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沐身形靈活,左躲右閃,險之又險地避開了幾支飛箭。然而,士兵們越來越多,箭雨也越發密集,秋沐的處境變得岌岌可危。
她心中明白,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盡快脫身。于是,她瞄準了營帳旁的一匹馬,一個疾沖,翻身上馬,策馬狂奔。
士兵們見狀,紛紛吶喊追趕。秋沐騎術高超,但身後的追兵緊追不舍,且有弓箭不斷射來,情況十分危急。
秋沐緊握長劍,面對越來越多的士兵,她眼神堅定,毫無畏懼。每一次揮劍,都有一名士兵倒下,她的劍術精湛,劍光閃爍間,已為自己殺出一條血路。
然而,士兵們仿佛無窮無盡,他們咆哮著,揮舞著刀槍,不斷地沖向秋沐。秋沐雖然勇猛,但在這樣的圍攻下,也不禁感到有些力不從心。
眼看追兵越來越近,秋沐心中一橫,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折子,猛地向身後扔去。火折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然後落在了一頂營帳上。瞬間,營帳內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沖天,照亮了整個營地。
士兵們被突如其來的大火驚呆了,他們紛紛停下追趕的腳步,轉而救火。秋沐趁機策馬狂奔,遠離了火場。她回頭望去,只見火光中,士兵們忙亂的身影和驚恐的喊叫聲此起彼伏。
京城西郊的竹林深處,翠竹掩映之間,隱約可見一處幽靜的院落。唯有清風明月與竹林為伴。
洛淑穎正與一位中年男子在院中石桌旁對坐,兩人面前的茶杯里,熱氣裊裊升起,茶香四溢。男子氣質儒雅,神態從容,看似平凡,卻難掩眼中的精光。
“淑穎,近日關于軟金鐵的消息鬧得沸沸揚揚,你可有所耳聞?”中年男子輕抿一口茶,緩緩開口。
洛淑穎眉頭微蹙,沉吟片刻後道︰“略有耳聞,但詳情並不知曉。怎麼,難道你也想?”
“想得到軟金鐵的可不止我一人。”中年男子苦笑著搖了搖頭,“如今江湖上,人人都在談論這神秘的軟金鐵,似乎擁有它便能擁有無盡的力量。但老夫認為,這背後恐怕不簡單。”
洛淑穎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語氣中帶著幾分嚴肅︰“軟金鐵雖好,但終究是前朝遺物。為了一個遺物而冒險,值得嗎?更何況,這背後很可能隱藏著巨大的陰謀。”
中年男子听後,不禁陷入了沉思。他抬頭望向洛淑穎,“或許你說得對,或許我真的不該插手這件事。但江湖中的誘惑太多,有時候,即便是明知是陷阱,也總有人願意往下跳。”
“看來,你還是對那軟金鐵念念不忘。”她頓了頓,接著道︰“但你可知道,如今阿沐已經回來,並且她已經知道了所有事情。公主生前就已經有交代,不要去到處惹是生非。若是你輕舉妄動,恐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中年男子聞言,眼神微微一變。他沉吟片刻,緩緩道︰“淑穎,你的意思我明白。但軟金鐵這東西,足以改變整個江湖的格局。我並非貪圖一時之利,只是想借此機會,謀求更長遠的利益而已。”
“長遠利益?”洛淑穎輕笑一聲,“若是因為這所謂的長遠利益,而引得阿沐陷入危險,那此後我們就不必再聯系。”
中年男子見洛淑穎態度如此堅決,心中不由得嘆了口氣。他深知洛淑穎的性子,若是真的惹惱了她,恐怕兩人之間的關系會因此產生裂痕。想到這里,他連忙放下茶杯,哄她。
“淑穎,別生氣,是我考慮不周。”他輕聲安撫道,“你說得對,我不能因為一時的貪念而忽略了阿沐的安全。軟金鐵雖好,但若是因此讓阿沐陷入危險,那我寧願不要。”
洛淑穎听了這話,神色稍緩。他的語氣柔和了許多,“阿沐的身份招惹了太多是非。我警告你,你休要主動去見阿沐。”
中年男子連連點頭,“是是是,你說得對。我保證不會擅自行動。”
翌日,殷王爺在宿醉中醒來,頭部昏沉,疼痛難忍。他揉了揉太陽穴,試圖清醒一些。然而,當他睜開眼楮,看到主營帳內一片狼藉時,心中的震驚瞬間驅散了殘余的醉意。
“這是怎麼回事?”殷王爺怒吼道,他的聲音在空蕩的營帳內回蕩。
他迅速起身,披上衣衫,大步走出營帳。門口的侍衛見狀,立刻迎了上來。
“王爺,您醒了。”侍衛躬身行禮,語氣中帶著一絲緊張。
“這是怎麼回事?”殷王爺再次質問,他的目光在營帳周圍的混亂中掃過,最後定格在侍衛的臉上。
侍衛吞吞吐吐地回答道︰“回王爺,昨夜有刺客闖入營帳,打斗中造成了這些混亂。”
“刺客?營里怎麼會混進來刺客?”殷王爺的眉頭緊鎖,“抓住了嗎?”
