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典後有記者采訪。
陳宗生每年只接受兩個商業采訪,其他的一概推了,今天也不例外。
秦煙也不喜歡這種面對公眾剖析自己內心的事情,比起在鏡頭前,她更喜歡和陳宗生獨處。
從禮宴上回到湖景別墅。
小家伙正在滿地爬,看到爸爸媽媽一起回來,胖乎乎的小手撐著地面,搖搖晃晃的就要站起來走向爸爸媽媽,但是他根本走不成,剛站了起來,只維持了一秒那個狀態,下一刻就要朝地面上倒下去。
陳宗生及時接住了他,才避免一場嚎啕大哭。
陳宗生將他抱起來。
小家伙被高高舉起,興奮的咯咯直笑。
陳宗生讓他看媽媽,“媽媽是不是很漂亮?”
小家伙歪著腦袋,小手掌拍在一起。
秦煙笑著拍陳宗生,“他怎麼會說?”
“不會說,是懵懵懂懂知道些什麼的。”
走到客廳里,秦煙先上樓把禮服換上輕便的衣服,然後下來,在兒童區陪小寶寶玩。
小寶寶現在能坐會爬,是根本停不住的,只要一松開他,他就滿地的亂爬,手里抓到什麼東西就往嘴里塞,有時候腳指頭都想咬一口。
秦煙跟著他跑來跑去,比她晚上鍛煉的時候跑一圈還要累。
等把小家伙哄睡著,月嫂把他送回房間,秦煙就直接躺在兒童區的墊子上了。
陳宗生在她旁邊坐下,“要不要去游幾圈,也能舒松疏松筋骨。”
秦煙懶懶的說,“不想去。”
說完,又忍不住吐槽,“他怎麼那麼有精力啊。”
陳宗生道,“這才哪到哪,你還有比這鬧騰人的時候呢。”
“我才沒有,我很听話的好吧,還有,先生你這話是不是覺得小寶寶很乖?”
她坐了起來,認認真真的看著他。
陳宗生敲了下她的腦袋,“又亂想什麼。”
秦煙揉揉自己的腦袋,“好吧,我相信你了。”
不過到最後秦煙還是跟著陳宗生去游泳了,因為他也要游,她就不可能自己一個人回去臥室待著啊,因此又屁顛屁顛的跟去了。
換好泳衣,戴上帽子,秦煙在水里撲騰一圈,回頭看到男人在泳池邊咬著根煙打電話。
陸時亭找他再去找個地方吃飯呢,結果結束了采訪之後再找人就不見了。
于是一通電話打過來。
男人懶洋洋的靠在泳池邊,頸肩線泛著水光,結實有力的臂膀一只搭在那里,修長的手指夾著煙,另外一只手拿著手機,濕漉漉的頭發垂落下來,水珠從發梢滴落,沿著男人高挺的鼻梁下滑,最後落在泳池水面上,蕩出一個小水紋。
秦煙剛被水浸過的臉蛋此刻粉撲撲的。
她偷看,被男人抓包之後又趕緊扭回頭,然後一頭鑽進了水里。
陳宗生笑著收回視線,也是和陸時亭聊久了,在泳池里待的太久,小姑娘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陳宗生听到,掛了電話,抱起秦煙便從泳池出來,拿出毯子裹著她的身體,下巴抵在她的額頭試了試她的溫度,“不怎麼熱,一會給你熬點驅寒的湯。”
室內倒不是十分涼,但是一直待在水里就有點不行了。
秦煙睡前喝了一碗姜湯,第二天早上還是沒能躲避掉喉嚨發干,鼻子不通的癥狀,再一摸額頭,又有點起熱。
她孕期沒病過一次,生產到現在也有七個多月了,也沒怎麼病。
這一次倒像是報復性生病一樣,病情進展的十分迅速,早上還只是有點喉嚨發干發癢,鼻塞癥狀,到中午就起了高熱。
听陸時亭說,現在處于換季,醫院里感染的病例也在增加,陳宗生便沒有帶秦煙去醫院,讓家庭醫生過。
孩子那邊可不知道生病不生病的,他只知道他沒見到媽媽了,見不到就鬧。
陳宗生操心一個還不夠,又來一個,直接打發月嫂抱著孩子先去他爺爺奶奶那里。
家里沒了哭聲,安靜了不少。
陳宗生看著吊水,全部滴完了,便讓秦煙睡一會。
“我不想睡。”
秦煙的腦袋靠著枕頭,聲音都有啞了,處于病中,又沒什麼精神。
陳宗生都由著她,“那就不睡,我陪你說話。”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委屈極了,“先生,我好難受。”
陳宗生照顧著她的手,輕輕的把她抱到懷里來,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睡一覺吧,明天就能好了。”
秦煙的臉頰貼著男人的胸膛,“要是明天還不好怎麼辦?”
