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決這樣有氣勢、有魄力的話,無疑是向在場的眾人下達了一封戰書。
林翰也被壹決的話激發起了斗志,一個大跳就從旁邊的箱子堆後跳了出來。
面對突然出現的二人,能看出來三a集團的四個人似乎有點慌亂。
他們本來放松的表情瞬間凝固,甚至在看到壹決後,那個名為簡的女子,差點雙腿發軟跪到地上去。
“你…你是……”
輝有些磕絆地問道。
“紫色丁香花。跟沙漏之子簽下百年合作關系的你們,應該不會對我這個名字感到陌生吧?”
壹決冰冷地說著。
隨後他順勢往前一個踏步,手肘向外一翻,竟當著其他三人的面,把毫無防備的簡給控制住,成為了他的俘虜!
“紫色丁香花……呵呵,原來是你這家伙。”
只見本怪異地笑了一下。
“要我說,道爾那家伙也是屬于懦夫中的懦夫。連自己的手下跑了都管不住,沒想到最後還要靠我來收尾?”
“靠你?那我們試試看吧。”
壹決行事風格干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這點林翰已經見識過了。
故而對于壹決說這句話,並且瞬間進入完美的心流狀態,他完全不感覺到意外。
相對來說,他還是更加好奇,這個其貌不揚的胖子,本,到底有什麼逆天的能力?
擁有無限傳送的道爾,在他嘴里甚至連一個無名小卒都算不上!
于是林翰找了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一方面給壹決騰出足夠的空間,另一方面方便他觀察本的能力。
很快,戰斗一觸即發。
本率先出動。
他從口袋里拿出數張撲克紙牌,像天女散花將它們毫無規律地散落在空中,隨後頭部微微一垂。
約莫只有半秒的間隔後,他重新抬頭。
此時紙牌剛好位于本頭部的正前方。
可是本既沒有動作想要抓住紙牌,更沒有想要利用這些紙牌做障眼法的意圖。
林翰在一旁看得有些不是很理解。
按理來說,這麼多的撲克紙牌,哪怕沒有什麼特別的戰術目的,也能用于蒙蔽敵人視線,達到神不知鬼不覺的換位也是可以的。
可是本就是什麼都沒有做。
隨後,讓林翰嘴巴完全合不攏的一幕發生了。
壹決掏出手槍,朝著紙牌飛舞的間隙開出一槍。
按照子彈的飛行速度,如果本再不做閃避,這一槍將正中他的額心!
但本卻胸有成竹地微微一笑。
隨後,紙牌的下落速度突然加快,竟然擋在了子彈和他之間,並且恰好把整顆子彈卡在了紙牌的正中央!!
這是……
預判嗎?還是……
林翰全程注意著本的操作,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壹決的任何開槍動作。這便是壹決最為恐怖的一點。
他可以在同一場戰斗內多次改變戰斗以及射擊的方式,從而讓對方無從防範!
可壹決明明已經做出了改變,那本到底是如何把握到壹決即將發動攻擊這一時間節點的呢?
讓人訝異的一幕還沒有結束。
在吸收了特殊子彈全部的能量後,撲克牌竟然停止了下落,並瞬間調轉方向,朝著壹決襲來!
這一招,是巡邏車?
林翰感覺有點恍惚。
難道說,重慶街道上偶發的巡邏車失控事件,其實背後是三a集團的這些家伙在主導著一切?
這一次,因為紙牌的數量過多,壹決的紫色心流護盾並沒能將其全部擋下。
他不得不在身前凝聚出一道實體的源能障壁,把所有飛來的紙牌擋在障壁之前。
要知道,這麼精彩的一波博弈,僅僅是兩人打響戰斗的第一槍。
“好精彩。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林翰發自肺腑地感慨道。
他承認,在開戰之前,他還未曾想過,本的招數,會呈現出這樣一種讓人驚異的表現。
可惜他的觀戰時光,到此結束了。
因為輝、簡、以及另一個女子花,已經重新修整完畢,並盯上了他所在的位置。
“好了,差不多看夠了,該收拾收拾上路了吧?”
輝這話一說出來,林翰瞬間噗嗤一聲,嘲笑般說道︰
“你們之中誰說我都能接受。但你,輝,是叫這個名字吧?一個主導權都沒有的小白臉,還是算了吧,你說呢?”
輝的臉上五顏六色,表情不斷變化,最後變成了無能狂怒的紅色。
花一個側滑,從身前拔出一把細長的直刀,甚至都沒有反架的過程,直接一刀長驅直入,插進了林翰的胸口。
林翰眼眸微微向下一瞥,頗為驚訝地回道︰
“沒想到,女子不輸男啊。有意思。”
他毫無壓力地反握住刀身,頂著花的力量,任憑手上流著血,將它緩緩從胸口拔出,然後將帶血的紅刃微微指向輝。
“不過呢,這些東西,還是傷害不到我的。”
輝本來憤怒到幾乎紅溫的表情,似乎瞬間冷下來幾度。
林翰的表現,有些太鎮定了。
這可是被長刀直接插入心髒部位啊!
為什麼他卻能若無其事地把刀拔出來,還能再對我說兩句話?!
“你!你不是源能者,你是什麼東西!”
花不甘地咬著她黑色的下嘴唇。
為了防止被林翰利用反力將她打倒,花不得不放棄了長刀,松開刀柄,退到了一邊。
“花的刀刃上明明涂有液體迷藥,藥劑只要進入身體三秒鐘,他的所有源能就會盡失!為什麼他還能活動?”
這段話是簡的心里獨白,不巧的是被擁有讀心術的林翰給听去了。
“哦∼”
林翰煞有其事地點點頭,明白了迷藥具體的效用。
很可惜的是,花說對了。
林翰的確不是源能者,更不是普通人。
要讓林翰自己來說,他更願意稱呼現在的自己為,蓋亞惡魔人間靈魂體。
“你有讀心能力?!”
听到林翰突然“哦”了一聲,簡銳利的眼神一下子就殺了過來。
“我草,那你們這四個人搭配很合適啊,一個吸引注意力的炮灰,一個貼身刺客,一個紙牌魔術家,還有個御用大腦?”
“說誰是炮灰!”
輝本來已經冷靜下來,終于還是忍不住了。
他單膝微曲,準備借助彈力快速起身,但是卻赫然發現他被身上若有若無的藍色絲線給纏住了。
“不好意思,忘了告訴你們了,你們可以玩偷襲,我也可以。”
林翰拍拍手上的灰塵,同時伸出一個完整的手掌。
花相對來說是三個人里面最靈活的。
她用隨身的匕首隔斷了賽博捕網的絲線,順利逃脫出來,盯著林翰的手掌發怔。
“這……這是什麼意思?五秒鐘內要我們的命?”
“很敏銳嘛,正如我剛才所說的。
人不可貌相。
別以為你們三打一,優勢就很大。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