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沐放下手中的筷子,輕輕擦了擦嘴角,然後迎上南霽風的目光,淡然道︰“好奇,但我更好奇的是,王爺為何會突然提及此物?”
表面淡定的秋沐,內心實則慌得一批。莫不是這家伙察覺到了什麼?
“郡主果然敏銳。實不相瞞,本王近日也對此物頗感興趣。不僅僅是因為它的價值,更是因為它背後可能隱藏的秘密。”南霽風刻意挑明話題。
“秘密?”秋沐挑眉,似乎對此並不十分驚訝。但也並沒有躲避話題,要是避而不答反倒會更引人懷疑。
南霽風點頭,“這軟金鐵據說與西燕王室的秘密有關,而西燕王室曾經是我國的一大勢力,他們的秘密,或許與整個大陸的格局都有關。”
秋沐沉默片刻,然後輕笑一聲,“南霽風,你突然與我說這麼多,究竟是何用意?”
他,究竟想要做什麼?秋沐眼里三分疑惑,七分探究。
南霽風直視她的眼楮,語氣認真︰“因為本王覺得,郡主或許是與本王一同探尋這個秘密的最佳人選。”
秋沐揚起眉梢,“為何這麼認為?”
“因為郡主不僅聰慧過人,而且身手了得。更重要的是,”南霽風頓了頓,繼續說道,“郡主對于西燕王室的事情,似乎也有著不小的興趣。”
秋沐听後心中一動。自己竟然是西燕王室的遺孤,但自己的身份暴露在人前,便是過街人人喊打的老鼠。她並不想在南霽風面前暴露太多。
“王爺高估我了,”她淡淡道,“我對西燕王室並不了解,只是對軟金鐵這樣的稀世珍寶感到好奇而已。”
南霽風听後並沒有對她的話做出回應,反而笑了笑,“無妨,郡主若有興趣,我們可以一同探尋。本王相信,在這個過程中,郡主會了解更多關于西燕王室的事情。”
就在南霽風和秋沐的談話漸漸深入之時,酒樓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緊接著是紛亂的腳步聲。秋沐眉頭一皺,敏銳地察覺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氛。南霽風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砰——”的一聲巨響,酒樓四周的窗戶被猛然踹開,一群黑衣人沖了進來,手中明晃晃的刀劍閃著寒光。原本熱鬧的酒樓瞬間陷入一片混亂,客人們驚慌失措地四處奔逃,尖叫聲、踫撞聲此起彼伏。
南霽風反應迅速,一把拉起秋沐,將她護在身後。同時,他的目光緊緊鎖定那些黑衣人,試圖從他們的動作中判斷出他們的意圖。
果然,那些黑衣人雖然看似在隨意揮舞刀劍,但他們的攻擊方向卻有意無意地偏向了秋沐所在的位置。南霽風心中一沉,明白了這些刺客的真正目標。
“郡主,小心。”他低聲提醒道,同時身體微微側轉,將秋沐更緊密地護住。秋沐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她緊緊貼在南霽風的身後,手中暗自握緊了隨身攜帶的匕首。
一場混戰在酒樓內展開。南霽風身手不凡,他一邊抵擋著刺客的攻擊,一邊尋找著突破口。
“睿王妃,勸你將東西交出來,免得受皮肉苦。”刺客威脅秋沐。
秋沐想都不用想,一直想要自己手里的軟金鐵的人只有蕭白昱。
看來那家伙是拿不到東西,誓死不罷休。
秋沐沒有多說廢話,直接沖上去開打。兩人與刺客打斗了起來,在打斗中,秋沐被刺客刺中了一劍。
刺客的劍鋒如影隨形,秋沐在閃避間,不慎被一劍劃傷了手臂。鮮血瞬間染紅了她的衣袖,疼痛讓她的眉頭緊皺。南霽風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但他並未停下手中的動作,反而更加凌厲地攻擊著周圍的刺客。
“郡主,你怎麼樣?”南霽風關切地問道,同時手中不停,將一名刺客擊退。
秋沐咬緊牙關,強忍著疼痛,搖頭道︰“我沒事。”她不想成為南霽風的負擔,更不想因為自己的傷勢而影響到他們兩人的安全。
刺客們似乎也感受到了南霽風和秋沐的抵抗,攻勢變得更加凶猛。酒樓內,刀光劍影,殺氣騰騰。南霽風與秋沐背靠背,互相掩護,共同對抗著這些來歷不明的刺客。
“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秋沐一邊戰斗,一邊低聲問道。
南霽風眉頭緊鎖,沉聲道︰“不知道,但他們的目標顯然是我們。我們必須盡快擺脫他們。”
兩人配合默契,逐漸將刺客們逼退到了一角。然而,就在他們以為可以暫時松一口氣的時候,一名刺客突然從背後偷襲,一劍從秋沐的身後刺中腹部。
“秋沐。”南霽風大叫一聲,身形一晃,擋在了秋沐的身前。那刺客的劍尖幾乎貼著他的皮膚劃過,驚險萬分。
酒樓內的打斗聲愈演愈烈,桌椅被掀翻,杯盤碗盞碎了一地,刺耳的撞擊聲和呼喊聲交織在一起,令人心驚膽戰。就在這危急時刻,酒樓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緊接著是威嚴的喝斥聲︰“住手!全部停下!”
