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雪櫻院,沈依依捂著臉痛哭,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她的聲音顫抖而哀傷,仿佛遭受了莫大的委屈。南霽風不知其中緣由,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困惑與擔憂,他只能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心中五味雜陳。
公輸行匆匆趕來,神色凝重地蹲下身子,開始仔細檢查沈依依的臉。他眉頭緊蹙,手法嫻熟地輕撫、按壓,試圖找出毒藥的痕跡或是傷口。然而,檢查了半天也沒有檢查出來什麼明顯的異樣,只是沈依依的臉上依舊傳來密密麻麻的瘙癢感,讓她忍不住痛哭流涕。
“這……這是怎麼回事?”公輸行站起身,目光疑惑地掃過沈依依和南霽風,試圖從他們的表情中尋找線索。
沈依依邊哭邊訴說道︰“是秋沐……她對我下毒了!嗚嗚嗚……我這臉要是毀了,可怎麼辦啊?”
南霽風聞言,心中猛地一緊。秋沐?她怎麼會對沈依依下毒?他腦海中浮現出秋沐冷漠而堅決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郡主怎麼可能會對王妃娘娘下毒呢?”公輸行也很是疑惑︰“你先別急,這毒似乎並不厲害,只是讓你的臉有些瘙癢。我會盡快找出解毒之法,不會讓你的臉留下任何疤痕的。”
在公輸行與秋沐接觸的過程中,發現秋沐並不像沈依依所言是那種人。
沈依依听了公輸行的質疑,瞬間不樂意了,她猛地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瞪著公輸行,聲音尖銳地質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在懷疑我撒謊嗎?我沈依依雖然平時愛與人爭執,但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亂說?秋沐她就是對我下毒了,這件事難道不是人盡皆知嗎?”
公輸行被沈依依的質問噎得一時無語,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選擇沉默不語。畢竟這個沈依依就是喜歡招惹秋沐,所以秋沐每次都是對沈依依下毒。
沈依依見狀,更是氣得渾身發抖,她轉而將矛頭指向了南霽風,邊哭邊抱怨道︰“師兄,你看看他們,一個個都不相信我!我沈依依在你的眼里,難道就是這種會隨意誣陷別人的人嗎?”
南霽風看著眼前的沈依依,心中五味雜陳。他既擔心沈依依的安危,又不敢輕易相信她的話。畢竟,秋沐在他的印象中,並不是一個會輕易對人下毒手的人。但看著沈依依那梨花帶雨的模樣,他又于心不忍。
于是,南霽風只好輕聲安慰道︰“依兒,你別哭了。本王相信你,但這種事情我們也要講究證據。公輸行他醫術高明,他既然說毒不厲害,那就一定會治好。”
沈依依听著南霽風的話,雖然心中仍然憤憤不平,但好歹也得到了一絲安慰。她擦干眼淚,惡狠狠地盯著公輸行,仿佛在說︰“你最好快點找出解毒之法,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公輸行無奈地搖了搖頭,再次蹲下身子,開始仔細研究起沈依依臉上的瘙癢感來。而南霽風則在一旁靜靜地站著,心中暗自思量著該如何處理這件棘手的事情。
可是半天,也查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南霽風看著公輸行的樣子,冷聲道︰“本王要你何用?若是治不好依兒,從後天起,你就不必待在睿王府了。”
“王爺,我知道了。”公輸行不敢反駁。他心里想,可是王爺,德馨郡主的寒疾從何而來你知道嗎?
