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點頭，“其實我們還沒有談過這個問題，再說吧，我們領證都是匆忙的，說實話，我現在都還有點覺得不現實，現在又開始忙婚禮婚紗照的事情了。”
中午李銘和喬薇都在家里吃飯，喬薇頭疼拍什麼樣的婚紗照，秦煙說她收著的還有模板，便上樓把婚紗照模板拿了下來。
很厚的一個相冊，上面都是模特的照片，不是她和陳宗生的那些婚紗照，模特展現的會更全面一些。
女人看了下那厚度，心中感嘆，陳先生估計把市面上有的拍攝風格都找來了。
她看了看小姑娘。
她比女孩大了不少，心性經過社會這塊石頭的打磨，早已經油滑不少，同事背後談論她不要臉、狐媚子的話，她听後，跟喝涼水一樣，沒什麼感覺，也早已經失去了一見如故交朋友的那份心情。
她和秦煙真正打照面之前，她已經知道李銘的這麼個學生。
聰明，漂亮，待人不遠不近，又是商場上赫赫有名的陳先生的太太。
然而這些名頭集中在一起，遠不如第一次見面時的震撼——她和李銘在停車場做的時候發現了人家。
後面再見面，小姑娘目光躲躲閃閃的，竟像是心虛的。
說起來她自己也是個沒臉沒皮的，她做的事情她還不心虛呢，秦煙倒是不好意思起來了。
每次想起這件事，喬薇心里都還有深深的罪惡感，人家陳先生把他的小姑娘保護的這麼好，她倒是讓人觀了一場野戰，想想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秦煙感覺到落在她臉上的目光有些不對勁，“怎麼了？”
女人收回目光，“沒事沒事。”
她微一仰頭，脖子里的痕跡又露出來，秦煙看到，默默移開目光。
喬薇覺得自己又把人家污染了，心里把姓李的罵了一頓，又不著痕跡的拉了拉衣領，請教，“煙煙，這些拍攝地你都去看過嗎，環境怎麼樣？”
“呃……去過好多，我一個一個講給你听吧”
喬薇連忙點頭，“好。”
一直到午飯前，兩人都沉浸于看婚紗照。
秦煙感覺到背後有聲音，回頭。
躡手躡腳的小家伙被抓了個現行，不好意思的撲進了媽媽的懷里。
秦煙接著他，揪了揪他的小耳朵。
蘭溪抬起腦袋，“偷偷下來，爸爸沒發現。”
秦煙低頭，“真的嗎？”
“嗯！”蘭溪一本正經的說，“很小心。”
說著話，陳宗生和李銘也從樓上下來了。
蘭溪繼續貓進媽媽懷里，把自己縮的小小的，掩耳盜鈴一般。
“蘭溪。”男人喊他的名字，小家伙不情不願的看了過去。
陳宗生失笑，“過來。”
“哦。”蘭溪只好離開媽媽的懷抱，一步三回頭的去了爸爸身邊。
喬薇饒有趣味的看著擁有八百心眼子的一家三口。
到了中午，飯菜做好之後，就開始吃飯了。
結束時，已經是下午兩點之後。
喬薇拍了不少喜歡的婚紗照造型帶走，經過秦煙講解，她對拍攝地點也更加了解，正好過年這段時間有假，做做攻略，年後就把婚紗照拍了，再慢慢籌備婚禮。
……
秦煙從停車場出來，忽然從側面傳來一道聲音。
只見過幾面的不怎麼熟悉的同學笑著走了過來，“秦煙，還真是你啊？”
楊悅打扮的要比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成熟，雖然還是學生身份，但是博士在讀，早已經算是半就業了，楊悅的身上沒那麼重的學術氣息，反而像是很職場的女性。
穿著棕色的羊毛大衣，挎著包，像是一個都市麗人。
秦煙向對方點了點頭。
楊悅也不介意她的性子冷淡，反而熱情的說，“你是來這里吃飯的嗎，正好我也和朋友在這里見面，你一個人的話，要不要和我一起，人多也熱鬧點？”
“不用了，我也約了朋友。”
“這樣啊。”楊悅笑笑，“那有時間再聯系。”
和楊悅分開，秦煙就看了下陳明哲發過來的包間位置，進了大廳。
楊悅看到相親對象發過來的地方，找一樓的工作人員問了一下，得到回答後，離開前，鬼使神差的又問了一句，“對了，剛剛過去的是我朋友，能告訴我一下她去的包間嗎？”
秦煙到了之後，人就齊了，滿滿的一大桌。
賽車隊從最初的只有兩三個人，發展成如今有一二十個人，實在是一個不小的進步。
