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看到男人的身影，趕緊跑了回去，撲到男人的懷里，“先生，我好冷。”
“你還知道？”
外套都沒有穿，就跑出去，手也是冰涼的。
暖了一會手，她把手機遞給陳宗生，“你要不要和蘭溪說話？”
蘭溪看到屏幕黑了也沒有掛斷電話，他听到了爸爸和媽媽說話的聲音，就耐心的等著。
小朋友不急不躁的坐著等著。
保姆在旁邊看著他。
“蘭溪，和媽媽打完電話了？”
“還沒有呀，媽媽和爸爸在說話，要等一等。”
保姆點頭。
周傾蓉過來看看，保姆說蘭溪在接電話，周傾蓉點點頭，也就沒有過去。
湖景別墅這邊。
陳宗生沒立即接手機，而是捏了捏小姑娘的臉，低聲道，“晚會再給你算賬。”
秦煙小聲哼了一聲。
蘭溪看到屏幕里重新出現了亮光，才湊近。
爸爸的面容出現在屏幕里，蘭溪乖乖的喊人。
陳宗生問，“晚上睡覺有沒有害怕？”
“不怕。”蘭溪拿起一個毛絨絨的小貓貓，“媽媽給我帶了這個，晚上抱著它，一起睡。”
“嗯。”
……
掛斷電話後，陳宗生放下手機，這才看懷里的人。
“今天兩次了。”
“我知道了嘛，下次不會了。”
陳宗生道，“今天在公司你也是這麼說的。”
秦煙心虛了一瞬，主要還是時間間隔短，一天之內就出現了這麼兩次，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過去了。
“再一再二不再三，這兩天寫一個自我反省的檢討書，把下次再出現這樣情況怎麼辦也寫上。”
女孩重重點頭，“先生，你放心，我一定會準時交給你的。”
“這是目的？”
“改正為主嘛，我下次真的不會了。”她晃了晃他的胳膊。
陳宗生嚴肅的神情也沒有維持多久，眉角溫柔下來，“好好寫，正好也看看你最近的字。”
秦煙一臉小抗拒。
“我都好久沒有正兒八經的摸過鋼筆了。”
“圓珠筆寫也一樣。”陳宗生低下頭看她。”
“唉，好的筆寫出來的字真的超級好看，會更有感覺，我現在還是需要借助外界工具的階段。”
像陳宗生就完全不需要了，風格已定，筆勁成熟，隨便一寫都是能讓人驚嘆的地步。
“話說回來。”她歪著腦袋，期待的問，“先生，你好像沒有說要寫多少字哎，所以應該不用寫太多吧。”
陳宗生說，“你想多寫點也可以。”
才不呢。
秦煙的腦袋在他的脖頸蹭了蹭，“所以我寫二百字可以嗎？”
陳宗生但笑不語。
縴細的手臂摟著他的脖子，“先生，好不好嘛，太多了字寫的真的很累的，而且我不僅要斟詞酌句，還要注意寫的漂亮，這就相當于要寫四百字了，四舍五入，就是一千字了，很多的。”
陳宗生奇怪，“……是這麼算的？”
她說的沒有半分不好意思，“在我這里是這麼算的。”
見陳宗生不答應，她繼續在他懷里鬧騰。
陳宗生抱也抱不住她，再過一會，真要出事了，只好答應，說，“好好寫，不許敷衍。”
“知道啦。”
秦煙停下來後，才感覺哪里不對勁。
後知後覺的明白是什麼，她頓時不敢亂動了。
呼吸屏住，她似乎被定住了似的老實了，視線飄忽不定的，“那，那什麼，先生，我現在去寫可以嗎。”
陳宗生閉了閉眼楮，按著她的肩膀，沉聲說，“老實待著。”
“字數……”
陳宗生不理她。
秦煙小嘴叭叭的說，“我不是故意的，而且你要是早早答應我，肯定就不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了，其實現在答應也不晚的，我都可以接受……”
男人的指腹落在她的嘴唇上，看著她殷紅的唇瓣一張一合，眯起眼楮，“你再說話，我不保證會發生什麼……”
秦煙趕緊閉上嘴巴了，腦袋抵在他的胸口。
陳宗生緩了一會，抱著她起身。
外面又慢慢的飄起了小雪，寂靜無聲，一牆之隔的臥室內，秦煙卻是被折磨的不成樣，雪白的頸被咬的紅紅了，模樣分外可憐。