隨著這聲喝斥,一群身著官服的捕快沖了進來,他們手持刀劍,神情嚴肅,迅速將酒樓內的刺客團團圍住。刺客們見狀,攻勢頓時一滯,顯得有些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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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戰斗結束的那一刻,秋沐突然身子一軟,昏倒在了南霽風的懷中。南霽風心頭一緊,急忙探了探她的鼻息,發現雖然微弱但還算平穩,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南霽風趕忙攬住秋沐的腰,將她緊緊護在懷中,同時迅速向捕快們靠攏。秋沐此時已經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顯然已經傷得不輕。
“見過睿王殿下,王爺萬福金安。”曹捕快行禮。
實則曹捕快心里已經樂開了花。沒想到這次救的人居然是睿王爺。這以後說出去不得倍有面。
正當曹捕快命令人將這些刺客抓起來。刺客趁虛逃走。
他迅速抱起秋沐,沖出了醉仙樓。此時外面已經聚集了不少圍觀的人群,南霽風也顧不得許多,徑直抱著秋沐上了自己的馬車,急速駛向了就近的醫館。
南霽風駕著馬車,心急如焚地穿梭在繁華的街道上,按照記憶中的路線,終于找到了那家名叫“福來藥館”的醫館。此時,秋沐已經昏迷不醒,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傷口仍在滲血,情況十分危急。
南霽風一躍而下,緊緊抱著秋沐沖進了藥館。館內的人們見狀,紛紛讓出一條道來。甦郎中正在櫃前忙碌,一抬頭看到南霽風抱著滿身是血的秋沐沖了進來,頓時一驚。
“快,救人!”南霽風急切地喊道。
甦郎中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計,招呼著藥童︰“快,準備擔架,把病人放到後堂去。”
南霽風小心翼翼地將秋沐放在擔架上,緊隨其後來到後堂。甦郎中仔細檢查了秋沐的傷勢,眉頭緊鎖︰“傷勢不輕啊,這一劍若是再偏一些,恐怕就……”
甦郎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王爺,郡主傷得太重了,麻煩王爺先去前面等待。”
洛淑穎原本正在內室研究新的藥方,突然听到外面傳來一陣喧鬧。她蹙起眉頭,放下手中的筆,快步走出內室。剛踏出門口,她的視線就落在了擔架上那昏迷不醒、滿身是傷的女子身上。
“阿沐?”洛淑穎驚呼出聲,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和深深的擔憂。她迅速走到擔架旁,仔細檢查起秋沐的傷勢。看到秋沐蒼白的臉色和仍在滲血的傷口,洛淑穎的心緊緊揪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洛淑穎抬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南霽風,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問。
南霽風面帶愧色,簡要地敘述了事情的經過。洛淑穎听後,眉頭緊鎖,但她知道此刻最重要的是救治秋沐。
“還請王爺先出去。”洛淑穎亦是趕走南霽風。
自從秋沐嫁給了他,一件好事都沒有發生過。哪一次見自己的乖徒兒不是傷痕累累。
甦郎中命人將擔架上的女子抬回她自己的房中。洛淑穎才仔細的檢查著她的傷勢。
“夫人,情況怎麼樣?”甦郎中轉頭看向正在忙碌的洛淑穎,忍不住開口詢問。
這些傷太觸目驚心了,甦郎中眉頭緊鎖,說實話,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郡主受這麼重的傷。
“傷勢嚴重,但好在沒有傷及要害。我已經給她服下了止血的藥,現在正在準備縫合傷口。”洛淑穎一邊說著,一邊示意藥童將工具遞給他。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洛淑穎的心情也越發沉重。這個小徒弟雖然平時調皮搗蛋,但卻是個心地善良、天資聰穎的孩子。如今看到她這樣躺在那里,洛淑穎的心中充滿了自責和悔恨。
如果自己當時在京城內,無論說什麼也不會答應阿沐嫁給南霽風。洛淑穎憐愛的輕撫著她的臉頰。
洛淑穎開始熟練地處理秋沐的傷口,清洗、縫合、包扎……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給秋沐帶來更大的痛苦。甦郎中在一旁緊張地看著,心中默默祈禱著秋沐能夠挺過這一關。
經過一番緊張的救治,秋沐的傷勢終于得到了控制。洛淑穎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長舒了一口氣︰“好了,現在只要等阿沐醒過來,就無大礙了。”
她轉頭命令甦郎中,“你去睿王府將蘭茵那丫頭帶過來,好好照顧阿沐。”
洛淑穎處理好秋沐的傷勢後,疲憊但堅定地離開了病房。她環顧四周,發現南霽風正靜靜的站在走廊上,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也不知他在想什麼。
洛淑穎走了過去,輕聲說道︰“王爺,借一步說話。”
南霽風抬頭看到是洛淑穎,眼中閃過一絲感激與敬意,他點了點頭,跟隨洛淑穎來到了一間僻靜的房間。
兩人坐定後,洛淑穎開門見山地說︰“王爺,阿沐的傷勢已經穩定,但這次事件讓我深感不安。我希望我們能深入談談。”
