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一直要提前知道秘密的,告訴你一點,你還想知道更多,非得一下子知道完是吧?”
“先生,你嘗試過吃了好吃的食物卻只給吃一半的感覺嗎?”女孩一點一點的往白嫩的手背上抹精華,一邊小嘴叭叭,“真的好難受。”
陳先生表示︰“沒有人敢拿走我的食物。”
“……”
秦煙眼楮里簡直要冒火了,因為生氣,胸前起伏很大,男人很快被吸引走了視線,他站著,秦煙坐著,盡管女孩穿的不是那種有小心機設計的睡裙,從他這個角度,有些地方還是一覽無余,男人不動聲色的喉結滑動了一下,眸底深深。
小姑娘還在為說服他而頭疼,“這是個比喻,先生你明白嗎?”
男人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秦煙終于松了一口氣,為能讓他明白這麼這件事而高興。
正打算繼續忽悠他把新房子的地址說出來,就發現男人的視線有些不對勁,他站著,同她說話,正常來說,那視線要落在她的眼楮的位置,但是現在,他那視線壓的角度顯然不是眼楮,更像是胸口。
女孩低頭一看,她剛從浴室里出來,是沒穿的,撐起睡裙,導致衣邊沒法緊貼皮膚,她抬頭,目光幽幽的看向男人。
陳宗生神色不慌,面無異樣,開口請教,“寶貝,你今天的頭發編的真好看,怎麼編的?”
秦煙一下子就被轉走了注意力,“頭發呀,這個很好編的,我可以教你呀。”
她很樂于分享這些事情,因此此前的不快全部被清掃干淨,她拉著陳宗生坐下,挑起一股頭發,一點點向他展示怎麼編的。
不一會,一個很好看的盤發就完成了。
秦煙用兩枚黑色的發卡固定,搖了搖腦袋,“怎麼樣!”
陳宗生本來只是想讓她把注意力從新房子上面的事情移走,這會倒真是被她的心靈手巧吸引住了。
“好看。”
秦煙照了照鏡子,自我欣賞了一會,“我也感覺好看。”
陳宗生看了一遍,又把人撈到懷里,摸了摸她的頭發,繁瑣的發型顯然令老男人有些吃驚,“寶寶,這些都是你自己學的嗎?”
女孩不解,“這用學嗎,不是看一遍就會嗎?”
男人盯著女孩嬌俏的小臉幾秒。
秦煙也看他,眼楮無辜又靈動。
片刻後,男人搖了搖頭,“我覺得這是一件有難度的事情。”
女孩的小手學著他經常安慰她那樣的動作摸了摸他的臉,目光堅定,又充滿鼓勵。
“別氣餒,先生,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學會的,不過即便學不會,也沒事的,我們兩個有一個人會就可以了呀,先生覺得游刃有余的那些事情我也會覺得很困難啊,所以不管怎麼樣,在我心中,先生都是最厲害的人。”
陳宗生覺得這孩子對他總是有一種莫名的相信,同時,也總是能用最稀松平常的事情在不經意間戳中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握著她的手,陳宗生溫聲道,“煙煙在我心中,也是最努力,最善良的孩子。”
被男人用那種溫柔如水的目光注視著,秦煙很不好意思的將臉埋在他胸口,“先生,你這麼夸我的話,我以後肯定都不好意思拖延作業啦。”
陳宗生摸了摸她的頭,“希望你到那時候還能想到這時候的話。”
秦煙仰起頭,眸光很亮,“我會努力記得的,但要是記不起來,我也沒有辦法了。”
陳宗生敲了敲她的腦袋。
“記不住,就罰。”
“唔。”
秦煙揉了揉頭。
陳宗生拍了拍她的背,“我去沖個澡,你先睡。”
“好。”
……
陳宗生從浴室里出來,就看到女孩趕緊放下了手機,裝作剛睡著的樣子。
走過去,看了下屏幕都沒來得及摁滅的手機,以及女孩沒來得及收回去的胳膊。
估計是怕將手收回來的幅度太大,所以便就這樣將手放在床邊沿,偽裝成自然入睡時的模樣,男人的視線在女孩攤開的手掌上停留了下。
他拿起手機,退出相冊,摁滅屏幕,又放在那里,好整以暇的打量了一會睡著的人。
“煙煙,人在正常休息的時候手是處于休息位。”
“還有,睫毛不要動。”
“你睡著時,也不喜歡這個姿勢。”
“……”
秦煙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繼續睡的樣子,陳宗生就握著她的手,擺弄了一會,然後去解她的睡裙的系帶,感覺到手掌下的身體僵住。
陳宗生低聲笑了笑,“還不醒?”