後面的話他不敢多問,也不好多說。從小翻遍醫書,只知道寒疾分為天生和後期的。
而德馨郡主明顯是屬于後期形成的。
秋沐從醫館回來後,腳步匆匆,一臉凝重地直奔自己的藥房。她輕輕關上房門,仿佛要將外界的紛擾一並隔絕在外。藥房內,藥香繚繞,各種藥材整齊地擺放在架子上,等待著她的調配。
她將從福來藥館精心挑選的藥材一一取出,放在石臼中細細地磨碎。每一粒藥材都承載著她的心血與期望,她不允許有絲毫的差錯。隨著石臼的轉動,藥材漸漸化作了細膩的粉末,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郁而復雜的香氣。
接著,秋沐小心翼翼地取出清水,緩緩倒入藥粉中。她用手指輕輕攪拌,仿佛在調配著一場神秘的儀式。隨著水分的加入,藥粉逐漸變得粘稠,宛如一團柔軟的面團。她用手掌輕輕按壓、揉搓,感受著藥團的溫度與質感,直到它變得均勻而富有彈性。
然後,她開始將藥團搓成一顆顆小丸。每一顆小丸都大小均勻,圓潤光滑,仿佛是她精心雕琢的藝術品。她的動作嫻熟而專注,每一個細節都透露出她對藥材的敬畏與尊重。
完成搓丸後,秋沐取出銀針,輕輕地從中間串過每一顆小丸。銀針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仿佛在為這些小丸注入靈魂。她小心翼翼地將穿好銀針的小丸掛在晾藥架上,讓它們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慢慢晾干。
秋沐細心地將制作好的手串用絲綢小心翼翼地包裹好,每一道褶皺都透露著她對這份禮物的珍視。隨後,她輕手輕腳地將手串放入一個精致的木盒中,蓋好蓋子,確保萬無一失後,便踏上了前往皇宮東宮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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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內,花香四溢,綠樹成蔭,一片寧靜祥和。秋沐穿過曲折的回廊,來到了劉子惜的居所。劉子惜正倚窗而坐,手中翻閱著一卷古籍,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她的臉上,為她平添了幾分溫柔。
“表姐,我來了。”秋沐輕聲呼喚,將手中的木盒遞上。
劉子惜抬頭,見到秋沐,臉上綻放出溫暖的笑容︰“沐兒,你可算來了,這段日子不見,你可又清瘦了些。”她接過木盒,輕輕打開,手串的精致與獨特讓她眼前一亮,“這是你自己做的?真是巧手。”
秋沐羞澀地笑了︰“表姐喜歡就好,我只是想著你或許能用得上。”
“好端端的,送我禮物作甚?”劉子惜疑惑不解。
秋沐沉思,好半晌才開口回道︰“再過半個月便是表姐的生辰,生辰禮提前送給表姐。”
去年因為早早地去了南靈國,忘記了表姐的生辰。今年趕上了,卻不知道送什麼比較好。送金銀首飾又太奢侈了,還是身外之物,不如送一串助人睡眠的中藥手串為好。
劉子惜敏銳地察覺到秋沐的神色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郁,仿佛有什麼難以言說的心事。她輕輕地握住秋沐的手,問道︰“阿沐,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又要離開了?”
秋沐聞言,眼神中閃過一抹驚訝,隨即又化為了無奈與不舍。她點了點頭,聲音低沉而溫柔︰“表姐果然聰慧過人,我可能要走了。”
劉子惜的心頭猛地一緊,她不舍地看著秋沐,追問道︰“去哪里?這次又是為了什麼?”
秋沐輕輕嘆了口氣,將心中的煩惱一一道出︰“今年南霽風要帶沈依依回嵐月,我……我不想再面對那些復雜的情感糾葛。而且,我與史太妃的關系也一直不太好,留在府中只怕會徒增煩惱。所以,我打算回南靈國去。”
劉子惜听後,心中五味雜陳。她理解秋沐的無奈與痛苦,也知道在這個復雜的王府中,秋沐一直過得並不開心。她緊緊地握住秋沐的手,“好,阿沐去了南靈以後,見到父皇替我報聲平安。”
此刻的睿王府箏音閣里,月色如水,靜謐而深邃。公輸行心急如焚,在廊下徘徊不定,沈依依那痛哭流涕的模樣,南霽風的訓斥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小心翼翼地穿過曲折的回廊,來到了秋沐的藥房前。藥房的門緊閉著,透出一絲微弱的光亮,仿佛是在靜靜地訴說著主人此刻的忙碌。公輸行深吸一口氣,正要推門而入,卻突然听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蘭茵正端著藥盤匆匆走來。她見到公輸行鬼鬼祟祟地站在藥房門口,臉上頓時露出了警惕的神色。“公輸谷主,你這是在做什麼?郡主的藥房怎容你擅闖?”蘭茵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責備與不滿。
公輸行心中一緊,知道硬闖只會適得其反。他連忙解釋道︰“蘭茵姑娘,你別誤會。我是擔心依依她臉上的毒,想來看看能不能找到解藥。”
蘭茵聞言,眉頭緊蹙。沈依依算個什麼,還要浪費郡主的一包毒藥。
她顯然並不相信公輸行的說辭。“公輸谷主,郡主的藥房乃是她精心布置之地,里面存放的都是珍貴藥材,豈容你隨意翻動?再者說,郡主她醫術高明,若真有解藥,她自會拿出。”
公輸行深知自己理虧,只好無奈地嘆了口氣。“是我唐突了,蘭茵姑娘說得對。只是王妃她實在痛苦,我這心里實在是著急。”
“怎麼,沈依依她是睿王妃,難道郡主不是嗎?平妻都要講究一個先來後到,她沈依依憑什麼敢在郡主頭上作威作福?”蘭茵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你且回去,我會向郡主稟明此事。”
公輸行聞言,心中雖仍有不甘,但也知道此刻再糾纏下去只會適得其反。他點了點頭,向蘭茵投去感激的一瞥,然後轉身離開了藥房。
望著公輸行遠去的背影,蘭茵輕輕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思量。她知道秋沐與沈依依之間的恩怨糾葛,也明白公輸行此行並非完全出于善意。但她更清楚,就沈依依這不長記性的樣子,即便這次毒解了,下次還是會如此。
秋沐回了箏音閣,心中已有了決斷,她匆匆步入內室,開始收拾起行囊來。
“郡主現在就要走嗎?”蘭茵看著秋沐收拾行李的動作,忍不住問。這也太早了。
秋沐剛將最後一件物品放入行囊,抬起頭,“嗯”了一聲。
听了秋沐的回答,蘭茵沒有起疑,“郡主,公輸行今日來了,想要從你這找解藥。”
秋沐聞言,眉頭微皺,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她淡淡地問道︰“他可有翻動什麼東西?”