如今的賽車隊已經具備一個成熟的運營體系，外有包裝的經紀人，內有厚積薄發的賽車手們，只等著新的一年再出發。
陳明哲像模像樣的說了幾句話，就帶領大家舉起了酒杯。
凡是來敬酒的，秦煙都只以茶代酒，一視同仁，也不是什麼瞧不起，熱熱鬧鬧吃了一場飯。
臨結束前，秦煙把飯錢結了，陳明哲知道後，挺嘆息，“小嫂子，這多不好意思。”
秦煙伸手，“那你把錢還我。”
陳明哲立即變臉，“你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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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陳明哲摸了摸鼻子，“那什麼，你怎麼回去？”
“雖然我來了別。”秦煙炫耀的搖了搖手機，“先生要來接我哦。”
陳明哲感受到了戀愛的酸臭味，冷著臉送她到樓下。
一出電梯，陳明哲就打了個寒顫。
秦煙邊往外走邊說，“你趕快回去吧，凍感冒了又賴我。”
“我哪次賴你了，而且我這還不是怕你摸迷路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烏鴉嘴。”
“我哪烏鴉嘴了，我說的只不過是事情的概率問題——”余光瞥見熟悉的身影，小姑娘的眼楮亮了亮，沖了出去，跑進那人懷里，“先生！”
陳宗生笑著接著她，“跑慢點。”
“我看著路呢。”
“我說兩位，這還有個大活人呢，能不能不要這麼膩歪。”
陳宗生摸了摸懷里小姑娘的腦袋，對某個表達不滿的人說，“你先回去吧，別玩太晚。”
陳明哲擺擺手，“知道了。”
他轉身離開。
陳宗生牽著小姑娘的手去車邊，秦煙指了指遠處，“我的車在那里。”
“知道，已經讓司機開回去了。”
男人為她打開車門。
最後車子慢慢駛離。
楊悅只是跟男方談的不痛快，臨時下來散散心，卻從頭到尾目睹這樣的一幕。
人最怕對比。
差別待遇衍生不平衡。
她最初以為她能讀上李教授的博士生時，她就會變得非常幸福、滿足，然而當已經是一名博士生時，隨之而來的各種問題，又開始讓她感到不滿。
楊悅手里的手機震動起來，她接起，那頭的人說，“要上菜了，快回來吧。”
……
秦煙看著快被剝干淨的衣服，漂亮的眼楮內充滿迷茫，她不明白，怎麼一會時間就發展到了這一步，明明前一刻她還在和陳宗生討論可不可以踫小德牧的問題。
男人親了親小姑娘，讓她坐起來點。
秦煙慢吞吞的照做，“這個算不算次數……”
男人哪里有心思回答她這個，直接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話。
小姑娘簡直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現在對賓利車都快有陰影了。
回去時，澡都是男人幫她洗的，穿上睡衣，幾乎是沾床就睡了。
第二日。
秦煙堅定的表示昨晚也算次數。
男人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而是問，“你覺得它符合哪一條？”
哪一條都不符合。
本來還有兩次，一次是只玩，一次是是和第一次一樣。
秦煙氣洶洶的咬了一口食物，“我不管，反正就要算。”
男人卻是不點頭，“之前我們說好了，上次調整就是最後一次了。”
小姑娘正在氣頭上，哪里听得進去，早餐都沒有吃完就離開了餐廳。
她跑的快，一會就沒人影了。
阿姨是在門口的，陳宗生看向她。
阿姨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決定還是不要出賣女主人了，繼續去悶頭干活。
陳先生徑直去了一個地方。
阿姨心說這可不是我說的啊。
小德牧在熟悉了環境之後，和秦煙也慢慢的熟悉了起來，已經不怎麼避人了，反而會主動搖著尾巴湊上來。
秦煙幫它拌了拌狗糧，然後看著它吃東西，小德牧胃口很好，最近才跟著專業的老師訓練過一次，很累狗，都吐小舌頭了。
