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小聲哼，“這個又不是我可以控制的嘛。”
“我只看結果。”
“先生你不要忘記了，你還欠著我的呢。”
是衣服的事情。
怎麼罰，她還沒有想好。
“隨時歡迎。”
他睜開眼楮，“我和你提的那個……”
秦煙趕緊閉上眼楮，“好了，快睡覺吧，時間很晚了。”
小姑娘閉上眼楮，趴在他胸口，一動不動，明確的表達出一個我已經睡著的信號。
陳宗生拍了一下她的屁股，閉上了眼楮。
秦煙莫名被打了一下，就知道他是故意的，為了避免再被打，秦煙從他身上下來，再退到男人的懷里，背對著他，哼，她現在很困，不跟大壞蛋計較，等她睡好之後，她絕對要想出來一個史無前例的懲罰辦法！
……
梁家。
孩子被抱到了老宅那邊，姜茵一時間還有點不習慣，梁元榮從外面回來之前，她在舞房里熱了熱身體，活動一下，沒有做太大的幅度。
梁元榮回來後，想到產後她出去的次數並不多，之前是還在月中，出了月子後，孩子還小，不能經常出去，連跟著姜茵也沒有出去。
今天是梁父梁母看著孩子，梁元榮對姜茵說，“再去穿件衣服，我們出去吃。”
姜茵點點頭。
回了房間一趟，換衣服時，特意檢查了一下，沒有漲奶，不然在外面也不方便。
孩子一開始並沒有吃母乳，還是奶粉居多，但是有兩天，臉上起了一些疹子，不確定是不是牛奶蛋白過敏，姜茵咨詢了下新生兒科的醫生，暫時把孩子的奶粉停掉，改成了母乳，沒過多長時間，疹子退了之後，少量給小寶寶吃奶粉，也沒有再出現疹子和苦惱，所以牛奶蛋白過敏的可能性不大，又吃回了奶粉，而姜茵的母乳卻是沒有斷掉，量不多，醫生的意思是少吃些促進產奶的食物，她不需要特別吃什麼東西，不喂養的話，母乳慢慢也就沒有了，就是這段時間漲的話，還是要吸出來。
換好衣服，拿上包，穿了一雙平底的鞋子，姜茵跟著梁元榮一起出了門。
梁元榮開車去了一家常去的店，兩個人點了四五道菜。
姜茵吃多了家里阿姨做的，雖然味道很好，時間長了，總是沒那麼想吃，換一個廚子，覺得新鮮，胃口也好一些。
她孕期並沒有胖多少，所以這會吃的根本沒什麼負擔。
梁元榮吃的差不多後，放下筷子。
姜茵看了看他。
梁元榮讓她慢慢吃。
“我們什麼時候去一趟超市吧，家里還有好多的東西要買。”
“後面幾天都有時間，想什麼時候去都可以。”
“嗯，我再想一下，我們領導那邊還說過年前有節目，不知道是哪一天。”
像地方電台，文藝工作廳這類地方都有義務和責任在大型節日前推出相應節目，承辦演出。
“想讓你過去？”
姜茵也不太確定。
“領導打過來電話問我的身體情況，沒有提回去的事情，但是我後面在網上搜索了一下，他在明知我還在休產假的情況下打電話詢問，讓回去的可能性大。”
梁元榮詢問她搜的是什麼，姜茵回憶了一下，“領導的十個潛台詞。”
梁元榮失笑，“可以再搜一下如何應對領導的潛台詞。”
姜茵明顯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不過沒有表達出來，梁元榮非但不是視而不見，還問了一句，姜茵說沒什麼，然後埋頭吃飯。
梁元榮猜測，“驚訝我也知道這些？”
“……沒有。”
姜茵可不擅長撒謊，答案都已經直接寫在了臉上。
“希望是。”
姜茵更加沉默了。
吃完飯，兩個人打算去外面逛一逛，順便給小寶寶買一些過年用的東西。
中途，姜茵去了一趟洗手間，從里面出來後，臉色便有些紅，來到梁元榮的身邊，拉著他想回去。
梁元榮垂下眸子，沉默著看了她片刻，對走過來想繼續介紹衣服的品牌的導購員說了聲抱歉，然後牽著姜茵的手離開。
回到家里，梁母還沒有把小寶寶送過來。
姜茵去了臥室，讓梁元榮先出去，男人充耳不聞，眼神變深，“我幫你。”
姜茵吃驚，剛要拒絕，就被梁元榮拉著坐了下來，男人的手去掀她的衣服。
……
陳家老宅。
今天有過來串門的老朋友，也帶了孫子過來。
