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能按時醒過來,這個人是誰,不會對我們造成任何影響。”
秦煙抬頭,驚訝道,“萊恩,你怎麼來了?”
“這里太熱鬧了,過來看看。”萊恩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太太,好久不見。”
“是啊,快坐,要幫你點一份早餐嗎。”
“我在飛機上用過了。”
“好吧。”
萊恩展開報紙,過了一會,又合上。
“我去看過易先生了,他現在的情況已經很穩定了,但畢竟是槍傷,如果亂動的話,怕剛長好的傷勢裂開,至少要再過一周。”
“不過,有我給他的傷藥,再需要幾天就可以下床行走了。”
秦煙好奇的眼楮冒光,“什麼藥這麼神奇?”
“獨家秘方。”
“能不能給我一支呀?”
萊恩不解,“太太要這個做什麼?”
“萬一受傷了。”
“有我在,就不會讓您受傷。”
秦煙說,“可是你應該去保護先生,他和陸時亭現在才是最危險的。”
“這是陳先生的決定,太太請放心,如今可能會對我們出手的也就只有威洛家,木家和俾斯曼家暫時還需要易先生,而威洛家,我不覺得他們之中有誰能比陳先生更睿智,我們受掣肘的不過只有易先生罷了,時間一到,我們接到易先生,就可以離開了。”
“好。”
秦煙放心多了,最多不超過一周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秦煙無比開心。
中午俾斯曼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興致,邀請客人去他的莊園里做客。
莊園佔地面積寬大,風景秀美,樹木林立,雄偉的建築佇立在莊園的中央,抬頭望去,不禁讓人感覺到自身的渺小。
車子在門廊下停下,受過專業訓練的佣人為客人打開車門,請人進到里面去。
秦煙下了車,看到眼前的一切,小小的驚嘆了一下。
萊恩走到她的身後,低聲說,“這里的地毯沒有我們原來的好。”
“……原來的?”
“有一塊地毯被人弄髒了,我想換掉它,陳先生走的急,沒有批那筆資金,我就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秦煙一臉黑線,什麼時候換塊地毯也需要批資金了。
“秦小姐。”
俾斯曼先生走了過來,“沒想到如約到來的只有你們。”
“他們都還沒有過來嗎?”
“方才我已經讓管家與他們聯系過了,他們都還在路上,還需要段時間,我們先進來等著。”
“好。”
俾斯曼溫聲道,“秦小姐不太開心?”
“沒有啊,就是覺得人多熱鬧一些。”秦煙說,“不過進去後再等他們也一樣。”
俾斯曼先生點頭,又同萊恩點頭示意,萊恩以笑回應,眼里卻是浮現了一抹深思。
進了大門,往里走,牆壁上掛著的是世界名畫,角落里擺著的是古董花瓶,每一件都價值不菲。
漸漸地,視野變得開闊,一個長長的餐桌擺放在明亮的大廳里,上面擺滿了新鮮的花,香氣縈繞,難得的卻是淡香,佣人穿梭其間。
木麗婷坐在沙發上,見到秦煙,態度很熱情,佣人送來了接待客人用的酒水。
男女的酒水是不同的。
木麗婷說,“這款飲料是我讓人特意調制的,女孩子家的體質偏陰,冬天的時候喝一些這個,很快身體就會暖起來,到了夏天,再加一抹薄荷,喝著很是清涼,秦小姐不妨嘗一嘗。”
“多謝。”
秦煙端起來,淺淺的嘗了一口。
萊恩捏著盛酒的瓷杯,打量著上面精致的花紋,“這樣好的瓷器,怕是技術嫻熟的老師傅也不敢保證次次都燒的出來,”
“這位先生真是好眼力,不過,之前我沒有見過你,想必是才過來。”
“四方樓的豪華大氣令人心馳神往,有多少人的願望是這輩子能住上一晚,我也不例外。”
“來者便是客,希望你能在這里度過美好的幾天。”
“哎呀。”木麗婷驚呼一聲,歉意的望著秦煙,從佣人手里接過紙巾,替秦煙擦拭她身上的酒漬,“真是不好意思,秦小姐,是我沒有拿穩酒杯。”
秦煙放下酒杯,接過紙巾,自己擦了擦。
