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猶太教和伊斯蘭教之中,豬是一種不潔淨的動物。
信仰猶太教的猶太人相信,他們死後會回歸主的懷抱,可如果……是被豬吃掉,那大概就相當于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入輪回了。
李岩的這個處理方式如果放在其他的國家,也許不過如此,但在猶太人看來,簡直就是堪比千刀萬剮的殘酷刑罰。
他們本來就已經落入了“惡魔”的手里,只希望死後能夠前往天國,洗滌自己的靈魂。
但現在看到這樣的情景,不僅僅是亞倫•拉賓,所有的研究人員都不自覺顫抖了起來……
“不,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麼對我……”
厲聲嘶喊的,是一個臉龐消瘦的男人。
他此時已經被兩名高大的黨衛軍士兵控制住,听到【克勞斯】說出自己的死法,他就是一陣頭皮發麻……
“長官,求您……求您放過我,我知道錯了……”
消瘦的男人牙齒都在打顫,試圖掙脫控制住自己的兩名士兵,向【克勞斯】苦苦哀求。
【克勞斯】當然不能當這個惡人,他翹起嘴角一笑,把決定權交給了正縮著身子的亞倫•拉賓。
“拉賓博士……
您看這件事情該怎麼解決,按道理說,他算是你的屬下,所以有一些事情也應該交給您來決定!”
【克勞斯】這樣的一番話差點讓亞倫•賓直接昏倒在地上,但好在他有先見之明,直接給身邊的普法爾茨比了個手勢,後者快步上前,兔起鶻落之間,又把這位科學家扶了起來。
過了十幾秒鐘,亞倫•拉賓才勉強抬起頭來,看著他一臉慘白的模樣,【克勞斯】連忙安慰道︰
“拉賓博士,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如果身體不舒服的話,就先休息一段時間吧!”
他的話語雖然輕風細雨,但听在拉賓的耳中,卻像是炸雷一樣。
在集中營中,最可怕的事情,不是來自警衛和哨兵的冷槍……
因為這樣毫無征兆的一槍,反而會結束人的痛苦,讓一個人沒有任何征兆就失去生命。
和這樣的冷槍相比,最恐怖的……無疑就是生病。
為了防止發生瘟疫和傳染性疾病,集中營內會安排醫生定期給犯人們進行體檢,對于生病的犯人……不論什麼人,都會直接投入焚化爐之中。
雖然【克勞斯】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在關愛一位鄰家老人,但亞倫•拉賓絲毫不相信,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會真的讓自己讓自己休息一段時間。
在這個集中營里,有知識有學問的人數不勝數,簡而言之就是一句話,你不做……有的是人做!
想到這里,亞倫•拉賓立刻深深彎下腰道︰
“請長官放心,我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我覺得長官您說的對,命名是您給了這個家伙第二次生命,可他非但不感激,反而還污蔑您的人格,干擾你的事業……
就算長官您能原諒他,我們研究所內的幾千名同事也無法原諒他,他必須死……而且必須是以最淒慘的方式死去,如此……才能償還長官您恩情的萬分之一。”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拉賓也不打算要臉了。
現在這個時候,先把命保住再說吧……
“沒錯,嚴懲作亂者,科學的嚴謹不容踐踏……”
“嚴懲作亂者,科學的嚴謹不容踐踏……”
不知道是誰起了個頭,忽然之間,聚集在院子里的研究人員全都義憤填膺的舉起了拳頭。
要不是知道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克勞斯】還以為這些人和那個消瘦男人有什麼不共戴天的殺父之仇呢!
等這些人好不容易消停下來,【克勞斯】才又輕聲問道︰
“你這麼做,難道就不怕上帝怪罪你?”
亞倫•拉賓仔細的打量了【克勞斯】幾眼,他知道這個集中營里面就關押著不少的宗教囚犯。
所以這種時候,他哪里敢多說一句其他的什麼……
只見片刻後,亞倫•拉賓就挺直了胸膛︰
“對不起,長官,您這是在侮辱我的尊嚴。
我過去沉迷在異端宗教里無法自拔,那是誤入歧途,幸虧元首和您……把我從那貧瘠而又充滿了幻象的精神世界之中拯救出來。
現如今,我信仰的神靈只有一個,也是我心中的唯一,那就是元首閣下!”
听到這里,【克勞斯】也不由的鼓起了掌。
盡管他還是皮笑肉不笑,卻仍然被亞倫•拉賓的這一系列發言給搞得胃里一陣翻騰。
幸虧今天早上沒吃什麼特殊的東西,只是從家里面拿了兩個烤土豆,要不然的話……當場吐在地上,那樂子可就大了。
“拉賓博士,請您放心,您剛才的發言實在是振聾發聵。
我會然我身邊的工作人員把他全部記錄下來,第一時間通報給我們附近的所有單位,機構和城鎮。
要麼怎麼說你能成為大科學家呢,就這個覺悟……普通人沒有十年八年,根本就鑽研不到這麼深刻……”
【克勞斯】一鼓掌,院子里的所有人,不管是衛兵,秘書人員還是研究人員,立刻全都瘋狂的鼓起了掌。
掌聲經久不息,許多研究人員的手都拍的紅了,卻仍然一刻也不敢停止。
見【克勞斯】這麼說,亞倫•拉賓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就像是吃了大便一樣。
他本來以為唱歌高調就好了,但沒想到……搬起石頭來,還砸了自己的腳……
這相當于把他最後的一絲退路也給堵住了,就算是今後英法聯軍反攻回波蘭,他這樣的言行……也勢必會被認定為nc份子的幫凶。
簡單的和所有研究人員踫過頭之後,【克勞斯】和普法爾茨坐上了吉普車。
畢竟他們倆的早飯還沒吃呢,至少……得找一個地方,把早飯給解決了。
“廠長,這個叫拉賓的老頭太虛偽了,實在不行,就把他做掉吧!
您是不知道,就剛才那幾分鐘,我差點把昨天晚上的晚飯都吐出來……”
道路有些顛簸,普法爾茨也只好抓著車門上的把手,從副駕駛的位置上回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