她的身體還有些熱,陳宗生抱在懷里像抱了一個小火球,拿起扇子替她扇了一下,只稍微帶點風出來,有點涼爽感就行。
“不會的,寶寶相不相信我的話。”
“嗯。”女孩依賴的點頭。
陳宗生攬著她的肩膀,“閉上眼睡一會。”
……
秦煙再睜開眼的時候天色剛黑,她吸了吸鼻子,還是吸不動,全身還是酸乏無力。
陳宗生過來時,就接收到一道充滿幽怨的視線。
阿姨送來了熬的海鮮粥,香噴噴的味道在房間里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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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宗生扶她坐起來點,端起粥一點一點喂她。
她喉嚨疼,咽東西更慢了,一小口粥得半分鐘,陳宗生也不急,等她吃完再舀起一勺喂她。
就這麼慢慢來,半個小時才將這一小碗粥喝了。
陳宗生拿毛巾幫她擦身體,女孩害羞的直往他懷里躲。
陳宗生視線看著她雪白的肩頭,“現在是不是好多了?”
“可是喉嚨還是好癢。”
“病情起承轉合,總得有個進展是不是。”陳宗生輕撫她的頭發,把碎發別到她的耳後,“一會給你給含點薄荷片。”
一擦好,秦煙自己就趕緊裹著毯子坐著,臉上也多了些精神氣,不像中午那樣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
陳宗生拿開薄荷片的時候還拿來一副牌。
秦煙一看先生要和她玩牌,眼楮都亮了。
兩人坐在床邊,陳宗生講了規則,牌面上寫了不同的要求,抽到哪一張算哪一張,不能耍賴。
秦煙听著這個提醒就表示要先看看牌面。
一字展開,倒也不是什麼做不到的要求。
但是做仰臥起坐,俯臥撐這種的鍛煉類的項目一看就是想讓她鍛煉的。
不過,五十三張牌,這兩種鍛煉就只佔八張,她沒那麼狗屎運,能抽到它們。
其他的則是接吻,有限時,然後就是睡覺,喝藥——
秦煙看到喝藥就把牌往前一推,抱著毛茸茸的娃娃靠著床邊,“重新換一套,我不想玩這個。”
陳宗生整理了下牌,“暫時只有這副牌,你不玩就喝了藥睡覺。”
“可是這都是只對我用的啊,根本不公平。”
陳宗生緩緩道,“誰抽到都一樣,我抽到我也會做。”
小姑娘悶悶說,“先生你又不用喝藥。”
陳宗生指向旁邊,那里還放著八張牌,“你可以隨便抽一張。”
“這些牌面是什麼?”
秦煙要掀開看一看,卻被男人攔住了。
只見他搖了搖頭,說不能看。
秦煙將雙臂抱在胸前,“不看我怎麼知道是什麼?”