陳宗生卷起她的毛衣，粗糲的手掌覆蓋了上去，大到甚至沒辦法完全包攏住。
秦煙咬著唇，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陳宗生解開皮帶，俯身親她，那麼大，平時都是吃什麼？嗯？
這老混蛋明知故問。
陳宗生笑了笑，女孩的小臉氣呼呼的，明眸皓齒，黑色的長發散落在肩側，身上的肌膚卻又白嫩的輕輕一掐就有一道紅痕，這麼漂亮的過分的女孩子是他的寶貝啊。
“你乖乖配合，今天我們就做一次。”
“我的字數……”
“這個也可以商量。”
秦煙小聲問，“那現在要做什麼？”
陳宗生單手抱著她起來，兩個人的位置對調了一下。
秦煙的衣服都脫得差不多，身上只有一件內衣。
視角發生了變化。
秦煙努力忽視那道視線，低頭看著他那處。
……
早晨。
陳宗生下了樓，並沒有出發去公司，開始做起了早餐。
今日本來約好了和曹文升談事，但半個小時前，曹總打過來電話，听聲音，像是心情不錯，說他要陪著太太去醫院，今天的安排就暫時先取消，又說下次他親自上門道歉。
“沒事，身體重要，公事不急。”
掛了電話。陳宗生想著也不急著去公司，便挽起袖子，進了廚房。
陳明哲昨晚玩到很晚才回來，空腹喝了不少酒，一大早就被餓醒了，起來找吃的，就看到他哥在廚房，眼楮頓時亮了亮。
踫到他哥下廚的機會可不多。
“哥，做什麼好吃的？”
陳宗生看了他一眼，沒回答，而是問他，“昨晚怎麼回來那麼晚？”
陳明哲納悶，“是不是吵到你們了？我回來的時候挺小心的啊，進客廳的時候都是躡手躡腳的。”
“外面下著雪，你拉著司機讓人家給你在樓下拍照。”
陳明哲輕咳了一聲，面色不自然的解釋，“一不小心玩久了，拍照主要是你和小嫂子堆的雪人太好看了作為見證我和和嫂子感情好的雪人，我當然要好好留幾個合影了。”
“別貧嘴。”
陳明哲摸了摸鼻子，哦了一聲。
面包片烤好之後，他拿了一片吃。
等他哥做好豐富的早餐，陳明哲就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對了，哥，你今天不是要跟人談事嗎。”
“臨時取消了。”
“那你今天還去公司嗎？”
陳宗生看了他一眼，“有事？”
陳明哲說，“有個合同的事，對方實在太難搞了，今天他們公司的人過來和我們簽約，哥你來幫我們鎮鎮場子唄。”
“上午？”
“對。”陳明哲說，“我知道今天老爺子和我媽還有蘭溪回來，下午估計你就不在公司了，我特意讓他們上午來。”
“嗯。”
“那我一會坐你們的車去公司？”
“你自己開車去，我得等你嫂子吃過早餐。”
陳明哲點頭，“也行。”
陳宗生想到他那天開車的習慣，“外面還下著雪，路上更滑，開車的時候專心點。”
“知道了，哥。”
……
醫院門診處。
曹文升陪著曹太太還在等結果。
曹太太從一周前就有些不舒服了，但是曹文升是昨天才知道，兩人為這事還吵了一架。
正吵的厲害時，曹太太突然感覺到一陣惡心感，跑去了洗手間，曹文升跟了過來，看她吐的厲害，腦子一道想法迅速的閃過，遲疑了會問，“你是不是懷孕了？”
曹太太的身體僵硬了一下，隨即否認，“沒有。”
她走到水池邊，打開水龍頭，洗了一把臉。
曹文升像是沒有听進去，思考了一會，提議，“去醫院看看吧。”
曹太太卻不想去，關了水龍頭，準備離開。
在經過曹文升的時候被他攥住了手腕，他的眼楮像是冰冷的蛇一樣盯著他，“去個醫院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
就這樣，曹太太被帶來了醫院，掛的還是產科的門診號。