南霽風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洛神醫請講,本王定當洗耳恭听。”
“想來王爺已經知道我與阿沐之間的關系了。”洛淑穎頓了頓,繼續說道,“她不僅是我洛淑穎的徒弟,更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我希望她能過上安穩的生活。
“阿沐自從嫁給你後,屢次受傷,我作為她的師父,實在難以放心。”洛淑穎的語氣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我希望你能給她一個安穩的生活環境,而不是讓她身處危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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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霽風低下頭,沉默片刻後說道︰“夫人教訓得是。這次事件確實是本王疏忽了,但請夫人放心,本王定會加強府中的安保,確保阿沐的安全。”
洛淑穎輕嘆一聲,“王爺,我並非是要指責你,只是希望你能真正理解阿沐的處境。阿沐這孩子從小就可憐,從小到大遭受過不少罪。”
洛淑穎輕嘆一聲,“阿沐是個聰明的孩子,她知道自己的選擇。”
“本王給不了您保證”,南霽風垂下眼簾。他說的是實話,“但本王可以許諾阿沐一生平安。”
南霽風的聲音堅定而有力,“阿沐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會盡自己所能去保護她,不讓她再受到任何傷害。”
洛淑穎嘆息,果然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再爭取也得不到。
既然人家已經將一生中最重要的諾言許給了他人,自己也不可強求。
“王爺,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洛淑穎的語氣柔和了許多。
兩人又談了一會兒,洛淑穎才起身告別。南霽風送她到門口,直到洛淑穎離開視線。
南霽風在床邊坐下,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
良久,站起身來,南霽風最後看了一眼秋沐,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他找到了正在忙碌的蘭茵,簡短地交代了幾句,便匆匆離開了醫館。
夜幕降臨,蘭茵來到了秋沐的房間。她看到秋沐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心中不禁一痛。她知道,自己的小姐又遭遇了不幸。
蘭茵坐在床邊,輕輕地為秋沐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她看著秋沐緊閉的雙眼,心中默默祈禱著,希望她能快點好起來。
然而,事與願違。夜深人靜時,秋沐突然發起了高燒。蘭茵急忙去找來甦郎中,兩人一番忙碌後,終于為秋沐服下了退燒藥。但高燒並未立刻退去,秋沐的身體依舊滾燙。
蘭茵焦急地守在床邊,不斷地為秋沐換著冷敷的布巾。她心中充滿了擔憂和無助。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秋沐的高燒終于開始慢慢退去。蘭茵松了一口氣,但依舊不敢放松警惕。
南霽風離開醫館後,直接回到了睿王府。他的心情異常沉重,秋沐的傷勢和白天的刺殺事件都讓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
一進王府,南霽風便徑直走向了自己的書房。他打開了一扇隱藏的門,進入了一個密室。這里是他處理重要事務的地方,也是他掌控王府內外信息的中樞。
南霽風坐在密室的書桌前,沉思片刻,然後拿起筆寫了一封信。信的內容是關于今天刺殺事件的詳細情況,以及他對幕後黑手的初步猜測。他需要將這封信盡快送出去,讓手下去追查線索。
寫完信後,南霽風按下書桌上的一個機關,密室的一面牆壁緩緩移開,露出了一個暗格。他從暗格中取出一塊令牌,順便連同信讓人寄走。
處理完一切後,轉身回到了書桌前。
就在這時,密室的門被輕輕敲響。南霽風皺了皺眉,沉聲說道︰“進來。”
門被推開,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走了進來。他身材瘦削,面容冷峻,正是南霽風的心腹——甦羅。
“主子,有何吩咐?”甦羅單膝跪地,低聲問道。
南霽風看著甦羅,沉聲說道︰“今天的刺殺事件有些蹊蹺,你去查一下。”
“是,主子。”甦羅點頭應道,“屬下這就去查。”說完,他轉身離開了密室。
冷宮隔壁的宮殿中,昏暗的燈光下,一個身影靜靜地坐在軟榻上,手中把玩著一串翠綠的玉珠。突然,門被輕輕推開,一個黑衣人閃身而入,跪在軟榻前。
“主子,今天的事情已經全部查清楚了。”黑衣人低聲稟報,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敬畏。
軟榻上的人影微微一動,聲音冷淡而威嚴︰“說。”
“今天睿王妃在酒樓遭遇刺殺,受傷嚴重,現已被送往福來藥館救治。刺客身份不明,但顯然是有備而來,針對睿王妃。”黑衣人詳細地敘述了今天發生的事情,沒有遺漏任何細節。“好像還有提到軟金鐵。”
軟榻上的人影听完匯報,手中把玩的玉珠突然停止轉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肅殺之氣。過了片刻,他緩緩開口︰“睿王妃的傷勢如何?”