陳老爺子暗中比較了一番，一樣的年齡，蘭溪比人家長得還高些，眼楮也比人家的大，關鍵蘭溪還更好看，小臉肉乎乎的，氣場完全隨他老子，玩一上午，老朋友的那個孫子都哭幾次了，蘭溪完全不受影響，頗有陳家的風範。
老朋友攜孫子走後，陳老爺子打算繼續帶蘭溪出門。
蘭溪指著掛在牆上的表，“還有兩個格格，就要回家了。”
在蘭溪那里，一個格代表一個小時，現在下午三點多，再過兩個小時也才五點多。
“回家那麼早做什麼，晚上在這里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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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溪不同意，說爸爸媽媽會想的。
想？陳老爺子想到上午陳宗生那個樣子，可沒有一點想的意思，想起來就不快，還不過來跟他打招呼。
“他們想你肯定會過來接你的。”
蘭溪說，“給爸爸媽媽打電話。”
“讓他們主動來，打電話就不行了。”
陳老爺子領著他出門，“打電話的不算。”
蘭溪不解的問，“兩個格格後爸爸媽媽也沒有來。”
陳老爺子肯定的說，“你就在這里吃飯。”
小家伙說，“不想听。”
“……”
陳老爺子嚴肅說，“不想听也得听，就這麼說好了，不然可沒有人送你。”
蘭溪才不答應，“可以自己回。”
陳老爺子也不高興了，“你迷路了怎麼辦，自己走了就回不到家了。”
“爸爸會找。”蘭溪說，“不會丟掉的。”
“爺爺對蘭溪不好嗎？蘭溪不想多陪爺爺一會？”
蘭溪用軟糯的聲音說，“爺爺很好，天黑了要回家家，天亮了再過來。”
“行，但是你要陪著爺爺看完朋友再回去。”
“好叭。”
蘭溪跟著爺爺去別人家拜訪了一圈，對方留了爺爺說了很久很久的話，蘭溪看到外面的天都黑掉了。
但是說話要做到。
蘭溪一點也沒有催促爺爺。
陳老爺子跟老朋友聊的投入，一看時間，確實不早了，才帶著蘭溪回去。
“蘭溪，爺爺帶你先去吃點東西再送你回去怎麼樣？”
蘭溪看到一輛熟悉的大車車，“爸爸的車車。”
天黑，陳老爺子的眼楮不怎麼好使，走近了才看清楚。
車門被打開，陳宗生從車上下來。
蘭溪語氣歡快的說，“爺爺，要跟爸爸回家家了。”
陳老爺子不舍也沒有辦法。
“蘭溪，明天爺爺再讓司機爺爺去接你。”
“嗯！”蘭溪招招手，“爺爺再見。”
然後跑向了爸爸。
陳宗生打開車門，讓他先上車。
現在蘭溪都已經不用讓爸爸抱了，他自己就能趴上去，陳老爺子十分不滿意，“你不會抱他上去？”
陳宗生關上車門。
“他是三歲，不是三個月。”
“三歲怎麼了，你也知道他才三歲，萬一磕著踫著怎麼辦？”陳老爺子聞言更是不悅。
陳宗生懶得跟他吵，對站在一邊的司機說，“送老爺子回去。”
“陳宗生你……”
司機出聲，“陳老，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陳老爺子氣的胸口疼，對陳宗生說，“明天早上你也給我來一趟，我們走。”
司機扶陳老爺子上了車，和陳宗生點了下頭，便開著車離開了。
蘭溪從打開的車窗里露出腦袋，“爸爸，爺爺為什麼生氣氣？”
陳宗生把他的腦袋推回去，打開車門，坐進去。
老林啟動車子。
蘭溪還等著爸爸回答問題。
陳宗生拍了拍他的腦袋，“你爺爺今天跟人下棋下輸了？”
“爺爺沒有下棋呀。”
陳宗生說，“你爺爺有跟你說什麼嗎？”
“爺爺想讓吃飯飯，沒有吃。”
怪不得那麼暴躁。
陳宗生告訴他，“下次你可以試著答應一下。”
“不要。”跟他媽媽一樣。
陳宗生勾唇，“怎麼就不要，在爺爺家里吃過了，回到家就可以直接和媽媽一起玩了。”
蘭溪毫無動搖。
“沒有一次和媽媽一起吃飯飯。”
早上他醒的時候，爸爸媽媽就已經去上班班了，中午也沒有回來，晚飯再在爺爺家里吃，和媽媽全部都分開了。
