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看了看自己的4個2，考慮了一下，“不要。”要放在最後的。
陳宗生看著手里的牌，目光從3個的牌上面移到2張10上面，拿出來放下，果然看到小姑娘露出些高興的模樣，她立即放下一對a。
“我就剩下6張牌了。”
一對k和4個2，所以不管怎麼樣，她都會贏的，即便先生現在出大小王也沒用。
陳宗生看了下手里的牌，大概也知道秦煙手中的牌是什麼，所以只好遺憾的搖搖頭。
秦煙直接就把剩下的6張牌扔了出去。
贏了！
她湊過來好奇的看他手里的牌，“先生，你先出三帶一的牌，我就肯定要不起呀，然後你再出對a，即便如此，我也不敢出4個2，因為這時候我手里還有兩個對呢，這樣的話，你手里就沒什麼牌了，就肯定能贏了。”
“嗯，那我下次注意。”
見陳宗生乖乖听話，秦煙心中的成就感滿滿，提議，“我們再來一局吧。”
兩個人又玩了一局。
不過男人進步是很快的，第二局還是她的手下敗將，第三局的時候就已經贏了她。
不過，即便輸了，秦煙也沒有一點氣餒的感覺，更多的是滿足和成就。
三局打完，陳宗生看了下時間，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該睡會了。”
“好吧。”
秦煙把牌收了起來，定好鬧鐘，就和陳宗生一起躺下來。
“先生，晚上我們再玩這個吧。”
“好。”
……
鬧鐘響了幾聲，陳宗生關掉了開關，把還在睡覺的小姑娘喊起來。
秦煙感覺自己才睡一小會，勉強睜開眼楮，“幾點了呀。”
“兩點十五。”
女孩睡的頭發都有點炸毛了，陳宗生抬手將她的頭發一點一點理順。
“我再睡五分鐘好不好。”說完，她又閉上眼楮。
陳宗生把她撈起來。
路上還要時間，哪里還能再睡。
用涼水洗了一把臉，人是醒了，就是一臉的起床氣，像個受氣的小海豚。
陳宗生給她帶了瓶酸奶，拎著她的包牽著她出門。
……
回到辦公室，坐到座位上，剛打開電腦，就發現了不對勁。
開屏密碼鎖定了。
秦煙挑了挑眉，視線在辦公區轉了一圈。
這會人並不多，有的是去做實驗了，有的還在醫院那邊。
但是楊悅在。
雖然先入為主的思想很不好，不過，秦煙想不第二個人。
而佐證她這個猜測的還有她工位上擺的一個貓貓鬧鐘。
這個鬧鐘是有監控功能的。
秦煙買這個也沒有監控的想法，就是剛好看中了這個鬧鐘，買到手才知道有這個功能。
沒想到這個時候倒是派上用場了。
她調出來視頻，清清楚楚的看到坐在她的座位上，不停的試著輸入密碼的人就是楊悅。
秦煙走了過去。
自從秦煙過來，楊悅就沒怎麼沉下心來看電腦上面的內容。
看到秦煙走過來，她敲了敲鍵盤，裝作在忙的樣子，“你有什麼事嗎？”
秦煙笑了一下，隨手拿了一瓶桌上的水就朝著楊悅潑了過去。
楊悅尖叫一聲，猛的站了起來。
她的上衣濕了大半，憤怒的看著秦煙，“你瘋了是不是？”
秦煙抱著臂，“你動我電腦了？”
楊悅冷笑一聲，“你的電腦是什麼香餑餑不成，以為誰稀罕。”
秦煙低頭，在手機上操作了幾下。
不一會，楊悅就感覺到手里的手機振動了一下。
她打開手機。
在讀生群里，新發的一條消息是一段視頻。
應該是從右前方拍的，對著坐在位置上人的臉，電腦的頁面看不太清楚，但是楊悅身後的擺設都是十分清楚的。
完全可以看出來她坐的不是自己的位置。
楊悅已經意識到了秦煙發的是什麼，她沒有想到秦煙竟然還有視頻。
她自己做這件事的時候，她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但是，當這件事，被公之于眾的時候，楊悅一想到別人看她的異樣的眼光，她就受不了。
她不敢想，別人會怎麼看待她。
楊悅走了過來，“你把視頻給我刪掉。”
秦煙倚著桌子，“有臉做，沒臉承認，現在知道丟人了。”
“我讓你把視頻刪掉！”
楊悅去奪她的手機。
秦煙一把將她推開，冷冷的看著她，“不止這次的事情，要是讓我查到我的小鼠的事情和你有一點關系，我讓你在這里待不下去！”
楊悅說，“你不就仗著陳先生才有今天嗎，沒有他，你算什麼。”
沒想到秦煙听了，不僅不生氣，反而很溫和的笑笑。