侍衛低下頭,聲音顫抖︰“沒有,王爺。刺客武藝高強,屬下們未能將其擒獲。”
殷王爺心中的怒火更盛,他握緊了拳頭,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他知道,此時最重要的是冷靜思考,找出刺客的蹤跡和目的。
“傳令下去,加強營地警戒,全力搜捕刺客。”殷王爺命令道,“切記不要聲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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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立刻領命而去,殷王爺則轉身回到營帳內,開始仔細查看昨夜的打斗現場,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打開桌子里隱藏的暗格,里面空空如也,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有。
暗格里的卷宗和信件都不知所蹤,心中一震。
殷王爺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意識到昨晚的刺客並非僅僅是為了制造混亂,而是有明確的目標——那些重要的卷宗和信件。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轉身走出營帳。
“來人!”殷王爺大聲喊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立刻有士兵小跑過來,躬身問道︰“王爺,有何吩咐?”
“去,把姬公子叫來,本王有話要問他。”殷王爺命令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冷意。
士兵領命而去,不久後便帶著姬風來到了殷王爺的面前。姬風神色如常,向殷王爺行禮道︰“王爺,找在下有何事?”
殷王爺緊盯著姬風,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出任何蛛絲馬跡。然而,姬風的神情坦然,看不出任何異常。
“姬公子,昨晚主營帳內發生了何事,你可知道?”殷王爺緩緩開口,語氣中暗藏著試探。
姬風拱手行禮回答道︰“王爺,昨晚在下也在營帳中醉了酒。在下也加入了戰斗,試圖擒獲刺客。可惜,喝了酒力不從心,加上刺客武藝高強,最終逃脫了。”
殷王爺眉頭微挑,繼續追問︰“那你可曾看到刺客拿走了什麼東西?”
姬風搖了搖頭,說道︰“王爺,昨晚情況緊急,在下只顧著與刺客戰斗,並未注意到其他細節。而且,刺客身手敏捷,行動迅速,很難看清他的具體動作。”
殷王爺緊盯著姬風的眼楮,試圖判斷他話語的真假。然而,姬風的眼神堅定而坦誠,看不出任何說謊的跡象。
殷王爺心中暗嘆一聲,這姬風果然是個聰明絕頂的人物,不僅武藝高強,而且言辭犀利,巧舌如簧。他知道自己很難從姬風口中得到更多線索,于是便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姬風躬身行禮後,轉身離去。殷王爺望著他的背影,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疑慮。他深知姬風並非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但此刻卻也無法對他進行深究。
沈依依端坐在史太妃的對面,桌上擺滿了精致的菜肴和白米粥。她輕抿一口熱茶,史太妃則是一臉慈祥地看著她,語氣中滿是關切。
“依依啊,你看這早膳可還合胃口?若是有什麼想吃的,盡管告訴哀家,哀家定會讓廚房為你準備。”史太妃溫和地說道。
沈依依淺笑,輕聲道︰“母妃,這早膳已經很豐盛了,依依很是喜歡。謝謝母妃的關心。”
史太妃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她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什麼,又開口道︰“依依啊,你和霽風成婚也有段時日了,怎麼還不見你們有喜訊傳來呢?”
沈依依聞言,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她知道史太妃話中的意思,不禁感到有些尷尬。她垂下眼簾,輕聲道︰“母妃,此事急不得。我和王爺都還年輕,想先過幾年再打算此事。”
史太妃听了這話,不禁輕嘆一聲。她看著沈依依,語重心長地說道︰“依依,哀家知道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你們也要為皇室著想啊。你是哀家看著長大的,是個好孩子,哀家希望霽風能有個後嗣繼承香火。”
沈依依抬起頭,看著史太妃眼中的期盼,心中不禁感到有些動容。她點點頭,輕聲道︰“母妃,您說的有道理。我會和王爺好好商量的,爭取早日給您帶來好消息。”
她也是想盡快有一個孩子傍身來穩固地位,但南霽風自從上一次去過雪櫻院後,已經十多天沒有去了。
先且不說要不要孩子,自從大婚以來,南霽風就沒有在雪櫻院留宿過,她又上哪里要孩子去?
