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這些西靈界異獸代表。
絕大部分都是勝利之後,因為西靈界空間被封鎖,天地靈氣干涸,只能眼睜睜看著自身修為跌落,然後在漫長的歲月中,慢慢老去。
他們看起來,多是老態龍鐘,身上多有當年血戰後所留下來的傷痕。
以尸詭的形態,剛剛復甦。
心中縱使對西王母有些怨懟。
在玄鳥將當日所發生的事情,呈現在他們面前之後。
那股積怨瞬間消解了。
因為如果沒有將西靈界封死,結果這里的子民都會覆滅,只能說福禍相依。
尤其知道,西王母本尊也因為傷勢過重也陷入永久的沉眠,好不容易才恢復過來。
他們內心更是復雜,想到自己竟然誤會西池天母意圖將他們封鎖在此地,與敵人同歸于盡,心中越發羞愧不已,一個個並未起身。
徐忘憂在旁,道︰
“諸位前輩,西王母,後土娘娘她們所開創出來的古天庭。”
“在昔日一戰中,走向沒落,被後來的新天庭取代。”
“這些年,華夏世界發生了許多事,眼下,我們只有更團結才能在天道異變的時代,活下來。”
“事情已經過去,你們不必過于介懷,應當著眼未來。”
此言一出。
原本跪在地上的諸多西靈界強者,神色震怒︰
“新天庭?他們有對西池天母不利嗎?”
徐忘憂沒有接話,而是看向廣寒宮主,他也很想知道新天庭與西王母之間是什麼關系。
她搖了搖頭,感嘆道︰
“並沒有,雖然理念不太相同,但他們對我們也是保持敬意。”
“不過忘憂小友說得沒錯,只有團結,我們才能在天道異變的時代,活下來。”
西靈界的眾多強者,字字鏗鏘︰
“我等听從西池天母之命。”
從西靈界開始接引天地靈氣開始,桃祖就在感應外界的變化。
多年以來,天地靈氣隔絕,它又以自身力量手段,救治,延續西靈界的異獸。
使得那偌大的桃樹之上,枝葉枯黃,戰力銳減。
眼下,隨著桃祖的根睫,源源不斷汲取天地力量,通體得到滋養。
肉眼可見。
枯枝,枯葉緩緩掉落,不少的枝椏上,生長出嫩綠的芽頭。
眾人都能感受到桃祖身上的氣息,力量正在節節攀升,迅速恢復。
徐忘憂拍了拍金烏王,感嘆道︰
“現在的桃祖一擊,估計能讓你重創。”
金烏王罵罵咧咧,但也知道這是事實,幸好廣寒宮主及時做出決斷,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只怕偷雞不成蝕把米。
哪怕兩者在各自巔峰時期,也未必是桃祖的對手。
它沒敢當眾抱怨,怕挨打。
畢竟哪怕西靈界的諸多鳥獸,它們日子過得比黃蓮都苦︰
“唉,本想著看能不能得到蟠桃,得,毛都沒有。”
徐忘憂看著散落在地上的桃葉,以及枯枝,眼神頗為炙熱。
別的不說,蟠桃祖樹的枯葉,哪怕是讓推磨詭碾碎,價值極大。
更別說那些枯枝了,看起來不好看,但隨便一根其硬度都堪比地仙器。
哪怕不制成法器,一擊之下,別說詭王了,就是詭皇都不一定能挨得住。
若是用天地磨盤,碾成木泥,用來制香,又或是用來制像。
哪怕天庭正神分身降臨,法像能最大限度承受他們的力量。
桃祖似乎察覺到徐忘憂的目光,笑道︰
“怎麼,老頭子身上這些廢物枝葉,你很喜歡嗎?”
徐忘憂訕訕笑道︰
“桃祖說笑了。”
“這些簡直是至寶,有諸般妙用。”
桃祖看了一眼雲萱,知道它如今為墨子法器,笑道︰
“看在小萱的份上,你都收走吧。”
徐忘憂激動不已,看向一旁的墨子,嘴巴早就咧到耳朵根上,親自上前,朝著桃祖恭恭敬敬行了一禮,隨手就將那些數不盡的枯枝,枯葉收入囊中。
這時,一尊實力在半步妖帝境的青鸞,展動雙翼,它一看便是出自西靈界年輕天驕,听著眾人訴說著西王母的不易。
可在它眼里,最不容易的是蟠桃祖樹,沒好氣道︰
“這些年,要不是有桃祖庇佑我等,西靈界血脈早就凋零了。”
“西池天母,也不見你心疼心疼桃祖。”
“這些年,每每有人說你的不是,總會被桃祖訓斥。”
“哼,我阿娘說得沒錯,桃祖偏心眼,最疼西池天母。”
西王母微微一怔,她看向桃祖︰
“我們都是在桃祖庇佑下成長起來的孩子,哪里會不心疼對方。”
“想必桃祖這些歲月,以昔日異域主宰的尸骨為養分,才能做到既為大家療傷,又為後代延續血脈。”
桃祖悠悠一嘆,沒有多言。
也正因為以當年那些域外主宰級別的人物為養料,將他們吸得干干淨淨。
從其記憶中,了解到西王母本尊要面對多少凶險。
不是自己偏心眼,而是他了解,西王母在這個位置上,甚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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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祖轉移了話題,經過短時間的感應,他緩緩道︰
“這是天道陰生劫。”
此言一出。
西王母與後土娘娘分身,相視一眼。
顯然對此劫,一無所知。
“還請桃祖明示。”
桃祖為華夏天地初開存續至今,不知歷經多少天道劫難。
對天道變幻的感悟,遠超常人。
他娓娓道來︰
“所謂的陰生劫,便是讓隕落的眾生,游離的殘魂,得以重生。”
“魂飛魄散的除外。”
“可以理解為,在陰生劫下,好死生靈,一絲本命魂留存體內,便可化生尸詭。”
“若是沒有尸身,在人間游蕩漂流的魂體,受陰生劫影響,尸詭,詭仙修煉會猶如神助。”
“所以後土娘娘所開創的地府,在陰生劫下,整體實力修為應該會大增。”
在古天庭時期,地與天為一體,級別相同。
後土娘娘無奈嘆息道︰
“確實,陰曹地府的兵馬實力大漲。”
“但我當年開創地府,所鎮壓的存在,也在復甦。”
此言一出。
徐忘憂與張凰曦,渾身汗毛豎起,開創地府所鎮壓的存在?