“有本事你也去啊。”秦煙逼近她，“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有意無意的提起先生，到底是因為只是嫉妒我呢，還是有別的想法呢？”
楊悅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諷刺的笑，“比你漂亮的人多的是，靠著美貌上位，總有一天，你也會被別人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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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秦煙抬手一巴掌甩到她的臉上，剛想繼續，又突然想到先生告訴她的，教訓人也不要自己痛，所以干脆抬腳踢了她一腳。
不知道楊悅是真沒有想到她會動手，還是不抵，反正這一巴掌和一腳，楊悅竟然沒有反應過來回。
那一腳，秦煙下的不輕，學醫的，自然也知道踢哪里傷害最輕，但是疼的最重。
楊悅捂著肚子，坐在地上，震驚她真的敢動手，又得意秦煙動手在前，李教授那邊一定是她落于下風。
秦煙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啊，怎麼不繼續說了。”
楊悅卻只是瞪著她，里面充滿了憤怒。
秦煙收回目光，慢悠悠道，“李教授申請到的項目資金就那麼多，師兄師姐們以畢業為主，實驗費用得佔一大半，分給我們的就沒有多少了，方晨現在用的器材大都是之前師兄師姐買的，說起來他也沒花什麼錢，我的實驗嘛，因為一開始順利，也沒有多少，至少現在你的費用是佔這一小部分里面大頭的。”
楊悅听了一大圈，沒有明白她什麼意思，直到听到秦煙最後一句，“你覺得我現在要是提一個新實驗的話，你的資金還會有多少？”
楊悅當然明白。
集體中，就那麼多東西，一個人分的多了，另外一個人分的肯定就少了。
“李教授不會同意的！”
“那就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了。”
秦煙抬起手搖了搖，“你最好保證我查出來的結果和你沒有關系。”
說完，她就轉身出了門。
……
陳宗生從會議室里出來，看到小姑娘一個人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坐著，喝著酸奶。
陳宗生在她身旁坐下。
秦煙往他身邊靠了靠，“先生。”
陳宗生偏頭看她，“怎麼突然回來了？”
她喝了一口酸奶，“我打算做新實驗。”
“你現在的數據和工作量應該是夠的，不用補實驗。”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再做新的實驗，從實驗方案開始弄，然後寫新的文章。”
陳宗生問，“怎麼突然有這個想法了？”
“醫院里不也是提倡這個嘛，科研得分越高，工資也更好呀。”
他還是能分得清楚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真實原因。”
秦煙不高興的晃了晃腿，“你是不是不想讓我做呀。”
陳宗生耐心道，“一個新的實驗，要花費多少精力你是知道的，如果真的開始了，你會又忙又累，煙煙，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或者，如果你真的想做，起碼等手里的這篇定稿之後怎麼樣。”
“一點都不好。”她語氣低落的問，“先生，你是不是覺得我做不出來。”
“寶寶，不要把問題混為一談。”陳宗生耐心的看著她，“我們現在談的是做新實驗的必要性。”
倒不是說不讓她繼續研究新東西，而是現在這個新實驗除了讓她更忙，更累，根本沒有別的好處。
“我覺得很必要啊，我想做。”
“給我一個理由。”
她堅持，“反正我就要做。”
陳宗生剛要說話，他的手機就響了。
秦煙偷偷瞄了一眼，是李教授的。
陳宗生接了電話，不知道那頭說了什麼，秦煙察覺到男人看了她一眼。
