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了青銅器水脈鑒的人是誰,在場的嘉賓都想知道,
但現在的情況是,這個人是誰,霍華德也不清楚,
退一萬步說,就算霍華德知道了這個人是誰,他也絕對不會暴露這個人的身份。
主桌邊,霍華德與幾大富豪推杯換盞,祝賀賭王奪得水脈鑒,令其喜不自勝。
霍華德六十歲大壽,霍家為了促成這次拍賣會,也算是掏了老底了,
各種名貴珠寶,地契,古董,都往外拿出了很多,拍賣會49件拍品,霍家就佔了32件。
宋代的听風瓶,明代大家的字畫,元代的彎刀,甚至是明代的火器,這都是極好的收藏品。
但自打有了水脈鑒的震撼,後面再出現任何拍品,都顯得索然無味。
古董縱然稀有,但也絕對比不上永鎮水患四個字的唯一性,讓人為之癲狂。
眾人午宴撤桌換晚宴,時間推移到晚8點30分,這慈善舞會算是正式開始。
值得一提的是,霍家原本只給拍賣會留了一下午的時間,四點之前就準備結束。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拍品里出來了一個青銅器,單純為了鑒定水脈鑒,各種請鑒寶大師,就浪費了太多時間。
好在來賓對水脈鑒那是極為的好奇,縱然一批批鑒寶大師登場,不斷浪費諸多時間,他們也不在意。
而水脈鑒最終的成交價格,更是讓一眾嘉賓們認為,縱然浪費了太多時間,能看到神器以3.5億成交,那也是值得的!
而明天香江所有的報紙頭版頭條,只會有一條最為醒目的標題︰塵封海底數千年,楚幽王鑄水脈鑒,終現世!!
舞會,是在主別墅的大廳里舉辦的,設有自助餐桌,舞池,舞台,看風格,有點像老魔都的夜總會。
讓人挺無語的是,這舞會開場第一首歌,就是夜上海,由當紅女歌星親情演唱,引起陣陣喝彩。
角落內,李華麟與林霞獨處,注視著大廳內的權貴們,與帶來的女伴摟脖子抱腰,跳著交際舞,那是沒有丁點的興趣。
王胖子和李沐琳,縱然經歷過午宴和晚宴,但二人的肚子好似個無底洞一般,仍舊盯著美食不肯放過。
他們與李華麟和林霞待在角落,手里端著餐盤,身邊是紅酒,嘴上是油漬,看得路過來賓極為好奇。
“喲喲喲,這是多久沒吃過東西了,我說財神,你是連自己小弟都喂不飽嗎?”
“那胖子,還有那小姑娘,要不你們來新安盟吧,本少爺罩著你們,保準你們每天吃香的喝辣的,怎麼樣?”
嘲諷聲起,李華麟側頭看去,就見翟天離單手插兜,單手拿著紅酒杯輕輕搖晃,向著李華麟走來。
在翟天臨的身邊,跟著香江的當紅艷星甦小小,
她穿著超低胸的紅色旗袍,胸前兩坨大山沉甸甸的,行走間開叉都要咧到大腿根了。
她就那麼挽著翟天臨的胳膊,表情看似高冷,可但凡有來賓向著她望來,她都會回一個媚眼,暗送秋波。
“唔,什麼味啊,騷氣沖天,咦...”
李沐琳嘴角滿是奶油漬,見翟天臨將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還是當著李華麟的面,不由嫌棄的直捂鼻子。
王胖子嘿嘿怪笑著︰“琳妹妹,這你就不懂了,你面前不是走來一個騷蹄子嘛。”
“喲喲喲,是挺騷,味太沖了,翟少爺,你還喜好這口呢?!”
“你...不知道哪來的山野村夫,粗坯!”
甦小小本來是滿臉笑意的,可听見李沐琳和王胖子對她冷嘲熱諷,還諷刺她是騷蹄子,立馬滿臉委屈,
不斷晃動著翟天臨的胳膊︰“翟少,你看他們啊,他們說人家!”
“給錢就能拍風月片的你,難道不是騷蹄子嗎,我倒是覺得他們沒有說錯。”
翟天臨對于甦小小的撒嬌,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後者立馬安靜了下來,連句話都不敢說。
翟天臨就那麼走到了李華麟的面前,在李華麟詫異的目光中舉起酒杯,主動踫了踫李華麟的杯子︰
“小子,你看著很讓人討厭,但不得不說,你還是有點手腕的。”
遂靠近李華麟的面前,低聲道︰“水脈鑒這種寶貝,你都舍得拿出來拍賣,大手筆啊。”
見李華麟面色微變,翟天臨便走到李華麟身邊,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極顯親熱︰
“你放心,我不會把這個秘密說出去的,霍家也不會,但你怎麼報答我呢?!”
