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威嚴,母親溫柔,但是他們會用不同的方式愛這個孩子。
蘭溪的小手撥了撥水,才慢吞吞的說,“爸爸,我不生你的氣氣了。”
陳宗生看了他一眼。
蘭溪的小手撥了撥水,才慢吞吞的說,“爸爸,我不生你的氣氣了。”
陳宗生看了他一眼,過了會,才緩緩道,“大多數時候,爸爸和媽媽去哪里,都會帶著你,但是有些時候,爸爸和媽媽也需要單獨相處。”
蘭溪奶聲奶氣的說,“為什麼呀。”
“因為爸爸需要媽媽,媽媽也需要爸爸。”陳宗生溫聲說,“這是情感的需要。”
蘭溪疑惑不已,他不太懂。
陳宗生握著他的小手,用沐浴露打出泡沫,“你只需要知道,蘭溪是爸爸和媽媽最重要的人,不管我和媽媽在哪里,都會記掛著蘭溪,而兩個人單獨相處對我們大人來說很重要,不是為了單獨撇下蘭溪,也不是不想帶蘭溪去。”
“那其他的時候,我們都可以在一起嗎?”蘭溪神色認真。
陳宗生淺笑道,“除了這些偶爾的時候,和爸爸媽媽實在忙的時候,哪次沒有帶著你?”
蘭溪點點頭,“好叭。”
陳宗生拿毛巾幫他擦了擦頭,抱著他出去,給他穿好衣服,哄他睡覺。
“在你出生以前,爸爸和媽媽便一直在一起。”
“那時候,我還在媽媽肚子里?”
“不是。”陳宗生笑著道,“我也不知道你在哪里。”
蘭溪好傷心,爸爸竟然不知道他在哪里。
“我明天問媽媽。”
“好了,快睡吧。”
“爸爸。”
陳宗生垂眸看著他。
蘭溪說,“好吧,我答應你們,你們可以一起出門。”
他自顧自的說,“媽媽講,包容是很好很好的,不太懂,但是媽媽講,爸爸不喜歡貓貓,而我和媽媽養了好多貓貓,爸爸不趕走它們,這就是包容,我喜歡爸爸和媽媽,我想要媽媽開心,我也想要爸爸開心,爸爸和媽媽在一起,會開心。”
“但是,不能忘掉蘭溪,要哄哄。”
陳宗生點頭,“好。”
……
秦煙打開車門,剛要出去,男人也正好出現在門口。
“我正要去找你們呢,蘭溪睡了?”
陳宗生攬著她進屋,“剛睡著。”
她抱著他的腰,“我也想要哄睡。”
陳宗生打橫抱起她,“這就哄你。”
秦煙驚呼一聲,下一刻,已經被摔在了床上,秦煙氣急,“我說的是哄睡!”
接著,就被堵住了嘴巴。
男人熟練的解開她的睡裙,“都一樣。”
“我……唔。”
秦煙簡直要氣死了。
陳宗生的順利,弄了十幾下,見她沒聲了,環著腰將她抱了起來,“怎麼了寶寶。”
“哼,你寶寶在樓下。”
陳宗生笑,“我還沒提呢,你自己倒是提起來了,你對他可比對我有耐心。”
秦煙說,“你倒打一耙,你給蘭溪做飯,還給他做炸酸奶,平時都不讓我喝酸奶!”
“一句話里,光是不對我都能找出幾處來。”
秦煙讓他找。
陳宗生咬了咬她的耳朵,“甜品我做了幾份?酸奶沒讓你喝過?嗯?”
