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認識趙東來?”鐘小艾詫異問道。
記憶里好像侯亮平沒有見過趙東來吧。
一問到這個問題,侯亮平立刻結結巴巴。
他在呂州工作這麼長時間,鐘小艾又在京州,身邊老是有人出沒,他不得關注一些?
要知道,光是鐘小艾這種身份,就免不了不少人巴結。
這不是為了防止鐘小艾在漢東的期間被人挖牆腳嗎?
而這一經過他打探,還真發現了一個人,最近除了祁同偉和陳海離鐘小艾近一些之外,還有就是這個京州市局的局長趙東來。
一直在鐘小艾眼皮子底下轉。
為了防止被頭上戴綠帽子,他關注趙東來一些時日,有時候還讓陳海查查這人的底細,是不是看上了鐘小艾想靠著鐘小艾向上爬。
陳海當時听到這個消息大笑特笑,以為誰都和侯亮平一樣,人家趙東來早就看上了反貪局的陸亦可,最近一直吃湯圓呢哪有心情關注鐘小艾啊?
听到陳海這麼回答後,侯亮平這才放下戒心,就這樣一來二去也就記得趙東來這個名字了,也知道他是京州市局局長。
但“防狼”這件事顯然不能讓鐘小艾知道的,讓鐘小艾知道,只會怪侯亮平小心眼,于是侯亮平只能打馬虎眼道,“額.....昨天......棚戶區爆炸新聞上不是出現了他講話嗎?我看他在李書記身邊,而且電視上有他的介紹。不過話說回來,能把我從反貪總局調任到瑞豐集團紀檢部門,這趙東來絕對不行,這應該是李書記讓我去的吧?”
“該死的李書記,他是不是怪我上次因為封停煤礦的事在他辦公室里拍桌子是吧?這麼大領導心眼怎麼就這麼小呢?”
鐘小艾癟癟嘴。
侯亮平怎麼就這麼能猜呢?
侯亮平是誰?他說到底也是鐘家的女婿。
整個漢東能有幾個把副廳級的侯亮平調任的?
一想知道這件事一定是經過老爺子同意了,這才調任的,他自己怎麼就想不明白呢?
鐘小艾白了一眼,她頓時也覺得祁同偉所說的“調任”這個主意好,侯亮平就應該去企業里鍛煉鍛煉,省的得罪人連得罪誰都不知道。
鐘小艾打了個哈哈,“好了好了,打電話就這件事情,我這里還忙著呢,去當紀委書記又沒苦了你,或許表現好薪資待遇上還能提一提,未來混個正廳級也都是有可能的,總比一直在反貪總局什麼都當不了強。”
原本侯亮平作為副廳級,按理說提拔副廳後是可以直接在反貪總局上任的,但侯亮平的性格實在讓秦思遠苦惱,他發現放在任何一個部門都會闖禍。
正處級就敢抓趙德漢。
那副廳級豈不是全京北要得罪一遍了?
所以直到現在侯亮平都沒有在反貪總局落個實職,直到侯亮平說建議從趙德漢審批的煤礦入手,秦思遠趕快放手,他巴不得讓侯亮平走的遠遠的,省的在京北鬧出一些事來。
因此見侯亮平去瑞豐集團對這麼多人都好,鐘小艾也就不管侯亮平同不同意了,哪怕調任還沒下達,提前將這個消息告訴侯亮平。
接下來侯亮平自己去調節情緒吧,官場可不是說在家里,說不願意就能不去的。
希望侯亮平能領悟到這個道理。
掛斷電話後,侯亮平罵罵咧咧。
一時間,辦公室里傳出啪啪啪的拍桌子響聲。
“你看我不把瑞豐集團查個底朝天!!!”
......
