知二伯母你的事情,想讓你認識到錯誤,你不僅不領情,還如此胡攪蠻纏、顛倒黑白!我親眼見你在賭坊被人追著要銀票,你還死不承認,簡直不可理喻!”
林熙瑤被林安易的怒吼嚇得一哆嗦,身體微微顫抖,眼中的倔強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委屈和害怕。她的嘴唇顫抖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小聲嘟囔著︰“我……我……”
二伯母站起身,走到林熙瑤面前,語重心長地說︰“熙瑤,事已至此,你就別再嘴硬了。賭坊不是你該去的地方,你犯下錯誤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肯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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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熙瑤低著頭,雙手捏著衣角,磨磨唧唧地說道︰“我……我承認,是我去了賭坊,輸了銀子……我知道錯了。”說著,眼淚奪眶而出,身體也微微抽搐起來。林熙瑤低頭,做出一副懊悔的模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二伯母,我已深刻反思,是我意志不堅,被一時的誘惑迷了心智,我定會改過自新。”
二伯母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林熙瑤,追問︰“那麼,你巨額的賭資從何而來?財富不會憑空出現,你須坦誠相告。”
林熙瑤心中慌亂,卻強作鎮定,言辭間似有幾分真誠︰“二伯母,那些錢財皆是我平日節省下來的月例銀子。我知道錢財來之不易,可當時鬼迷心竅,才釀成大錯。”
二伯母微微搖頭,神色嚴肅︰“月例銀子有限,斷不可能有如此數目。你若執迷不悟,不肯說實話,將來必會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錯誤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面對。”
林熙瑤咬著嘴唇,眼中閃爍著復雜的情緒,固執地說︰“二伯母,我真的沒有說謊,那些就是我積攢的月銀。我願意為自己的錯誤承擔後果,但請您相信我所言非虛。”
二伯母端坐在主位,目光銳利如鷹,直視著林熙瑤,語氣堅定而嚴厲︰“熙瑤,你所說的每一句話,我都在認真听。但是,你的解釋似乎並不令人信服。我希望你能坦誠相待,不要隱瞞任何細節。”
林熙瑤低垂著頭,雙手緊緊絞在一起,似乎在內心進行著激烈的掙扎。她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二伯母,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二伯母,我……我確實還有事情瞞著您。那些賭資,並非全部來自我的月例銀子。有一部分,是我從府中的賬房偷偷拿的。”娘親不讓自己告知別人這些銀票是她給的,現如今只好自己稱謊。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皆是一驚。林安易和古靈夕對視一眼,眼中滿是震驚和疑惑。二伯母更是眉頭緊鎖,面色凝重︰“你從賬房偷錢?這可是重罪!你可知此舉會給林府帶來多大的麻煩?”
林熙瑤自知闖下大禍,眼淚奪眶而出,泣不成聲︰“二伯母,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只是……只是一時糊涂,被賭坊的人蠱惑,才會做出如此糊涂事。我……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只求您能原諒我。”
二伯母長嘆一聲,眼中滿是失望與痛心︰“熙瑤啊熙瑤,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自幼聰明伶俐,本有大好前程,為何偏偏要走這條不歸路?如今事情鬧到這般田地,你可曾想過後果?”
林熙瑤淚如雨下,悔恨交加︰“二伯母,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請您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一定會痛改前非,絕不再犯。”
二伯母沉默片刻,最終長嘆一聲︰“罷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先回房思過,此事我會稟明家主,再做定奪。”
林熙瑤如釋重負,連連點頭︰“是,二伯母,我這就回去。”說著,她擦去眼淚,起身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一直在一旁靜靜旁听的林安初突然開口︰“二伯母,此事或許另有隱情。”
眾人聞言,紛紛將目光投向林安初。林安初緩步走到眾人面前,沉聲說道︰“前幾日,我查看賬本時,發現賬目有些不對勁。今日之事,或許並非偶然。”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驚。二伯母更是眉頭緊鎖,沉聲問道︰“安初,你此話何意?”
