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來,就放在這里了,當時蘭溪還在睡覺。
秦煙幫著他一起拆禮物的包裝盒,然後開始組裝,設置程序。
禮物是一個小機器狗,可以語音控制,進行對話,而且還具有百科全書的功能,蘭溪要是有好奇的問題,而爸爸媽媽又不在身邊的話,可以直接問它。
智能化控制下,不僅可以攜帶物品,還可以根據指令做事。
蘭溪一下午都在研究它。
德牧遇到一個也是四條腿,並且比貓貓大的多,幾乎快要和它一樣高的生物,心生危機感,沖著它汪汪叫。
蘭溪怕它們打架——其實很可能是德牧單方面打機器狗,因為機器狗的小主人還沒有完全設置好高級的程序,特意抱著德牧不讓它湊近機器狗。
按理來說,蘭溪的力道還不足以攔住一個快要走向壯年的大型犬,但是德牧卻是被抱的牢牢的,然後凶凶的挑釁外來生物。
秦煙看完全程,覺得大概蘭溪松了手,德牧也會主動跑到蘭溪懷里繼續讓他抱著。
陳宗生今天歸家的早,在慶功會上露了一面就回來了。
秦煙以為他要待到很晚,難過的為自己準備了很多零食,並且打算用這些度過陳宗生不在的這段時間。
哪里想到,她剛選好想吃的零食,臥室的門就被推開,男人一邊扯領帶,一邊邁著長腿往里走,突然就停住了。
正前方,女孩抱著一堆零食往門口的方向走,猝不及防听到聲音,猛一抬頭,也看到了他。
秦煙當即傻眼了,走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她還打算著下樓一邊看電視一邊吃零食呢,美好幻想還沒有來得及實施就要破滅嗎。
不,當然不行。
出差幾天,一天三餐,餐餐健康綠色,她都沒有吃過一口正餐之外的食物,現在吃一點怎麼了,她行的端,坐的正,就算老狐狸再霸道,也不能剝奪民以食為天的權利。
小姑娘臉上的表情來回變幻,從震驚,到猶豫,再到肯定,一個完整的心路變化。
陳宗生的目光從她的臉上,到她抱的零食上面,再到女孩的臉上,沉默了許久,終于開口,“去樓下?”
“嗯。”秦煙猶豫了下,點頭。
這一聲應的倒是特別有意思,欲言又止的,還有不想回答的意思,應完又沒有下文,也不太符合她平時里的性格。
秦煙也感覺到沉默不語在這會不太合適,主動打招呼,“先生,你今天回來好早呀。”
“更有意思了。”男人笑了下,“听著煙煙是今晚不想我太早回來。”
秦煙一臉無辜,“當然沒有了,是我猜到晚上要有慶功會,先生你肯定會去的,就不能早早回來了呀,我很難過的。”
男人的視線下移。
秦煙也看了看自己的零食,“難過的話,也不想做其他的事情啊,吃東西還是可以的。”
他走了過來,溫柔詢問,“怎麼沒有給我打電話?”
秦煙嘆道,“還不是怕先生你忙嘛。”
男人在她面前停下,對于她的話,沒再給以回應,而是問,“晚飯吃了嗎?”
秦煙一點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是他一直看著她,大概不回答也走不掉,又大概他心里也知道答案,回答錯了也走不掉,兜兜轉轉,秦煙還是覺得誠實是一個很好的品質,她決定遵守一下,“還沒有來得及吃。”
陳宗生笑了。
“真的沒有來得及嘛。”
男人的手掌揉了揉她的腦袋,“去吧。”
“嗯?”
男人越過她,往臥室里走。
秦煙回頭,男人解了領帶,解開襯衫的扣子,她看到男人的上半身幾乎全展示出來,對方沉靜的眼神對上她的,淡淡笑了笑,“煙煙想看到什麼?”