所以蘭溪根本不答應。
隨他去。
陳宗生給他拿了一袋餅干，“先墊墊肚子吧。”
蘭溪沒撕開餅干的包袋，又讓爸爸幫忙撕開。
陳宗生撕開後遞給他。
“謝謝爸爸。”
“嗯。”
“媽媽沒有過來？”
“媽媽晚上要開一個線上的會議。”
“開什麼會會？”蘭溪吃著餅干。
陳宗生說，“醫院內部的講課，涉及院感的。”
小家伙露出疑惑的表情，“听不太懂。”
“听不懂你還問？”
“問問才知道呀。”
說一句回一句，也算是有問有答了，父子兩個維持這種狀態一直到家。
蘭溪一袋餅干還沒有吃完，到家後，陳宗生就拎他吃飯去了。
秦煙的會還沒有結束，自然沒有辦法陪他吃。
雖然回到家後，還是沒有媽媽陪吃飯，蘭溪的心情卻是不一樣的，乖乖吃完飯，就自己跑去樓上找媽媽去了。
然而剛上樓沒有多久，又被爸爸帶下去洗澡。
蘭溪一臉不開心。
不開心也沒用。
洗完澡，陳宗生給他量了下身高，結果十分意外，拍了拍他的腦袋，“繼續保持，多吃青菜，早點睡覺，好了，現在開始去睡覺。”
蘭溪仰起小腦袋，“等媽媽。”
“媽媽的會議早著呢，你非要等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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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宗生讓他躺床上，邊看漫畫書邊等，果不其然，不到半個小時，小家伙就已經呼呼大睡了。
陳宗生從他手里抽出書，給他蓋好被子，關了燈，離開房間。
樓上，秦煙還在開會。
因為涉及到檢查，醫院臨時開會，內容冗長，听的人昏昏欲睡，秦煙強打著精神才能听進去，這種課程在睡前听，完全是催眠曲好嘛。
隨著最後的總結語出來，會議終于結束，秦煙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臥室，拉上陳宗生生睡覺。
……
十二月過半，春節的氣氛就更濃了，悲催的是，身邊的人陸陸續續放假，秦煙還得早起去上班，搞得她怨氣極大，好在還有剩下未讀的信可以化解她的怨氣。
得益于這些信，秦煙一直沒再提懲罰的事情。
陳宗生自然也不主動說，倒是心疼她每日家里和醫院奔波，在一次半天休息時，帶她去泡溫泉。
湯浴池上層升起一層霧氣，花香縈繞，溫暖的水包裹著身體，能很大程度的緩解身體上的疲勞，而且還可以起到燻蒸的效果。
秦煙都想一直待在水里不出去了。
陳宗生給她端了杯飲料，在一旁坐下，“泡時間太長了也不太好。”
這一點秦煙是不反駁的，在水里泡太長，皮膚會變皺巴巴的，一點也不好看，所以絕對不要。
秦煙喝了一口飲料，舒服的眯起眼楮。
“飲料可以再加一分。”
陳宗生喝了一口水，“什麼加分？”
“懲罰。”秦煙撥了撥水，意味深長的說，“不該忘記的要忘記。”
陳宗生淺笑了起來，“你倒是還記得清楚。”
“那是當然。”
“現在幾分了？”
秦煙比了一個三的手勢。
“幾分能抵消？”
“五分吧。”
陳宗生挺滿意，“意思我只要再做讓煙煙滿意的兩件事就可以抵消了？”
“可以這麼說。”
陳宗生放下杯子，放松的坐著，看著玩水的人。
她的頭發全部綁了起來，露出飽滿的額頭和雪白的後頸，貼身的泳衣包裹著凹凸有致的身材，陳宗生親自丈量過女孩身上的每一寸，她的身量他比她還要清楚，這種了解體現在方方面面，自然也包括剩下兩分不那麼容易得到的事實。
“不肯定，意思就是有可操作的空間。”陳宗生笑著問，“煙煙不妨指一個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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