林安初微微點頭,沉聲說道︰“二伯母,此事或許牽扯甚廣。我建議,咱們還是從長計議,查清真相,再做定奪。”
二伯母略一思索,點頭道︰“安初所言有理。此事非同小可,咱們必須謹慎行事。這樣吧,安初,你負責調查此事,務必查個水落石出。”
林安初拱手領命︰“是,二伯母,我一定全力以赴,查明真相。”
二伯母微微點頭,轉身看向林熙瑤︰“熙瑤,你先回房思過,等候發落。”
林熙瑤低頭應聲︰“是,二伯母。”說罷,她轉身離去,背影顯得有些落寞。
眾人目送林熙瑤離去,心中皆是一片沉重。此事牽扯甚廣,不知會引出多少隱秘之事。一時間,林府上下,風雲再起。
林安初匆匆趕到賬房,心中滿是疑惑。他推開房門,只見賬房內燈火通明,賬房先生正在忙碌地整理著賬本。
“家主,您怎麼來了?”賬房先生見到林安初,連忙起身相迎。
林安初微微點頭,沉聲說道︰“胡管事,我有些事情想請教你。”
賬房先生連忙點頭︰“家主請說。”
林安初沉聲說道︰“最近府中的賬目有些不對勁,我想請你幫我查一查。”
賬房先生微微一愣,隨即點頭︰“好,家主,老奴會全力配合您。”
林安初微微點頭,沉聲說道︰“那就麻煩你了。”
賬房先生連忙說道︰“家主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林安初和賬房先生胡管事開始仔細核查起賬目。胡管事翻開一本本陳舊的賬本,上面密密麻麻的數字在燭光下顯得格外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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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初眉頭緊鎖,目光在賬本上快速掃視著。突然,他指著其中一筆賬目,疑惑地問道︰“胡管事,這筆五百兩的支出,記錄的是購置府中日常用品,但數額如此巨大,且沒有詳細的物品清單,這似乎不太合理。”
胡管事湊上前去,仔細看了看,皺著眉頭說︰“家主,這賬本一直是老奴在記錄,當時這筆支出是四夫人來領的錢,說是要為四小姐購置一些特殊的用品,具體是什麼我也沒多問。”
林安初心中一動,想起林熙瑤從賬房偷錢去賭坊的事,難道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他繼續查看賬本,發現近幾個月類似這樣大額且不明用途的支出還有好幾筆。
“胡管事,這些賬目你有沒有和二夫人報備過?”林安初沉聲問道。
胡管事低下頭,有些惶恐地說︰“家主,這些都是四夫人親自來支取的,她說是緊急所需,我想著四夫人也是府中長輩,就沒敢多問,也沒來得及和二夫人說。”
林安初心中已有了些許猜測,他決定去找四夫人問個清楚。他匆匆趕到四房的院子,剛走進院門,就听到屋內傳來四夫人和林熙瑤的爭吵聲。
“你這個糊涂丫頭,怎麼就這麼不小心被發現了!”四夫人的聲音帶著怒氣。
“娘,我也不想的,是林安易那個家伙故意針對我!”林熙瑤委屈地哭著。
林安初輕輕敲了敲門,屋內的聲音戛然而止。過了一會兒,四夫人打開門,看到是林安初,臉上露出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微笑著說︰“安初,你。怎麼來了?”
林安初面色嚴肅地走進屋內,說道︰“四夫人,我今日查看賬房賬目,發現了一些問題,想和您了解一下情況。”
四夫人的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強裝鎮定地說︰“家主,不知是何事?但說無妨。”
林安初拿出賬本,指著那幾筆大額支出說︰“這些錢都是您支取的,說是為熙瑤購置用品,但卻沒有詳細記錄,還望四夫人能說清楚用途。”
四夫人眼神閃爍,猶豫了一下說︰“家主,這些錢確實是為瑤兒買東西用了,只是當時時間緊迫,沒來得及詳細記錄。”
林熙瑤在一旁也連忙點頭,說道︰“是啊,家主哥哥,那些錢都是買我的衣物首飾了,沒有別的問題。”
林安初心中覺得她們的話不可信,但也沒有證據,他沉思片刻後說︰“四夫人,熙瑤,賬目不明總是不妥。還望你們能盡快補齊詳細清單,也好讓府中賬目更加清晰。”
四夫人一听林安初要求補齊詳細清單,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悅,語氣強硬道︰“安初,我支取這些錢自然是為了府中之事,當時情況緊急來不及記錄,如今讓我憑空去補清單,這不是為難我嗎?”