“想想看啊,來自內地的業務代表,竟然在香江拍賣楚國青銅器,一筆就賺了三個多億,好嚇人呢。”
李華麟輕搖著紅酒,側頭淡淡瞥著翟天臨,嘴角勾起玩味︰
“是啊,你也說了,我一個內地的業務代表。”
話鋒一轉,他掙脫開翟天臨的胳膊,冷笑道︰
“那你拿什麼證明那水脈鑒就是我拿出來的,霍家認嗎?”
翟天臨被李華麟掙開了胳膊也不惱,只是懶洋洋的靠在窗台,細細品著紅酒,幽幽道︰
“是啊,我拿什麼證明呢,霍家又肯不肯讓我證明呢?!”
話音微頓,翟天臨轉過頭打量著李華麟,咧嘴一笑︰
“可那又如何呢,水脈鑒到底是誰拿出來的,其實並不重要。”
“我嘛,只要把消息散出去,說是你財神的,就可以了,輿論自會發酵。”
“哦對,輿論這個詞有意思,還是你們合義堂搞出來的名堂。”
“不得不說,對于搞新花樣這一塊,你們合義堂是拿手的。”
拍了拍李華麟的肩膀,翟天臨從兜里掏出一張名片,就那麼塞在了李華麟胸前的口袋里,
隨後就那麼單手插兜,向著舞池走去,只留下一句話︰
“我這個人喜歡交朋友,利益足夠,也不介意跟敵人交朋友,記得打給我喔,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王胖子注視著甦小小跟個女佣一樣,無比乖巧的跟在翟天臨的身後,低著頭離去,不由嗤笑道︰
“財神,這個翟天臨,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李華麟將空酒杯遞給穿梭的服務生,換了一杯果汁滋溜著,聞言自嘲一笑︰
“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聰明人,有些是真聰明,有些是自作聰明。”
“就好像我,哎...光想著青銅器賺錢了,忽略了富豪們對于神學的追捧。”
“也忽略了永鎮水患,這幾個字,對于這些搞水路生意老板們,那極致的誘惑。”
“阿麟,我在大廳里找了你好久,原來你躲在這里。”
人群中,陳強與何瓊結伴而來,
前者笑著與李華麟,林霞,王胖子,李沐琳四人踫了踫杯︰
“怎麼,不喜歡這氛圍?”
“我猜測他,應該是不會跳舞。”
何瓊笑眯眯的打量著李華麟,目光在廳內打量著,好奇道︰“秀秀呢,怎麼一直沒見到她?”
李華麟與二人踫了踫杯,微微搖頭︰“不知道,舞會一開始,嫂子就被幾名貴婦拉著走了。”
“嫂子,嫂子,嘴真甜,難怪秀秀那麼照顧你。”
何瓊聞言點了點頭,笑著挖苦李華麟一句,便對著陳強道︰
“既然找到財神了,那你便跟他聊一聊吧,我過去應酬下姐妹。”
“嗯...”陳強注視著何瓊引入舞池,便笑著來到李華麟的身側,靠在了窗台旁︰
“阿麟,今天真的是謝謝你了,不然我一定會與滄瀾之心失之交臂。”
“小事一樁,客氣啥。”
李華麟笑眯眯的喝著酒,就見蔡伯在人群的簇擁中,向著角落走來。
陳強挑了挑眉,疑惑道︰
“那不是蔡伯嗎,香江首屈一指的風水大師,他這個方向,阿麟你跟蔡伯也有熟識?”
李華麟微微搖頭︰“嗯,以前不熟悉,但現在嘛...”
主動迎上蔡伯,李華麟盡顯晚輩謙遜︰
“蔡伯,今日在酒宴之上,我就想與您攀談了,可惜沒有機會,我敬你一杯。”
蔡伯跟身邊的朋友告了假,來到李華麟的面前,上下打量著他,指了指一旁僻靜的休息區︰
“小伙子,聊兩句?”
“求之不得!”
李華麟與蔡伯喝了一杯酒,便對著王胖子,陳強幾人擺了擺手,跟著蔡伯來到休息區,找了個角落坐下。
“拿出水脈鑒的人,是你吧?”
