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縈沒想到趙玄佑會這樣問。
吃醋……
她只不過想打听清楚趙玄佑的打算,好順勢給自己打算。
當然,這小算盤是不可能對趙玄佑說的。
他以為自己在吃醋,倒也不錯。
玉縈不閃不避地看著趙玄佑,一雙墨色的眸子清澈又無辜。
“奴婢沒有吃醋,只是……只是好奇罷了,都怪奴婢亂說話惹世子不高興。”
趙玄佑眉峰微擰,因兩人離得太近,玉縈默默往後退了一點。
他伸手圈住她的蜂腰,令她退無可退。
玉縈是天生的美人胚子,離得越近,越發覺得肌膚吹彈可破。
她怯生生道︰“奴婢知錯了,爺便放過此事吧。”
相處的時間長了,她明白趙玄佑更喜歡什麼樣的姿態。
“嗯?”
趙玄佑本來是想拿吃醋一事逗她一番,此刻兩人近得能感受彼此鼻息,便燃起了別的念頭。
他輕輕將玉縈擁緊了些,兩人的唇貼在了一起。
玉縈“唔”了一聲,想說些別的卻沒機會。
男人一邊抱著她,一邊將她的青絲弄散,頭上的玉簪“鏗鏘”一聲落在地上。
他卻絲毫不顧,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放到了榻上。
玉縈兩手支著身子,仰頭坐在榻邊,青絲披散,望著他小聲道︰“奴婢今日尚未洗漱呢。”
“我不嫌棄不就成了?”
這……大白天的……
趙玄佑見她顰眉的模樣,心下一哂,原就是逗她,這院里哪里能為所欲為,便去書桌那邊了。
下午趙岐來上課時,依舊懨懨的,玉縈站在旁邊服侍也不費什麼事。
一堂課听完,玉縈送走趙岐,便去張羅給趙玄佑張羅晚膳,她一進房門,趙玄佑便將她摟住,推到了榻邊,還沒說話,門外響起了叩門聲。
“爺。”
是元青。
趙玄佑眸光一暗,忽而覺得長隨還是應該挑元緇那樣聰明點的,至少,元緇看到他和玉縈進房關了門,絕不會上前來敲門。
玉縈看著他的表情,頓時忍俊不禁,笑問︰“爺正要用膳呢,有什麼事嗎?”
“裴大人說,他在溪邊備了一桌酒菜,想邀爺一起對月共酌。”
趙玄佑幾乎要目露凶光了。
他眼前有一個坐在榻邊柔潤如玉的美人,對什麼月,共什麼酌?
玉縈唇角微翹,起身替他整理了領口。
“今日是大晴天,想來入夜後月色極美,爺快去吧。”
趙玄佑見她得意的模樣,終歸是不想饒了她,伸手在胸前掐了一下。
玉縈的死穴他很清楚,這一動手,玉縈便忍不住喊出了聲。
趙玄佑伸手重新將她勾在懷里,拿下巴將她的腦袋抵在自己肩膀上。
“老實等著。”
“知道了。”玉縈嬌聲應道。
知道她方才吃了疼,伸手替她揉了幾下。
玉縈連忙把他的手推開,紅著臉道︰“奴婢不疼。”
趙玄佑看著她窘迫的模樣,眸光又晦暗了起來,想著裴拓可能要說的事,他終歸壓下了心里的綺念。
只是瞥了眼玉縈頭上的銀簪,問︰“玉簪呢?”
玉縈道︰“爺忘了嗎?中午摔的那一支都磨花了,奴婢還是戴銀簪好。”
“一根簪子而已。”
“爺是不缺簪子,奴婢總共就那麼四五支,經得起爺摔幾回?”
听著她嬌滴滴的抱怨,趙玄佑輕哼一聲︰“改天送你十支。”
十支?
千萬不要再給玉簪了,當鋪收玉器壓價厲害,最好給金簪,市面上還是金子最流通。
心下雖歡喜,玉縈表面上還是淡淡的。
“是爺自己說的,可不是奴婢要的。”
不是她要的,抱著根簪子心疼什麼?
趙玄佑看得出她的小心機,卻完全不在意,“嗯”了一聲便徑直往外走去。
外頭天色未暗,抬眼看去是一片淡淡的灰藍色,半空中有一個金黃的輪廓。
的確是個晴夜。
趙玄佑跟著元青出了院子,沿小徑走到溪邊,便見裴拓和孫倩然都坐在了溪邊的一張桌子上,旁邊兩個丫鬟正在擺放碗筷。
裴拓今晚著一襲玄色長衫,與暮色幾乎融為一體。孫倩然倒是穿得嬌艷,只是身上披了一件夏日里不常見的披風,顯然坐在此處吃飯並不適合她。
他們夫妻二人都在嗎?
趙玄佑不動聲色地走上前去,裴拓見他到來,起身朝他拱手。
“趙大人。”
“裴大人,裴夫人。”趙玄佑淡淡還禮。
孫倩然笑道︰“我身子不適,便不起身了,還請趙大人包涵。”
她說話的聲音听起來就虛浮無力,趙玄佑當然不會計較。
“趙大人請坐。”
趙玄佑在裴拓的對面落座,裴拓替他倒了一杯酒,趙玄佑聞了聞,是淡淡的竹葉香氣。
“這酒倒是從沒喝過。”
裴拓道︰“是裴某家中自釀的竹葉酒,請趙大人品鑒。”
“別讓趙大人一落座便飲酒,這里風大,先吃菜吧,免得菜涼了。”孫倩然柔聲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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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疏忽了,趙大人見諒,請。”
趙玄佑既是客人,並未謙讓,頷首過後便拿起筷子先嘗了一口主菜。
裴家的廚娘手藝極好,今天裴拓要請客,更是拿出了看家本事,趙玄佑吃的那一塊清蒸加吉魚便功夫極深,咸鮮適中,軟嫩可口。
他淡淡朝裴拓點了下頭。
裴拓微微一笑,拿起筷子先給孫倩然布了菜,這才開始吃。
這頓飯三人的話都不多,只是偶爾說幾句灕川的風景,待天色徹底暗下來,橘黃色的月光撒到溪邊,竟比天黑前還亮些。
“相公,這里風大,你和趙大人且盡興些,我先回屋了。”
“香序,扶夫人回屋歇息。”
香序趕忙上前,將孫倩然扶了起來,替她將披風的兜帽戴上。
等著她們主僕走得遠了,裴拓回過頭,看著趙玄佑空了的酒杯,重新替他斟了一杯。
“看來裴府的家釀還合趙大人的口味。”
話里有話,眼下孫倩然帶著丫鬟離開了,接下來今晚真正的宴席了。
“的確回味無窮。”趙玄佑如實答道,舉杯與裴拓踫過後,頓了一下,開門見山地問,“裴夫人已然回屋,裴大人如有話想說,不妨直言。”
“趙大人快人快語,裴某佩服。”
快人快語嗎?
趙玄佑淡淡一笑,沒有言語,眼前卻浮現出玉縈支著兩只手坐在榻邊朝他笑的情景。
他的確不喜歡繞彎子,但此刻他只想盡快結束今晚的宴飲,早些回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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