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給出的條件和待遇已經很優渥,將目前的薪資待遇水平,平行轉移到杭州臨安區的新公司里,實際上結合兩地生活成本和物價水平差異,已經比漲薪20還要明顯了。
並且落地還會補貼一筆安置費,相當于等于過去什麼都不干,瞬間白得大半個月的工資,劉婷婷不明白還有什麼不滿的。
“錢浪費了就浪費了,搬家嘛,哪有不花冤枉錢的。”
陳錦年看的很開,從決定把公司遷走時,他就已經預料到了。
隨後他將手里的奶茶遞給劉婷婷,拽了把辦公椅,坐在旁邊繼續聊。
“選擇是完全自願的,接受的就過去,不接受的就待在這里,等在11月或12月份項目結束,拿一筆遣散費走人,兩條路擺在面前,你讓他們自己考慮,你不用解決他們的訴求。”
“可是好多人還惦記著年底的分紅,如果不解決好,他們可能先跟過去拿一筆安置費,接著年後將分紅拿到手,再從杭州跑回來,咱們豈不是人財兩失。”
劉婷婷面容惆悵,她已經被大家亂七八糟的心思,折騰的有些抑郁了。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不有的是,走了再招聘就是了,而且,誰說我年底要分紅了。”
“啊,去年……”
“去年是例外,我從沒說過給要所有員工開放公司股份吧,那我為什麼要每年發分紅,給十三薪和過節福利難道還不夠嗎?”
陳錦年的反問,讓劉婷婷愣住了。
公司和員工簽的勞動合同,她是見過的,里面確實沒有分紅的規定,並且在招聘和培訓時,也沒有介紹過相關的內容。
現在大家認定年底會發分紅的,完全是出于慣性思維。
沒等劉婷婷想明白,陳錦年挑眉笑道︰“讓我猜猜看,想用分紅做文章的,應該是在辦公室的那幫人吧。”
“你怎麼知道?”
“擺在明面上的事,特效公司的人是拿加班費和項目獎金的,壓根沒拿過分紅,而劇組的人我已經重新定過出外勤的薪水待遇,他們也沒有意見,剩下的,就只有他們了。”
陳錦年稍微想想,便知道哪些人在跳。
去年劇組的人很累,從年初一直忙到年尾,他發筆補助當獎勵很正常,只不過他在發的時候,順帶手給其他部門的人也發了一筆。
但他又不是冤大頭,現在劇組已經單獨核算外勤補助,那就沒必要從影視公司里再往下發錢,所謂的“分紅”自然也是沒有了。
“你說的也對。”劉婷婷微微點頭,緊接著,她嘴角一苦,“那你這麼說,我的年底的錢也沒有嘍。”
眼睜睜的看著到手的小錢錢飛走了,她的眼中便失去神采,如同泄氣的皮球趴在工位上。
此時,給大家發完飲料的王一笛走過來,發現劉婷婷這副委屈的模樣,立馬沖著陳錦年喊道︰“婷婷姐已經很累了,你怎麼還欺負她。”
“我沒有……”
“起來!”
陳錦年乖乖站起來。
王一笛凶巴巴的將他推開,然後坐下和劉婷婷小聲的聊天。
當然,她們聊的肯定不是公司的事,而是劉婷婷和王一鳴結婚的規劃。
陳錦年見兩人嘀嘀咕咕聊的火熱,識趣的走到一邊,去催促加班的員工趕緊打卡下班。
此後的幾天時間,他時不時的會來公司轉轉,處理那些沒事找事的問題,在公司外遷和員工去留的問題上,他絕對不會妥協讓步。
哪怕個別部門出現集體辭職的聲音,陳錦年依舊還是堅持原來的態度︰是走是留,公司絕不干涉。
而且真要是集體辭職逼宮,他還樂得清閑,畢竟主動辭職的不需要賠償n+1。
至于人手短缺,陳錦年還真不擔心,拜大學連年擴招所賜,現在的畢業生是一年比一年多,只要稍微降低門檻,缺編的崗位就能瞬間補齊。
將公司的煩心事處理完,他又馬不停蹄的前往航校報道,按照空政的要求,他需要在航大體驗生活,最起碼要做到有空軍飛行員的樣子,而不是梳著背頭打著發膠,在鏡頭前凹造型。
在這一點上,陳錦年是相當同意的,軍人是國家底線,如果軍人是一幫兒女情長,天天只知道描眉畫眼的存在,那誰還會在危險的時候,指望他們來救。
在航校完成體檢後,陳錦年直接被送去位于東北的某處飛行訓練基地。
正常下,他不應該來這里,在航空基礎學院里跟著新生入學訓練就可以,只不過體檢結果出來後,航校的人發現自己竟然遇到難得好苗子,除了身高有些卡上限外,其他的各項指標非常完美,體測成績也是意外的優秀。
這種苗子不參軍,簡直是浪費。
所以陳錦年只在學校住了一晚,轉天就連行李帶人,一起給扔進了飛行訓練基地里。
飛行訓練基地不是給新人準備的,只有在航大里完成兩年的通識基礎學習,才會被送到這里繼續訓練。
不過訓練基地也不是終點,學員在這里完成兩年的訓練後,還要再去三大飛行學院進修,完成高級教練機和具體作戰飛機入門訓練,順利結業,才能成為合格的飛行員。
“你就是陳錦年吧。”
一位國字臉、皮膚黝黑的中年教官,在辦公室里接見了他。
“報告,是。”
“放松點,坐下聊。”對方抬手示意到,等陳錦年坐下,他繼續說道︰“我姓魯,你平時可以喊我魯隊,你在基地的這段時間,由我全權負責,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得和任何教官有非訓練需要的任何溝通,明白?”
“明白。”陳錦年答應道。
訓練基地和航大不同,會接觸到核心飛行技術的學習,作為編外人員,對他保密是非常正常的。
魯隊看著面前坐的筆直的陳錦年,滿意的點點頭,早上他被上級通知要親自帶演員體驗生活時,內心是極其抗拒,演員嘛,被伺候慣了,是個人就知道有多難搞,當時他求了半天,就差給大隊長跪下了。
好在陳錦年表現的還不錯,讓心里他松了口氣。
“和同期的學員,可以進行日常溝通,但不要打听對方的籍貫、來歷、家庭背景等敏感信息,如果上級收到學員類似的反饋,一旦查實,我也要挨處分,所以你管好自己的嘴。”
“明白。”陳錦年再次答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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