沈依依心中輕嘆,臉上卻依舊保持著微笑,不想讓史太妃看出她的心事。然而,她與南霽風之間的關系,似乎總是隔著一層無法逾越的鴻溝。
史太妃聞言,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沈依依的手背,柔聲道︰“好孩子,哀家就知道你是個懂事的人。霽風能娶到你,真是他的福氣啊。”
兩人又聊了些家常瑣事,氣氛十分融洽。
秋沐昨日晚上沒有休息好,腦海中不斷回放著昨夜的驚險場景,雖然成功逃脫,但身體和精神都消耗極大。然而,她還未來得及好好休整,一大清早就被蘭茵叫了起來。
“郡主,快醒醒。”蘭茵輕聲呼喚,手中拿著一張請帖,“東宮送來了請帖,公主想請你進宮一敘。”
秋沐揉了揉朦朧的雙眼,接過請帖細看。帖上字跡娟秀,邀請之意懇切。表姐向來是一個悶葫蘆,這次將她請去皇宮,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
“好,我知道了。”秋沐起身,伸了個懶腰,試圖驅散周身的疲憊,“你告訴送信的人,就說我稍後便去。”
蘭茵點頭應下,轉身去回復送信的小太監。秋沐則開始梳妝打扮,準備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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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準備出去坐馬車走,踫到了一個許久未見的人。
秋沐剛步出房門,穿過長廊,踏入花園,就听聞身後有人輕聲呼喚︰“德馨郡主。”她回眸一看,原來是沈依依,正款款走來。
“沈王妃大駕,有何事?”秋沐停下腳步,禮貌地問道。上下打量了她一圈,被禁足了一個月,倒是圓潤了不少。
沈依依走近,眼神中帶著幾分探尋,“郡主,好久不見。本妃剛從史太妃那里過來,有個問題想問問郡主。”
“講。”秋沐保持著疏離而禮貌的態度。她倒是第一次見沈依依不挑事。
“王爺他……最近似乎很少在府中,郡主可知王爺去了哪里?”沈依依試探著問道。
秋沐微微皺眉,她確實不知道南霽風的具體行蹤,而且她也不想過多參與王府中的紛爭,“王爺的行蹤,我並不清楚。你應該直接問王爺的貼身侍衛或者府中的管家。”
沈依依似乎並不打算就此放過秋沐,她輕嘆一聲,“郡主,本妃也是關心則亂。王爺這些日子總是忙碌,我也好久沒見到他了。我以為郡主或許知道一些消息。”
實則她的心里面暗暗松了一口氣。還以為自己禁足的這些時日里,師兄會留宿在秋沐的寢室,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秋沐心中明了,沈依依這是在試探她,或許還隱含著些許的敵意。“我確實不知王爺的行蹤。你若真想知道,何不直接去問王爺呢?”
沈依依聞言,臉上閃過一絲失望與不甘,但很快被她掩飾過去,“郡主說的是,是我唐突了。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郡主了。”
看著沈依依漸行漸遠的背影,怎麼感覺這個人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禁足了一個月,性子倒是變得乖巧了不少。希望以後還是像今日一樣少與沈依依打交道。
秋沐與蘭茵跟隨著宮里的小太監,穿過了重重宮門,來到了東宮。這里的布局依舊如此,每一寸土地、每一塊磚石,秋沐環顧四周,此處自己再熟悉不過了。
東宮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勾起了她對上一世的回憶。這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權力漩渦,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王妃娘娘,請隨我來。”小太監恭敬地引路,打破了秋沐的沉思。她深吸一口氣,收斂了心神,跟隨著小太監繼續前行。
蘭茵緊緊跟在秋沐身旁,她能感受到自家郡主身上的微妙變化。
穿過一道道回廊,劉子惜坐在庭院中的石桌旁,桌上擺著一盤精致的茶果子,裊裊茶香四溢。她抬頭望向遠處,眼中流露出一絲期待。當秋沐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中時,她的臉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阿沐,你可算來了。”劉子惜站起身來,迎向秋沐,親切地拉起了她的手,“快來嘗嘗我為你準備的茶果子,這是宮里御廚的手藝,外面可吃不到呢。”
秋沐點了點頭,隨著劉子惜一同坐下。她輕抿一口茶,只覺得茶香沁人心脾,茶果子的甜美與茶的苦澀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獨特的口感。
“好幾天沒見你了,近日都在忙些什麼呢?”劉子惜好奇地問道。
秋沐放下手中的茶杯,輕嘆一聲,“閑著沒事,躺在房間里看書唄。表姐身在宮中,肯定有一堆瑣事。”
她總不能說是為了查殷王爺的底細,大鬧到人家豢養的軍營里去了。也不可能說是為了查案子一天天的跑來跑去。
正當秋沐與劉子惜閑聊之際,遠處傳來了腳步聲。秋沐轉頭望去,只見兩位衣著華貴的少女正朝她們走來,一臉的傲氣。
怎麼會在此處踫到這兩個人,秋沐狐疑的看向劉子惜,正想要詢問一下。一旁傳來聲音。
“妹妹見過太子妃姐姐。”殷羽悠行禮問安。
盡管現在殷羽悠身後的殷妙菱不情願,也得乖乖的行上一禮。
“嗯,起來吧。”劉子惜點頭。
殷羽悠直起身子,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桌上的茶果子,臉上露出了一絲渴望的神色。她轉向劉子惜說道︰“太子妃姐姐,這些茶果子看起來真是誘人。不知姐姐是否介意我與妙菱也一同品嘗些許?”
