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趙東漁船擱淺了,還能拉拽一把。
在水稍微深一點的地方拋錨,然後船上的人驚喜的拿著家伙事,大呼小叫的笑著像下餃子一樣嗷嗷的跳到海里游過來。
“我操,我操,發財了啊,滿沙灘都是貝殼,哎呦,都成堆了,這一天不用干別的了,撿就行……。”
有前面那一片片的扇貝吊著,趙大哥游泳動力十足,恨不得百米沖刺到岸上。
“哈哈哈,我就說跟著哥過來準沒錯吧,快,快,上去開干!”
“哎我操,海里有魚在撞我腿……。”
大剛興奮的顧不上游泳了,彎腰雙手在海里盲目的摸索一陣,他旁邊的船工也跟著幫忙在海里摸索。
別說,還真讓他抓到一條小鯊魚。
此時他正雙手死死的扣住魚鰓,驕傲的把鯊魚舉過頭頂,向其他人顯示自己的戰利品,小鯊魚被擒掙扎的搖頭擺尾,甩出水花一片。
“哈哈哈,看看她過來偷吃被我抓住了,雖然小了點,也擋不住它是鯊魚的事實……”
“厲害,牛逼!”
趙二哥由衷的的夸贊,這得多幸運多眼疾手快才能抓到啊,轉頭看著前面成堆的扇貝,他眼神火熱。
大剛的船工嗷的一嗓子大喊起來“快點游上岸,去摟錢了……。”說著話一頭又扎進海里。
“好……好……。”
“摟錢啦……。”
……
大家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手腳並用的奮力撲騰著,海里水花四濺,偶爾一個大浪拍過來,瞬間沒過頭頂。
他們又裝模作樣的大喊大叫,沒一會,又像靈活的魚鑽出水面,互相對視一眼,哈哈哈大笑起來。
現在氣溫一天比一天高,下水也不冷。
尤其他們還是在漁村長大,小時候就沒少下河、下海的捉魚摸蝦,游泳技術好的自是不必多說。
此時趙東和趙父兩人合作,已經下完了三張網,還剩三張網沒鋪完。
剛剛出水的幾人,家伙事扔在沙灘上,手里捧著剛剛過來撿到的魚,圍到兩人身邊,沒人跟著搶他們倒不是特別著急。
磨刀不誤砍柴工,要是偷學到好方法,那說什麼也得拿過來自己用用的。
都學聰明了!
趙大哥先把疑惑問出口,“爹,東子,你們這是在干什麼,有點像是圍網捕魚呢?”
還別說,原理是一樣的。
趙父笑著指指逃跑的扇貝,又把老三和他說的話重復了一遍。
傻子都明白了。
他們驚訝的瞪大眼楮張大了嘴巴,想把趙東的腦袋撬開看看里面是怎麼長的,咋反應這麼快呢,看一眼就能想到這個辦法。
“我也要下網,操,我沒帶粘網出來,瑪德,失誤了……。”
阿健跑了兩步,站在原地哀嚎,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過于如此,眼睜睜的看著別人賺錢,自己只有羨慕的份。
帶粘網的幾人已經高興的跑去拿了。
這個孤島一點都不小,他們幾人都拿網過來,只要漁網不是多的離譜,這麼長的海岸線可鋪不滿。
父子倆把手里的網下到海里鋪好,趙東幫阿健出主意,“下地籠也行啊,多少也能有點收獲,運氣好也許能抓到過來偷吃的大魚。”
“也對,撈點是點……。”阿健和三兒把撿到的魚扔進袋子里,又爬山涉水的去拿地籠。
賺錢哪有容易的。
海浪一波一波的沖上岸嘩啦啦的聲音,不絕于耳,周圍有海鳥的鳴叫聲,他們撿到大貨興奮的說話聲。
一時間這邊海域熱鬧非常。
趙東和趙父兩人把漁網都鋪完用了一個多小時,六張網鋪出去一千多米遠,其他人也正在照葫蘆畫瓢的忙活呢。
他們父子先是繞著孤島掃蕩一圈,差不多撿了有小半袋子的魚、蝦、蟹等。
然後開始了摟錢大業。
當然干活不用嘴,話還是要說的,你喊一句我喊一句,離得有點遠,聲音還嘈雜的听不太清,你說張三、我說李四,主打各說各的,句句有回應。
各個都興奮的不行,干勁十足的。
趙東拿著網兜站在淺灘里撈扇貝,至少水里的扇貝大多數是活的,不知道撈到了多久,各種螺和貝殼裝了滿滿兩袋子。
突然抄網一沉,撈上來了一條黃鯛。
正在抄網那狹小的空間里 里啪啦的折騰,有勁的很,“哈哈哈,意外收獲運氣不錯……。”
“哈哈哈,祖宗哎,咱們這是給水里的魚嚇都出來了,你們看看我網到條大油斑,有四五斤吧,這家伙可值錢……。”
趙大哥在不遠處,拿著抄網一臉高興的和大家炫耀。
迎接了一波羨慕、嫉妒的目光。
“操,我也要抓大魚,瑪德,都藏哪里了,出來讓我抓一下。”阿健咋咋呼呼的大幅度甩著抄網。
企圖嚇跑藏在貝殼中的魚,其他人雖然沒說話,動作卻加大不少。
趙東漁網倒扣黃鯛和幾個扇貝掉進桶里,叮咚作響,眼楮像激光掃射一樣,他也想抓條貴的更值錢的。
就那麼一條頂他彎腰摟多少次貝殼的。
畢竟對于漁民來說,價格至上,其他的一切都是浮雲。
前面他和趙父還抓到一條春子和兩條白鯧魚,還有幾個老大的海蠣螺,都養在桶里。
這些魚的價格都不低,要好好對待。
就連那兩麻袋的貝殼,也被趙東扎上口都扔到了水里養著,雖然扇貝離開水活上幾個小時沒問題。
但是咱們有這方便條件啊,賭那不確定的事干啥。
又不傻!
空的沒有肉的扇貝殼倒進桶里、袋子里響聲清脆,有肉的聲音則稍顯沉悶,其他人看趙東被海浪拍打,水滴都濺到臉上了,也要泡在水里撈,想起了那次撈蟶子。
【操,人和人的腦袋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趙東可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
海水攪動間,看著正在偷摸摸爬走的兩只大青蟹,趙東淌水大步快走過去,用抄網先按住其中一只,才彎腰抓起來。
抬頭在找另一只已經不見蹤跡了,“瑪德,看來命不該絕啊,這都能讓你逃跑。”
沒一會,那條青蟹被趙大哥的船工抓到了……。
呃,注定今天是它的死期。
久違的“撈撈撈”感覺是挺爽,只是他們自從凌晨兩三點喝了點稀飯到現在滴水未進,又累又餓又渴,身體早就透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