越是昂貴的布料越是耐受這些液體的侵蝕,木麗婷十分抱歉。
“不如秦小姐隨我過去換身衣服吧。”
秦煙剛要拒絕,說不用了,俾斯曼緩緩開口,“來人,先去帶秦小姐去換身衣服。”
一個中年女佣人走了過來,面容和藹,笑容滿面,恭敬客氣。
秦煙起身時,匆匆與萊恩對視了一眼後,跟隨佣人離開了客廳。
到了外面,莊園內的風景一覽無余,給人一種舒暢的感覺,耳邊風聲簌簌,遠處幾輛車緩緩駛近,最後停下,從車上下來了幾個人,離的太遠,都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了,但是秦煙還是覺察到男人往這邊看了一眼。
“秦小姐,請隨我來。”
秦煙並非沒有察覺到身體的異樣,喝過那酒之後,身體便有些發熱,卻又不至于像那天踫過石頭後那般身體里燒起大火的感覺,反而像靠近暖爐旁感受到溫和的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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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麗婷說是放了薄荷,看樣子並沒有,拿給她的應該是她說的冬季會喝的暖身體的酒水。
只是,木麗婷應該不會是這樣粗心大意的人才對。
這些人,究竟在搞什麼鬼。
……
陳宗生和陸時亭過來後,石堯、雲荷也都陸續來到。
客廳里的人一下子多了起來。
佣人同樣端來酒水招待。
雲荷端起酒杯,送至眼前,又放下。
“木小姐,你拿這種東西招待我們不好吧。”
木麗婷雖不高興,卻也以禮相待,“雲荷小姐,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問問他們,這酒里你放了什麼,關起門來想怎麼玩,沒有人會攔著你,但是把那等催情藥放在這里面拿來招待客人,你還要臉不要臉?”
木麗婷臉色一白,立即矢口否認,“我沒有。”她的目光委屈的望向坐在那里的男人,“伊洛斯,我真的沒有。”
陸時亭端起酒杯放至鼻前聞了聞,又放下了。
雲荷言之鑿鑿,“俾斯曼先生,我絕對不會聞錯的,如果您不相信,可以請專門鑒定的人過來。”
男人緩緩抬眸,“你是說,麗婷會在明知道我今天招待客人的情況下,往酒水里添加催情藥?”
雲荷一急,辯解的話到了嘴邊,就被冷靜下來的木麗婷打斷。
“確實,我有什麼理由在這個時候做這些,這對我有什麼好處,雲荷,我知道你對于離開了伊洛斯的事情很不甘心,可是這不是你自己的選擇嗎,還是你現在後悔了?又想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俾斯曼先生……”
男人聲音冷下來,“來者是客,但若是存了別的心思,我這里也不歡迎。”
雲荷掙扎了數秒,才閉口不語,坐了下來,心里卻仍然覺得木麗婷是故意的,她肯定想到了俾斯曼先生認為她不會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在這時候做手腳,而她就那麼做了。
這一局,她承認是自己輕敵了,被木麗婷這個賤人擺了一道。
但是,她是不會這麼認輸的。
“怎麼沒有看到秦小姐,不是說她也會過來嗎?”
“是啊。”陸時亭看戲看得樂呵,“我從進來就沒有看到她,俾斯曼先生,那丫頭現在可是我護著的,你可不能讓人欺負她。”
俾斯曼的視線掠過陸時亭旁邊的男人,“陸先生多慮了,秦小姐方才被打濕了衣裙,隨佣人去換衣物了。”
“原來如此。”
俾斯曼說,“廚師還沒有做好食物,不如我們一起去外面走走如何?”
陸時亭說,“我就不去了,我看這里的古董不少,一會逛逛開開眼。”
“好,陳先生呢?”
陳宗生起身。
……
微風輕吹,樹葉沙沙作響。
兩個同樣優秀的男人站在廊下,注視著遠處。
俾斯曼先開口,“那位警署的負責人怎麼樣了。”
“已經脫離了危險。”陳宗生眯起眼楮,“俾斯曼先生是真關心,還是假關心?”