“回主子,據說傷勢頗重,但洛已經被救治,目前已無大礙。”黑衣人回答道。
“嗯。”軟榻上的人輕哼一聲,似乎對這個消息並不感到意外,“繼續盯緊睿王府,有任何異常立刻匯報。還有,將軟金鐵想辦法弄到手。”
“是,主子。”黑衣人應聲而退,消失在黑暗中。
軟金鐵,人人妄想而得之。卻又求之不得,鷸蚌相爭。
宮殿內再次恢復了寂靜,只有玉珠轉動的輕微聲響在回蕩。軟榻上的人影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今天的事情對他來說,或許是一個機會。
秋沐緩緩睜開眼楮,意識逐漸從昏迷中回歸。她的視線有些模糊,四周的景象在眼前晃動,仿佛一切都在旋轉。她試圖動彈,卻發現自己身體的力量仿佛被抽空,虛弱得幾乎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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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你終于醒了,擔心死奴婢了。”一旁守候的蘭茵驚喜地叫道,急忙跑去通知其他人。
不久,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洛淑穎帶著一臉焦急的神色出現在病房門口。看到秋沐醒來,她的眼眶頓時紅了,“阿沐,你總算醒了。”
秋沐淺淺一笑,試圖安慰她︰“師父別擔心,阿沐這不是醒了嗎?”但聲音細弱,透露出深深的疲憊。
洛淑穎坐在床邊,輕輕握住秋沐冰涼的手,“你怎麼會遭遇這樣的事情?是誰這麼狠心對你下手?”
秋沐輕輕搖頭,“我也不知道,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和恐懼,顯然這次的事件對她造成了不小的打擊。
洛淑穎摸上她的脈搏,看她身體還有沒有大礙。
“你好好休息,我會安排最好的藥材來為你調養身體。”洛淑穎站起身,輕輕為秋沐掖好被角,然後轉身走出了病房。
大清早,南霽風剛給史太妃請安完,路過雪櫻院的時候,突然被沈依依身邊的婢女梅兒攔住了去路。梅兒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然後說道︰“王爺,王妃說有要事找您相商。”
南霽風眉頭微皺,這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小婢女攔住了去路,很是不悅。
沈依依也被禁足了好幾日了,以為她變乖了,沒想到還是如此沉不住氣。
雖有不悅,但還是點了點頭,“嗯。”
進入雪櫻院,只見沈依依已站在院中等候,她身著淡粉色對襟流甦裙,身姿婀娜,宛如一朵盛開的櫻花。看到南霽風,她輕輕福了福身,“師兄,你來了。”
“找本王有何事?”南霽風直接問道。
沈依依對于他的冷漠態度有些落寞。師兄果然還是在生氣。平常師兄都會叫自己“依兒”的,今日卻異常的冷漠。沈依依有些委屈。
今日要不是讓梅兒出去攔截一次,怕是接下來禁足的一個月內,師兄都不會來主動找自己一次。
沈依依想拽他的袖子,卻被南霽風不動聲色的躲開,“師兄,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南霽風面色沉重,沒有說話。
沈依依淚水在眼眶打轉,“師兄,我真的知道錯了,那日是我鬼迷心竅。”
南霽風不為所動,“你的心思本王明白,今後莫要再耍心眼。否則,休怪本王不念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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