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宗生把水杯和藥放下,“你不喝可以,身體順利好了沒什麼,要是一直不好,我們再算。”
這不就是給她埋一個定時炸彈嗎,完全可以方便陳宗生秋後算賬。
她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答應。
陳宗生說,“那就好好吃藥。”
秦煙垂下腦袋,嘆氣。
陳宗生把藥遞給她,“你嘆氣也沒用。”
秦煙閉上眼楮,上刑場一般,咬咬牙,把藥吞了,然後趕緊喝了一大口水。
陳宗生輕笑,從口袋里摸出顆糖給她。
秦煙剝了糖紙,扔進嘴里,甜味慢慢化開,她頓時滿足起來,“先生,你還隨身帶糖啊?”
“昨天人家給的。”
給的?
不太可能是給先生吃。
倒是有可能是給小寶寶吃。
“這也不是小寶寶可以吃的啊?”
男人垂眸,“拿著玩還可以,蘭溪的糖他回來的路上就自己玩丟了,這是你的。”
“嗯?”秦煙一時間沒听懂,“我的?”
“嗯,得給煙煙要一個啊,不然他有我們煙煙沒有,我們煙煙會偷偷不開心的。”
“才不是呢,小寶寶的糖都丟了,先生你不講這件事,我根本不知道呀,所以是你時時刻刻都想著我……”
秦煙的聲音還有一點沙啞,帶著點興奮,還有被哄好的高興。
陳宗生低頭吻上她的唇,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話,在秦煙沒有看到的位置,男人的耳朵也有些紅。
……
一大早,阿姨就听到陳先生也開始咳嗽了。
她納悶,太太的病都快要好了,陳先生這邊倒是又開始了。
小家伙是唯一沒有生病的,經過媽媽的開導,他也不像陳老爺子剛住院的第一天那麼不開心了。
過了三天,秦煙的身體好的差不多了。
但是陳宗生卻還要繼續喝藥。
秦煙讓他休息一天,他不肯,她給他送湯,看著他喝,“先生,要不你還是去醫院再看一看吧?”
“病情正常進展而已,再過兩天就好了。”陳宗生並不想去。
秦煙對他對待她生病和他自己生病截然不同的態度讓她皺了皺眉,“自己做不到的事干嘛還要求我來做。”
陳宗生喝著暖胃的湯,身體的不舒服已經減輕了很多。
“你的比我嚴重些,再說了,見醫生,總要問病史的,人家如果問我怎麼生病的,你要我怎麼講?”
“……”秦煙又很臉紅,“就說先不做的嘛。”
男人一本正經的說,“我忍不住。”
秦煙站了起來,臉色不自然的說,“我不跟你講了,我要先去醫院了。”
“嗯,路上小心。”
……
這一請假,秦煙耽誤的工作不少,到了下班點,還要把剩下的工作帶回去繼續做。
陳宗生說要來接她,秦煙沒讓他過來,說自己回去,學著他平時教訓她的語氣不讓他亂跑,讓他趕緊回去。
秦煙關了電腦。
看了下時間,還不太晚,就買了一束花和水果去看陳老爺子。
秦煙幾乎沒獨自見過陳老爺子,每次都是陳宗生陪著她去老宅,所以她一個人出現在病房的時候,別說秦煙自己有點不適應,就連陳老爺子都有點不適應。
陳宗生在家里的話語權太重,以至于陳老爺子對他們夫妻兩個的事情幾乎沒有能插上手的時候。
以前他還想摻和一些,這兩年想通了之後,連問都不問了。
周傾蓉接過她手里的水果和花,客客氣氣,“宗生說你生病了,這兩天,你爸住院,我也沒去看看你。”
“也不太嚴重,您不用客氣。”
秦煙看向陳老爺子,“先生把事情和我說了,蘭溪回去後也有點自責,我代他向您道個歉。”
陳老爺子稀奇,“他還會自責?”
秦煙點頭,“他回去那天晚上都不怎麼肯吃飯。”
陳老爺子又十分心疼,“現在吃了嗎?”
