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咦,她的窗簾還沒燒完?”
回到房間內的王準沒看到小黑,他對著劉軍問道。
“這是第二條了。”劉軍連忙解釋,“黑,黑爺他還想玩,我只能又給他點了一次……”
這劉軍,嘴里的‘黑爺’喊得倒是很順口。
王準心里有些好笑,沒再多問,走到陽台處對著小黑招了招手。
“把整棟樓四面牆壁和周圍院子檢查一下,遇見紙人全部弄死……”
窗簾既然已經燒了那就不要浪費。
小黑用窗簾甩著對王準比劃了一個圈,示意她知道了。
等到她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
窗簾燃燒的時間沒有那麼久,這小黑妞,肯定是跑到哪去撒歡了一圈才回來。
“今天晚上應該不會再有什麼事了,安全起見,還是按昨天的分配方式守夜。”
拉緊陽台門,王準和張文重新回到了走廊。
……
早上十點,九人一起出發,沒有人敢落單,即使是在白天。
這次的目的很明確,王準打算直奔秦伯家。整個度假村附近,認識的有名有姓的山民就只有他這一戶。
見到秦伯之後,王準開門見山。
“墳?你們找墳做什麼?”秦伯一臉困惑,他將手中的簸箕擱在地上。
“就是……”
常威猶豫著該不該說實話,直到王準點頭示意之後,他才接著解釋︰“我們懷疑,可能有人盜取尸體。”
“尸體有啥子好偷的哦……”听到這句話的秦伯竟然笑了起來,“最近去世的那位,也得是七八年前的事了……”
“那些尸體怕早就只剩一堆爛骨頭了,你們這些年輕人,竟說些胡話。”
秦伯彎腰撿回簸箕,掃了一眼向眾人,“進來坐坐?”
“難得見到這麼多人,我也是很久沒有好好和人聊過天了……”
很久沒和人聊天?
難道這秦伯的鄰里關系處理得很差?
也難怪別人都是兩層自建房,就他一個土房子。
不過這秦伯也不像那種很難接觸的人……
王準在心里琢磨著,帶著大家跟進了堂屋。
“說說吧,你們怎麼會覺得有人偷尸體?”看到眾人進屋落座之後,秦伯隨意拉了條板凳,坐在了大家的對面。
王準將之前的經歷完整說了一遍,在講到‘紙人’的時候,他捕捉到了秦伯眼神中的微妙變化。
秦伯他,恐怕知道些什麼……
王準心里有了底。
“事情就是這樣,如果找不到源頭,我們這些人怕是一個都活不了。”說話的同時,他的目光始終鎖定在秦伯臉上。
“你們懷疑是我偷的吧?這麼多人一起跑來質問……”秦伯不是傻子,他注意到王準那近乎審視的眼神。
“沒有,您誤會了,我們沒有那個意思。”盡管用的是抱歉的語氣,但王準臉上的表情卻異常嚴肅。
“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整個村子只有我和那個警務室的警員兩個人,你們不懷疑我,難道懷疑那個警員?”
秦伯理直氣壯的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全部安靜下來,室內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之中。
“整個村子……就兩個人?”常威上前一步,不可置信地逼問。
“對啊,你們如果早幾年過來玩,整個村子就我一個人,那個警務室都是後面才建的……”
“可是……我們前幾天還找人問過路……”張文站起來,小步挪到王準身邊,“還記得吧,王隊……”
盡管現在是一天中最炎熱的正午時分,幾人心中仍然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難怪常威偷回來的資料上沒有一起案子,沒有任何糾紛記錄,整個村子就住了秦伯一個人,他又能和誰起糾紛?
至于警務室的那個警員,恐怕也有問題……
如果秦伯說的是真話,那麼整個村子就只有他一個活人。
這麼看來,既然村子里只有他,那麼所有的事情肯定跟他脫不了干系。
他就是這次任務中的唯一線索。
更何況,掛在酒店房間門口的火柴盒也全都是他制作的。
王準定了定神,決定不再繞圈子,直接切入正題,“關于紙人的事,您又知道多少?”
他的話語一出,氣氛立刻緊張起來。原本還算溫和的秦伯,听到‘紙人’二字,臉色驟然一變,仿佛被觸及了某根敏感的神經。
這種突如其來的情緒變化,讓堂屋內的眾人意識到秦伯與紙人之間肯定有著聯系。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也不知道什麼紙人……”秦伯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回避和不耐煩,他眼神閃爍,盡力避免與眾人的目光接觸。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幾位不如先回去吃飯……”
“我這里廟小,沒什麼東西可以招待大家。”
語速越來越快,他透露出一種想要結束對話的急切。
“事關我們的性命,希望秦伯你能好好考慮一下……”王準的語氣強硬起來,尊稱‘您’也改成了‘你’。
“我已經說了我不知道,你們給我滾……”秦伯惱羞成怒,上前就要驅趕眾人。
王準對著常威使了個眼色,常威會意,上前一步將秦伯抵到了牆角。
“兩兩一組,每個房間好好搜一搜。”
“你們做什麼?這是違法行為知不知道,我現在就去報警……”秦伯奮力掙扎,可老大爺的力氣怎麼比得過‘光頭悍匪’。
土房面積不大,搜查工作很快完成,所有人陸續回到了客廳。
“有沒有發現?”
看到眾人搖頭,王準轉頭看向秦伯,目光銳利,“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你們這群神經病,我……我告訴你,我什麼都不知道。”秦伯的臉上混合著憤怒和不安。
“那行,常威,你放開他。”
看到常威退回來之後,王準慢慢逼近蜷縮在牆角、喘息未定的秦伯,“既然你不願意合作,那我給你送一件禮物吧……”
“我其實也不願意這麼做,畢竟只有三次使用次數……”
大家沒有听懂王準最後一句話的意思,但他們注意到,王準的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絨毛娃娃。
是一個半邊身子都被染紅的玩具熊。
玩具熊後背那些紅色的斑痕,宛如干涸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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