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的廚藝還算可以,做好的幾道菜色香味俱全。
權征拖了地,又疊了衣服,才等到這頓飯,胃口好的不是一星半點。
陸瑤吃完後準備回房間。
“你別忘記洗碗。”
又是一項權征沒有干過的活,男人的臉當即就黑了。
陸瑤不管他。
回了房間後,她開始挑選衣服。
這里安置的衣服不多,都是她的休閑裝,看來還得找個機會去買一套工作套裝。
陸瑤又給申城那邊打了電話,軒軒年紀小,已經睡著了,希悅在玩,接到了媽媽打來的電話,很開心。
權征回來時,母女兩個正聊的開心。
陸瑤看了眼男人,下一秒,嘴巴驚訝的張大。
權征的襯衫濕了大半,就連黑色的西裝褲上也沒能免掉。
不就是洗個碗嗎,能洗成他這樣,陸瑤簡直是第一次見。
權征去洗了澡,出來時陸瑤竟然沒在房間。
她拿出來的衣服還在床邊。
權征出了門,尋著聲音走到廚房。
陸瑤回頭看了他一眼,“我怎麼感覺碗少了幾個?”
權征抱著臂,倚在門邊,“你還數這個。”
“因為是剛買不久的。”
實際上她是過來看看權征有沒有洗干淨,這個問題還沒有了檢查好,就發現了另外一個問題。
權征轉身就走。
陸瑤跑著跟上他,揶揄的說,“你是不是打碎了?”
權征惱羞成怒,“沒有!”
“那我再去找一會。”
權征將她拽回來,沒好氣道,“睡覺。”
陸瑤打了個哈欠,確實也困了,“你明天別忘記去買碗。”
……
雲和醫院病房。
木太太休息了一夜之後醒了過來。
檢查也沒什麼大問題,就是氣急攻心造成的短暫性暈厥。
俾斯曼過來看她。
木太太客氣的說,“多謝你過來看我。”
“您不必客氣。”
木太太看到他,就想到了陳宗生,繼而想起了秦煙。
她兩次住院都是因為秦煙。
“伊洛斯,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俾斯曼緩緩道,“如果是因為腎源的事情,我可以幫忙聯系更多的醫院去尋找合適的移植體。”
“如果其他的人真能找到合適的,圓圓也不會等那麼長時間了。”木太太說,“我也是才知道,我妹妹還有一個女兒,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里總有一種直覺,兩個人一定能配得上,所以我想拜托你,能不能幫幫我和圓圓。”
“木姨想讓我怎麼做?”
木太太說,“帶秦煙去一趟醫院。”
俾斯曼輕笑,“木姨,你不會覺得這港城是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地方吧。”
“我相信你肯定有辦法的,我會聯系醫生,只要能把她帶到醫生的面前就可以了。”
“伊洛斯,我就這麼一件心願,圓圓也算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你就像她的大哥哥一樣,難道你就真的忍心看她一次次忍受病痛的折磨。”
木太太期待的看著他,除了眼前這個人,她也不知道該求助誰。
俾斯曼和陳宗生很像同一類人,如果他出面,這件事成功的概率可能會大一點。
“抱歉。”俾斯曼歉意的說,“這件事我沒有辦法幫您。”
“伊洛斯……”
俾斯曼站了起來,“我還有事,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
木麗婷接到電話,就讓女佣送她過來。
木太太面色憔悴,日夜憂慮導致臉上始終掛著一絲疲憊。
“二嬸。”
“麗婷。”木太太坐起來點,“圓圓她還在酒店吧。”
木麗婷似有難言之隱。
“怎麼了,麗婷。”
“圓圓跑出去之後,就再沒有回來過,最開始,我聯系了她,她接了後沒說兩句話就掛斷了,再打過去,就直接顯示關機。”
“什麼?”
木太太險些再次暈了過去,“她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她能去哪里?”
