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到家中,楚年看到李女士正坐沙發上看著電視。
“回來啦。”李女士拍了拍沙發旁,示意楚年坐下。
“怎麼那麼晚還沒睡覺,我爸釣魚回來了?”楚年問道。
“早就在房間里打呼嚕了,大冬天的還出去釣魚,哪能給他出去那麼晚。”
李黛月說著說著,隨即問道︰“今年那個女孩是談的女朋友嗎?”
對于別的事情她不好奇,但對于這些事情她還是很好奇的。
畢竟回來的時候,她還听到了一些認識的人在聊,那個女的開著一輛大g。
一看就是很有錢的那種。
“就一個做生意的伙伴,跟她一起出去走走。”
李女士給了兒子一個不相信的眼神,而後道︰“看著她挺成熟的。”
“二十多歲,比我大一點吧。”楚年笑了笑道。
“那她… …”
話音未落,楚年便站起身子︰“我先去洗澡睡覺了,您老人家別熬夜太晚。”
“哎,你… …”李女士八卦還沒問完,心里像是有螞蟻在爬一樣。
那個姑娘看著確實好看,而且還很有成熟感,一看就是會照顧人的一類。
可要不是女朋友,那自己家兒子怎麼跟她逛街。
洗完澡回到房間的楚年,打了個電話給老徐。
對方很快就接听了電話︰“干嘛?”
透過精神的聲音,楚年一猜就知道她現在還沒睡覺。
“打個電話關心一下,你人住酒店了?”楚年笑問道。
“嗯。”徐寧寧發出沉悶的聲音。“我明天一早就回去了。”
“要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徐寧寧淡淡道。
“听你聲音怎麼感覺怪怪的,你自己過來不提前跟我說一聲,你下次過來的時候跟我說一聲,我帶你去吃這邊的小吃。”
畢竟老徐都已經跑到這邊來了,楚年覺得有必要帶她去吃一吃小吃。
“就是突然想出來走一走,這段時間我就不過來了,我還要回家過年。”、
“時間差不多了,先休息了。”
徐寧寧說完便自顧自的掛斷了電話。
今晚的對話,徐寧寧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動不動就變成充滿氣的小河豚。
而是完全不一樣的風格,像是有什麼事一樣。
“又跟誰鬧不愉快了?”楚年發信息給了老徐。
“沒,就是剛睡著被你吵醒,心里有些悶氣。”徐寧寧立馬就回復了信息。
“我要睡覺了,你別發信息過來了。”徐寧寧敲擊屏幕,隨即發送。
蜷縮在酒店的床上,徐寧寧余光盯著手機上的聊天界面。
心情說不上多難受,但也說不上有多愉快。
她現在只想把自己身上的事情給辦好,同時也不想把這些事跟別人說。
這件事對于自己來說,是一個屈辱的事情。
因此,只要把這些事情辦好了,那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
看著那手機上的聊天界面,眼皮漸漸變得沉重… …
… …
翌日!
徐寧寧睜眼連忙看了一下聊天軟件的界面。
遠在另一邊的時差也到了晚上的時間,只不過表哥還沒給自己發信息。
她連忙發了一連串的信息過去。
表哥︰“正在蹲點。”
他此時心里也苦啊,這麼蹲人有點像做賊一樣。
這邊的帽子都是帶槍,這萬一給自己來一梭子,那這輩子直了。
雖然在國內是白天,但在這邊已經是夜生活的開始。
在蹲了很久,表哥也終于看到了熊金那濃厚的絡腮胡。
有說有笑的下了車,但身邊的白男卻換了另外一個。
“沃日… …”表哥猛地瞪大雙眼,雖然自己對于外國人臉盲,但這個似乎更高大。
早上那個看起來還沒那麼猛,這個至少一米九以上。
蹲了好一會,正打算上前偷听的時候,倆人又離開了家。
他連忙跟了上去,看到倆人進到了一家酒店。
表哥整個人腦袋嗡嗡的,偷偷摸摸的跟在了身後。
鎖定熊金住的房間,他也開了一間房。
等了差不多半小時,他躡手躡腳的出門,拿著手機打開錄音,對著下面的門縫開始錄音。
熊金︰“oing”
表哥承認,自己已經快要吐了,心跳急劇加速,連忙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如果可以的話,他現在想扛著飛機直接回國,這空氣太自由了,自由到自己害怕。
這特麼的… …夸張。
媽的,他想回國,想回國躲在自己的被窩里。
“媽的,徐寧寧下次你還罵我,我保證敲你狗頭。”表哥罵罵咧咧的,將那段錄音發了過去。
那熊金看著人高馬大的,可居然是站在前面的那個。
幼小的心靈被沖擊到了,本以為自己那個狗前妻已經是極限,沒想到居然還有高手。
難怪說領了小本本之後就來到了國外,這特麼可是天堂。
“呼~”表哥發誓,自己這輩子都不想來這個地方了,以至于自己來辦的正事都差點搞忘記了。
… …
而此刻,徐寧寧也收到了表哥發來的這段錄音。
她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听了一段。
“oing”
緊接著就是熊金的悶哼聲。
徐寧寧感覺到反胃,惡心感從上到下襲來。
甚至後面的兩分鐘也已經不想繼續再听下去,整個人癱坐在床上,望著窗外的景色。
憤怒其實也說不上有多憤怒,但她就是感覺到惡心。
感情不深,能有聯系的也僅僅是因為小本本的存在,而且也相敬如賓。
如果按照計劃里的那樣,等他那邊的工作穩定,自己過去之後,兩三年的時間要個孩子,自己這輩子都被毀了。
“真可憐。”徐寧寧忍不住笑了起來。
感覺自己挺失敗的,自己從來沒有想過,平日里他發的那些應酬的圖片都是男的,沒想到居然跟他… …
徐寧寧連想都不敢繼續想下去。
相比于熊金這種惡心人,她甚至覺得楚年這個狗東西的光明正大更讓人容易接受。
說不準有些時候在打電話的時候,熊金那個家伙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
而自己說不準成了情調中的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