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月如,疤四,陸戰明一行人紛紛離去,
只剩下守在門口的劉天宇,與寸步不離的山雞,令病房內多了幾分空蕩蕩。
李華麟強撐著身體下了地,來到洗手間的鏡子前,打量著身上的青紫,撫摸著手腕上的紗布,眼神凝重。
作為一名訪美學者,李華麟在街頭被小混混騷擾了,那無可厚非,畢竟當下的紐約本就是亂上亂。
可若是被當地黑幫綁架,這就不是小事情,處理不好就是國際糾紛,甚至可能國內還會把他召回國。
撫摸著臉頰,李華麟幽幽道“這些青紫,需要多久能消退?”
山雞就杵在洗手間的門口,恨得牙根直癢癢“哥,棒球棒捆了膠帶不致命,可你這都是內傷。”
“醫生給你做過檢查,你除了吸入乙醚過量,胸前的幾根肋骨也有些開裂,這都是要養的。”
“那幫混蛋都下了死手的,我當時就是不在,我要在,絕對不會讓那幫混蛋,那麼便宜就死了。”
李華麟聞言脫下病服上衣,打量著身上的青紫,這一摸到胸口,就覺得滋滋的疼。
他瞥了瞥山雞,微微嘆息道“哎,跟疤四混久了,你的殺心也變重了!”
“給孫師傅打電話,讓他親自過來一趟,帶上藥箱。”
離開了洗手間,李華麟瞥了瞥杵在門口的劉天宇,無奈道
“病房里是沒有椅子嗎,你都站一上午了,不累?”
劉天宇下意識想伸出舌頭舔舐嘴角,似想起李華麟的警告,又只能忍住,強迫嘴角擠出一副僵硬的弧度
“我在扎馬步,已經習慣用修煉代替休息,要不要我教你。”
“得了吧,我現在動一動都渾身疼,以後有機會再說。”
李華麟聞言連忙擺手,在山雞的攙扶下躺到病床上,拿過橘子扒著,注視著山雞拿著大哥大打電話。
一個小時後,泊松年的親傳弟子孫國龍抵達醫院,同行的還有他的兩個師弟。
三人見到李華麟的慘狀,都面露焦色圍了上來,診脈的診脈,敷藥膏的敷藥膏,分工明確。
良久,孫國龍盯著渾身涂滿特殊藥膏的李華麟,幽幽道
“財神,這段時間你要忌辛辣,多喝參湯,尤其你的雙臂有輕微骨裂,千萬千萬不能用力。”
“正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你的身體本身很壯實,才能在棍棒多次敲擊下,只受了輕微的傷。”
“若是換做身體素質不如你的,怕是要在床上躺幾個月,都未必能下地。”
“你放心,我們師兄弟三人就留在醫院里,替你每日換藥,2日之內定讓你行動自如。”
李華麟靠在床頭,對著三人表示感謝“麻煩三位了。”
“言重,我們來紐約之前,家師便叮囑,到了這邊一定以財神馬首是瞻。”
“如今你被奸人暗算,我等也是略盡綿薄之力,不得謝。”
言罷,孫老看向山雞,手寫了一張藥方和幾張食譜給他
“山雞兄弟,這是外傷藥膏需要的一些藥材,麻煩你幫著收集。”
“此外,外敷兼顧食療才是補身之重,你需找穩妥的廚師,幫著烹飪和熬煮。”
山雞接過藥方和食譜打量著,看得是呲牙咧嘴,下意識遞給李華麟
“孫師傅,我不是質疑你的專業,只是這不是蠍子就是蜈蚣的,不能把我哥給搞廢吧?”
李華麟看著藥方和食譜,看的也是一陣頭皮發麻,他下意識看向孫國龍,很想問
你這是要治我啊,還是要拿毒蟲蛇草,把我腌漬煉丹啊?
但不等孫國龍開口,就制止了山雞,幽幽道
“山雞,孫老是中醫大家,中醫講究的就是各種草藥混合治病,這讓你去弄,你就去弄。”
山雞聞言,一臉的為難“哥,這不是香江”
嘆息一聲,山雞接過藥方和食譜,重重的一砸大腿,對著孫國龍道
“孫師傅,紐約不比香江,我盡全力弄到這些材料吧,你們等我消息。”
路過門口,山雞拍了拍劉天宇的肩膀“阿宇,我把哥交給你了,你給我看好了他。”
劉天宇不語,只是對著山雞擠出了一副詭異的笑容,令山雞翻著白眼離開了。
孫國龍听著關門聲響起,與兩個師弟對視一眼,手捋長髯笑道
“不怪山雞小友質疑,老夫開的藥方,確實有些難為人了。”
“財神,如果我們只是替你盡快恢復骨裂,用不到這些毒物。”
“可若是想讓你的身體之後更加強健,完全不留任何隱患,毒物缺一不可。”
“你知道家師是太醫,卻不知家師的父親,也就是我的師祖,乃是清宮太醫首席。”
“師祖還在宮廷之時,便根據宮廷內的密傳編著了一本醫經,傳給了家師。”
“醫經中的一篇,就是關于煉體之術。”
“此術與那些神鬼之說無關,只是單純的用藥物刺激受損的皮膚和骨骼,使之更加強韌。”
“武者,例如鐵砂掌,開山手之流,都是每日用擊打之力強化身體的某個部位,達到武術高手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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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我們醫者的眼中,那是自殘,是十分不可取的。”
“練武無可厚非,可若是一昧的只顧著強大,忽略了身體的損傷,這是大忌,最終只會把自己練廢。”
“但尋常百姓,又怎會有傳世經著,更無法利用中醫之術合理的養護身體。”
“同樣的武術,民間的高手和宮廷高手差別在哪?”