秦煙毫無負罪心理的繼續喝著酸奶。
說完事情，那邊就掛斷了。
秦煙看他一眼。
陳宗生沒說話，捏著她的手看了看，看完，只有一句話，新實驗不許做，別的什麼也沒提。
他和陸時亭還有事情沒有談完，見她不想回去實驗樓那邊了，就讓人先去他的辦公室，等結束了，他再過去。
秦煙已經打定主意要做了，才不听他的。
在辦公室等著的時候，秦煙就開始找思路。
以前閱讀的文獻量很多，各個方向的都有，仔細的整合一下，也大致的有一個方向，然後就開始找相關方向的文章，下載了幾篇，就開始看了起來。
……
听到開門的聲音，秦煙回頭。
陳宗生的視線掃到了她的電腦頁面，嘆了一聲，走到她對面坐下，“非要做新實驗，和今天的事情有關？”
秦煙輕哼，“如果是說我的話，那就沒有必要說了。”
“行，我不問你這件事，但是我也告訴你，新實驗的事情不用想了。”
秦煙說，“我就要做。”
陳宗生擰眉。
……
回去路上，老林就感覺到車里的氣氛冷的可怕。
好不容易到了湖景別墅。
老林暗地里松了一口氣。
陳宗生下車時，小姑娘都已經快跑進屋里去了。
吃晚飯時，蘭溪瞅瞅爸爸，又看看媽媽，秦煙摸了摸他的頭，讓他好好吃飯。
蘭溪點點頭。
但是媽媽吃了幾口米飯就不吃了，上樓去了。
蘭溪從小凳子上下來，跟在媽媽後面跑了幾步，發現跟不上，又跑到爸爸跟前。
陳宗生說，“沒什麼事，你別擔心。”
蘭溪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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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吃飽了，讓阿姨帶你去洗澡睡覺。”
“好~”
陳宗生去了樓上。
小姑娘什麼也沒有做，就在沙發里抱著抱枕坐著。
陳宗生知道她的性格，越不讓她做，這會反倒激起了她的反骨勁，她尚且還是會一時意氣的年紀，但是一時的痛快置換後續長時間的麻煩和疲憊，其實完全沒有必要。
她不顧後果，但是他不能不攔著。
陳宗生看了她一會，“我知道你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減少別人使用的實驗資金，這便利也有你的一份，而你現在只是想收回罷了，這種想法沒有錯，但是煙煙，我們完全不必使用這種讓自己也受累的方式。”
“有默認的費用分配的方式的。”她忽然說。
陳宗生點頭，“你繼續說。”
秦煙小聲說，“本來就是平分的，她用的都是我和方晨沒用到的，但是我一點都不想給她用。”
“你把這個想法直接跟李教授說就行了。”
“但是即便留下這一份，我不用掉她肯定會惦記著，然後她就還會有希望，所以我就要用掉。”
她有很壞的一面，她並不覺得自己是傳統意義上善良的人，她有睚眥必報的性格，而陳宗生教她的時候，也沒有說過要她做一個良善的人，他熟知她的一切，更深知她的性格。
所以秦煙也從不在他面前隱藏，而陳宗生也從來沒有露出不喜歡，他不允許的從來都是她那種實行起來于她沒有任何益處的方式。
“煙煙，一時的情緒是痛快的，但是更多的還要考慮痛快之後的事情。”
秦煙低頭，“至少我現在是高興的。”
陳宗生笑了笑，“所以這是兩種不同的觀點，也許辯論賽辯論到最後，都無法得出最終的結論，而你所持觀點的理由，並沒有足夠的說服力。”
“要麼你就找到有說服力的理由，要麼，你就繼續堅持這件事，當然，我不會同意。”
秦煙抿了抿唇，“只是不同意？”
男人注視她幾秒，起身，“去書房再談吧。”
秦煙看著男人的背影，一咬牙，跟了上去。
……
書房里擺設和以前一樣，以前每次進來，她也沒有觀察的這樣仔細過，戒尺已經從一個變成兩個了。
秦煙並沒有退縮，甚至無所謂的想，反正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忍忍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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