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戰族古星,北半球上,有一座巨大的宮殿,宮殿是某種天神石天然開鑿而成。
浩瀚,雄偉,一座宮殿,就是一座巨大的雄偉城池。
而此刻,這里集結的大軍,正在飛往各處,一個身穿甲冑,眉心有著一抹白色紋路的老者,此刻猛地回頭。
他身姿高大,須發濃密,猶如一頭人形獅子,瞳孔與眼楮,也猶如怒目一般,讓人有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魁梧的身姿,加上那可怕的眼神,一眼看去,必然是絕對不好招惹的存在。
而且,他的確不好招惹,因為這是一位滅道者!
“何人?”
他摹地吐出口氣,聲音猶如雷暴般,沖擊至虛空中,轟然炸開,震得天空亂顫。
同時,他的目光,鎖定在了洛塵身上。
大軍集結,反應很快,密密麻麻大軍,瞬間拔出武器,瞬間對準了洛塵。
但洛塵負手而立,無視數之不盡的大軍,低垂的目光,掃了一眼,然後頓了頓,才緩緩的落在了那滅道者身上。
在歸墟人皇目光落在那滅道者身上那一瞬間。
那滅道者,忽然間,身軀猛地一顫,猶如雄獅忽然預感到了死亡般。
他瞳孔猛地一縮,嘴角不由的一抽。
無視滅道者的這些細微反應,也無視所有人,歸墟人皇背著手,邁著步子,一步,一步的向著那滅道者行去。
同時,歸墟人皇眼神犀利,直刺那滅道者,嘴角始終噙著一抹嘲弄般的笑容,緩緩開口道。
“戰天,你是不是忘記了,當年我對你們的警告?”
一句戰天,嚇得那個滅道者,猛地一個哆嗦,雙腿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族祖!”
戰族兒郎,全都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他們最強大的,最為恐怖的戰族老祖。
竟然,第一次展現出來了害怕。
戰族老祖,戰天,三大人皇時期的頂級戰將之一,曾經跟隨三大人皇,立下過赫赫戰功。
天下平定後,他依然算是一位赫赫有名的梟雄。
最終,他選擇了跟隨第三人皇。
而第三人皇部,戰族,戰天,絕對算是第三人皇部的中流砥柱之一。
他當年,是為數不多,參與了歸墟大戰,然後還全身而退的人。
也是第三人皇,當年親自出手保過的人。
這樣的人物,在第三人皇部,大長老都得敬畏三分。
但,此刻,這個百戰不死的老戰士,就因為一句話,一個稱呼,瞬間臉色蒼白,雙腿發顫,身軀不受控制的往後退去。
戰天的臉色蠟黃,然後又變成了紫色,接著才慢慢轉白,他瞳孔劇烈的收縮,咕噥,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連帶著喉結一起抽動。
他雙手放在身前,有些手足無措,整個人脊背弓起,像是應激反應的貓一般,緊張到了極致。
相反,歸墟人皇,很是隨意,一步步走向戰天。
而戰族的戰士們,顯然,要動手,但是他們發現,他們抬不起手中的戰兵,身軀完全不受控了,像是鬼壓床一般離譜。
明明已經竭力去掌控身體了,但是身體,就是不听話。
而歸墟人皇閑庭信步,像是散步般,走到了戰天的面前,戰天還是沒有反應。
許是嚇傻了一般。
“日子過得不錯啊。”歸墟人皇,無視戰天,將目光抬起,投向了那身後的巨大神石。
但是,歸墟人皇,人已經站在了戰天的身旁。
戰天的臉上,一滴滴冷汗,從臉頰滑落,接著砸在地上,砸出一個個圓形的斑點。
戰天可以動,他和其他戰族的戰士不一樣。
但是,他此刻似乎沒有勇氣。
“不,不可能,你不應該在這里。”戰天嘴唇抖動,聲音也在抖動。“你,你,你不是,你已經死了嗎?”
歸墟人皇緩緩低下頭,看了一眼腳下光滑的地板,然後又抬起目光,掃了一眼四周的雄偉建築。
“我以為,你把我忘記了呢?”
“沒有想到,你還記得?”歸墟人皇姿態隨意,背著手,似乎在瞎溜達一般,對四周的一切充滿了好奇。
“你,你,你。”戰天繃緊的身軀,始終不敢有任何松懈。
“我,我,我,我是個大結巴?”歸墟人皇咧嘴一笑,走到了戰天的面前,伸手攬住了戰天的後腦勺。
然後一把把戰天的腦袋扳正,接著直視著戰天的眼楮。
但是戰天的視線,始終不敢與歸墟人皇的視線對視,他躲開了,視線落在了別處。
“不敢與我對視?”
“我可是知道,你當初在歸墟,殺我歸墟人的時候,很喜歡直視對方的眼楮。”歸墟人皇,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當時,很喜歡看我歸墟人,對于死亡的那種恐懼,對吧?”
“你看著我的眼楮里,有沒有你喜歡的那種恐懼?”歸墟人皇一把掐住戰天的後脖頸。
“第三那老家伙,身邊好像還有一個戰天?”
“你怎麼不把那個戰天殺了?”
“你是不是還起了個名字?”
“叫做戰人王?”歸墟人皇,話語落地,手就一把摟住了戰天的肩膀。
“既然你不喜歡,看我的眼楮。”
“那就看點你喜歡的?”歸墟人皇看向了前方無數無法動彈的戰族戰士。
“那些是你的後人,你的血脈?”歸墟人皇目光落在了最當中的人群之中。
那里,一個個戰士,怒目而視。
“我錯了,小人錯了!”戰天猛地呼喊道。
很難相信,堂堂滅道者,此刻竟然如此不堪。
那來自靈魂深處,來自記憶里的恐懼,一下子猛地沖上心頭,讓戰天,一下子想起了當年眼前這位的可怕。
“人嘛,都想往高處走。”
“你沒錯!”
“你始終是歸墟的狗!”
“我對待叛徒,還是很講人性的。”歸墟人皇,拍了拍戰天的肩膀。
忽然伸直了手臂,然後猛地抬起,指著那一群人。
那一群人,頓時不受控制的冉冉飛上高空,他們完全動彈不得。
“讓我想想。”歸墟人皇嘲弄說道,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
“挖心呢?”
“還是剝皮呢?”
“戰天,你這老狗,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