難怪鐘馗不敢說。
哪怕他身為地府判官,但涉及到這種級別,一旦外傳,後果不堪設想。
如果大家都知道,地府快鎮不住那些存在,只會引得人心惶惶。
桃祖問了一句︰
“幽墟?以目陰生劫的力量,還不足以讓它們完全復甦,至少要到十二月,才有可能。”
後土娘娘借助林青衣之身,緩緩道︰
“話雖如此,但三墟中的存在,歷經漫長歲月,有的是在天地初開的時代被鎮壓,又或是太古之戰被鎮壓,哪怕那些主宰還未復甦,但三墟生靈想要對付起來,也頗為困難。”
“更何況還有歸墟,妙墟,情況也不太樂觀。”
徐忘憂心頭一緊,听得雲里霧里,連忙問道︰
“什麼幽墟,歸墟,妙墟,听得我都腎虛了,娘娘可否明示。”
後土娘娘幽幽一嘆,借助林青衣的手,輕輕敲了敲徐忘憂的額頭︰
“幽墟,乃是大地最深處。”
“歸墟,乃是大海最深處。”
“妙墟,乃是天庭最深處。”
“華夏世界,天地初開時,三墟便已存在,並且從中會衍生出不少實力強大的生靈。”
“故而才建立地府,天庭,人間,以節制三墟。”
“原本華夏世界,海域廣泛,你們眼下用九州坤輿圖所看到的地脈,以人族始祖盤古肉身衍化人間,鎮壓歸墟。”
“眼下,看似地府,天庭好似在對抗域外強族,其實絕大部分力量,放置于三墟關隘。”
徐忘憂心神震蕩,一旁的張凰曦,張良瞳孔震動。
眼下,什麼域外強族,比起這三墟生靈,如同癬疥之疾。
他呼吸變得急促,連忙問道︰
“三墟,還有關?”
後土娘娘一眼就看出徐忘憂的心思,眉頭微皺︰
“你如今修為還低,三墟關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後輩出手,好生修煉,爭取時間壯大自身,才是關鍵。”
桃祖聞言,神色凝重,沉聲道︰
“若三墟守不住,西靈界也難以獨善。”
徐忘憂厚著臉皮繼續問道︰
“當年為何要將強敵鎮于三墟關外?三墟是什麼來頭?”
西王母無奈道︰
“因為來自三墟的主宰,根本殺不死,只能將其鎮,葬于三墟空間,任其自滅。”
“至于三墟來頭,只有天道知曉。”
“或許本尊知曉,如後土娘娘所言,這些事不是你們這些孩子該關心的。”
徐忘憂愣了一下,想來也是,為了防止分身出意外,例如挪移詭本尊所知的時候,它所衍化的分身,未必知曉。
想起真武大帝以及三十六將,分身降臨,處于作戰的狀態。
只怕他們並非應對域外強族,而是在妙墟關。
“……”
時間一天天過去。
桃祖早已煥然一新。
眼前的桃樹,滿是青翠,原本那干枯的樹皮早已脫落,生長出蒼勁有力的枝椏,嫩葉新芽上,更是有朵朵桃花綻放。
張凰曦手中那從天師府歷代傳承下來的桃木劍,劍靈于這些時日,無比虔誠,向桃祖朝拜。
這可是它們桃樹的老祖宗。
感應到小輩真誠朝拜,實力依然恢復大半的桃祖倒也大方。
枝椏輕輕一點。
來自蟠桃祖樹那一股獨有的鎮邪本源,滴落在桃木劍中。
使劍靈剎那間,脫胎換骨。
張凰曦身前那桃木劍上,自然形成一道祖紋,她握住劍柄的剎那,只覺得萬邪難傾。
劍靈手中的桃木杖,更是生長掛上幾顆蟠桃果。
她激動不已,連忙跪在地上,磕頭行禮︰
“張凰曦,拜謝桃祖。”
桃祖不以為然︰
“你祖輩以此劍護佑蒼生,陰德積累,頗為深厚,我並非提攜你,而是提點桃木化靈的後輩。”
隨後,桃祖看向張良,一眼就能看出其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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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既與這孩子同行,解開我西靈界的封鎖,身為一界之主,總要有所表示。”
話音剛落。
其根睫便從地下破土而出。
一團光芒流轉的物件,顯化而出,透著凌厲的金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