“差別便在于宮廷高手在練武之余,也會憑借煉體之術養身,確保自身狀態始終處于巔峰。”
話音微頓,孫國龍注視著李華麟眼眸不斷發亮,不由笑著點了點頭
“想必老夫說了這麼多,你也該清楚了,這些毒蟲對你的價值。”
李華麟听著孫國龍絮絮叨叨,只覺得好像吹牛逼一樣,
但一想,中醫博大精深,會幾個煉體術的秘方,好像也不是啥稀奇事,
尤其泊松年還是太醫出身,這家伙手里還有那麼多奇怪的藥方!
“孫老的醫術我完全信任,那是不是我服了你們的藥丸,就能一拳砸爆坦克了?”
千言萬語,李華麟只化成一句話,差點氣的孫國龍甩袖子離去
“財神還真是好心態,即便受傷住院,依舊喜歡開玩笑。”
強忍著無奈,孫國龍打量著病房四周,微微蹙眉
“洋人的醫院里,我怕是沒辦法替你熬藥,不如先辦理出院,找個僻靜之所。”
“明白。”
李華麟很理解孫國龍的顧慮,便對著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看向守在門口的劉天宇,
劉天宇蹙眉來到病床前拿起大哥大,幽幽道
“我只負責保護你,其他事情還需要問詢疤四。”
片刻後,劉天宇掛斷電話,目光在李華麟和三名中醫身上掃過
“月如正在返回醫院的路上,回來後替你辦理出院手續。”
洋鬼子的醫院有一點好處,住院不住院,全憑患者自由,沒有強行挽留,或者人道捆綁那一說。
半個小時後,月如急匆匆的返回,待得知李華麟的安排後,還是去尋找了主治醫師。
在塞了點紅包後,李華麟就那麼順利的出院了,然後被劉天宇護著上了面包車,回了唐人街聯排公寓。
李華麟被人綁架了,還重傷住院了,聯排公寓里的人早都知曉了。
如今見李華麟回來了,郭師傅一行人全都擔憂的圍了上來,見李華麟並無大礙,才長松了一口氣。
孫國龍和郭師傅有過一面之緣,他將李華麟出院的顧慮一說,郭師傅立馬帶人騰出一個爐子,專門留作熬藥用。
辦公室臨時清空,放入了床榻,桌椅板凳,改成了臨時病房的模樣,依舊由劉天宇杵在門口。
想在紐約弄到各種毒蟲,只有唐人街的老藥鋪里能買到,
絕對是稀罕貨,價格高的離譜,尤其稀有毒蟲還要提前預定。
山雞只買到活體蜈蚣和蠍子,這一回到醫院,得知李華麟出院了,好懸沒急瘋了。
電話打了十幾個,得知李華麟悄咪咪的回了聯排公寓,再見面時,那是要多哀怨有多哀怨。
采藥地點和聯排公寓都在唐人街,孫國龍便準備親自去會會本地中醫。
房間內,李華麟喝著西洋參炖母雞湯,拿油炸蠍子蜈蚣當零食,吃的是嘴唇都腫了,那個甦麻。
張老和徐老,一個窩在廚房,指點郭師傅做藥膳,一個就坐在沙發上,盯著李華麟喝雞湯。
好吧,與其說盯著李華麟喝雞湯,倒不如說是盯著李華麟,怕他吃中毒
病床旁,陳念雲盯著油炸蜈蚣有些躍躍欲試,確認過徐老,正常人吃沒問題後,便拿了一個咀嚼著。
該說不說,郭師傅作為粵菜大廚,這炸東西的廚藝也是杠杠的,純粹的活蜈蚣下油炸,愣是炸出了雞肉味。
劉天宇和山雞見陳念雲吃了幾條油炸蜈蚣,還不停,也湊上前來嘗了一條。
之後便是這三人越吃越上癮,越吃越上癮,將李華麟的“藥膳”吃了一大半。
代價嘛,就是這三人吃嗨了,有點出現幻覺了,在眾人面前嘿嘿傻笑著,跳舞
徐老哭笑不得,李華麟吃蜈蚣不怕中毒,是因為西洋參炖老母雞中加了解毒藥,能有效的化解蜈蚣中的毒性。
不然就算蜈蚣被高油溫炸透,也還是有毒素殘留,少吃一兩個沒什麼,吃多了肯定中毒!
山雞三人嘴饞,不喝雞湯不吃雞肉,干盯著油炸蜈蚣,毒素不斷疊加下,沒直接送進搶救室都是好的。
不過該說不說,有徐老在,給三個“中毒”的人解毒,那不是手到擒來?!
傍晚,飯桌前,
臉皮極厚的山雞和陳念雲,都不敢直視眾人的眸子,恨不得化身鴕鳥。
而東南亞殺手出身的劉天宇,生平第一次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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