秦煙的臉瞬間燒起來,“我才沒有看呢。”
她抱著零食匆匆出了門,來到樓下,把零食放下,打開電視,心思卻一點也沒有在電視上面。
她後知後覺的意識到,男人就是故意的,他為什麼要在那里脫衣服啊,還要嘲笑她。
再說了,先生本來就是她的啊,她看看怎麼了。
秦煙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怎麼剛才就短路了,沒有想起來一點。
陳宗生再下來時,已經洗過了澡,半干的頭發烏黑濃密,氣質深沉而又有居家的休閑感。
“吃過晚飯再吃零食。”
秦煙見他往廚房走去,忙跟了過去,“我想吃里面放了很多小丸子的面。”
“嗯。”
陳宗生從冰箱里取出食材,小姑娘也跟著忙前忙後。
看到他拿的面條的份量,秦煙才發現他也沒有吃飯,又轉身去冰箱里拿了些陳宗生喜歡吃的配菜。
陳宗生接了過去,放下後,抬手捏了捏她的臉。
秦煙委屈出聲,“疼。”
“疼也長長記性。”
還給做飯吃,這簡直是鼓勵好嘛。
她握著他的手,臉頰在他的掌心蹭了蹭。
陳宗生的指腹擦拭了下她的臉,“下午都做了什麼?”
這個可就有的說了。
“我和蘭溪按照說明說組裝好機器狗後,就開始研究怎麼設置程序了,然後開始看成果,德牧看到了機器狗,很敵對它,蘭溪安撫了德牧好久呢,才沒讓德牧咬到機器狗。”
“它長的不小了,真要咬,蘭溪攔不住。”
秦煙摟著陳宗生的腰,興奮道,“先生,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呀,我也感覺它就是想被蘭溪抱著玩,但蘭溪真的擔心它們兩個打架,所以一直都沒有發現,估計這會還在開導德牧呢。”
陳宗生評價,“先來的就更霸道。”
說著,低頭看了看她,笑著說,“煙煙說是不是?”
“不知道不知道。”
水開了,陳宗生拍了拍懷里的小姑娘。
秦煙從他懷里退出去,去拿碗筷。
兩碗不同,卻都散發著香氣的面條很快出鍋。
蘭溪已經吃過了,就沒有喊他。
秦煙吃了一口面條,再搭配一個小丸子,享受極了。
“先生,我們俱樂部有比賽哦。”
“什麼比賽?”
“就是新加入的成員在訓練一段時間後都可以報名參加,還有很豐厚的禮品呢。”
據說還有專業的老師過來現場觀看,如果表現的好,有潛力,專業機構的老師還會挖過去培養成為專業的人才,成為運動員也有可能。
不過秦煙顯然沒有那麼大的跡象,她都還沒有報名呢。
報名的時間截止在月底,距離現在還有好長一段時間,秦煙也沒有想好要不要參加。
“先生,你想不想去看?”
陳宗生問她,“你想不想參加?”
秦煙其實都無所謂,“先生,如果你想看的話,我肯定會參加的。”她才不要先生看別的人滑板呢。
“比賽這種事不強求,看煙煙自己,如果煙煙決定參加,邀請我去看,我也一定會去。”
“我會考慮的。”實際上,她的心里都不帶猶豫的,已經決定要報名了,如果不是還沒有吃完面條,她現在就去拿手機給俱樂部的人打電話了。
吃完了面條,肚子飽了,已經沒有空間裝零食了,怎麼抱出來的零食怎麼原樣送回了房間。
秦煙給俱樂部那邊發了一條消息,同意報名,然後才收起手機,下樓和陳宗生一起下棋。
對于這個,秦煙真的完全是新手,不過,什麼棋代表什麼意思,都有什麼規則,陳宗生都會詳細的講給她听,秦煙等于邊學邊玩,但是也很有意思。
蘭溪終于哄好德牧,帶著機器狗回來了。
四只機械腿噠噠噠的敲打著地面,跟在蘭溪的身後,成了家里那麼多寵物中唯一一個可以不受約束可以自由進出客廳的。
“爸爸,你看媽媽買的另外一只狗狗。”
陳宗生抬眸,很給面子的說,“不錯。”
蘭溪驕傲的說,“我以後可以讓它幫爸爸拿東西哦。”
“為什麼我不能自己讓它拿?”
蘭溪走到媽媽身邊,很委婉的解釋,“機器狗狗現在只听我和媽媽的話。”
秦煙笑著看他。
“現在的意思是?”
小家伙回答,“沒有研究明白,多學一學,就能加上爸爸了。”
“你好好學。”
“嗯!”
