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實驗室的藍光中,夏琪的納米機器人正沿著靈根移植者的經脈游走。全息屏上跳動的數據流忽然凝固——
“卡拉比丘流形!”她猛地拍碎操作台,粒子加速器中迸發的虹光將妖族聖物熔成液態,“修士的丹田...竟是個克萊因瓶!”修士丹田像被揉皺又展開的錫紙,每一道褶皺都流淌著量子比特的熒光)
實驗室里的全息屏展示出3d解剖圖,修士的丹田居然像是“宇宙胚胎”的拓撲結構內壁映射星雲,外壁銘刻《黃帝內經》經絡)
吳韻的劍氣在門口凝成霜花。他瞥見培養艙中抽搐的實驗體,修士體表的十一維弦紋正與《大衍劍訣》中的星圖共鳴︰“你在用活人煉丹?”
“這叫基因解碼!”夏琪的光棒切開空間,超弦模型如蛛網蔓延,“看這第7號染色體——”量子比特陣列中浮現上古戰爭的畫面︰青銅目鏡的文明者將宇宙壓縮成胚胎,漫天星斗化作靈根脈絡。
吳韻的劍鞘突然震顫。修士丹田的克萊因瓶鏡像里,倒映出他自己破碎的劍心︰“你剖開他們的血肉,可曾剖開過自己?”
三日後晨霧未散,夏琪踹開實驗室大門時,吳韻的劍氣正攪動一鍋暗物質火鍋。星辰砂在湯底拼出太極圖,每粒砂都在演繹不同時間線的因果。
“道心崩潰?那是他們承受不住真相!”夏琪揮動光棒,超弦模型與《靈氣本質報告》如兩條惡龍撕咬,“你的劍心通明不過是基因鎖濾鏡——”
吳韻突然並指抹過劍鋒。劍意穿透防護罩,星砂拼湊的青銅文明星圖突然活過來,化作陰陽魚游入火鍋︰“你听見蚯蚓的哭聲了嗎?”
夏琪愣住。前夜自爆的修士殘魂,此刻正在湯中浮現——那人臨終前用靈力包裹的數據核心,竟是一枚刻著《連山易》的量子芯片。
“用朝露試試。”吳韻將優曇花種進暗物質土壤時,三條熒光蚯蚓正排泄時空殘渣。夏琪的納米機器人傳回影像︰克萊因瓶狀的腸道里,上古心魔正被煉成《河圖洛書》的星紋。
三月後銀杏樹下,夏琪的晨露芯片中雷劫閃爍。吳韻的劍氣刻完《大衍劍訣》克萊因瓶即無內外之壺,可納周天星斗)最後一筆時,樹干突然裂開——
“是青銅目鏡修士!”夏琪的尖叫聲驚起飛鳥。年輪中的虛影手持《連山易》,與量子芯片嚴絲合縫。
食人花在蚯蚓改造下吟誦《道德經》,聲波竟令全聯邦的賽博飛劍集體共鳴。吳韻的劍穗突然斷裂︰“該走了。”
“等等!”夏琪抓住半截陰陽魚玉佩,“你的劍...”
“天權劍早熔在星軌里了。”他踏著銀杏葉遠去,劍鞘上的青銅紋路悄然剝落,墜入地縫,“下次重逢,請你喝用吞天壺煮的茶。”
三個月後,夏琪在暗物質反應堆深處發現吳韻遺留的玉簡。當她用伽馬射線破譯禁制時,
她竟然絲毫未察覺自己的心率異常飆升。伽馬射線在虛空勾出《上清黃庭內景經》的紋路。無數個吳韻的虛影從雪山、地脈、星海中走出——
雪山篇
冰晶分形在他劍尖生長,每一面稜鏡都映著夏琪實驗室的燈光。“第七百次嘗試...”他在冰碑刻下四維坐標,“若你能讓雪水倒流回雲層,就會明白——我斬斷因果絲線時,心跳快過劍鳴。”
地脈篇
靈氣蚯蚓纏繞著他的手腕,黏液在岩壁滲出《莊子》殘章。“昨夜夢見你拆解我的劍心。”他對著地核深處的熔岩低語,“若基因鎖真能預設愛恨,為何我剖不開想你的念頭?”
星海篇
劍意裹挾隕石群拼成克萊因瓶,瓶中漂浮著實驗室的玻璃碎片。“你總說靈氣是粒子...”他在星圖間刻下最後道痕,“可當我穿越十二個平行宇宙,每個世界的夏琪,都在用不同公式計算同一朵優曇花的花期。”
所有虛影匯成劍意,在實驗日志刻下坐標。吳韻最後的傳音混著風雪與星塵︰
“當你抵達銀杏年輪標記的維度,會看到我把自己煉成了橋——
一頭連著你想解構的宇宙真相,
一頭系著我斬不斷的紅塵因果。
別哭,夏琪。
在十一維空間里,離別只是莫比烏斯環的轉折點。
下次月圓時...
帶著朝露釀的茶來找我。”
“討厭,你都離開了,還來擾亂我的道心。”夏琪的冷笑凝固在量子分析儀的鏡面倒影里。她習慣性推了推目鏡想隱藏情緒,卻忘了那副《河圖洛書》算法眼鏡已在玉簡能量沖擊下碎裂。一滴淚珠懸在睫毛將落未落時,突然被分解成離散的量子比特——這是她給自己植入的防情感泄露程序,但此刻淚珠的波函數竟與玉佩分子產生量子糾纏。
"你這作弊的..."她對著虛空呢喃,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全息屏的基因圖譜突然扭曲,暴露出三年前被刪除的數據︰吳韻熔劍那夜,她偷偷保留了天權劍碎片的暗物質光譜。
玉簡化作飛灰時,夏琪的眼淚墜入暗物質反應堆的剎那,吳韻星海篇的虛影突然浮現︰“你終于哭了。”
蘑菇雲中的雙生優曇破土而出,根系纏繞著天權劍殘余的青銅柄——正是三日前吳韻悄然遺落的“船票”。夏琪拾起半塊陰陽魚玉佩,芯片數據顯示其分子結構與自己的淚痕完全吻合。
“下次月圓…”她將玉佩嵌入實驗服暗袋,轉身時虹膜已修復成冷靜的量子網格,“先把你的破劍從我的數據海里刪干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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