秦煙趕緊說,“現在好了一點,我明天再抱他過來看看您。”
陳老爺子也不計較了,“知道了,我不生他的氣就是了。”
“先生說的果然不錯,您就不是那種小氣量的人。”
這一句話把陳老爺子抬到高台上,他輕咳了一聲,擺了擺手,“看也看過了,你趕快回去吧,免得某人又過來。”
“那我先走了。”
秦煙離開後,陳老爺子冷哼一聲,“大狐狸養了個小狐狸。”
周傾蓉看了看那水果,“是你喜歡吃的那幾樣,看樣子也是用了心的。”
陳老爺子點頭,沒再說話。
……
秦煙出了醫院,剛到車位上,就听到身後有人打開車門下來。
她回頭。
男人逆著夕陽的余光過來,秦煙高興的走過去,到了他跟前站定,又不免擔心,“先生,你怎麼過來了,怎麼生著病還亂跑?”
陳宗生听著她念叨,並不覺得煩,只覺得一日的心理疲憊都散了,“去病房了?”
“嗯。”
陳宗生領著她往車的方向走,“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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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我很聰明的。”
陳宗生摸了摸她的腦袋。
回到湖景別墅。
小家伙早就在客廳里等著了,見到爸爸媽媽回來,小手已經伸了出來,秦煙抱起他,喂他喝奶粉。
小家伙自己咬住奶瓶,兩只小手握著瓶柄,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奶瓶見了底,小家伙喝飽了還要媽媽抱著,陳宗生瞥他一眼,小家伙露出可憐巴巴的模樣,和他媽媽很神似,但是他爸爸根本不吃他那一套,讓月嫂抱著他。
月嫂笑著接過孩子,等陳宗生和秦煙吃過飯,小家伙才終于能跟著爸爸媽媽去樓上玩。
臥室的床很大,足夠小家伙爬來爬去了,但是他現在正處于好動的時期,幾眼沒看著就能從床上摔下來,所以直接在地上鋪了一層墊子,讓他在墊子上爬。
他爬一會,就自己坐起來,隨手抓了一個玩具。
陳宗生吃過藥,又洗了澡,利落的短發還濕著就拿起了書準備看,秦煙奪了他的書,拉他去吹頭發。
小家伙頓時不玩玩具了,歪著腦袋看爸爸媽媽。
秦煙拉了半天,男人半靠著紋絲不動,他笑著,見小姑娘真要生氣了,才起身,“好,去吹頭發。”
他的手掌牽上她的手腕,“煙煙幫我。”
陳宗生路過小家伙時,讓他听話點。
小家伙抬起頭,只看著爸爸嘴巴動了動,說的什麼,他也听不懂。
陳宗生拉著秦煙去拿吹風機,把她誆來,陳宗生也沒讓她吹,他的頭發短,開大風,幾分鐘就干的差不多了。
男人放下吹風機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女孩抱到台子上,低頭親她。
秦煙模糊不清的說話,陳宗生見她這個時候還擔心那臭小子,心情不悅的懲罰了她一下。
秦煙驚呼一聲。
陳宗生笑了一下,抱著她去了床邊,然後把滿地亂爬的小家伙抱起來,送了出去。
小家伙很不滿,他明明都能在爸爸媽媽臥室里一直待到睡著的,但是今天卻被那麼早就送出來。
陳宗生可不管他高不高興,等再過段時間,晚上就盡量不讓他過來了,免得耽誤事。
回到房間,陳宗生回到床上,秦煙剛重新穿好的衣服不一會就被剝了個干淨,男人咬著她的耳朵,略有幾分不悅,“不听話,要罰。”
秦煙快被刺激瘋了,聲音嗚咽的哼唧。
陳宗生摸了摸她的臉,不再有憐惜。
……
清晨。
窗外初秋的光線射了進來,床面上,男人摟著懷里的女孩睡的安穩。
陳宗生隱隱約約听到小孩子的哭聲,他睜開眼楮,拉過被子給秦煙蓋好,套上褲子和上衣下了樓。
小家伙的哭聲實在響亮。
月嫂著急的看向男主人,“陳先生。”
陳宗生把他接了過來,“怎麼了?”
月嫂解釋,“他一大早就醒來指著要去樓上,不帶他去,這就哭起來了。”
陳宗生替他擦了擦眼淚,聲音溫和,“我帶他出門轉轉,你先去休息吧。”
出了門,小家伙倒是不哭了,就是眼楮里淚水還沒干,小手緊緊的抱著爸爸的脖子。
陳宗生抬手把他的小帽子戴好,“平日里也沒見哭的這樣難過,是不是昨天夢見什麼了?”
