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嘲諷我,然後我又反擊回去,就這樣。”
陳宗生問,“沒打架?”
秦煙保證,“真的沒有,先生你怎麼可以不相信我嘛。”
陳宗生看著她,“我只是不想寫檢討書。”
“還有這個?”秦煙驚奇。
“嗯。”陳宗生抱著她,“沒有打架就好說,不然我寫了檢討書,你也得寫。”
陳宗生寫是交給基地那邊,秦煙寫是交給陳宗生。
秦煙吐槽,“這就是大魚吃小魚,我是蝦米。”
“蝦米還喜歡吃魚?”
“那有什麼不可以。”
陳宗生笑笑,低聲問,“你把事情的前後和我講一下。”
“最開始也沒有什麼,我這兩天都是回去住的,然後那個女生听說是被家里強制送過來的,她想出基地,教練自然不讓她出去,她知道我出門,就跑過來說一些好難听的話,我就打了她一下。”
陳宗生重復,“打?”
“嗯,她沒來得及還手,我就跑掉了。”小姑娘委屈,“她說話太難听了,而且教練過來時,她又一副別的態度,變臉好快的。”
陳宗生大概明白了,“你和教練解釋了嗎?”
“我說了,他們不听我的,說我打人不對,讓我道歉,我想讓她先給我道歉,我才道歉。”
對方自然不道歉,局面就僵持住了,教練又了解到秦煙這邊的情況,就讓她找陳宗生過去。
陳宗生一向是對事不對人的,如果是秦煙的錯他自然也不會偏頗,但是今天這事顯然是出現在最先罵人的那個人身上,秦煙沒說具體是如何罵的,能讓她忍不住動手,陳宗生想想也能猜到個七七八八。
哄了一會生氣又委屈的小姑娘,在酒店叫了餐,一起吃完飯,又得她的要求給她點了一杯加布丁的奶茶,小姑娘的心情才由陰轉晴。
外面的天色已經有些暗下來了,陳宗生和秦煙一起去了基地。
再次回到這個地方,秦煙心中那種壓抑的憋悶感早就消失不見了。
基地中用來談事的地方,此刻站了不少人,另一涉事的人的家人也到了,一對中年的夫婦,五十上下,女人正在安慰女兒,後者看到秦煙過來,立即憤怒的看向她,而目光瞥及她身邊高大的男人時,又是一愣。
教練看到秦煙和陳宗生過來,說,“事情前後你們已經有所了解了吧。”
陳宗生淡聲道,“我了解到的不是我們家煙煙的錯,是對方罵人在先。”
教練皺眉,“可是她先打人不對。”
“打人的原因也要弄清楚,它只是一個制止謾罵的手段,我們的態度也很明確,對方道歉,我們也會道歉。”
秦煙跟著點頭。
女人听到這番話哪里願意,“我女兒罵她,她罵回來就好了,她打人就是不對。”
“不是所有人都會張嘴就罵人,我們家也不奉行那一套,你們作為家長,知道打人不對,怎麼也沒有反思反思罵人不對?”
陳宗生看向那個中年男人,“我了解到是你女兒被迫到了這里,一直想離開?”
中年男人下意識點頭。
“那就是了,她看到煙煙能夠自由離開,而她只能待在這里,因此生了不滿,堵到人就罵,我家煙煙只是正常反擊,怎麼就變成錯的人了?”