陳宗生看著她,“你玩一局不就知道了,想全部知道,玩八局就算全部知道了。”
“……”話是這樣說沒錯,倒是她本來可以在玩之前就能知道的。
而男人擺明了一副你愛玩不玩的態度。
秦煙睡一下午了,哪里還肯繼續睡覺,身體不想動,手機都不想玩了,也就這個游戲吊起了她的胃口,陳宗生就跟捏著她的命脈似的。
秦煙咬咬牙,“玩就玩。”
陳宗生打亂牌順序。
他有玩牌這個愛好,因此整理牌的動作做起來很好看,跟變魔法似的,秦煙本來還想盯著牌,打算把親吻那張牌或者甜點那張牌抽出來,結果沒幾分鐘就眼花繚亂了。
“先生,你慢點嘛。”
陳宗生瞥了她一眼,沒理。
一分鐘後,牌序完全打亂。
秦煙不肯先抽,非得讓他抽。
陳宗生隨意抽了一張,秦煙也不管規則不規則,直接湊過來看,看完,嫉妒死了,是糖果。
輪到秦煙了,她擰著眉,挑了半分鐘,對面的人都要催她了,她一邊點頭一邊應著知道了,手上的動作卻還慢吞吞的,最後千挑萬選,攤開一看,選了一個仰臥起坐五個。
秦煙當即就要丟開,陳宗生哪里能答應,提前攥住她的手,寵溺的語氣,但是又不任由她胡來,“煙煙,要遵守規矩。”
秦煙哼哼唧唧,還是不想要這張牌。
陳宗生道,“想要繼續玩下去,就要遵守規則。”
秦煙說,“第一局肯定都是走流程的,不能算的,從第二局開始算吧。”
陳宗生不答應,她又開始獨自生悶氣。
陳宗生只好說,“第二局不能耍賴。”
“嗯嗯。”
結果第二局,秦煙抽到的是俯臥撐,陳宗生抽到的是親吻。
這下不止秦煙不能接受,陳宗生也非常疑惑,眼眸落在對面正表演一哭二鬧的人身上,輕蹙眉,他可真的什麼也沒做,這孩子今天的手氣實在是……爛了些
第一局陳宗生是想給她個甜頭的,這樣才能引她繼續玩下去,有了吸引注意力的事情,她也不用那麼難受了。
但是她一連兩次都抽這麼個東西。
這讓陳宗生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但是第二局不能胡來的話剛說過,陳先生本人也是不願意說話不算話的,因此一時之間倒犯了難。
秦煙可不管他是不是做了手腳,她就是不相信她的運氣能這麼差,因此也不承認這一局。
陳宗生看她,秦煙表示要自己洗牌。
陳宗生點頭。
秦煙就不信她的運氣一直這麼衰,將順序重新打亂之後,她也學著陳宗生那樣隨便摸了一張,結果是喝藥。
“……”
“……”
秦煙氣死了,當即摔了牌,表示不玩了。
陳宗生忍俊不禁,“這次可是全程你自己來的。”
就是這個原因,秦煙更加郁悶了,一事不順,簡直百事不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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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宗生摸了摸她的腦袋,“先把藥喝了。”
“不喝。”
“听話。”陳宗生說,“肯定是你的病還沒有好全這會運氣才不好的,你喝了藥之後說不定就能好了。”
“這根本沒有科學依據的,先生你不要騙我喝藥。”
“藥是要喝的,你不玩這個游戲還是要喝。”
秦煙不滿的踢了他一腳,但還是喝了藥,苦巴巴的味道留在嘴巴里,陳宗生往她嘴里塞了顆糖,女孩皺在一起的小臉這才散開。
然後繼續玩。
結果她的運氣這次真的變好了,抽到的是親吻,這對秦煙來說是獎勵性質的東西,她高高興興的爬到男人的懷里,手臂圈著他的脖子,剛要親他,又突然想到她現在生著病,退縮之意還沒出來,陳宗生就將抬手將她的身體壓向自己,吻住她的唇瓣。
三分鐘的親吻,秦煙被親的面紅耳赤,老男人特別會,秦煙差點膩死在那種感覺之中,她趕緊從他懷里逃出來,拍了拍發燙的臉。
陳宗生看著女孩害羞的樣子,此刻臉上又多了幾分血色,眼楮盈潤帶著水光,臉頰粉粉的,唇瓣濕潤,眉間幾分春意,又嬌又媚的模樣,惹得他又起了不少火。
接下來又玩了兩局,秦煙分別抽到了糖果和仰臥起坐。
對于仰臥起坐,她還是不想做,但是這次陳宗生可不由得她了。
秦煙還想繼續玩游戲,就必須完成這個任務。
其實也就躺下,起來,重復做五次就好了。
秦煙做完時,感覺全身骨頭架子都要散了。
她直接躺著不起來了,胸前露出大片春光來,察覺到男人的視線,她趕緊裹緊毯子。
陳宗生笑著說,“好像比之前是大了不少。”
剛說完,就挨了一腳。
陳宗生拍了拍她的腳腕,納悶,“一不高興就踹人的毛病什麼時候養成的。”
秦煙說,“我怎麼知道。”
她突然想到少了什麼,“小寶寶呢?”
“在老宅那邊。”
……
此刻。
陳家老宅。
小家伙正以一己之力把陳家弄的人仰馬翻。
他倒不哭鬧,就是不睡覺,不睡覺的話就爬來爬去,而且誰也不讓抱,因此周傾蓉就只能時時刻刻跟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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