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區的羊湯地道,湯鮮肉香,配上羊油熬制的辣椒油,三個人吃的滿頭是汗。
那位姓胡的大哥駕駛著摩托車,猶如賽車手般在前方疾馳。
唐逸軒則緊緊跟隨著他,手中穩穩地握著方向盤,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前方的道路。
長白山的冬季,寒冷而漫長,山路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積雪和冰面,給行駛帶來了極大的挑戰。
車速並不快,謹慎小心的向前走,他們深知,一旦稍有不慎,就會車毀人亡。
四五十里山路用了一個多小時,在一個小屯子的盡頭,水泥路斷了。
向前看,是霧蒙蒙的大山。
胡老哥把摩托車停下,地上跺了跺凍僵的雙腳。
摘下頭盔對唐藝軒說“前面還有八里路,咱們要順著這個小道上去,翻過前面的山就到了。
騎摩托車只能帶一個人,走到山中間那嘎達,坐車的人也要下來,兩個人根本上不去。”
唐逸軒說”帶著他先走,我跑著就行,到了半山腰,你自己騎摩托車上去,我們在後面跟著。”
胡老哥帶著王成金用一檔一點點的往上爬。
唐逸軒背著雙手,閑庭信步的跟著並沒有落下多遠。
走到山頂的時候,胡老哥正在地上烤火,摩托車上掛的雙霜凍住了。
王成金爬山累的氣喘吁吁,身上開始冒汗了。
他跟在唐逸軒的後面一米的距離,不敢落下太遠,怕唐逸軒揍他。
山腰往下走一些,有一個小小的屯子,只有十幾戶人家。
這些房屋依山而建,錯落有致,裊裊的炊煙升起,從各家各戶的煙囪里冒出,彌漫在整個屯子上空。
天氣寒冷,家家都在燒炕,讓房間變得暖和舒適。
胡老哥的家在屯子中間,听到摩托聲響,他老婆打開了院門。
幾個人進屋上炕,擺上小桌,端上瓜子花生,還搞了一盆凍梨。
幾個人一邊吃一邊嘮嗑,暖和過來以後,胡老哥穿上大衣,帶著他們兩個人去老薩滿家。
老薩滿家的房子很特別,門口有一棵老槐樹。
主房的兩邊也各有一棵,與門前的這一棵呈三角形。
一般都是門前種槐,房後種槐樹的很少見。
胡老哥敲門“三老爺在家嗎?我是三鋼子,找你老人家有點事。”
沒過多久,院子的大門緩緩打開,從里面走出了一個年過八旬的老人。
他滿頭白發如銀霜般覆蓋著頭部,但雙眼卻猶如鷹隼一般銳利而明亮。
盡管身材矮小瘦弱,行動卻異常敏捷,仿佛腳下生風。
只需一眼,就能看出這位老人並非等閑之輩,而是一個常年奔波于山林之間、與自然為伴的獵人。
”三鋼子啊,今天賣山貨賣的咋樣了?呀!這兩位是?”
“三老爺,這兩個是從燕京過來的,他們要收年份長的人參草藥。
我賣山貨的時候遇上的,他們給的價格挺公道。
夏天的時候,我听大叔說他在山里采了一個老參,尋思著讓他們問問你賣不賣?”
”吆,是你帶來的那就進來吧,我有兩個老客戶經常來我這里收,誰的價格高就給誰嘛,窮苦人就是想多賣點兒錢。”
”胡爺爺,以後有15年以上的貨,你給我留著就行。
讓收貨的出價,我比他們出的價格高一成。
有認識常跑山的人,也可以把我的意思告訴他們,不為別的,就是想收點好貨。”
”那感情好,進屋暖和暖和,我讓老大,老二把貨拿過來你看看。”
走進東北人的屋子,熱氣騰騰,左邊是一個巨大的火炕,上面鋪著厚實的褥子和被子,看起來十分暖和。
炕上擺著一張小桌子,桌上放著一些水果和零食,還有一壺熱茶正在冒著熱氣。
炕頭坐著一位老奶奶,熱情的招呼他們上炕。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後,門簾被輕輕地挑開,走進來兩個身材魁梧、健壯有力的男人。
他們看上去都已經五十多歲了,臉龐呈現出一種棗紅色,
這顯然是長期在山林間奔波勞作的結果。這種膚色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們是經驗豐富的老手。
“爹,有收貨的?”
“說是燕京的,剛子帶過來的,收15年以上的,拿出來讓他們看看。”
兩個山參,一個18年,一個25年,獨角蓮18年。
兄弟兩個采的東西真不少,七八年份的草藥,顏色和品質也比外面的高。
唐逸軒讓他們拿出一支筆和本子出來,一邊點貨一邊讓他們自己寫價格。
兄弟兩個的加在一起,總共是178萬,再加上一成的價格,唐逸軒直接給了200萬。
胡老爺子很開心,他的兩個兒子也對唐逸軒贊不絕口。
唐逸軒說“你們這個屯子采出來的中草藥都留給我吧,山貨賣給誰都行,我一年派人來一次,還是這個規矩。”
胡老爺的一家興高采烈的準備飯菜。
遇到一個大主顧,不用跑去山下打听價格,也不用和收貨的討價還價,既省心還能多賣錢,誰都喜歡。
山里人就這樣,別人給高一點的價格就覺得賣的值。
豈不知就那一株25年的人參,就能賣到200多萬。
做生意就是賺個信息差,不然誰也不會冒著危險跑到大山溝里去收藥材。
唐逸軒收中草藥是自己用,如果當個二道販子,一年也能賺個幾百萬。
天黑下來了,酒菜擺上了桌,兩個炕桌拼在一起,十個菜有八個是野味。
酒過三巡,唐逸軒提出來想讓老爺子給他跳一次大神。
胡老爺子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小伙子,說實在話,我有20年沒有跳大神了。
通靈的人越來越少,我兩個兒子都沒繼承這一行。
外邊城郊那些,都是騙錢的,咱瞧不上他們。
我年齡大了,這附近一兩百里就我們這一個村。
生病了就去醫院,收入還可以,大家沒盼望著一年能存多少錢,也沒有人想著去城里買房子。
住在城里那個小殼子里,能把人憋死。所以慢慢的我就不再做這件事了。
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我們家供奉的仙家,好像力不從心,或者說是功力減退了,有兩三次我都沒請出來。
你是個實在人,常年收我們山貨,我的兒孫們也能衣食無憂。
我就為你請一次吧,能不能請來我不敢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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