陳宗生不疾不徐道,“我看今天這事也沒有浪費時間的必要了,人打了就打了,你們家長沒有管好孩子,我們煙煙替你們管了,不服就忍著,想繼續鬧就鬧,但是也要知道,今天到此為止,對你們來說是最好的結果。”
中年男人並不知曉陳宗生的身份,但是觀對方像是來歷不凡,隱隱生出就此罷手的打算。
陳宗生又看向教練,“我們不是來花錢受委屈的,若是你沒有協調事情的能力,有的是人能勝任這個位置。”
教練不敢直視那樣銳利的目光,又听到他說,“我也不希望有人亂嚼舌根,影響我們煙煙交朋友,之後幾天,她照常過來,再有今天這樣的事情,真是她的錯,該她罰,不是她的錯,誰敢逼著她認錯,我先找誰。”
……
走出基地,秦煙通體舒暢,心情更是好得不得了。
“先生,你剛才真是太帥啦,好遺憾你沒有看到他們之前囂張的樣子,對比現在他們憋屈卻又不敢反駁的樣子,真是太解氣了。”
陳宗生摸了摸她的頭,“高興了明天送你過來就不許耍賴。”
“我這幾天一點都沒有反抗就來了。”
“今早不還賴床。”
“我那是困。”
陳宗生說,“晚上早休息會。”
秦煙自然听話,到了車邊,她要開車,陳宗生把鑰匙給她。
回到湖景別墅,小家伙氣呼呼的看著兩個大人,“遲到。”
秦煙抱他起來,“抱歉,我和爸爸是有事情耽擱了,蘭溪不生氣了好不好。”
小家伙很好哄,“下次……”
秦煙立即道,“下次不會了。”
陳宗生說,“要看情況。”
小家伙剛被哄好一點,听見這句話又別過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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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煙看向陳宗生。
男人胡亂揉了下小家伙的腦袋,“你媽媽說的對。”
蘭溪這才高興。
晚上洗過澡。
小家伙坐在寬敞的床上,他帶了很多玩具過來,在床上全部擺開。
陳宗生在外面打電話,那家人不像是會善罷甘休的。
能送來這個基地的,大都是家里有點各方面關系的,盤根錯節的聯系,便是有依仗。
今天平靜的過去,不代表明日又是安穩的。
陳宗生還是提前給基地那邊的負責人打了通電話,聊了一會才掛斷。
從陽台回到屋內,小家伙在跟著媽媽認動物。
幾乎媽媽指的每一個他都能說出來名字,因為見過真實的。
小家伙現在年齡不大,帶他出國的次數不多,但是每次出去,都會去一些動物園、博物館看看,一些書上的東西到底還是比不上實際看過印象深刻。
認動物認完了,便是更高一階梯的認知訓練。
看山川河流的宏觀景象,大漠落日,懸崖峭壁,奇山異景。
倒不要求他記多少,就是當看畫本一樣陪他翻一翻。
遇到有典故的,陳宗生會講,一大一小都听的很認真,盡管他不是專業的講書人,但是娓娓道來的韻味總是能夠讓人沉迷其中。
尼羅河的慶典,雪山下的相遇……每一幅畫面都是景、情、人的交織,造就一個最完美的故事。
听完故事就要睡覺了。
小家伙已經睡著了,小姑娘還被故事的情節打動著,還想听。
“要睡覺了,你自己答應過的。”
“好吧。”
陳宗生把蘭溪送下樓,再上來時,小姑娘已經把床上的玩具全部歸到玩具筐里了,重新換了被單。
陳宗生關了燈,躺了下來,听見小姑娘小聲的問,“先生,這些你都是在哪里听到的啊?”
“書上有,以前看的書雜一些。”
秦煙很好奇他很年輕的時候的事情,“有時間我可以去你的學校看看嗎?”
陳宗生說,“我在學校待的不多。”
兩人還沒有確定關系時,他提過這件事,那時候秦煙向往校園外的生活,也同樣問起他學校的事情
陳宗生便說了。
秦煙也想起來了,但是還是想去看一看。
“到五月放小長假的時候吧。”
“好!”
陳宗生拍了拍她,“睡吧。”
……
到了三月底,姜茵的腳已經可以慢慢挨地了,但是她一點也不高興。
還想著那天醫院的事情。
梁元榮倒是解釋了,說不是她想的那種關系,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還說她想知道的話可以問他。
問題是他根本不一下解釋完。
但是一旦當時沒有問,越拖就越不好開口,姜茵糾結好幾天了,梁元榮在處理工作,她只好無聊的湊到魚缸邊。
梁元榮是打算改正一下她這個溫吞的性子的,遇事就壓在心底,到底不是好事,別的不用學了,學會表達不高興總可以吧,問清楚總可以吧。
結果等了幾天,當事人倒是挺有耐心,還有心情看魚缸里的魚。
不過想了想,梁元榮的氣又消了點,姜茵的性子本來就不是強勢的,連跟人吵架都吵不醒,指望她怒氣沖沖的質問別人倒不如指望太陽打西邊出來來的稀罕。
他干脆關了電腦,“阿茵?”
