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就林翰這種新奇的帶貨方式，至少在無畏契約的世界里，並不存在。
這些人看到林翰如此激情澎湃地講解自家商品，下單的手點得那叫一個飛快。
而下單量越多，隨之被吸引來的直播觀眾也就更多。
左腳踩右腳，直接螺旋升天。
不出十分鐘，斯凱原本冷清的直播間內，就擠滿了一萬名以上的觀眾。
而她屯了半間房子的健身器材、女用化妝品等等，也在這段時間內直接售罄。
斯凱看到林翰如此驚人的速度，那張開的嘴巴就沒有合攏過。
“這...這......林翰，你也太厲害了吧！！”
斯凱本就是性情之人，見狀直接從攝像頭後面跑了出來，給了林翰一個大大的擁抱，全然不顧面前有著好幾顆攝像頭。
更不顧鏡頭前面，甚至還有上萬名觀眾在觀看這一畫面。
“哇，原來是夫妻小店啊，難怪這銷售這麼有干勁！”
“對啊，看他們這麼甜蜜，我都有點羨慕了呢！”
“連愛情都這麼純潔的夫婦，賣的東西肯定差不了！伙計們，我們來幫這對夫妻一把怎麼樣？”
林翰甚至都沒有刻意控制彈幕的走向，事態就已然發展成了現在的樣子。
他現在唯一能祈禱的，就是捷風不要突然在半夜想起來，打開直播軟件，並且剛好刷到斯凱的這個直播間。
......
大約一小時的直播流程後，斯凱之前的所有囤貨基本都被賣完或者預訂完了。
本來那些雜亂的紙箱子上，全都寫滿了預定客戶以及快遞派發地址。
如果這麼來說，斯凱都算是開了一間國際網購小店。
而斯凱其實根本沒有料想到，林翰的銷售能力有這麼出眾。
她原本的打算是，這些東西只要能賣掉三分之一左右的量，就足以把她進貨的成本抵消。
所以答應林翰的一半收益，也是斯凱覺得，效果不應該有這麼好。
在結束後，查看電腦後台的數據，更是讓斯凱震驚到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直播收益337.4美元，帶貨收益4230美元...”
林翰內心歡呼雀躍。
他從那個年代最大的娛樂平台上學來的招數，沒想到用來哄騙這些外國人，依舊這麼奏效。
斯凱從幕後突然沖出，給他的那個擁抱，更是把直播的熱潮，推向了前所未有的最高峰。
若不是他自己帶的貨，林翰都不敢相信。
就斯凱房間這堆了一地的“垃圾”，居然能賣出高達四千美元的恐怖收益！
假設刨去一半用于進貨的成本，那林翰今天晚上，也能夠一筆撈個上千美元不是問題！
而斯凱也果真如她所言，毫不含糊，直接給林翰轉賬了純收益的一半，將近一千八百美元。
這下，算上煉獄本來的任務報酬，以及他派發的度假基金，林翰手上也是又能支配上萬美元的錢財了！
上一次尚勃勒給的一萬塊，林翰變著法地帶女特工出去逛街游玩，沒幾天就花了個干淨。
所以這一次，再次手握這麼多錢財，林翰決定做點什麼必要的投資。
比如說——
“林翰，听說你找我有事？”
源能避難所門口，芮娜半倚靠在身後的牆壁上，神態倒是很放松。
“我手頭上有些錢，想捐贈給你的避難所，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林翰深吸一口氣，闡述道。
“捐贈？我沒听錯吧，林翰，你最近發財了？據我所知，光和捷風那小女孩兒一塊出去逛街，你就得花不少吧？”
芮娜用修長的手指捂住嘴唇，輕聲偷笑著。
“避難所現在資金不是什麼問題。上一次我幫了尚勃勒，他還給我打了個欠條，大概還剩個幾萬塊吧。”
林翰听完，只得不好意思地瘋狂抓撓頭皮，好半晌才道︰
“其實，我是覺得我的錢花得太快了，想投資一些項目，就像那些影視劇里拍的商業巨鱷一樣。”
芮娜寵溺地笑了笑，隨後才正色道︰
“建立這個避難所，並不是長久之計。別忘了，無畏契約的最終目的，是讓源能者也可以正常成為社會的一份子。
與其把錢交給我，期待只有微薄機會的收益，不如去找賢者商量商量。
現在，深受源能所迫害的普通人，可絕對不止露西亞這麼一位。”
“賢...賢者？你們和好了？”
芮娜點燃了一支香煙，用尼古丁的味道，掩蓋自己的情緒。
“不算吧。不過看她每天為了救治我妹妹，而禪心竭慮，焦頭爛額的樣子，我似乎也能理解她了。
這大概，就是你帶給我的改變吧？”
說罷，她左眼輕輕一眨，像是給林翰放電一般。
而對于芮娜這種成熟的女人，林翰是真沒有抵抗力。
他瞬間感覺渾身酥酥麻麻的，只能強撐著，在最後一刻即將倒向芮娜時，利用理智短暫恢復了清醒。
“好了，不說了，知道你不喜歡煙味。
我回去了，得去給露西亞準備午餐了。”
芮娜突然打斷了這一朦朧的氛圍，主動轉身，揮手說了“再見”後，很快便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
下午時分，林翰敲響了治愈室的大門，把自己的訴求，原模原樣地告訴了賢者。
可賢者的表情卻不如預想般那樣樂觀，而是依舊愁眉苦臉︰
“王國公司幾乎壟斷了所有醫藥部門的開發路徑，想要開發專門救治源能者的設備，難度不可謂是不高。
不過既然是芮娜要求的，我想還是有必要試試的。”
兩人之前明明那麼不對付，現在到底是怎麼了？
誤會解除了？
林翰看著賢者細長的柳眉，試圖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什麼不自然。
可是賢者不擅長撒謊，她的表情也無比真誠。
“賢者，你...和芮娜，是什麼時候和好的？”
賢者對于林翰這個突兀的問題，似乎早有準備。
“拉巴特行動之後，芮娜突然找到我，告訴我，最近一個月的靈魂能量，不用我來想辦法了。
我一想就知道是你的緣故，所以試圖詢問一些真相。
沒想到談到你，芮娜似乎很欣慰，更像是一個年長一些的姐姐在照顧弟弟般。她告訴了我這樣一句話︰
‘你能培養出林翰這樣的新生代特工，我承認我是看錯你了。今後，希望我們三個人，能一同攜手，早日讓露西亞康復。’”
說完這一長串話，賢者拉著林翰坐在床邊，用她明亮宛如水波的大眼楮正視著林翰。
“我知道，在培養你這方面，我其實沒有怎麼很下功夫。
我對不起你，因為我的個人失誤，結果卻要拉你來當擋箭牌。
你想要什麼補償？你隨便提要求！”
林翰慌忙解釋道︰
“怎，怎麼會呢！看到你倆和好，我其實也很高興啊！大家都是同事一場的...”
林翰非常清楚，跟傳統觀念強烈的賢者，不能提有關情愛的任何一個字。
“可是大家都看到了！沒有你，我們無畏契約不知道要吞下多少敗果...
你就提個要求吧，什麼都可以的，不要因為我是你的上級而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