蘭茵搖了搖頭︰“那倒沒有,郡主的藥房布置得極為巧妙,他就是想翻也翻不到什麼。只是他口口聲聲說是為了王妃臉上的毒而來,我擔心他會對你不利。”
秋沐冷笑一聲︰“他若是真為了沈依依而來,又怎會不敢直接來找我?罷了,這種小事不必放在心上。蘭茵,我這次出門,不打算帶你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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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茵聞言,臉色一變︰“郡主,你這是要……”
秋沐輕輕拍了拍蘭茵的肩膀,柔聲道︰“你跟著我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我心中自是感激。但這次我要去的地方路途遙遠,且多有未知的風險。你留下來,幫我守好這個箏音閣,可好?我今日先走,等南霽風走了後,你找時機去就秘閣。”
蘭茵眼眶微紅,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郡主放心,奴婢一定會替你守好這里。”
秋沐讓蘭茵給自己準備一些干糧,以備路上之需。蘭茵剛走,後腳就有人悄悄地潛入進來了。秋沐正低頭整理著行囊,敏銳的直覺讓她瞬間察覺到了不對勁,她猛地轉頭,只見一道身影正鬼鬼祟祟地站在門口,正是姬風。
“姬風?你怎麼會在這里?”秋沐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驚訝與戒備。她沒想到,在這個敏感的時刻,姬風竟然會出現在這里。
姬風見到秋沐,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他大步走到秋沐面前,眼底劃過一絲笑意,“听說郡主又闖禍了?”
秋沐聞言,眉頭輕蹙,目光中帶著不解與淡淡的疏離,“姬風,我闖禍?你的話我有些听不懂。”她的聲音清冷,仿佛冬日里的一縷寒風,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涼意。
姬風見狀,臉上的笑意微微收斂,他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連忙解釋道︰“哦,我的意思是……听說王府里最近有些不太平,沈王妃她……”說到這里,他故意停頓了一下,似乎在觀察秋沐的反應。
秋沐冷笑一聲,打斷了姬風的話,“沈依依的事,與我何干?姬公子,你管的似乎有點多了。”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姬風被秋沐的冷淡態度弄得有些尷尬,他干咳了一聲,試圖轉移話題,“咳咳……那郡主這是在收拾行李?準備出門嗎?”
秋沐輕輕點了點頭,目光重新落回到手中的行囊上,“嗯,我打算回南靈國一趟。”她的聲音里透露出一絲疲憊與無奈。
姬風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回南靈?郡主此去,可有什麼要緊的事?”
秋沐嘆了口氣,簡單說道︰“沒什麼要緊的事,只是想回去看看。畢竟,那里才是我的家。”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懷念與向往,仿佛在回憶著曾經的點點滴滴。
說到這里,秋沐突然想起了什麼,她抬起頭看向姬風,眼神中帶著一絲請求,“對了,姬公子,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姬風一愣,隨即點了點頭,“郡主請說,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盡力而為。”
秋沐從懷中掏出一本破舊的書冊,遞給了姬風,“這是讓你之前從師父那里偷……哦不,是借來的一本書。我忘記還給她了,你能不能幫我偷偷放回去?”