另一邊,隨著夕陽開始落下,開了一個下午的省委例行會議終于結束。
沙瑞金環顧四周說道,“行,時間也很久了,那今天下午的省委例行會議到此結束,最後我再說一個任命通知。”
“接到反貪總局以及紀檢組的決定,讓負責調查呂陽煤礦案件的侯亮平擔任呂州瑞豐集團紀委,熟悉情況後轉為瑞豐集團紀委書記。”
“這個任命和我們漢東省政府沒有直接關系,只是一個通知。”
“散會!”
下午四點,省委例行會議結束後,一眾人陸陸續續從辦公室走出。
對于剛才沙瑞金在會上說的事情,哪怕已經結束會議依舊有人在背後討論。
會議上,主要問題就只有一個。
那就是中午吃飯時傳出的棚戶區改造資金被壓下來一事。
據田國富書記說起,他听說棚戶區無法改造,是因為有人將五年前本應該撥款給棚戶區的資金壓下買了基金,這才遲遲沒有動工。
听到這個事情,所有人都好奇這究竟是多少錢,這麼大一筆資金居然敢壓著不給?
最後打探出來,價值足足十幾個億。
海量的資金迅速在每個省委嘴里傳來傳去。
听聞外面已經傳瘋,沙瑞金也就不再隱瞞,立刻下午將這件事的具體過程一五一十讓李達康講出來。
李達康不說還好,一說滿堂嘩然。
沒想到居然是吳市長當時為了開發棚戶區,這才將本應該是借款改為了政府債券基金,而真正最大責任是丁義珍,丁義珍壓著不放這才導致棚戶區改造一時間陷入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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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會上李達康已經說明,他已經有了辦法解決這個事情。
但所有人都保持懷疑的目光。
不相信李達康能夠解決,最終這筆錢一定會成為爛賬。
李達康當然也不理會那種目光,他有他自己的考慮。
或許最終這筆投資政府會賠一些,但這已經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叫丁義珍當初沒有辦好大風廠事情?
.......
早在當年,丁義珍從吳雄手里接過這筆資金之後,並不是丁義珍一直壓著這筆資金。
真正遲遲未動工的原因是因為孫連成。
要知道,棚戶區項目上牽扯利益的不是一兩家企業。
當時的丁義珍才是剛上任的副市長,未來市區開發免不了和商人打交道。
有了這十幾億的改造,他可以聯系到不少商人,從而為自己接下來的繼續晉升做好基礎。
可區長孫連成太死板,在他這里干活,是既不能送禮也不能行賄。
十幾億的工程,總不能讓那些商人撈不到一丁點好處吧。
于是,丁義珍為了服務好這些商人,只能先暫時壓著這筆資金,先別動,想逼迫著孫連成離開後再給他們謀取更大利潤,只有這樣棚戶區改造項目上,他才能賺到更多好處。
可沒曾想,這一拖三年。
三年後孫連成依舊在崗位上下不來。
孫連成這人太正了,丁義珍三年時間,無論怎麼找把柄,都找不到任何把柄把孫連成這個區長位置更換。
除了看星星。
可看星星只能算是愛好,還是下班之後看的。
沒辦法,丁義珍只能利用權利強壓了政府向光明區的撥款,不讓你晉升看你還是否堅持你的正義,還想不想晉升?
那沒了撥款,孫連成更是擺爛。
行,你上面不撥款那我也不動彈。
反正只要這光明區套體系還能照常運轉,那他也無所謂了,他繼續看星星,完全不在乎什麼政績不政績。
種種表現,氣煞了丁義珍。
他瘋狂在背後罵丁義珍懶政,總有一天要把孫連成辭退。
于是,經過三年時間的利息不斷積累,最終這筆將近十幾億的債務基金非但沒有讓丁義珍得到好處,反而讓這筆資金的利息越來越高。
眼看馬上向企業五年的歸還時間到期,他還是沒辦法將這筆錢掏出。
為了補足這筆積壓下來的利息,丁義珍不得不看上其他地方填窟窿。
而這個地方就是大風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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