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落,萬物燼。
在五枚小太陽砸下來的瞬間,寂滅的氣息便已經籠罩了整個擂台,恐怖的威壓中,竟還存有一絲遠古的氣息。
眾人已經來不及想江獨體內的靈力為什麼還能支撐他釋放如此恐怖的招式。
因為他們能感受到,這一招下來,如果擋不住,他們這些人不死也得是重傷!
“怪……怪物…”其中幾人已經嚇破了膽,終究是未出溫室的花朵,哪里見過什麼大場面。
即便是殺妖獸,也都是在層層保護下進行的,哪里想過自己距離死亡會這麼近。
當絕望降臨之前,所有人都認為死亡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然而真正的恐懼是等待死亡的過程。
這些人雙腿顫抖,體內的靈力因恐懼都無法調動。
也唯有少數幾人還有反抗的意識。
凌鸞晴手中,數十枚種子灑落,在落地的瞬間就破殼扎根,瘋狂生長,就像是一層護盾一般牢牢擋在眾人頭頂。
隨後又是一聲大喝,四周的水汽被劉淌抽取一空,匯聚成強擋在上方,加上一層防御。
接著,一層具現化的盾牌抵在上面,三層保護,將所有人都護在下方。
其他人即便有心也無力,畢竟他們擅長的不同,無法用元素擋下攻擊。
轟!
一道驚天震響傳來,滾滾火焰炸開四散,一些裁判見此,連忙出手將這些火焰擋下,避免傷及觀眾。
一層無形的護罩籠罩,將擂台與外界隔絕。
“呼,現在的年輕人,真嚇人啊。”姚天嘯松了一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一旁的李衛國黑著臉收回手,坐了廢去︰“你松個球的氣啊,搞的好像是你出手的似的。”
“鎭,老李,你要理解我的心情,我身為校長,壓力很大的!”姚天嘯一副你不懂就不要亂說的表情,搖了搖頭︰“那些孩子受了傷,首當其沖背處分的不是我嗎?”
“雖然最後還是你背鍋,但給我的名聲造成了不可逆的損失,剛剛我很揪心啊!”
李衛國聞言,黑著臉不想搭理這貨,而是將目光看向了擂台之上,心都揪了起來。
剛剛他還想終止比賽,把人救下來,只不過被姚天嘯給攔了下來。
對方說了一句他拒絕不了的話。
“你看那些孩子,哪有一點血性!”說話的時候,他指著那幾個已經雙腿發顫的學生。
當時他就想反駁,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說什麼。
說什麼?說他們年齡小,說他們缺少鍛煉?
再過一年他們都要全國聯考了,現在面對人都這樣,到時候面對妖獸豈不是更不堪!
“老姚……”
“工作的時候稱職務,謝謝。”
“那姚校長,高三的那幾個不管,那高一的那幾個孩子呢?”
聞听此言,姚天嘯一拍桌子︰“臥槽,你怎麼不早說!”
“工資從你的私房錢里扣!”
“哦,那我們現在……等等!”李衛國看著又坐回去的姚天嘯,頭頂出現一個大大的問號。
“啊?”
“啊什麼?”姚天嘯拿起桌上的保溫杯,十分淡定地喝上一口,然後呸得一聲將茶葉渣子吐了回去︰“老李,昨晚我魚竿斷了,你知道這說明什麼嗎?”
李衛國滿臉懵,這話題跨度這麼大嗎?
“不是,你魚竿斷了關我工資什麼事,而且從我私房錢里扣是啥意思?”
扣工資不應該從下個月的工資扣嗎?
看著一臉你不給我個說法今天我就要造反的李衛國,姚天嘯按了按手︰“浮躁。”
“沒關系。”
“但我最近手頭緊,找你借點。”
“你不知道我昨天那個地兒有多好,朝陽水淺,最妙還是那水里有塊大石頭,正好坐一個人,簡直就是百年難得一遇的風水寶地,我的魚竿就是在那斷的。”
李衛國面無表情︰“我在跟你說正事。”
姚天嘯也十分嚴肅︰“我說的也是正事,我與魏狄之爭事關我校顏面。”
“那四個高一你不管他們死活了?”
姚天嘯擺了擺手,語氣十分輕松︰“現在的小孩兒不得了,別一驚一乍的,搞得好像咱們的孩子多脆弱似的。”
“他們都站在台上了,又能弱到哪去?”
李衛國皺眉,心情很復雜。
台上,火焰散盡,露出其中的場景。
只見原本的擂台已經被犁平,地上滿是融化的石頭以及燃燒的木頭,擂台上的九人已經全部不省人事,躺在地上,渾身焦黑一片。
場中,唯有一人身影傲然屹立,飛揚的赤紅頭絲有些無力地飛舞,這一刻,盡顯無敵之姿。
此時的江獨臉色無比慘白,靈力透支,他的眼皮無比沉重,身影搖搖欲墜。
盡管如此,他的身旁空無一人,沒有一個人上前扶他一把,孤獨地站在那里,身形有些單薄。
另一邊,上官柔此時的眼中已經有淚水打轉,眼里滿是心疼。
她早就猜出那站在中央的人才是江獨本人,從江獨給他奶茶喝的時候她就知道了。
江獨分身拿出那些東西,不就是為了引開她們的視線嗎?
看著那道孤獨的身影,她想要上去攙扶,但卻被身旁的江獨分身給死死按住,微微搖頭,精神傳音道︰
“不用上去,我沒事。”
上官柔的眼淚撲簌簌落下,本就感性的她怎麼可能扼制住自己的情感,眼淚如潰堤了一般,止都止不住。
這看得一旁的江彌月與姜清顏大為不解,連忙投來關心的目光。
“疼,好疼啊!”
“死江獨,臭江獨,我的胳膊好疼啊!”她捶著江獨分身的胸口,委屈道。
這時他們才發現,上官柔那白皙的手臂上有一片焦黑,似乎是被剛才的余波給擦傷了。
柔柔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矯情了?
兩女盡管疑惑,但還是為上官柔連忙冷卻傷口。
“江獨,我們用不用上去扶扶對方,好歹是一個隊的,還帶我們躺贏。”
雖然最後一波差點把她們也全都帶走,但對方帶他們躺贏是不爭的事實。
江獨分身平靜地看著那道身影,語氣平靜道︰“不用,我們沒把他當隊友,他同樣也沒有把我們當隊友。”
“這個時候上去,他不會感激你。”
“這種人,有自己的驕傲,我們就靜靜地等他裝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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