劉子惜聞言,微微一愣,她沒想到殷羽悠會如此直接地提出要求。然而,她畢竟是太子妃,自然不能失了禮數。于是,她笑著點了點頭,“既然殷良娣喜歡,那就一同品嘗吧。”
殷羽悠聞言,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拉著殷妙菱坐下,毫不客氣地伸手去拿桌上的茶果子。殷妙菱雖然有些不情願,但在殷羽悠的示意下,也只好跟著坐下。
秋沐在一旁冷眼旁觀,她對于殷羽悠的厚臉皮感到有些好笑。不過,她並不想與殷羽悠產生任何沖突,因此只是靜靜地坐著,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她不知道這殷王府的兩姐妹何時也嫁入了東宮。不知是殷王爺算盤打的好,還是北武帝有意而為之。看來表姐在東宮的日子也不好過。
“不知這位姐姐是?”殷羽悠看向秋沐的時候短短驚艷了一瞬。很快便回過神詢問劉子惜此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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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中的貴女她幾乎都見過,唯獨對面前這位女子沒有任何印象。
“這位是本宮的表妹,德馨郡主。你們應當也曾听聞過。”劉子惜介紹道。
殷羽悠與殷妙菱聞言,皆是一愣。她們自然听說過德馨郡主的名號,但未曾想到會在此處遇見。京城中誰人不知,德馨郡主是皇帝親封的郡主,身份尊貴無比,更是傳聞中的才女佳人。
就連自己是殷王的女兒,也應當被封為郡主的。可北武帝遲遲不給一個名號。殷羽悠眸中劃過一絲嫉妒之色。
“原來是德馨郡主,失敬失敬。”殷羽悠連忙起身行禮。
殷妙菱也不情不願跟著起身,不敢有絲毫怠慢,坐下的時候忍不住嘟嚷︰“郡主又怎樣,我還是太子側妃呢。”
一旁的殷羽悠听見趕忙拽了她一下,示意她閉嘴。
秋沐“噗嗤”一笑,冷聲︰“的確不怎麼樣,總好的過你有個用救命之恩換來‘王爺’稱號的爹。”
“妙菱不懂事,郡主姐姐莫怪。”殷羽悠慣會看別人眼色行事。她拉著殷妙菱急忙道歉。
殷妙菱卻是個暴脾氣,不識好歹。听秋沐這般諷刺她的父親,當即就忍不住了,猛地站起來,瞪著眼前的秋沐,怒氣沖沖地說道︰“你說什麼呢,我父親可是堂堂殷王爺,救過先皇的命,那是何等的榮耀。你這個所謂的郡主,又有什麼了不起的。”
秋沐冷笑一聲,不為所動,“榮耀?用一個救命之恩換了一輩子的榮華富貴,這就是你眼中的榮耀?若是如此,這份榮耀也未免太過廉價了。”
“你!”殷妙菱氣得渾身發抖,卻找不出合適的話來反駁。
殷羽悠見狀,急忙拉住殷妙菱,生怕她沖動之下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妙菱,別沖動,郡主姐姐只是在開玩笑而已。”
“姐姐,我們何必忍氣吞聲。有這樣開玩笑的嗎?”殷妙菱一把甩開殷羽悠的手,怒視著秋沐,“我看你就是嫉妒我父親得到了皇上的賞識。你這個所謂的郡主,也不過是個空有其名的頭餃罷了。”
秋沐聞言,眸中閃過一絲寒光。她緩緩站起身,逼近殷妙菱,語氣冰冷︰“殷妙菱,你似乎忘了,我這個郡主頭餃是皇上親封,不是你口中那般輕易可得。至于你父親,他的確曾救過先皇,但那也不過是他為人臣子的本分。他用這次救命之恩換來的榮華富貴,難道不是你們殷家一直在享用的嗎?”
如今自己的推斷看來是沒錯了,這殷家兩姐妹是殷王懇求北武帝塞到東宮的。
殷妙菱被秋沐的氣勢所懾,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她瞪大眼楮,難以置信地看著秋沐,似乎沒想到這位傳聞中的郡主竟會如此犀利反擊。
不是都說這位郡主天性純良溫和,怎會如此。
秋沐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繼續說道︰“我母親就生了我一個,沒有什麼妹妹,本妃年齡才十七。還有,本妃是睿王妃,是太子的皇嬸。按照規矩,本妃是你們的長輩,你們還是恭恭敬敬的行跪拜禮,稱一聲皇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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