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你翻譯全了嗎，怎麼感覺缺行少字的……”
林翰听得很是別扭，只好問道。
零只能聳肩道
“我說過了，寄件人很聰明，他用很多字符拼湊起來組成一句話的，如果用電腦直譯，可能你一句話都听不懂。
這已經是我所能理解的極限。
另外，寄件人沒有留尾款，或許是跟尚勃勒很熟悉的故人。”
聞言，林翰默不作聲。
果然，在沒解決問題的時候，看一些神秘的東西，只會讓問題變得更加復雜。
因為寄件人的這一小巧思，林翰不僅沒能得知信封的來歷，甚至還多听了好幾句意義不明的話。
“有思路嗎，零？”
林翰的額頭上沁出一些細密的汗珠。
這已經是他思考了十分鐘後才問出來的問題了。
可是零的回復也不容樂觀。
“之後多留意留意吧，尚勃勒跟組織里大部分人關系都很臭，我們連他本人都不夠了解，就更別說這個給他寄件的、與他很熟悉的舊識了。”
“可是”
林翰企圖再說些什麼，可發現無論怎麼說，似乎都是在同一個問題上原地打轉，根本無法獲得答案。
于是，唯一的解法便是
“算了，我去找一下尚勃勒。”
零聞言震驚不已
“你？拿著這些東西，去親自質問他？你就不怕他早就不是你所認識的尚勃勒了？”
“不怕，就算他已經不是我熟悉的那個人，但反正他也弄不死我。”
法國巴黎。
林翰是在埃菲爾鐵塔下，和尚勃勒會面的。
尚勃勒依舊穿著他那一身考究的西裝，依舊帶著方框眼鏡，只不過發型有所改變。
他的大背頭近乎理成了光頭，只在貼頭皮的位置留了薄薄一層頭發。
“尚尚勃勒？”
林翰在看到他的時候，第一時間都有些不太敢認。
“喲，林翰先生，好久不見。”
尚勃勒笑著將手伸過來。
在握手後，尚勃勒突然警覺地環顧了一圈四周，壓低聲音道
“這里不像是一個適合說話的地方，走吧，我們換個位置。”
說罷，林翰只見一道亮黃色的影子從尚勃勒的背後閃過。
他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不請自來！
林翰瞬間意識到，這是尚勃勒提前安排好的。
這和他在游戲中的表現如出一轍。
需要事先備好傳送錨點，才能在戰斗後快速脫身。
“看來，尚勃勒早就知道了我會來找他，而且他說不定也收到了那封郵件。嗯”
林翰隱隱在心底猜測著。
至于尚勃勒傳送的位置，那可太好猜了。
武器小屋。
“尚勃勒”“林翰先生”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尚勃勒出于紳士禮儀，很自然地讓開了話語的主動權。
“你先請。”
“尚勃勒，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我們今天收到了一封不同尋常的郵件！”
林翰不準備跟他遮遮掩掩。
雖然尚勃勒大概能夠抵御一些精神類攻擊，比如最基本的讀心術。
但有幽噬這個基本保底技能在，林翰不害怕從他的嘴里問不出真正的所以然。
如果尚勃勒不肯說，為了組織的安全，這是必須要做的一環。
“哦，你說那個，不用問了，那郵件是我發的。”
結果林翰還在思索中，尚勃勒直接一語驚人。
“你發的？！你為什麼要做這個？！”
“這不是很自然的事嘛。組織受災，我不在組織里，肯定得給一點外部幫助。
听說組織最近正在為了資金發愁，我才出手相助。
對了，順便一提，你的惡魔能量很好用，我將其名為‘噬影者’，目前這些東西在高端武器市場備受歡迎，已經賣斷貨兩次了。”
尚勃勒表現得很自然。
“你說的可都是實話？那信中所說的‘我們’，又是什麼意思？你在暗示給誰看嗎？”
林翰的表情陰沉得像要滴出水來。
游戲里他就最討厭這個瘤子，不僅把把單摸，攝像頭更是毛用沒有。
沒想到穿越到這個世界里，尚勃勒依然是最神秘的那一號，甚至神秘到讓人心生厭惡。
“嗯……看來你完全不知情吶，林翰先生。
我必須告訴你，組織早就完全暴露了。”
完全暴露？
林翰的冷靜戛然而止。
因為他的情緒，很快轉變成了憤怒。
“如果組織完全暴露，那罪魁禍首，有且僅有可能是你！尚勃勒，從抓捕維斯的行動回來後，你就一直待在外面，真的只是為了掙錢嗎？
你如果心向組織，為什麼每月的總結大會，你都永遠不在場？”
在林翰的怒火發泄後，尚勃勒沉默了。
林翰不好判斷，他的沉默是因為被說中了，還是在想怎麼解釋這件事。
只知道這種沉默持續了良久，久到空氣都凝固靜止了下來，尚勃勒才終于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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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實不只是為了掙錢，不過呢，只是暴露而已，又不是宣判死刑。
發給組織的郵件，我準備了一個備份，發給了王國公司的一名員工。
只不過那個備份里沒有支票。”
……
與此同時，菲律賓王國子公司k—sec分部。
“你被革職了，馬林！”
在會議室里，幾乎當著所有員工的面，馬林被告知了這一消息。
“我？為什麼是我？！卡洛斯先生，你睜大眼楮好好看看，當母公司下達指令後，是誰沖在最前面，是誰的指標第一個完美完成！
相反，我覺得，納撒尼爾，他才是最應該被革職的那一位！”
卡洛斯冷眼看著馬林，道
“沒什麼好辯解的，這是上面的決定。”
“上面上面上面，永遠是上面！我在王國公司干了整整二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憑什麼你說革我的職，就要革我的職？！”
馬林連拍幾下桌板，那憤怒的樣子，好像要跟人掐起架來。
“夠了！馬林，你就是個什麼也不會、什麼都做不成的廢物！還什麼二十年……
那我問你，你干了二十年了，連他媽什麼是源能者都不認識嗎？你給我們的實驗樣本，有一個能用嗎！”
卡洛斯同樣怒不可遏。
“在我徹底變卦之前，趕緊滾！否則，你連你的小命都保不住！”
馬林面如死灰。
他不再辯解了，而是惡狠狠撂下一句話，道
“敢革我的職！我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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