秦煙在心里比較了一下,覺得她這會醒,陳宗生肯定要問她動他手機的事情了,保不準又要一陣罰,干脆裝睡到底,反正陳宗生又不能拿她怎麼樣。
打定了主意,她就繼續睡。
然而,她的身體真的很不爭氣。
秦煙又翻了個身,故意把他的手推開了,又順勢將自己散開的睡裙攏住,仿佛無知無覺的就把危險排除在外了。
然後她感覺到身後凹下去的床面又恢復了平坦,她不確定陳宗生是不是還在床邊,因此也不敢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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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男人就在床邊,她回頭,豈不是正好羊入虎口了。這會小姑娘又在心里吐槽起了地毯的吸音效果了。
過了大約幾分鐘,床邊又塌了下來。
秦煙只能听到衣服布料摩擦的聲音,還有鏈條踫撞的脆聲,珠珠相踫。
這聲音,她好像在哪里听過,但是這會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不過,情形容不得她想那麼多,因為她的睡裙又被拉開了,秦煙故意用手臂壓著,這時候男人淡淡道,“睡著的時候,是沒有力道的。”
秦煙這會清楚陳宗生知道她在裝睡,但是沒辦法,她還真不能醒,所以只能順勢松了壓著睡裙的力道,然後又听到男人的低笑聲。
低沉的,磁性的,醇厚的如同深巷里的藏酒一般濃郁綿長。
秦煙失神了一會,就感覺到了鏈條的冰涼。
什麼東西?
過了會,陳宗生拿著她的手腕幫她穿衣服,但是很明顯,這不是她之前的睡裙,新換的衣服布料柔滑,絲綢般的質地,涼涼的,很貼膚,但是肯定很薄。
薄,鏈條……秦煙的大腦中轟隆一聲,如同被夏雷劈中了一般。
那天她在那堆衣服中費力挑一件布料多一點的衣服時,好像有一件白色的鏈條吊帶襯衫,那是第一件被她排除掉的衣服。
不會吧不會吧……
她真的很想睜開眼楮看看,但是都到現在了,衣服已經穿上了,睜開眼楮,那就是自投羅網,前功盡棄,不睜,嗚嗚嗚……不睜開,就任由老狐狸擺弄。
察覺到女孩有醒來的跡象,陳宗生淡淡道,“正好醒了,我有件事要問你。”
秦煙剛要睜開的眼楮又瞬間閉緊。
男人眼底出現幾分笑意,小狐狸。
陳宗生抬手把襯衫的扣子給她扣上。
秦煙心里真的罵死他了,那扣子扣了還不如不扣。
吊帶鏈條留的很長,幾乎已經垂到胸口。
襯衫的領口都已經滑到腰側了。
這衣服穿了還不如不穿呢。
陳宗生滿意的看著她,“真漂亮,寶寶,可惜你睡著了看不到。”
穿好了,秦煙在心底默默松了一口氣,心想這下應該可以睡覺了吧。
然而她不知道,男人此時,早已忍耐到了極致,陳宗生低頭,在女孩耳邊低語一句,女孩的臉瞬間爆紅,睜開眼楮,又羞澀又氣憤,伸手去拽被子。
陳宗生的手不費力的壓著她,“老實點。”另一只手慢條斯理的扯開浴袍,溫柔而又霸道的綁住她的手腕。
秦煙抬腳踹他,“你快放開我!”
陳宗生抱起她,“寶貝,你真是太可愛了。”
秦煙剛要罵他,就被堵住了嘴巴。
這一夜,秦煙真的是覺得她很沒有節操的會死在床上。
……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秦煙覺得老腰都要斷了,想到昨晚某些不好的記憶,整個人都不好了,趴在床邊滴滴答答掉眼淚。
陳宗生听到動靜就推門進來了,一見到他,秦煙那是羞憤到了頂點,“你走!我不要看見你!”