從進了醫院，曹太太就沒說過話，醫生問話，也多是曹文升在回答，反正也是一問三不知，醫生皺眉看著兩個人，問曹太太的月經史，末次月經是什麼時候，曹文升不記得這個，說他太太這一個月好像沒有來，又說最近同房比較多。
醫生也看出了夫妻兩個感情似乎不怎麼好，沒多問，先開了一個查血的檢查和b超。
抽完血，做完檢查之後，兩個人就等結果了。
曹文升想抽煙來著，煙盒和打火機都拿出來，曹太太轉過來臉看他，曹文升又若無其事的收了起來。
一個女人從兩人身旁經過，不知道注意到什麼，又忽然停住，摘掉眼鏡，“曹總？”
曹文升煩躁的看著對方，“你是誰？”
女人像是把別人認出自己似的，壓低聲音，自我介紹，“是我啊，莉莉。”
曹文升說，“沒印象，我還有事，你可以離開嗎？”
女人猶豫了下，想說什麼，看到曹太太，又想到這是什麼地方，臉色變了變，快速說，“那我下次再聯系您。”
女人匆匆離開。
曹太太淡淡道，“曹總的紅顏還真是遍處都是，來個醫院也能遇到。”
曹文升說，“我真不認識她。”
“你不認識她，她可認識你，況且，你覺得她出現在這里是巧合嗎？”
曹文升皺眉，“你不會是覺得她懷了我的孩子吧？”
曹太太閉上眼楮，不欲多說，“誰知道呢。”
叫到了他們的號，曹文升起身，“估計是結果出來了。”
醫生告訴他們，曹太太確實已經懷孕了，這段時間，要注意營養均衡，心情放松，前三個月盡量不要同房，又叮囑了一些其他的注意事項。
曹文升還是非常高興的，問了不少問題。
醫生發現，反倒是孕媽媽，心情不太好。
差不多問完問題，曹太太讓曹文升先出去，她有些問題想問醫生。
曹文升說，“那我在門口等你。”
曹太太點頭。
等曹文升離開，曹太太才開口問，“醫生，懷孕期間可以檢測孩子的dna信息嗎？”
……
曹文升到窗戶那邊抽了一根煙回來，見到曹太太已經從醫生的辦公室里出來了。
他接過她手里的包，隨口問了句，“你要問醫生什麼？”
曹太太淡淡道，“沒什麼。”
曹文升也沒繼續問，繼續說，“家里是不是得請個營養師了，你這第一胎，要是養不好身體，估計以後會落下病根的，不過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會處理好的。”
“煙的話……你要是不喜歡，能不吸我就不吸了。”
曹太太听到這些話，反而沒覺得高興，只是渾身不太自在。
她寧願曹文升和以前一樣，少關注點這個孩子。
確認懷孕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的，她自己用驗孕棒驗過了，心里已經有一個八九不離十的猜測。
這一周，她沒有一瞬間有告訴他的念頭，甚至今天如果不是他非要跟她吵架，現在她也不會在醫院。
曹文升忽然拉了她一下，曹太太後退兩步。
她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曹文升不悅的看向玩手機不看路的兩個人，“走路看著點，要撞著人了。”
“對不起哥。”
曹太太這才意識，自己錯怪曹文升了。
曹文升回過頭來，發現女人看他的眼神不太對勁。
“怎麼了，你怎麼這麼看我？”
曹太太收回視線，“沒什麼。”
即便一兩個月了，她還是有點不適應曹文升的轉換。
就算裝，按照他的尿性，也不可能裝兩個月，再說了，曹文升也不是那種會委屈自己的人。
“那我剛才的提議你覺得怎麼樣？”
曹太太抬頭，“什麼？”
“你剛才在想什麼？”他說的這些她都沒有听進去，剛剛走路的時候也是心不在焉的，差點被人撞上，“我說要請營養師的事情，孕婦好像都要這麼照顧。”
“不用了，家里的阿姨還可以，做的飯也可以。”曹太太猶豫了一會，說。
曹文升說，“還是請一個吧，她不懂孕婦的營養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