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怡的心已經死了。
甚至對于江離自殺,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安。
就仿佛是一個路人一樣。
她也不想和齊楓多說,而後離開了。
當然了。
對于整件事情,齊楓還沒有確鑿的證據。
更不可能因孫安的幾句話,就去斷定一些事實。
齊楓之所以要查這件事,也完全是因為陸姨。
畢竟,江離對她來說至關重要。
……
齊楓回到了醫院里。
江離還沒有醒。
陸漫兮昨晚一夜沒睡,在病房里眯了一會兒。
齊楓一進來她就醒了,揉了揉眼楮,“怎麼樣了小楓?”
看著陸漫兮的樣子,齊楓一陣心疼。
“陸姨,你今天回家好好睡一覺,我在醫院安排幾個人照顧她。”
“你要是不听我的話,我就不幫你查了。”
在齊楓看來,最重要的還是陸漫兮。
雖然江離也值得同情。
陸漫兮回道,“我知道了,你查的怎麼樣?”
齊楓說道,“我找到了那個大夫孫安,听他的意思這件事是謀殺。曹洋的老婆懷孕了,懷的是曹天成的。”
“這件事江離知道了,所以……”
曹天成威脅了江離。
江離心里堵得慌,但又不敢聲張。
她這麼做是為了兒子。
可是那個兒子,卻把她當成了一個賤婦。
陸漫兮深吸一口氣,“這件事情我不評價,但是殺人就是不對。”
“我去見了曹文怡,她比較憎恨江離,因為江離到處在外面找男人。”
“另外還有一點,她認為當年是江離出軌在先,所以言語中和江離已經斷絕了母女關系。”
齊楓將曹文怡的話說了一遍。
陸漫兮看了一眼床上的江離,“她也有很多事情不願意告訴我,不想讓我替她擔心。”
“我相信江離,就算她在外面找男人,那也是離了婚之後。”
“憑什麼男人可以找,女人就不可以?”
齊楓沒說話。
理論上來講是這樣。
不論男女,婚內出軌就是不對。
這一點,毋庸置疑。
想了想,陸漫兮說道,“小楓,你去見一個人,他肯定知道一些事情,江離應該會和他說。”
“什麼人?”齊楓問道。
“農業學院的王澤,我之前听江離提起過,是江離包養的小白臉。”
“這個王澤讀大一,剛滿十八歲。”
齊楓沒有拒絕。
他應道,“行,我現在去找他了解一些事情,但是你必須回去好好吃個飯,然後睡個覺。”
“快去。”齊楓催促一句。
“要不然我會心疼的。”
陸漫兮知道齊楓關心自己。
她又看了一眼床上的江離,而後走出了病房。
齊楓說,“我讓落雲來接你吧?”
陸漫兮回道。“不用了,我安排一下,自己開車回去了,你有什麼消息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醫院走廊里,陸漫兮擔憂地說。
齊楓笑道,“當然,誰讓我疼你呢,但是你得乖才行。”
“我又不是小女孩兒,要你疼?”陸漫兮翻個白眼。
“那不一樣,快回去吧。”齊楓又催了一下。
陸漫兮回去了。
……
送走了陸漫兮,齊楓回到了病房。
當他剛進來,就看到床上的江離睜開了眼楮。
齊楓有些意外。
“你醒了?”齊楓坐在床邊問道。
江離看著齊楓。
她看了好一會兒。
“你是齊楓吧?”江離問。
齊楓一嘆,“看來,陸姨是沒少跟你說起我,感覺怎麼樣?”
“給你們添麻煩了。”江離虛弱的說。
齊楓笑了笑。
“漫兮呢?”她又問了一聲。
“她在這守了你一天一夜,我讓她回去休息去了,你身子比較虛,還是得多養養。”齊楓道。
“對不起。”江離道。
“為什麼?”
“讓她擔心了。”
齊楓道,“不用客氣,你是陸姨的小姐妹,她不可能不管你的,你好好養病。”
齊楓本來想問江離一些事情的。
不過,又怕刺激到她。
目前的江離身體還很虛,不知道輸了多少血才救了回來。
江離沒有再說話了。
齊楓叫來了護士看著她。
之後,齊楓就離開了醫院。
……
京城農業學院。
這所大學不是很好,在國內也不算太出名。
但是,對于普通家庭來說,尤其是那些貧窮地區的人,能考進這里也夠一家人高興許久了。
齊楓趕過去的時候是下午一點。
他在路邊隨便吃了點東西,就來到了農業學院。
齊楓先是去校務處打听了一下。
到兩點的時候,他在學校的操場等了一會兒。
隱約間,听到了一些女生的議論聲。
“快看,是王澤。”
“好帥啊。”
“學弟真好看。”
“……”
幾個漂亮的學姐站在操場上,看著一個走來的少年。
那少年十八歲,長得很帥。
齊楓對比了一下照片,確定這個人就是王澤。
果然,和陸漫兮說的一樣。
其實王澤的帥屬于青秀的一種。
眉清目秀,白白淨淨的。
此時的王澤剛從宿舍出來,正要去教室上課。
確定了來人,齊楓開口叫了一聲,“王澤。”
那少年一陣疑惑,轉過了頭來。
他看了看長凳上坐著的齊楓,疑惑的問,“你是在叫我嗎?”
齊楓站了起來,邁步朝王澤走去。
“你是叫王澤是吧?”齊楓來到王澤面前。
王澤點點頭。
“是我。”
他道。
齊楓也沒有賣關子,“我問你,你認識江離嗎?”
听到這個名字,王澤的眼神中仿佛有光了。
他看著齊楓,但片刻後垂下頭來,沒有說話。
“怎麼?我問你話呢,你認不認識江離?”齊楓繼續問。
“不認識。”王澤回道。
可他的表情告訴齊楓,他不可能不認識。
“你確定?”齊楓說。
王澤沒有回答。
遲了一會兒,齊楓道,“她自殺了。”
然而,當齊楓的這句話落下,王澤好像是繃不住了。
他突然用衣袖擋住了自己的眼楮。
齊楓可以看出來,他在哭。
王澤的肩膀不停地聳動著,即便是極力克制,卻還是哭了出來。
“你知道她?”齊楓道。
“我懷疑她是謀殺,有些話需要問問你。”
“王澤,告訴我,你和她是什麼關系。”齊楓一連拋出了好幾個問題。
王澤擦著眼淚。
許久許久之後,他哭著道,“她是我的江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