陳宗生走過去,把人抱到懷里,不顧她的掙扎,耐心安慰,“不哭,寶貝,那都是正常現象,膀胱括約肌在興奮時收縮是有醫學依據的。”
“你還說!”
秦煙使勁推他,難過極了,她覺得這輩子都沒有出過那麼大的丑,真的是丟人死了。
陳宗生親了親她的淚珠,“好了好了,我不說了。”
小姑娘還是很難過,並且表示不想見他。
陳宗生別的都隨她鬧,但是獨這一條沒依她,哄著她吃了點東西,又將人哄睡著,才去繼續處理公事。
下午陳宗生看秦煙睡的正香,就去了公司一趟,再回來時,發現臥室里已經沒人了。
他皺了皺眉,下樓,問佣人。
對方搖了搖頭,表示沒看到秦煙下樓來。
陳宗生拿出手機,打了通電話給保鏢。
……
西子灣。
陳宗生下了車,看到躲在門口的女孩,抬步過去,“怎麼不進去?”
秦煙很不想和他說話,“沒鑰匙。”
陳宗生也蹲下來,伸開手,把鑰匙遞給她。
秦煙拿過去,站起來,去開門,鑰匙插入鎖眼, 嚓一聲,微一用力,門把手就被擰開了,映入眼簾的,是很熟悉的客廳的擺設。
秦煙抬步走進去,一眼就看到桌子上的石榴花,還擺在那里,其他的布置也都沒有動,明明兩年過去了,再走進這里,感覺還像是昨天才來過一樣。
她又去樓上。
陳宗生也沒說話,就跟在她身後,看著她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去看。
秦煙推開一間房門,里面最初是陳宗生的臥室,後來有人進來這里,秦煙超級不喜歡,這間屋子就改成了琴房,後來也沒有再進來過。
她又去她的房間,里面還掛著陳宗生的衣服,那時候兩人雖然各有房間,但是基本上都是一起睡的,她的房間有陳宗生的衣服,陳宗生那間屋里里,也有很多她的衣服。
小姑娘又開始啪嗒啪嗒的掉眼淚,陳宗生嘆氣一聲,上前將她摟在懷里,“不哭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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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煙抱著他,哽咽著,也挺委屈,“我也沒想哭的,眼楮自己流淚的。”
陳宗生忍俊不禁,“好,煙煙沒哭。”
大約半個小時後,秦煙望著男人身前濕掉的一大片,有點尷尬的移開目光。
陳宗生拿帕子擦了擦她的眼楮。
“眼楮都腫了。”
“先生,你的衣服……”
陳宗生低頭看了一眼,“沒事,換一件就好了。”
秦煙擦了擦眼角,“那你去換,我在樓下等你。”
陳宗生點頭。
……
陳宗生到了客廳里,女孩正在擺弄她的那株石榴花,石榴花有些落色了,阿姨過來這邊打掃的時候,曾問過要不要丟掉,陳宗生都沒給肯定的答案。
秦煙看了一會,也發現了,但沒傷感的情緒,就覺得這是正常的現象,究其原因,大概是心境變好了。
回去路上,小姑娘也不怎麼活潑。
陳宗生低頭看她,知道她今天的情緒經歷了大悲大喜,因此便讓她慢慢緩和。
晚上吃過飯,便帶她去看電影。
家里也有影音室,不過兩個人看,到底沒有在公共電影院里看得熱鬧。
選的是部搞笑片,漸漸地,女孩臉上的笑容又回來了,陳宗生也放心了點。
黑乎乎的電影院里,秦煙吃著爆米花,又去踫冰可樂,陳宗生提前握住她的手,搖了搖頭。
秦煙只得把手收回去。
從電影院出來,時間還很早,商場里人來人往,秦煙看到抓娃娃機,要去玩那個,陳宗生便陪她去。
換了幣,秦煙照著操作,扭動操作桿,但是不行,好幾次,明明都夾到娃娃了,卻在升上來的時候又掉了。
女孩揪揪陳宗生的袖子。
陳宗生說,“再去換點。”
“你幫我夾?”
“你夾。”
秦煙泄氣,“那豈不是還是夾不到。”
“我說能就能。”陳宗生把錢包給她,“去換。”
秦煙跑了兩步去換銀台,攤開手掌,一小摞硬幣,“就這麼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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