秦煙受不住,想避開,奈何避不掉。
陳宗生倒吸了一口氣,拍了拍她的屁股,“以後還想不想要老公疼你了。”
秦煙呸一聲,“老流氓。”
陳宗生反而很受用似的,又親了親她,“最疼你。”
秦煙推開他,“那我現在要睡覺。”
陳宗生看了看她,搖頭,“這個不行,換別的。”
“……”
秦煙都快氣笑了,“你這是朝令夕改。”
她用這個詞語形容還抬舉他了呢,人家朝令夕改起碼還有一天的時間呢,他呢,上一刻說,下一刻就打臉。
陳宗生不在乎這些,“隨你怎麼說。”
秦煙就是很不高興,好臉也不肯給他。
歸根結底還是態度問題。
他在樓下哄睡了人,回樓上就‘不顧她意願’要強上,對比待遇讓她越想越生氣,就是不要做。
她也沒有那麼抗拒的,但就是反骨心理,覺得陳宗生不哄她了。
就很傷心嘛。
陳宗生忍得難受,卻還能跟她論道理。
“剛剛說的,哪一點還沒有顧到。”
“……我說要哄睡,就沒有。”
陳宗生說,“一會再哄。”
“不行,就現在。”
陳宗生順勢提起在外面吃飯的時候說的事,“寶貝,你還記得後天上午的事情吧。”
秦煙哪里會忘記。
晚上在外面吃飯的時候,她還想和他商量一下讓他手下留情呢,男人也沒說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而回來後,又因為蘭溪的事情,也沒有時間再提。
一直到這會才重新提起。
但是——秦煙看看自己的處境,她不覺得這個時候提起這個問題對她有好處。
不過,不論面對的困境再大,對破罐子破摔的人都沒有什麼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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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的事情再大,也大不過眼前。
她脾氣執拗起來,可不是個高瞻遠矚,會擔心以後得事情的人。
笑話,現在她不高興,誰還會在乎之後的事情。
她的下巴往他肩膀上一靠,“你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吧,我不管了,反正現在你不答應我,我就再也不要和你說話了。”
陳宗生當然知道什麼都不在乎的人最難管,連談判的可能都沒有。
但是現在她想睡,除非他死。
“好,你睡。”
秦煙意外,那麼容易就松口了?
“那你……”她推了推他。
陳宗生不退反進,“你睡你的。”
“!”秦煙想罵人,她也真的罵了。
但是她罵歸罵,陳宗生做歸做。
到最後,秦煙也沒力氣了,有聲無力的哭著指責他混蛋。
陳宗生抬手輕輕的為她擦拭眼淚,不知道是難過哭的,還是因為別的,淚珠不多,但是一下一下哭的很可憐。
秦煙推開他,“我不要你哄。”
而且她和他約定,如果她不主動和他講話,他就不能和她講話。
陳宗生問,“到什麼時候?”
“沒有想好。”她吸了吸鼻子,扭頭找紙。
陳宗生把床頭沒剩下多少的紙盒拿了過來,抽了兩張紙給她。
秦煙擦了擦鼻子,繼續說,“我想好了會告訴你的。”
這話挺熟悉的。
陳宗生挑眉,“超過兩天?”
她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把紙團成團,往垃圾桶里扔,一下子沒扔進去,主要是陳宗生還看著她,這就有點小尷尬了。
秦煙旁若無事的收回手,拉著被子,躺下睡覺。
好察覺到身後的男人走開了,她頓時感覺又難過了好多。
哼,現在連哄她都不哄了,果然是討厭了吧。
她用手背擦了擦眼楮,走吧,不要理她最好了,她也不會理他的!
陳宗生,大壞蛋,他最壞了!
直到听到身後的有人嘆了一口氣,“怎麼又哭了?”
溫熱的毛巾輕輕的落在她的小臉上,隨後她被抱進了熟悉的懷抱里,小臉上被擦的干干淨淨。
陳宗生又替她擦了擦身子,女孩抗拒的厲害,不過她的力氣哪里比得過男人。
陳宗生放下毛巾,輕輕的拍著她,“後天上午的事情不算了,煙煙可不可以跟我早點講話。”
秦煙沒再流淚了,但是眼楮紅紅的,還是可憐巴巴的,“那本來就沒有了。”
她不跟他主動講話,他就不能和她講話,自然也就沒有辦法提後天的事情,所以本來就應該沒有了呀。
這邏輯根本講不通,沒道理因為不講話,就把約定好的事情自動取消。
但是小姑娘理所當然的看著他,大有他敢不答應她就繼續哭的意思。
陳宗生捏了捏她的耳朵,“霸道的孩子。”
“那也是跟你學的。”
“好的不學。”陳宗生嘆了一聲。
“那是因為先生你做的霸道的事情太多了。”她挺有怨氣。
陳宗生沒好氣道,“哄你的時候怎麼不說。”
“你還哄蘭溪了呢。”
又繞了回來。
陳宗生到底沒弄清楚今天又哪里惹這小祖宗不高興了,“先不說你說的只給蘭溪做了甜品的事情對不對,你是因為這件事不高興的?”