林安初皺了皺眉頭,耐心解釋道︰“四夫人,府中賬目向來需要清晰明了,這些大額支出沒有明細,實在難以服眾。您既然說是為熙瑤購置用品,補齊清單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林熙瑤在一旁跺了跺腳,大聲嚷道︰“大哥哥,你就是故意針對我們母女!那些錢就是買東西花了,哪來那麼多清單可補。”
四夫人也跟著幫腔︰“安初,我在這府中這麼多年,一直盡心盡力,難道你還信不過我這個伯母?如今因為這點小事揪著不放,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林安初臉色一沉,嚴肅地說︰“四夫人,我並非針對您,而是為了府中著想。賬目不清會引發諸多問題,還望您能配合。”
四夫人冷笑一聲︰“配合?我怎麼配合?當時買東西的人又不是我親自去的,我上哪給你找清單?你要是不信我,大可以去查,看看我到底有沒有中飽私囊。”
林安初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說道︰“四夫人,我只是希望把事情弄清楚,並無懷疑您的意思。您這樣的態度,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四夫人雙手抱在胸前,尖聲說道︰“我什麼態度?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安初,你年紀輕輕就當了家主,也該學學如何尊重長輩,不要一有點風吹草動就來興師問罪。”
林安初眉頭緊鎖,語氣也變得強硬起來︰“四夫人,我尊重您是長輩,但這並不代表您可以不遵守府中的規矩。賬目之事必須要弄清楚,還請您不要為難我。”
四夫人被林安初的話氣得渾身發抖,她指著林安初的鼻子罵道︰“好啊,你個林安初,如今翅膀硬了,就敢來教訓我了。我在這府中多年,為你們林家盡心盡力,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林熙瑤也在一旁幫著四夫人,哭哭啼啼地說︰“大哥哥,你太過分了,我們母女平日里可沒做過什麼對不起府里的事,你為何要這般刁難我們。”
林安初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四夫人,熙瑤,我再說最後一遍,補齊清單是為了府中好,也是為了你們好。若你們繼續這般無理取鬧,那我也只能按府規辦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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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夫人听了林安初的話,怒目圓睜,大聲吼道︰“你敢?你要是敢對我們母女怎麼樣,我就去你四伯父面前告你的狀,讓他評評理。”
林安初看著四夫人如此不可理喻,心中失望至極︰“四夫人,您大可去告狀,我問心無愧。但在此之前,希望您能好好想想,是繼續執迷不悟,還是配合把賬目弄清楚。”
四夫人怒氣沖沖地轉身,拉著林熙瑤就要走︰“哼,我沒什麼好想的,你就是個不講道理的人。我們走,不在這里受你的氣。”說完,四夫人便帶著林熙瑤怒氣沖沖地離開了屋子,留下林安初一個人在原地,眉頭緊鎖,心中滿是憂慮,不知這賬目背後到底還隱藏著多少秘密,這場風波又該如何平息。
秋沐身著淡藍色錦緞長裙,外披一件白色狐毛披風,發間只簡單插了一支白玉簪,更襯得她面容清麗,如一朵淡雅的蘭花。她手中緊緊握著一個精致的錦盒,腳步匆匆地踏入了東宮。
一路上,宮女太監們紛紛行禮,秋沐只是微微點頭示意,眼神堅定地朝著劉珩的書房走去。到了書房門口,她深吸一口氣,輕輕敲了敲門。
“進來。”屋內傳來劉珩低沉的聲音。
秋沐推開門,只見劉珩正坐在書桌前,面前攤開著一本奏折,手中握著毛筆,裝作認真批閱的樣子。實際上,他眼角的余光早已瞥見了秋沐的到來。
“太子哥哥。”秋沐輕聲喚道,聲音帶著一絲討好。
劉珩頭也不抬,語氣冷淡︰“阿沐今日怎麼有空過來了?所為何事?沒看到本王正在忙嗎?”
秋沐听到劉珩今日不太開心,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抿了抿嘴唇,緩步走到書桌前,將手中的錦盒輕輕放在桌上,說道︰“太子哥哥,這是我特地為你準備的禮物。”
劉珩這才抬起頭,看了一眼錦盒,卻沒有伸手去接,只是冷笑一聲︰“哦?禮物?怕是你去上元燈節玩得開心,才想起孤了吧。”
秋沐一听,心中暗叫不好,原來劉珩在為上元燈節的事生氣。她連忙解釋道︰“太子哥哥,那日是臨時有事,實在來不及叫上你,你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置氣了。”
現在劉珩正在氣頭上,總不能直接說忘記叫他了吧。
劉珩放下手中的毛筆,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胸,冷冷地看著秋沐︰“臨時有事?什麼事比跟孤一起去上元燈節還重要?你倒是說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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