等小德牧吃飽，秦煙才洗了洗手，一打開門，就看到站在外面的高大身影，他面朝外，背對著走廊，注視著外面的雪景。
秦煙輕聲的關上門，想偷偷溜走，男人就似察覺的轉過來身，喊住她，“煙煙。”
秦煙想裝作沒听到。
“你不去吃早餐，里面那只也沒吃的。”
秦煙氣不過，“這怎麼能行，小德牧好不容易才好好吃飯的。”
陳宗生走了過來，握住她的手，“你好好吃飯就行了。”
秦煙試著抽回手，沒抽動，沒好氣道，“我吃飽了呀。”
“再吃一點。”
小姑娘的飯量他心里還是有數的，剛才在餐桌旁根本就沒吃幾口，哪里能吃飽。
礙于威脅，回到餐廳，頂著頭頂上那道視線，秦煙只好又小松鼠似的吃了些，然後趁陳宗生打電話的時候上了樓。
吃什麼吃，煩死啦！
秦煙回到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盒子，本應該在遠處放著的盒子，這會竟然詭異的不見了。
秦煙的第一想法甚至是自己記錯了。
她看著空空如也的地方，喃喃，“不對呀，我記得明明就在這里的。”
不死心，她又找了幾個地方，結果都沒有。
她這才懷疑是不是老狐狸藏起來了。
轉身下了樓。
陳宗生正準備出門，小姑娘走了過來，攔住他，只是擋住他的路，但沒有立即出聲。
男人低頭看了下時間，溫柔的說，“寶貝，我要出門。”
小姑娘硬邦邦的說，“我有事要問你。”
男人欣然答應，“可以，我們可以路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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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秦煙跟著他上了車。
車上有年輕司機，秦煙到底沒有問出口，因此打算下車再問。
到了地方，就有人過來迎接，她和陳宗生三步之外都是人，因此又沒有找到機會，反而是陪著老狐狸認識了一個又一個人。
好不容易得到一點單獨的空間，秦煙迫不及待的打算開口，誰知道又有女人過來當著她的面搭訕，“陳先生，能請你喝一杯酒嗎？”
眼看小姑娘冷下臉來，陳宗生頭疼不已，示意保安轟人走，他低下聲來哄懷里的人，“寶寶想問什麼？”
秦煙一點都不想問了，“你放開我。”
放開她還不得炸了。陳宗生笑著道，“我們煙煙乖，不氣了，已經讓人把她轟走了。”
小姑娘極其不滿，“你還提她。”
“不說了。”男人從善如流的答應，“都听煙煙的。”
好不容易安撫好小姑娘，哄著她吃點蛋糕。
而另外一邊，被哄走的女人正跟她爸吐槽剛才的事情，完全沒有注意到中年男人接了一通電話之後感覺天都塌了的表情。
“這外面的女人誰又比誰高貴，到了正妻跟前不是還得伏低做小，她神氣什麼！爸，你可得好好給我做主啊，最好讓那個賤女人從陳先生身邊滾蛋！”
中年男人抓住女兒的話中的關鍵點，想到什麼，“露露，你剛剛說什麼？”
叫露露的女人欣賞著自己的美貌，滿意不已，“你之前不是還和我媽感慨，要是我能入了陳先生的眼，咱們家就發達了，所以今天我去見了，陳先生分明對我有意思，就是他身邊那個女人，一副狐媚子模樣，不知使了什麼手段，讓陳先生改變了主意，爸，咱們家現在和雲瀾國際合作，你在陳先生身邊多提提，女兒發達了，咱們家不就發達了。”
中年男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揚起手就是一巴掌。
女人手里剛拿出來的口紅都狠摔在了地上，耳朵嗡了一聲，不敢置信的偏過頭，“爸，你打我干什麼？”
“我不止打你，我還要打死你！”中年男人只覺得怒火中燒，目眥欲裂，“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們家的公司即將毀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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