後者笑了笑,“陳先生,我沒有要傷害他的理由,我的目的從來就只有一個。”
“俾斯曼先生與木小姐二人郎才女貌,確實般配。”
“不。”俾斯曼輕輕搖頭,“她因我而受傷,我也有治好她的責任,僅此而已。”
“可惜了。”
“可惜什麼。”
“木小姐很在乎你。”
俾斯曼突然看向別的地方,笑了,“那又怎麼樣。”
秦煙很不適應這里原本的衣服,佣人只好讓她等待一下,去準備別的衣服。
衣裙是新的,尺碼也合適,秦煙換上之後就趕緊跑過來了,誰知道回來的路上還看到了陳宗生。
她雀躍的想和他打個招呼,念及他旁邊還有別人,只好忍住了,走到兩人的面前。
“這件裙子很適合秦小姐。”
抹胸的禮服長裙,裙面上繡滿了粉色和紅色相間的花瓣,但是人比花嬌,人勝花美。
“可是我還是覺得我原來的裙子好看。”
“你覺得呢?”秦煙看向陳宗生。
陳宗生說,“我沒看過你今天穿的第一件。”
“走的時候可以讓你看哦。”秦煙看向俾斯曼,“俾斯曼先生,首先感謝你邀請我過來做客,這里很漂亮,但是我覺得,那麼多人和莊園之中,我覺得他最好看,我喜歡他。”
她指著陳宗生。
“哦?陳先生覺得如何?”
俾斯曼饒有趣味的看向陳宗生,陳宗生笑著道,“小孩子見到了喜歡的事物都要爭一爭。”
“看來秦小姐要失望了。”
“好吧,那拜拜。”
秦煙提著裙擺走了。
俾斯曼開玩笑道,“陳先生當真不動心?”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過,俾斯曼先生繞那麼大一圈,得到了一個失望的答案,作何感想?”
所有人都晚到一刻,只有秦煙準時過來,陳宗生便意識到,今天這次宴請的目的是秦煙。
俾斯曼要試探他和那丫頭的關系,或許,這也不是主要的目的,男人麼,總是相互了解的,有時候,這個俾斯曼,看他的小姑娘的眼神算不上清白,俾斯曼也許也是在試探那丫頭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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俾斯曼到底是怎麼想的,他也沒有回答。
管家出現在兩人的身後,提醒兩人午餐已經做好了。
……
用餐間,木麗婷和雲荷勢同水火,明里暗里,斗得不可開交,卻都不敢鬧的太過,雲荷幾次想把秦煙拉到自己的陣營,都被秦煙四兩撥千斤的擋了回去。
她就只有兩件事,吃東西和看陳宗生,一點也不避諱著。
陸時亭都沒有弄清楚她的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不是要分開嗎,不是要裝作不認識嗎,現在這又是走的什麼線路?
面前放了一杯酒,陸時亭端起來,“這是給我的?”
“送過去。”
“送給誰?”
陸時亭的腦子宕機片刻,回過神來覺得這個問題真是無比愚蠢,現場的人中,還能送給誰。
“你就不怕……”
“去送。”
陸時亭跑腿把果酒送到秦煙那里,秦煙笑眯眯的接了過去,“謝謝。”
這種果酒酒精度含量非常低,味道卻又極佳,秦煙一下子就喝了很多。
陸時亭心中有一萬個疑問,卻也不好這個時候問。
秦煙喝完這杯果酒,又自己倒騰一杯,然後端著去了陳宗生那里,她坐了陸時亭的位置,陸時亭就只好坐在她的位置上。
秦煙把杯子放在陳宗生的面前。
男人沒有要拿起的意思。
“你不敢喝?”
“沒有。”
“那你為什麼不喝。”
男人有些無奈的看著她,“你喝醉了。”
“沒有。”小姑娘的臉蛋紅紅的,眼神熱情卻又直白,“我說了,我喜歡你,但是你拒絕我了,原本我都沒有想法了,你又送酒給我,你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很矛盾嗎。”
陳宗生似乎是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你想讓我怎麼做?”
管家為俾斯曼送來了擦手的毛巾,“先生。”
俾斯曼緩緩道,“你覺得他們有關系嗎?”
“那位秦小姐看人的目光實在是太過……”管家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若真是早就認識,其他掩飾的再好,眼楮也騙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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