姬風接過書冊,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他沒有多問,只是點了點頭,“好,我會幫你放回去的。郡主放心。”
秋沐收拾好東西,趁著夜色悄悄離開了睿王府。她穿過寂靜的街道,心中五味雜陳。
醉仙樓樓里,秋沐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月光如水,灑滿大地,一切都顯得那麼寧靜而美好。她點了幾樣小菜,又要了一壺酒,自斟自飲起來。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她想起從小到大的點點滴滴,又想到娘親留下的信。信里面不僅僅有自己身世的秘密,唯有最後一句是劉婉晴的遺願。
娘親為何不讓自己復國呢?秋沐想不通。
夜深了,秋沐醉眼朦朧地看著窗外的月色,心中漸漸平靜下來。她決定明天一早就離開這里,前往南靈國。
而在睿王府內,沈依依的臉開始慢慢地腐爛。她驚恐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那張曾經美麗動人的臉龐如今卻變得丑陋不堪。她尖叫著,試圖用手去抓住那些正在侵蝕她肌膚的毒液,但一切都是徒勞。
秋沐已經沉入了夢鄉,呼吸均勻而平靜,仿佛在這短暫的寧靜中找到了片刻的安寧。然而,客房的窗戶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一個身影輕巧地翻了進來,腳步輕手輕腳。
盡管秋沐的睡眠一直很淺,但今晚的疲憊讓她陷入了難得的深度睡眠。然而,那陣不尋常的聲響還是如微風拂過水面般,輕輕攪動了她的夢境。她微微皺眉,身體本能地緊繃了一瞬,但並沒有立即睜開眼。
南霽風,那個一直讓她心緒難平的男人,此刻正緩緩靠近她的床邊。月光透過窗欞,灑在他的臉上,映照出一抹復雜的神色。他凝視著秋沐的睡顏,眼神中既有柔情也有無奈。
秋沐在黑暗中緩緩睜開了眼楮,她的感官在這一刻變得異常敏銳。她能感受到南霽風身上散發出的淡淡氣息,以及他目光中蘊含的情感。但她沒有動,也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躺著,任由這份復雜的情緒在空氣中彌漫。
南霽風伸手輕輕撫過秋沐的發絲,動作輕柔得仿佛怕驚擾了她夢中的寧靜。
秋沐在心中輕嘆一聲,她知道南霽風此行的目的並不單純。但她也明白,自己無法再像過去那樣,輕易地讓他走進自己的世界。她必須保持冷靜,理智地面對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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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南霽風開口打破了沉默︰“郡主,本王知道你還沒睡。有話想和你說。”
秋沐微微側頭,目光在黑暗中與南霽風相遇。她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你想說什麼就說,我听著。”
“你為何給依兒下毒?”南霽風開口便是質問。
秋沐做起來,眸子在黑夜中顯得格外的犀利,她盯著南霽風,反問他︰“南霽風,少說我們兩個人也認識兩年了,在你面前本郡主會平白無故的給人下毒?”
南霽風深吸一口氣,仿佛在下定決心︰“本王知道你對沈依依的事情有所誤會。但,下毒終究是你有錯。”
秋沐冷笑一聲,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她沈依依一次又一次地挑釁我,甚至動手。你讓我怎麼相信她?又怎麼相信你能公正處理這件事情?”
之前沈依依買通殺手要自己命的時候,這筆賬還沒算。
南霽風的眼神逐漸冷冽,他堅持道︰“郡主,解藥,依兒她不能有事。”
秋沐堅決地搖了搖頭,她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清晰︰“南霽風,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給她解藥?她對我所做的,你以為只是一點小誤會嗎?”
南霽風的耐心似乎已到了盡頭,他猛地向前一步,伸手去抓秋沐的手腕,想要強行奪取解藥。秋沐反應迅速,一個側身便躲開了他的攻勢,同時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根銀針,閃爍著寒光。
“南霽風,你別逼我!”秋沐警告道。
但南霽風顯然已听不進任何勸阻,他再次發動攻勢,拳風呼嘯,直逼秋沐面門。秋沐身形輕盈,如同一只燕子般在房中穿梭,巧妙地躲過了南霽風的一次次攻擊。
兩人的打斗愈發激烈,房內的桌椅被踫得東倒西歪,瓷器碎裂的聲音此起彼伏。秋沐手中的銀針不時飛出,南霽風只能憑借過人的身手一一避開。
突然,秋沐一個轉身,借著月光看到了窗邊的縫隙。她心中一動,身形暴起,向著窗邊沖去。南霽風緊追不舍,兩人幾乎同時躍出了窗外。
夜色中,兩人的身影在王府的屋頂和院牆上跳躍,如同兩道黑色的閃電。秋沐借助對地形的熟悉,不斷變換著方向,試圖擺脫南霽風的追蹤。但南霽風畢竟武功高強,始終緊緊咬住不放。
在一次激烈的交鋒後,兩人同時落在了街道外。
秋沐喘息著,她知道自己已經體力不支,寒疾終究限制了武力。南霽風則是一臉怒意,他再次逼近秋沐,拳道揮舞,誓要拿到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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