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還是有點饞，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右手，“我感覺現在好了很多，可以慶祝一下。”
陳宗生笑意不明的看著她，“既然好了，我們先來算筆賬。”
還有兩個懲罰等著呢，一想到這個，秦煙身子坐正，拿筷子的手都專門換成了左手。
“其實剛剛我又感覺還沒好全，可以再養一段時間。”
陳宗生看著她笨拙的拿著左手使筷子，拉開了旁邊的椅子，讓她坐過來，給她夾東西吃。
等秦煙吃飽了，陳宗生才動筷子。
秦煙就在一邊等著他，看他吃了東西，又趕緊把盛了湯的小碗遞給他，陳宗生接過去，目光柔軟，“先上樓去洗澡，今天的課不能再耽擱了。”
昨天由于她生著病，沒再讓她看。
“不要，我等著你一起。”
陳宗生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歉意的說，“一會還要出門一趟，你自己先在書房看著，我會盡快回來。”
秦煙的腦袋低下來，“好吧。”
男人笑了一下，擱下碗，抱著她上樓，“給你洗過澡再去。”
洗澡結束已經是四十分鐘之後的事情了，陳宗生身上的衣服被水打濕了不少，重新換了套才出門。
大雪轉成了小雪，街邊路燈光線下，細小的片塊樣雪花落下，夜里降了溫，冰塊結成，清理過的路況還能听到車子輪胎碾壓過冰塊的咯吱聲。
老林通過後視鏡，笑著閑談，“先生穿這身，下車時怕是要冷。”
“在外面也待不了多長時間。”
到了地方，陳宗生下車，對老林說，“你開車去轉一會，時間差不多了就過去。”
老林笑笑，“我明白。”
越到年底，各種飯局就越多，能推的陳宗生都推了，在那場合里待著還不如早點回去陪著秦煙听課來得清淨。
但是有些飯局，公司里的老董事，常年合作的商場朋友組的，面子上還是得給到。
陳宗生進門時，幾個人同時起身，笑著道，“陳先生這次可是遲到了。”
“路上耽擱了些。”
陳宗生話落，立刻就有懂事的人接了話茬，“這確實是，特別是東萊路那一片，我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幾輛車撞到了一起，大過年的，還是要多注意安全。”
陳宗生來這邊，是必走東萊路段的，這看似是自我調侃，其實是為陳先生解釋，偏偏也沒有人覺得他過分諂媚。
都坐下後，就有人主動給陳宗生倒了酒，人是一早就請過來的，听說是這地方最受歡迎的。
但是陳宗生沒發話，那女人便連坐他旁邊也不敢，擱下酒瓶，在旁邊找了處地方，拉著一同過來的小姐妹說話。
旁邊一個上了年紀的老板喝了幾口酒，上了頭，“陳先生，您是個大好人，帶著咱們兄弟幾個掙了錢，今兒個我一定要敬您一杯。”
陳宗生拿起了杯子，沒動酒，是茶，那喝醉酒的人分不清，杯子一踫，自己喝了個盡興。
又有人過來敬酒。
一圈下來，陳先生一滴酒沒沾，老林出現的適時，一句︰“先生，有件急事還需要您處理。”
然後在場的人異口同聲的說，“既然是重要的事情，自然不能再耽擱了，陳先生趕快過去吧。”
又有人說︰“夜路難行，陳先生注意安全。”
回到車上，陳宗生笑著道，“你腦子轉的倒是快。”
老林無奈的笑了笑，“是真有事，那小姑娘給我打兩通電話了。”
這急事便是秦煙找陳先生了。
老林倒不覺得是什麼重要的事，不然不說秦煙自己直接打給陳先生，別墅那邊的人也會打。
至于不是急事，卻又迂回的打給他，便是拐著彎的問什麼時候回了。
陳宗生的手機一直安靜著，他也琢磨出了小姑娘的意思，笑道，“接通了和你說了什麼？”
老林見人有談興，便道，“這第一通，是沒接到，再打過來時，接是接到了，那孩子沉默了半晌，說自己打錯了，然後道了歉，就掛了電話。”
陳宗生不禁露出些笑意，“出門時便讓她老實的在書房里听課，估計直接打給我又怕我說她。”
少女的心思是直白而又迂回的，多去琢磨，是很有意思的。
但是秦煙在陳宗生面前又不太能藏住心思，因此做過很多弄巧成拙的事情。
“那就說得通了。”
老林將車子拐進湖景別墅。
……
秦煙在書房里看到車進來，便出來，她下了幾級台階，就看到陳宗生進門來了，她站得高，覺得這角度新鮮，就上下打量他。
“先生，你穿那麼薄，真的不會冷嗎？”
陳宗生也走到了台階跟前，接住從上一級台階往他懷里倒的人，“也沒有在外面待太久。”
“那不行，你說我的話，當然自己也得遵守。”
陳宗生說好，便和她一起上樓，問她看得怎麼樣了。
“我都看完了。”
陳宗生笑著看她，“你確定？我也沒有離開那麼久，開的幾倍速？”
“……就1.5啊，再快了就听不清楚了，不過——”秦煙特別鄭重的說，“先生你之前說的兩個小時就只能是兩個小時，你不能再要求選擇什麼方式看了，釋當的空間是要有的。”
“可以。”陳宗生說，“按照你習慣來吧，但是只有一條，目的是弄懂。”
“那當然了。”這個自信秦煙還是有的。
陳宗生想了想，“按照這個進程，年前能看一半了，到時候安排個測試怎麼樣？”
“……”
她都還沒背誦，現在只是理解階段，背誦計劃應該是在考前一段時間。
秦煙︰“先生，我覺得不怎麼樣。”
兩人進了房間，女孩踢掉拖鞋，爬到床上，正面面對他，陳宗生抬手給她脫外套。
“只是試一試，好壞都沒事，你只要每天額外騰出30分鐘翻一翻知識點。”
秦煙推開他，可愛的小臉上帶著怨氣，“你剛剛還說不增加時間呢，哼！”
陳宗生眼底浮現一絲笑意，“行，不加就不加，測試的事量力而行，主要是先見見題型。”
秦煙又高興了，這次主動讓他幫忙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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