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年瞧出來和關院長同桌而坐的幾人臉色有些怪異,微微一愣,心中感冒出離譜念頭。
“主辦方該不會把其他幾家的表演系、導演系校領導,也給安排在這里了吧,這……這也太會玩了。”
都說同行是冤家,這句話放在文藝領域上,更是無比貼切,每年一到藝考季,中戲排第一還是北電第一的爭論就會被翻出來,引發一場輿論大戰。
中傳在這個時候,作為被兩家集體鄙視的存在,只能默默的躲在角落里數星星。
所以他們之間的關系要是真的很好的話,那才見了鬼了。
而事實也證明,陳錦年離譜的念頭,究竟猜的有多準。
只見關院長很是熱情的拉住他的手,像是對待自家子佷一樣,幫他簡單介紹附近的幾位領導。
“這位是中戲的導演系……,這位是中戲表演系的……,這位是北電攝影系的……”
隨著一個又一個的職位被爆出來,陳錦年只感覺仙人之兮列如麻。
好家伙!華表獎果然是官方表彰獎,這北京城里幾所高校的二級院長,算是被一網打盡了。
不過看到他們那勉強的微笑,陳錦年就知道這個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于是禮貌和幾人握手問好後,就借口舞台上的表演還未結束,扶著王一笛匆匆離開。
“剛才可嚇死我了!”
坐到座位上,王一笛扶著胸口心有余悸的說道,作為在校學生,猛然間看到這麼一群人,不惶恐是不可能的。
陳錦年贊同的點點頭,他也被突然殺出的關院長嚇了我一跳。
要怪就怪他們來回來的太倉促,等下飛機化好妝再換好正裝來到水立方後場時,已經是紅毯儀式開始的時間了,根本不清楚現場究竟來了多少尊大佛。
“等會抓緊時間撤場,別被媒體給逮住咯。”
陳錦年提醒道。
頒獎典禮最後的晚會節目表演結束後,對大部分人來說,本屆電電影節就已經結束了,但對獲獎人來說卻並不是如此,
獲獎人要參加的環節可就多了,接受祝賀,合影留念,合作邀約,如果再踫上慶祝晚會,喝到凌晨三四點也屬正常。
長夜漫漫,陳錦年顯然不想在這些無效社交上浪費時間。
“嘿嘿,恐怕是不太可能了,你往咱們左邊看看。”
王一笛也想趕緊回家,可現實往往不盡如人意。
“什麼?”
陳錦年在王一笛的提醒下側頭望去,只見掛著央視六套胸牌的記者,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師出現在觀眾席中間的過道等候。
“你說的對,咱連肯定是溜不了。”他苦笑一聲。
六公主的記者誰敢惹啊。
以前六公主都敢直接借用央視的品牌和標志,現在國家電影總局和中宣部成為事實上的一家,中宣部對外掛國家電影總局的牌子後,歸國際電影總局直管的六公主,直接搖身一變,從長公主變東宮太子了。
敢不給六公主的記者的臉,那真的領導夾菜你轉桌,領導發言你嘮嗑,領導年輕你當哥,領導隱私你亂說。
陳錦年還需要作死作到這種地步。
所以晚會一結束,兩人就立刻主動過去打招呼,貫徹“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指導精神,爭取盡早離開。
幸運的是六公主派過的記者,也是中傳的學生,叫錢佳寧,是陳錦年和王一笛的學姐。
所以兩人並沒有被提問些刁鑽的問題,僅僅是聊聊關于電影創作,拍攝過程中遇到的挑戰以及未來的規劃後,便結束了此次輕松愉快的後采。
不過直播間出來時,錢佳寧一改嚴肅的面容,嘴角忽然漫開一縷若有若無的弧線。
似有所指的說道︰“今天暫時先放過你了,等你下次再遇到,你可不能推脫不接受采訪喲。”
對方壓低的眼神,正好搭在陳錦年和王一笛十指相扣的手上,其含義不言自明。
面對錢佳寧的打趣,王一笛的小女兒薄臉面自然是抵擋不住,悄悄往後藏藏。
而陳錦年卻爽朗一笑,大大方方承了對方的人情。
“那學弟我就多謝學姐的關照了,等我下次新電影上映時,一定過去配合學姐做個專訪。”
“孺子可教。”
錢佳寧莞然一笑,滿意的點點頭,緊接著又提醒道︰“不要從前面走,今晚你倆可是大出風頭,一旦其他媒體圍住,一時半會無法脫身,從我們員工通道走吧,那邊沒有外人。”
“謝謝學姐,幸虧有你的提醒,否則我們今晚是指定走不了了。”
陳錦年一口一個學姐,將錢佳寧逗得滿心歡喜,索性將采訪的任務拜托給同事,親自領著兩人從員工通道出去。
同樣因為這一招暗度陳倉,使得記者和投資人還在外面苦苦蹲守的時候,陳錦年和王一笛就已經返回書香雅苑,互訴相思之情了。
……
翌日清早,天剛蒙蒙亮,蘭姐就已經守在樓下,要護送王一笛回劇組。
房間里,陳錦年不舍的摟著正在化妝的王一笛,聞著發梢上熟悉的檸檬清香,想要留下此刻溫暖的感覺。
“哎呀,好癢,你離遠點。”
陳錦年滾燙的鼻息引的王一笛心底發癢,她想要盡情的回應陳錦年的愛意,但又怕貪圖一時的歡愉誤了航班,于是只能用力扭動身子掙脫懷抱。
“才幾天不見啊,你竟然開始討厭我了,說,是不是看上別的帥哥了。”
眼見陳錦年戲精附體,王一笛只能轉過身來,伸出兩只手一左一右的夾住陳錦年的臉頰,左右搖晃。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為什麼非要今早回去,還不是為了盡快殺青給你省錢嘛,你竟然還懷疑,是不是倒打一耙,嗯?!”
隨著王一笛上揚的一聲疑問,陳錦年立馬知道自己開玩笑開過了,連忙道歉。
“老婆,我錯了,原諒我這一次吧。”
“哼!”
王一笛重重的哼了一聲,接著雙手用力將陳錦年拽過來,再陳錦年的臉上用力蓋了個唇印。
“先蓋個章,你安心在家里等我回去哦。”
“好,不過我還要一個。”
“討厭!”
王一笛嘴上說著嫌棄,但身體卻很誠實的在陳錦年臉上印了一個又一個。
直到蘭姐連續打了兩個電話催促,王一笛才依依不舍的扔下男朋友,戴上帽子和口罩,匆匆跑下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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