代入她的角度,他已經想明白了。
正面邏輯推斷,從原因到結果,有時候按照這丫頭的思維是很難推斷正確的。
所以還是直接用結果去推斷她用了一個什麼樣的邏輯思考最好。
秦煙顯然不想多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呀。”
陳宗生低聲道,“只給我提示一點怎麼樣?”
秦煙還在猶豫,倒是很快就點頭了,“我可以告訴你。”
“怎麼這麼好說話?”
他還準備了別的話術,這下無用武之地了。
實際上秦煙的心里想的卻是如果只有一點線索的話,先生整個思考的過程就都是圍繞著她,這樣他每時每刻想的都是她了。
她對他的霸佔欲本來就很強,每一次鬧矛盾無外乎也都多多少少和這個原因有關,當然能加強她和男人之間關系的任何方式都可以成為讓她點頭的因素。
她很記仇的,“我才不想當不好說話的人。”
這句話像是意有所指。
陳宗生笑而不語。
她說是態度問題,讓他好好想想,“等你想通了就可以和我講話了。”她自己就要開始睡覺了。
陳宗生低頭看著在他的懷里找了個舒適位置的小姑娘。
態度問題。
他本就是個思考能力很高的人,再加上,時間久了,他也能對上她的腦回路。
仔細回想自他上樓來發生的事情,不難得出原因大概還是沒有一視同仁的“哄睡”上面,由此再引出甜品的事情,盡管他已經分成了兩份,但是小姑娘完全忽略不計,認為他是為了給蘭溪分食魚煲才順便給她熱一熱牛奶,給蘭溪做甜品的時候順便給她做一份。
陳宗生頭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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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想,保溫盒盛裝下的魚煲哪里需要再開火放鍋,那道甜品又是誰最喜歡吃的。
底下那個剛哄好,大的這個也不讓人省心。
想著,看她卻是已經睡著了,還睡得挺香。
陳宗生氣不打一處來,在她屁股上不輕不重的打了兩下。
秦煙剛睡著,這一打,人又清醒幾分,貓眼瞄了他一會,忍了好幾秒鐘,才不高興的說,“你打我干嘛?”
陳宗生反問,“你看到我打了?”
秦煙正困,不跟他計較,“明天再跟你算賬!”
她閉上眼楮,改為面對著他,繼續睡。
陳宗生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腦袋,怎麼這麼可愛。
她忽的睜開眼楮。
陳宗生收回手,“你繼續睡。”
困困的眼皮終于合上了。
……
清晨,一絲輕微的風從窗口吹了進來,紗窗輕輕的飄動著。
秦煙醒來,坐了起來,瞅了一圈,卻是沒有見人。
她還記著要和大混蛋算賬的事情呢。
她下了樓,問了阿姨,才知道陳宗生在種樹。
不知道從哪里移栽來一棵很大的老金桂,足足有一人合抱那麼粗,枝葉郁郁蔥蔥的,架勢很大,光在場的園丁就有五六個,還有專業的移植專家在,吊機也都開了進來。
這個季節移樹,怎麼養的活嘛。
但是看到連同巨大的培育土一起包好送了過來,秦煙才知道自己完全想簡單了,哪里可能養不活。
秦煙對這個一點也不感興趣,看了一會就回來了。
沒過多久,陳宗生也出現在客廳。
秦煙的雙手托著兩側下頜,臉上擠出一點肉來。
男人在她對面坐下。
秦煙看了他一會,覺得太安靜了,“先生,你為什麼不講話?”
他看她。
秦煙才想起昨天她說的。
她只記得要找他算賬的事情,別的倒是快要忘了一個干淨。
“你可以開口了。”秦煙坐正,“我有話要問你。”
三堂會審的氣勢拿了出來。
陳宗生很配合,“你說。”
秦煙︰“我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昨天就是有人打我,而且那個時候,除了我,就只有你在房間里了,所以肯定是你。”
陳宗生不急辯駁,“煙煙,要有證據,直覺不能作為證據,你那個時候已經睡著了,說不定是做夢夢到的。”
“我才不會夢到這個。”秦煙沒有絲毫猶豫的反對,誰會夢到被打屁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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