小家伙的小身子還一顫一顫的。
“不要害怕,媽媽也做過這樣的夢,不過媽媽都沒有哭,所以你也要堅強一點,爸爸和媽媽都會陪在你身邊的好嗎。”
陳宗生輕輕的拍著他的小肩膀,在清晨的園子里慢慢的走,清晨露重,觀賞花卉上綴滿了水珠。
小家伙漸漸不哭了。
他這兩天醒的都很早,此刻在爸爸溫暖的懷抱中,又睡了過去。
陳宗生便抱著他回去,帶他去了樓上,讓他和秦煙躺在一起。
母子兩個一起睡到了日上三竿。
反倒是小家伙醒來的早,他一醒來就看到媽媽在身邊,小臉上頓時出現了笑容,小身子慢騰騰的開始往媽媽懷里爬。
陳宗生每隔半個小時都要過來看看,此刻看小家伙醒了,便讓月嫂抱走了,這次他倒也不鬧了。
……
中午的時候,陳宗生將秦煙喊了起來。
小姑娘困的睜不開眼楮,男人這才有點愧疚,昨天不該折騰她到那麼晚,但是他的自制力,到了她這里,就全部化為無。
哄著她吃了點東西,又給李教授打了電話,說煙煙今天在家里辦公。
李教授納悶,“那丫頭不是病好了嗎?”
陳宗生心情還不錯,“你管那麼多。”
同是男人,那個饜足的語氣簡直是不打自招,李教授冷哼,“知道了。”
反正秦煙不做的工作自有陳宗生幫她做,李教授完全不擔心。
李教授掛了電話,就看向辦公室里的美女醫藥代表,公事公辦的說,“結果還沒下來,最終用不用這種藥我現在沒法給你確切回復。”
美女醫藥代表冷笑,“你倒是會玩,合著你這是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怎麼,還想回去找你那個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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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教授擰眉,“你沒爽?”
妖艷的女人笑了笑,“行吧,我也不是強人所難的人,咱們好聚好散。”
她轉身要走。
忽然听到男人開口問,“昨天你樓下的那個男人怎麼回事?”
女人艷麗的臉上滿是不解,“什麼男人?”
李銘皺眉看著她。
她的漂亮毋庸置疑,身材凹凸有致,成熟又知性,也太野,對于循規蹈矩的李教授來說,他會選擇的妻子可能是像舒然那樣性子溫婉,又時而冷清的人,也可能是傳統的顧家類的妻子。
但唯獨不可能是像她這樣美麗明艷,似乎能魅惑人心智的眼楮。
在此之前,兩個人只貪圖男女之間的片刻放縱,他是醫生,她是醫藥代表,這和露水情緣一樣,只不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兩人都很合拍,他會作為她的男伴參加宴會,她也會受他組里學生邀請參加聚餐,學生們開玩笑的喊著師娘,她似乎也不太在乎,李銘也沒當回事。
直到他在她樓下看到一個男人跟她同進同出,甚至還挽著胳膊,很親密的樣子。
李銘那天定了蛋糕幫她過生日,誰知道就看到這一幕,當即怒氣沖天,想質問,他又沒有立場。
今天是生日那天之後的第一次見面。
李銘心里憋著火,見她不願意說,又淡了情緒,“你先回去吧。”
女人覺得他簡直莫名其妙,踩著細高跟轉身出了門。
在門口踫到李銘的學生,對方笑嘻嘻的喊她師娘。
女人淡淡道,“你們有新的師娘了,別叫了,免得人家誤會。”
學生一臉莫名。
……
秦煙重新恢復活力已經是兩天後,最好的消息是,陳宗生把她積攢下來的工作全部做完啦。
因此她是高高興興去上班的。
結果,就發現組里陰雲密布的,李教授更是陰晴不定,他本來就很恐怖,這下就跟陰神下凡似的,秦煙也不得不裝作很難過的樣子。
球場上。
天氣涼爽,是個打球的好天氣。
陳宗生一手拿桿子,一手拿手機,听小姑娘講,“先生,嗚嗚嗚,好害怕,李教授他怎麼突然變得那麼暴躁。”
陳宗生回,“你自己找地方躲著,別去他跟前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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