“二嬸,我已經讓伊洛斯幫著尋找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木太太拿出手機,給木圓打電話,果不其然,也是打不通。
木太太當即決定親自去找木圓。
木麗婷攔著她,“二嬸,這里那麼大,你能去哪里找,況且你還生著病,專業的事還是交給他們專業的人做吧,有消息了,我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木太太捶著床面,“是我這次做的事情不對,一直忽略了她。”
“你也是為了她好,相信以後她會理解你的。”
“但願如此吧。”
木太太疲憊的閉上了眼楮。
……
陳宗生和權征約了一塊吃飯,飯局到一半又踫上了曹文升,原本答應的小姑娘早點回去,時間也是一拖再拖。
老林把有些微醉的男人送回家。
母子兩人在客廳里吃糯嘰嘰的點心,見到他回來,還很生氣。
“爸爸你回來晚了。”
陳宗生拍了拍他的腦袋,向小姑娘解釋,“吃到一半時又遇到了曹總,就耽誤了。”
秦煙裝沒听到,起身離開了。
她去的是廚房的方向。
陳宗生收回目光,看向小家伙,“你和媽媽等多久了?”
“媽媽等的久,我從馬場那里回來,媽媽就在等。”
陳宗生點頭,“一會讓阿姨帶你去休息。”
“好~”
小家伙回了房間,陳宗生才去了廚房。
秦煙把弄好的蜂蜜水遞給他,陳宗生接了過去,放下,轉而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擁至懷里。
秦煙悶悶的說,“你干嘛?”
“我有些頭暈,寶貝扶著我好不好?”
“……你剛剛走進來的時候一點都不像醉酒的樣子。”
陳宗生低笑,“今天確實喝的有些多,剛剛又在外面見了風。”
秦煙不怎麼情願的扶著他回樓上,“喝了那麼多,看不舒服的是誰。”
陳宗生三分力壓在她的身上,圈著腰,听著她的軟軟的嗓音,眼神清明幽深,哪有半點酒醉的樣子。
回了房間,秦煙扶著他坐下,轉身。
陳宗生握住她的手,“去哪?”
“去把蜂蜜水拿過來啊。”
陳宗生拉著她坐到懷里,“那不急,陪我坐會。”
秦煙在他的腿上坐著,手下意識的扶了下男人的身體,體溫比正常時要高,秦煙又試了試他脖頸處的溫度,納悶,“不會發熱了吧?怎麼那麼熱。”
“應該是酒的原因,緩一會就好了。”
確定男人沒有生病,她才放心,“喝那麼多酒,還回來那麼晚。”
陳宗生溫聲說,“下次一定注意。”
“看在這次你不舒服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謝謝寶貝。”
“哼,你要是像我這麼寬宏大量就好了。”
顯然她還對他罰她的事情心存怨念,陳宗生的手掌輕輕的撫了撫她的柔軟的頭發,那不是罰,那是練習,我也是為了我們房事的和諧。
秦煙趕緊捂住他的嘴,不讓他亂說。
陳宗生笑了笑,听她的,沒有再說下去了。
懷里的小姑娘軟軟的,該有的也絲毫不含糊,抱在懷里,陳宗生可做不到心止如水,想親她,又想到自己身上的酒氣,便停住了,忍一忍,抱著她享受著安靜的時刻。
“先生。”
“怎麼了?”陳宗生低頭。
秦煙靠在他的懷里,“我是你最最最喜歡的人吧。”
陳宗生眼眸深邃而又溫柔,“煙煙是我最喜歡,最疼愛的女孩。”
“要有三個最。”
“好。”陳宗生又重復說了一遍,“煙煙寶貝是我最最最喜歡,最最最疼愛的女孩。”
“嗯!”秦煙心花怒放,眼眸彎彎。
陳宗生拍了拍她,“睡覺吧。”
秦煙搖了搖腦袋,“我還要去拿蜂蜜水。”
“我自己一會去拿。”
“不行。”秦煙說,“你還暈呢,萬一摔到了哪里怎麼辦?”
陳宗生便說,“寶貝,我洗澡怎麼辦?”
“……”秦煙糾糾結結,“就隨便沖沖,很快的吧。”
男人說,“浴室里霧氣大,氣溫也高,最能促進酒的作用了。”
秦煙咬牙,“我幫你洗。”
“謝謝寶貝。”
這對秦煙來說,簡直是個巨大的心理工程。
平時偷偷瞥到一眼,臉都紅的不行,就更不必說此刻還得上手。
秦煙每做一步心里都想打退堂鼓,手里的動作很胡亂,有種想盡快完成任務的緊迫感。
男人說,“我平時都是這樣給你洗的?”