蘭溪帶著機器狗回房間,繼續給它輸入基礎信息去了。
……
室內球場,一番運動下來,秦煙直接想坐下來。
陳宗生拉著她,“走一走,一會再坐下來。”
秦煙勉強堅持的走了幾分鐘,終于可以坐下來了。
陳宗生把水遞給她。
另外一邊,權征和陸瑤走過來。
反正他們兩個比她和先生還慘。
先生的體力完勝權征,秦煙覺得她比阿瑤稍微強那麼一點,所以造成了二比一贏的場面。
四人雙打,戰績可查。
權征拿毛巾擦了擦汗,“你們以前是不是打過?”
秦煙說這是默契。
陳宗生笑著說,“不急著回去一會一起吃頓飯。”
權征自然是一口答應。
“我和煙煙先去換衣服,一會在門口見吧。”
“好。”
秦煙被陳宗生牽著手,朝陸瑤擺了擺手,“阿瑤,我們先走了。”
陸瑤點頭。
權征走到她旁邊坐下,喂她喝了一點水,“你要是累就再多歇一會。”
身體素質上,和秦煙相比,陸瑤弱一些。
主要原因還是第一次懷孕的時候在外面生活的那段時間傷了身體。
好在除了在十分耗費體力的運動上面有些堅持不太久,其他都沒什麼問題。
陸瑤說,“這樣運動一下,雖然累,但是還是十分舒服的,比整天坐在辦公室里好多了。”
權征看著她,“以後多陪你。”
陸瑤不太領情,冷哼一聲,“你之前還陪別人打呢。”
“什麼時候?”
陸瑤讓他自己想。
權征思考起來。
站了起來,陸瑤說,“我們快過去吧,不然煙煙他們要等久了。”
球館門口。
陸瑤和權征兩個人沖過澡,換好衣服,來到門口,發現門口除了進出的人,並沒有看到陳宗生和秦煙兩個人。
奇怪,明明那兩個人走的比他們還早一些呢。
權征找工作人員問了一下,門口的工作人員也說沒有見到。
陸瑤納悶,“他們不會在另外一個門口吧?”
權征說,“車都在這邊停著,再等一會吧。”
兩人回到大廳里坐下,等了十多分鐘,秦煙和陳宗生才姍姍來遲。
陸瑤沒有想那麼多,見秦煙過來,擔憂的問,“煙煙,你們沒有遇到什麼事吧?”
“沒有啊。”秦煙要躲人似的,“走吧,我們開車過去。”
“好。”
秦煙和陸瑤兩個人開車先過去了。
權征畢竟是男人,看的一清二楚,不過也沒提,只提雲瀾國際和中源集團合作的事情。
這事大,幾家官媒在黃金時間點報導,兩巨頭聯手合作,資金流大的嚇人,一時間兩家的股票在金融市場一馬當先,紅的亮堂,無數股民賺的盆滿缽滿,對陳先生歌功頌德。
陳宗生說起股票這個事。
他以前也玩過一段時間,場內有人哀嚎,頃刻間傾家蕩產,也有人歡呼,一瞬間身價過億,股票的本質不過是賭博,就看誰賭的好,看得準,但是也有天生老天爺賞財運的,買什麼,什麼漲,不買什麼,什麼跌。
權征多問了一句,“收盤是贏是虧?”
陳宗生說,“贏了一倍的籌碼。”
“下注了多少?”
“二百萬。”
權征相信陳宗生還真沒有玩大的。
……
到了餐廳,訂好的包廂里沒一個人。
權征喊了一個服務員,問這里有沒有來過人。
服務員說秦煙和陸瑤在樓上的台球廳,菜已經點過了,並且問他們要不要再添菜。
“先這樣吧。”
“好的。”
樓上台球廳,秦煙看到陳宗生過來,走到他身邊,“先生。”
陳宗生問,“打了幾桿?”
秦煙喪氣的說,“零。”
因為阿瑤簡直是真人不露相,從開球後便進球不停,馬上要創造一桿清台的神話,秦煙很為她高興,但是高興歸高興,一桿都沒有打到,小姑娘還是有些小小的垂頭喪氣的。
陳宗生安慰她,“我們坐著看也行。”
“嗯嗯。”
權征笑著看著陸瑤把最後一個花色球擊打進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