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的猜想告訴了上官柔,姜清顏神情頗為古怪。
一個被江獨惦記著要殺的人,如今卻來為江獨報平安,怎麼他們之間的關系看起來比她與江獨還要密切?
上官柔微微挑起眉毛,“倒是有這種可能。”
“當初你說過,那女人要魅惑江獨,說明她是一個精神系的啟靈者。”
“可能擁有無視空間距離的溝通方式。”
“只是,江獨不是要殺她嗎,怎麼看樣子關系還不錯?”
同樣的疑惑浮上兩人的心頭,讓她們的大腦差點宕機。
太復雜了,有點看不透。
果然什麼事情和江獨沾邊,就總會顯得有些魔幻。
姜清顏想不明白,上官柔卻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當初江獨是她在海邊撿到的,對方身上穿著一身破爛,上面隱隱有一串數字。
0000。
這在電影中是一種代號,常常出現于國外的一些犯罪大片。
擁有這種代號的要麼是某個邪惡組織囚禁起來用來訓練死士,要麼是某些科學瘋子用來做人體實驗的試驗品。
不過電影都是虛構的,當時的她也沒往深處想,只當那是什麼新的潮流。
而江獨那種一問三不知,仿佛沒過過人類生活的樣子,她也歸咎于對方失憶了。
沒有深究。
現在電話里的女人竟然與江獨有聯系,還是一個海外用戶……
嘶,原來如此!!
女人,作為一種天生熱愛腦補的生物,短短片刻功夫,上官柔便描繪出了江獨那悲慘而波瀾壯闊的一生。
總結來說,就是被奴役卻不失本心。
在那神秘女人的幫助下逃出魔窟,最後被自己救下。
這也能說通為什麼那晚那名行境的女人在沒有支援趕來時,沒有殺掉江獨和姜清顏的原因,估計是遇到老朋友了!
等等,照這麼說的話,江獨以前是天平的人?
嘶,那時候江獨才幾歲,怪不得整條手臂上都是傷口,原來是受到邪惡組織的折磨。
他們,可真該死啊!
自認為想通一切的上官柔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殺意,心中已經對天平這個組織判了死刑。
“柔柔你這是?”一旁的姜清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什麼事情讓上官柔爆發如此純粹的殺意。
深吸一口氣,上官柔鄭重其事地看向姜清顏,嚴肅地說道︰“姜姜,有些債一定要還。”
“我要天平死!”
……
“吼!”
一處平原之上半人高的雜草之內,無數妖獸四處逃竄,像是見到了什麼天敵。
而在草叢中,躺著一具妖獸的尸體,恐怖的氣息猶有余威,顯示著其生前的境界。
疾境巔峰。
“嘖,我就正常走路,老兄你為什麼非要逼我呢?”一道身影從那龐大的妖獸尸體旁走出,滿臉寫著無奈。
伸出腳,用力一腳踹在那死不瞑目的妖獸眼珠子上,韓青一陣的齜牙咧嘴。
瑪德,這妖獸不僅身體硬,連眼珠子也硬得出奇,踹兩腳跟踢在鐵板上一樣。
他蹲在地上,看著自己差點骨折的腳趾,欲哭無淚。
掏出一張卡牌,一道綠光閃過,腳上的痛感瞬間消失。
“唉,真羨慕那些可以拳拳到肉的感覺。”
“我這輩子,估計是不行了。”韓青的語氣略帶感慨。
將妖獸的尸體給焚掉後,取走靈珠,繼續趕路。
四周的妖獸作鳥獸散,沒有妖獸再敢靠近,這一帶霸主被消滅,引起了它們的恐懼。
不過王沒有了,還會有新的王誕生,這一片日後又會陷入一片血腥之中,直到角逐出一只新的霸主能夠震懾所有妖獸。
但這一切都與韓青無關。
悠哉悠哉,他與江獨的處境截然相反。
一個拼盡全力苟且偷生,一個晃晃悠悠,仿佛進了自己家的後花園。
似乎靈境中根本沒有能夠威脅到他的存在。
事實也的確如此,韓青在靈境中幾乎走的都是直線,遇妖殺妖,擋在他面前的全部都被撕碎。
時間悠悠,另一邊,江獨閉關兩天,終于是將身上的傷給療養得差不多。
“今日一舉,再進一步。”
江獨睜開眼,眼中始終平靜。
他拿起了那顆最大的靈珠,里面是屬于行境的力量。
在這個年紀,能用得起行境的靈珠來輔助修煉的,估計也就京都的一些大家族才消費得起。
江獨手握靈珠,一絲絲精純的能量從靈珠之內涌出,僅僅一點便無比充沛。
屬于那只大烏龜的靈氣被江獨一點點吸收,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僅僅片刻功夫,一個小境界的瓶頸便被順利沖破。
步境二階,成!
而此刻,距離江獨剛剛成就步境,也僅僅只渡過了不到五天時間。
這種修煉速度,放在以往初境都可以稱得上一聲妖孽,如今步境,若是傳出去,那就稱得上一聲恐怖。
然而,剛剛完成突破的江獨卻是猛然睜開眼楮,渾身的氣息盡數收斂,陰影包裹全身,將自身化作一道影子。
在念力網的覆蓋之下,他能感受到有數道妖獸正在窺伺自己這個方向,要不是那巨象的余威讓它們有些忌憚,恐怕此刻已經有數只妖獸沖過來將自己撕成碎片。
江獨的眼中閃過若有所思之色,“是我突破泄露了人類的氣息,引來這些妖獸覬覦嗎。”
“這次比較幸運,選了個不錯的位置。”
“看來,以後突破,要格外小心了。”
一直等到妖獸散去,江獨這才小心翼翼地從地洞里出來。
帶上剩下的靈珠與血珠,消失在黑暗之中。
而就在江獨離開之後,又有妖獸前來,鼻子聳動,嗅聞著四周,順著氣味來到腳印的附近。
最後駐足在邊緣發出嗚嗚的低吼,從始至終,沒敢踏足腳印半步。
良久,不甘地轉身。
它們並沒有離開,而是扭頭繼續聞著空氣中殘留的那股香氣。
轉眼,江獨已經逃出百米,看了看身後的黑暗,微微蹙眉。
“還是被盯上了嗎。”
“果然,還是得套一層獨臂猿的外套才能安全。”
黑暗涌動,覆蓋在江獨的全身。他三步並作兩步,踏在樹上。
摘下樹葉將其碾碎成沫,涂抹在全身來遮掩氣味。
做完這一切,他蕩著藤蔓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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