秦煙︰“……我知道了嘛。”
“還有,你洗澡不睜眼楮?”
秦煙說睜著呢。
“睜大點,好好洗。”
“……”
……
終于洗好了之後,秦煙就趕緊把他推了出去,陳宗生看她臉紅成那個樣子也不逗她了,自己去找了衣服穿上。
秦煙自己匆匆洗了一個涼一點的水的澡降降大腦里的歪門邪念。
洗好後,走出浴室,秦煙趕緊跑去床上,拿毯子裹著自己。
陳宗生走了過來,“冷了?”
“有一點點。”
陳宗生摸她的臉的溫度也不高,一下子就發現了不對勁,“用什麼水洗的?”
“沒有用那種很燙的水。”
“胡鬧。”
陳宗生試了試她的手的溫度,下樓給她倒了一杯熱一點的水暖暖身子。
秦煙喝了下去,把杯子遞給陳宗生,然後躺下。
陳宗生把絨被也拿了過來,蓋在她的身上。
過了十多分鐘,那只小手的溫度才暖和了一點。
“最近正是季節交替的時候,容易感冒。”陳宗生捏了捏她肉乎乎的小臉,“你還往槍口上撞。”
秦煙自信的說,“我才鍛煉過,不會生病的。”
這一點,她是深深向男人看齊的。
陳宗生就很少生病,主要是他體質好,經常鍛煉。
以前秦煙是望塵莫及,但是現在嘛,她剛去基地訓練過呀。
“最好是。”
“睡吧。”
“我還要去拿蜂蜜水。”
這孩子還念著呢,陳宗生告訴她,他已經喝過了。
“真的?”
陳宗生抬高她的下巴,與她接了一個纏綿的濕吻。
男人的口腔里除了有淡淡的牙膏的清香和,確實還有蜂蜜氣味,不過,直接她就可以了嘛,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呀。
“喝過了?”
“……嗯。”
陳宗生笑了笑,“睡吧。”
……
早餐桌上。
秦煙沒忍住,咳嗽了一聲。
陳宗生摸了下她的額頭,沒發燒。
還算好事。
出門時,陳宗生又拿了件外套給她穿上。
秦煙乖乖配合,“要穿那麼多嗎?”
“今天下午估計會降溫。”
秦煙點頭。
頭一次加厚衣服,也只是加了一件厚一點的外套而已,卻還是需要強烈的適應。
現在的秦煙都沒有辦法理解自己冬天的時候是怎麼可以穿那麼多衣服的。
她跟在陳宗生身後出了門。
出了客廳,早晨的涼空氣打在臉上確實已經感受不到一絲涼意的,不知不覺,秋天的末尾都快到了。
秦煙期待不已,“先生,你覺得今年什麼時候會下雪呀?”
陳宗生說,“估計會晚點。”
“晚點是什麼時候啊?”
“十二月。”
“都是最後一個月了,感覺就不太有興奮的感覺了,還是剛進入冬天的時候就有一場雪才好。”
陳宗生笑著說,“也說不好,估計會像你期望的那樣,今年的雪會早點下來。”
秦煙期待滿滿的看了看天空。
“那我們打個賭吧。”
“什麼賭注?”
“我贏了,你要陪我堆雪人,我輸了,我陪你堆雪人。”
陳宗生似笑非笑,“這對嗎?”
“有什麼不對,就這麼說定了。”反正早晚都可以堆到的!!?((〃????〃))???
雲瀾國際。
林和休假回來,陳明哲就美美休息去了。
休息的第一天就坐飛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林和來辦公室找陳宗生。
談完公事,陳宗生笑著說,“精氣神不錯。”
林和點頭,“陳總也是。”
“我可沒有休假。”
林和說,“那看來都是太太的功勞。”
陳宗生大笑,“看來我得請煙煙吃頓飯。”
……
醫院。
秦煙給陳宗生發了消息,她今天中午不能去找他吃飯了。
小姑娘委屈巴巴的說中午有科會,開完會後就一起吃飯了。
陳宗生問她今天是什麼班。
“中班呀。”
“等你下班我去接你。”
秦煙瞬間被哄好了,“好的。”
“沒有再咳嗽吧。”
“沒有呀。”
“嗯,中午好好吃飯。”
“知道啦,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