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策定好,眾人立刻行動。
陸明和兩個師弟迅速攀上祭壇,小心地將珍貴的淬劍元晶,瓖嵌到引煞碑最關鍵的裂痕之中。
元晶接觸到石碑,立刻散發出柔和的銀白色光芒,如同流動的水銀滲入裂痕,裂痕蔓延的速度馬上減緩下來。
唐逸軒深吸一口氣,頂著引煞碑和碎片核心散發的雙重壓力,一步步踏上祭壇。
越靠近,那暗銀色物質散發的吸力就越強,仿好像要將他體內的法力連同靈魂都拉扯出去。
他全力運轉混沌訣,丹田內的混沌鼎微微震動,散發出混沌之氣護住周身。
就在他伸手剛踫到那暗銀色核心時,下面發生異變。
祭壇下方,那被重創的煞魂將軍所在的位置,爆發出一股比之前強橫數倍的恐怖煞氣。
一個比剛才那個更龐大的身影緩緩站了起來。
骨甲上布滿暗金魔紋,它手中的骨錘也覆蓋上了一層流動的魔紋,氣息攀升到了大羅金仙中期。
“不好!它吸收了這里更精純的煞氣,魔化了。”苗冰梅臉色一變。
祭壇的另一側,濃重的煞霧被一股凌厲的劍氣撕開。
伴隨著陰冷的鬼哭狼嚎,文定侯和殷順的身影,也沖破了劍皇的阻攔,闖入了埋骨之淵。
兩人看起來也有些狼狽,文定侯的道袍上多了幾道劍痕,殷順的魔刀光芒黯淡。
“天雲岳那個老匹夫還真難纏。”
文定侯抹去嘴角一絲血跡,陰冷的目光鎖定了祭壇頂端的唐逸軒和那暗銀色核心,也看到了正在修補引煞碑的青鋒門弟子。
“不過也好,趕上收網。碎片,引煞碑,還有你們這群礙事的蟲子……都給我留下吧。”
祭壇上,陸明幾個人的修補到關鍵時刻,唐逸軒的手距離碎片核心僅有咫尺之遙。
“陸明繼續修補,天塌下來有老夫頂著,你們不用在意這兩條狗。”
典道人一聲斷喝,穩住了青鋒門弟子的心神。
他一步踏出,東皇鐘虛影變實,古樸的鐘體上符文流轉,發出“鐺”的一聲洪鐘大呂。
浩瀚磅礡的混元之氣催發出來,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環形氣牆,將整個祭壇頂端牢牢護住。
魔化煞魂將軍毀天滅地的一錘砸在了氣牆上。
“轟隆……”
整個埋骨之淵都在顫動,骨屑鋪天蓋地落下。
氣牆鼓動變形,表面泛起漣漪,扛住了這的一擊,紋絲不動。
典道人須發飛揚,眼中精光四射,單手托著東皇鐘虛影,有幾分托天的氣勢。
他頭也不回地對傷別離說“傷道友,那頭孽畜交給你。唐小子,取核心。其他人,護住陸明他們,擋住殷順。”
思路清晰,分工明確。
“放心!交給我。”傷別離回應簡潔,斷情琴橫于身前。
面對咆哮沖來的魔化煞魂將軍,他手指在“悲”與“恐”兩根琴弦上輕彈。
兩道無形的音波,纏繞上煞魂將軍龐大的身軀。
音波沖入神魂本源,引動它體內無數怨念煞氣聚成的晶核。
煞魂將軍狂奔的勢頭戛然而止,陷入了無邊的悲慟和恐懼幻境,巨大的骨軀抽動,像個委屈的孩子。
眼眶中的暗紫魂火忽明忽暗,嘴巴張著,發出無聲的的嘶嚎。
它手中的骨錘高舉,卻遲遲落不下來,如同被無形的鎖鏈捆縛。
傷別離一人一琴,憑借詭異莫測的音律之道,控住了這頭實力暴漲的怪物。
這也極其消耗心神,傷別離的額頭已滲出細密的汗珠,無法長久維持。
另一邊,殷順見文定侯被典道人攔住,魔刀一振,就要繞過東皇鐘的氣牆,直撲祭壇上的唐逸軒和陸明等人。
苗冰梅、鐘淑蘭、火雷爆、武文斌四人早已嚴陣以待,組成一道防線。
“老狗,想得美,冰封!”
鐘淑蘭嬌叱一聲,玄冰玉骨體全力運轉,冰魄劍爆發出寒光,冰藍色劍氣斬在殷順前沖的路線上。
劍氣炸開,在他前方凍結出一面厚達數丈的冰牆,寒氣四溢,連空間仿佛都被凍結了。
殷順猝不及防,身形一歪,斬界魔刀劈在冰牆之上。
“ 嚓!”冰牆碎裂,破碎的冰晶變成無數鋒利的冰刃,帶著刺骨的寒意卷向殷順。
這招“冰爆碎魂”是鐘淑蘭壓箱底的絕技,不求傷敵,只求阻敵。
“煩人的螻蟻。”
殷順怒吼,魔刀揮舞成一片黑色光幕,絞碎冰刃。
這麼一耽擱的功夫,火雷爆的攻擊到了。
他沒再玩火,而是雙手虛握,四色異火壓縮成一根僅有手指粗細的火焰長針。
“給老子穿。”
火雷爆怪笑著,將這根用了他大半火元精髓的“焚心針”,射向殷順的丹田要害,速度之快,不次于瞬移
殷順汗毛倒立,感受到了威脅。
饕餮吞天鎧光芒大放,瘋狂吞噬周圍煞氣形成防御,同時魔刀回旋格擋。
“嗤!”焚心針穿透了倉促形成的煞氣護盾,釘在魔刀刀身上。
“轟!”
狂暴的異火能量在刀身上炸開。
殷順悶哼一聲,握刀的手臂被震得發麻,刀身上的魔光黯淡了一圈。
雖然沒受實質重創,但攻勢被徹底打斷,身形也被爆炸的沖擊波推得後退數步。
“吃俺一棍。”
武文斌的攻擊到了,通天玄鐵棍帶著風雷萬鈞之勢,朝著殷順當頭砸下。
簡單、粗暴、勢大力沉。
殷順又驚又怒,他堂堂大羅金仙後期,被幾個初中期的小輩聯手逼退,臉上掛不住了。
面對武文斌這含怒一棍,他不敢怠慢,魔刀上撩,硬接了這一擊。
“鐺……”
狂暴的氣浪將周圍骸骨都掀飛出去。
武文斌被震得倒飛出去,虎口崩裂,嘴角溢血,玄鐵棍嗡嗡亂抖。
殷順雖然穩穩站在原地,但腳下的骸骨地面龜裂下沉,持刀的手腕也微微發麻。
他眼中殺意更濃,想要不顧一切先碾死這幾個煩人的蟲子,苗冰梅的攻擊又到了。
巫蠱劍輕顫,無聲無息,數道肉眼難辨的灰綠色巫咒絲線,纏繞上殷順的腳踝。
一股強烈麻痹與虛弱感襲來,讓他體內的魔元運轉變慢。
“巫毒?”殷順快氣瘋了,魔元震碎絲線,但那股不適感卻殘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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