姜茵立即抬頭,離開魚缸,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沙發那里,溫溫柔柔的小聲說,“怎麼了,梁先生。”
梁元榮說,“你坐。”
姜茵哦了一聲,坐了下來。
梁元榮看了她一眼,“那天你見到的人是許家的人,她已經嫁過人了,只是路過打個招呼,我之前說過的話還作數,你還有別的想問的嗎?”
“……沒、沒了。”姜茵先是驚訝,梁先生怎麼突然肯說那麼多了,然後又是高興,畢竟困擾自己幾天的事情沒有了。
“嗯,以後有什麼事你可以直接問我,不要自己憋在心里。”
姜茵猶豫了下,小聲說,“要是她是……”
“是什麼?”
姜茵一咬牙,直接說了,“你的情人。”
梁元榮輕笑,“我在這跟你談名分的事,你跟我說情人的事?”
小姑娘的腦袋都快垂到地上了。
過了會,梁元榮才繼續說,“阿茵,你覺得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姜茵抬起腦袋,“就你之前說的那種關系啊。”在男人的注視下,她慢吞吞的說,“床伴。”
“我說當男女朋友怎麼也沒見你記那麼久。”
姜茵的鼻子可愛的皺了皺,“是你自己提的。”
“我什麼情況下提的。”
姜茵理虧,那時候她不太有安全感,因此沒答應他的提議,但是這時候心境又有點不一樣了,她捧起茶杯,小小的喝了一口。
梁元榮沉默了一會,“別胡思亂想,我現在只有你,如果你點頭,我們現在去領證都行。”
姜茵猛的嗆住,梁元榮從她手里接過杯子,替她拍了拍,“這看著不像是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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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茵恢復了下來,瞪了他一眼,“哪有那麼快的。”
小姑娘瞪人也挺溫柔的,沒什麼威懾力,她學古典舞的,學的是如何柔,如何輕,沒教她怎麼冷冰冰的瞪人。
梁元榮說,“那就先回去一趟。”
姜茵看他,“你和你爸媽說了?”
“他們過年那會就知道了。”
姜茵擔憂,“可是我那麼久都沒去。”
“不用擔心。”梁元榮說,“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腳傷養好,難的動作想做也要看實際情況。”
姜茵小聲反駁,“我沒有做錯,是鞋子不合腳。”
梁元榮問,“鞋子怎麼會不合腳?舞房那邊應該不會有那麼大的紕漏吧。”
“我也不知道,以前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我都懷疑是不是穿錯別人的了。”
梁元榮問,“在那邊有人欺負你了?”
姜茵說,“都挺好的呀。”
梁元榮知道,她說的好很可能是別人沒有動手的那種好,“你再想一想。”
姜茵不會記很壞的事情太久,不然就太多了,她會把自己調節的很積極向上,刻意忘記那些令她不快樂的事情。
但是梁元榮一副要給她做主的態度,姜茵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一想倒是真的想起舞房的首席擠兌她的事情,她立刻就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別的呢,誰說你壞話,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故意讓你出丑的,讓你幫她代班或者代買東西還不轉給你錢的,想到什麼說什麼。”
梁元榮見她欲言又止,卻沒有說話,“沒有?”
小姑娘搖搖頭。
“你自己講。”
“好像按照你這個標準,整個舞團的人都有。”
那一瞬間,梁元榮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的人,哪里容得下別人這麼欺負。
他看了看小姑娘,“以前也是這麼過來的嗎?”
姜茵認真的說,“也有不是這樣的人的,我上學的時候有個很好的人資助我,還有教我舞蹈的老師,她說我很有天賦,她本來也是不讓我幫別人做事情,但是後來,她又說,還是做一點,這樣別人就不會那麼嫉妒我了。”
梁元榮摸了摸她的頭,“現在不用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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