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家都從公約中獲益時，自然會支持它。"
這個想法很快就在聯盟會議上提出。
得到了大部分代表的支持。
接下來的時間里，聯盟開始推動各種合作項目。
科技宇宙與魔法宇宙建立了聯合研究所。
修真宇宙與武道宇宙開展交流項目。
各種資源在宇宙間流通，形成了互利共贏的局面。
這種繁榮景象讓所有人都看到了合作的好處。
對萬界公約的支持率也越來越高。
半年後，聯盟召開了第一次全體大會。
參加的宇宙數量超過了一千個。
這在歷史上是前所未有的。
張玄站在主席台上，看著台下密密麻麻的代表。
"諸位，半年前我們打破了棋局，獲得了自由。"
"今天，我們聚在這里，是要證明一件事。"
"那就是自由不等于混亂，團結才能共贏。"
"萬界自由聯盟的成立，不是要限制誰。"
"而是要為所有宇宙提供一個公平的舞台。"
"在這個舞台上，強者可以更強，弱者也能成長。"
"這才是我們追求的真正自由。"
熱烈的掌聲響起。
所有人都被張玄的話打動。
確實，這半年來的變化有目共睹。
沒有人願意回到被棋局束縛的時代。
大會持續了三天。
期間通過了許多重要決議。
包括成立宇宙間法庭、建立緊急救援機制、設立文化交流基金等。
每一項都讓聯盟的體系更加完善。
會議結束後，張玄並沒有立即離開。
他來到會場外的觀景台，獨自看著星空。
"還在想那個下棋的存在嗎。"
守護者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邊。
張玄點頭。
"打破棋局後，我一直在等待它的反應。"
"但到現在為止，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讓我有些不安。"
守護者沉默了片刻。
"或許，對它來說，我們的所作所為根本不值一提。"
"就像人類不會在意螞蟻建立了什麼社會體系。"
這個比喻讓張玄心中一沉。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與那個存在的差距，比想象中還要大。
"不過也有另一種可能。"
守護者繼續說道，"也許它一直在觀察我們。"
"等待我們成長到足以對話的程度。"
張玄看向遠方。
"無論哪種可能，我們都要繼續變強。"
"只有足夠強大，才有選擇的資格。"
就在這時，虛空突然出現了一道裂縫。
一股陌生而恐怖的氣息從中泄露出來。
裂縫越來越大，仿佛要撕裂整個空間。
張玄和守護者立即警戒起來。
這股氣息不屬于任何已知的力量體系。
既不是混沌，也不是規則，更不是超越。
而是一種更加古老、更加原始的東西。
"這是什麼？"
守護者臉色凝重，"我活了這麼久，從未感受過這種氣息。"
裂縫終于完全打開。
一個模糊的身影從中走出。
那是一個人形生物，但渾身被黑霧包裹。
看不清具體的樣貌。
"終于找到了。"
它的聲音嘶啞難听，如同金屬摩擦，"打破棋局的人就是你吧。"
張玄上前一步，擋在守護者前面。
"你是誰，來自何處。"
那個生物發出詭異的笑聲。
"我來自深淵，那個被你們遺忘的地方。"
"我的名字是深淵使者。"
"奉主人之命，來給你們一個警告。"
深淵？
張玄從未听說過這個地方。
但從深淵使者的氣息來看，絕對不是善茬。
"什麼警告？"
深淵使者緩緩抬起手。
黑霧在手中凝聚成一個球體。
球體中顯現出一幅幅畫面。
那是無數個宇宙毀滅的景象。
星辰崩塌，空間破碎，生命消亡。
一切都在絕望中終結。
"這就是未來。"
深淵使者冷冷地說道，"你們打破了棋局，破壞了平衡。"
"深淵即將甦醒，吞噬一切。"
"到時候，所有的宇宙都將化為虛無。"
守護者臉色大變。
"深淵甦醒？這怎麼可能。"
"深淵不是早就被封印了嗎。"
深淵使者嘲諷地笑了。
"封印？那脆弱的封印早就搖搖欲墜了。"
"而你們打破棋局的行為，正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棋局雖然限制自由，但也維持著宇宙體系的穩定。"
"沒有了這層穩定，封印的力量就會衰減。"
"用不了多久，深淵就會徹底突破封印。"
"到那時，一切都將回歸虛無。"
張玄听完，眉頭緊皺。
如果深淵使者說的是真的，那問題就嚴重了。
他打破棋局是為了給所有宇宙自由。
但如果因此導致更大的災難，那就得不償失了。
"即使深淵真的要甦醒，我們也會想辦法對抗。"
張玄冷靜地說道，"聯盟不是擺設。"
深淵使者搖了搖頭。
"對抗？憑你們？"
"深淵的力量超乎你們的想象。"
"即使你掌握了超越之力，在深淵面前也不過是螻蟻。"
"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說完，深淵使者身上的黑霧開始擴散。
所過之處，空間直接消失。
不是破碎，而是徹底不存在了。
連虛空都被吞噬。
張玄立即展開超越之力進行防御。
但當超越之力接觸到黑霧時，居然開始被侵蝕。
雖然速度很慢,但確實在被侵蝕。
"看到了嗎？"
深淵使者得意地說道，"你的超越之力在深淵面前，同樣無效。"
"深淵是一切的終點，任何力量都會被吞噬。"
"沒有什麼能夠對抗深淵。"
張玄臉色凝重。
深淵的力量確實可怕。
超越之力都無法完全抵擋。
如果深淵真的全面甦醒，後果不堪設想。
"你來這里，就是為了告訴我們這個？"
深淵使者點頭。
"沒錯，這是主人的仁慈。"
"給你們一個機會，重新建立棋局。"
"用棋局的力量穩固封印。"
"這樣或許還能延緩深淵的甦醒。"
"否則，所有宇宙都將在絕望中滅亡。"
這個提議讓張玄陷入兩難。
重新建立棋局，意味著放棄自由。
但不建立棋局,就要面對深淵的威脅。
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我需要時間考慮。"
張玄說道。
深淵使者冷笑。
"你有七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