蔡伯一坐下,便開門見山,見李華麟面露異色,便笑著擺了擺手︰
“小伙子,你在老夫面前不必隱瞞,也沒意義。”
“老夫找你單獨聊天呢,是想告訴你...”
蔡伯話音微頓,目光掃了掃四周,忽然低聲道︰
“拿假東西來換真港元,小伙子,你膽子很大嘛。”
“......”
蔡伯的一句話,宛如冷水潑頭,令李華麟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他剛要開口,就被蔡博擺手阻攔,就見蔡伯繼續道︰
“你不用緊張,老夫對你沒有惡意。”
“你以為弄出一個青銅器,就能瞞得住真“財神”嗎?”
“今天坐在主桌上的那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看出水脈鑒是贗品,但卻沒人拆穿,你知道為什麼嗎?”
李華麟被蔡伯笑眯眯的盯著,只覺得自己在對方面前,似乎一點心思都藏不住,難道對方有讀心術?
咧嘴一笑,李華麟本想岔開話題,但一想,在人家頂尖風水師面前,藏不住的。
略微沉吟片刻,還是抿了抿嘴唇︰“請蔡伯解惑。”
“孺子可教也!”
蔡伯下巴上沒胡子,但卻習慣性的捋一捋,聞言幽幽道︰
“真正的大人物,家里是不缺寶貝的,縱然青銅器很稀有,那也只是相對稀有而已。”
“且不說楚幽王鑄水脈鑒的傳說是否為真,單就前些日有人刻意放出消息,就已經明擺著告訴大佬們,有人在做局。”
“大佬們身價都幾十億,在乎那區區三億嗎,他們不在乎,他們也不在乎這水脈鑒的真假。”
“他們在乎的,是水脈鑒內刻的“永鎮水患”四個字,以及這四個字的意義,以及這四個字能帶來的利益。”
“香江也好,澳門也罷,甚至是灣灣,這些大佬都是靠水上生意起家,最怕什麼?”
“有了永鎮水患的水脈鑒,海上生意自然一路順遂,以後的生意自會源源不斷。”
“只要今天一過,香江各大報社的頭版頭條一報道,那全世界的人都會知道,賭王拍下楚幽王的神器!”
“可以說,賭王拍的不是水脈鑒,而是永鎮水患的象征意義,趁勢而為。”
見李華麟面露異色,蔡伯似乎看穿了他心中在擔憂什麼,便繼續道︰
“水脈鑒,明日霍家家主便會澄清,是霍家秘藏,而你也不用擔心賭王會為了三億港元找你的麻煩。”
“恭喜你,從今天起,你將徹底走進大人物的視野中,是福是禍,是因是果,皆由你。”
再次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須,蔡伯起身準備離開,卻又停住了腳步︰“老夫住在灣仔,閑時可來飲茶。”
李華麟注視著蔡伯起身離去,連忙恭敬的行了一禮︰“晚輩謝前輩點撥,改日必登門飲茶。”
王胖子走了過來,見李華麟站在原地發呆,不由低聲問道︰“咋了,那老道嚇唬你了?”
“人家是香江頂尖的風水師,嚇唬我一個晚輩做什麼,是來....”
李華麟很想說,是來示好的吧,但又覺得以蔡伯的身份,似乎沒必要。
舞會是十點結束的,期間李華麟被林霞帶著,進入舞池里跳了一會交際舞,
但李華麟根本不會跳交際舞,接連踩了林霞多次腳趾後,林霞訕訕的退出了舞池...
舞會結束,賓客們相繼撤離,都對今天的拍賣會特別留戀。
李華麟準備帶著林霞,王胖子,李沐琳三人回別墅,卻被周無命告知,霍華德要見他,還是單獨的那種。
沒辦法,李華麟只能讓王胖子三人先離開,他隨便找了個地方待著,
等到霍華德送別了賓客,才被女佣引領著,來到了書房門口。
“財神先生,老爺在書房等您。”
書房門口,女佣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門,示意李華麟進去,又恭恭敬敬的關上了門。
霍華德的書房古色古香,就屋門都是雙開的,由黃梨木雕刻,奢侈到極點。
內部空間看不出有多大,反正很大...到處是博古架,博古架上擺著各種古董瓷器。
牆壁四周,掛滿了名人字畫,連點空隙都沒有,與其說是書房,倒不如說是藏寶閣...
正對門的地方,有一扇水墨屏風,畫的是八仙過海,屏風後才是一張超大號的書桌。
書桌上堆著文房四寶,霍華德正拿著毛筆,在作畫,听到腳步聲響,也不抬頭,
只是對著書桌旁的椅子指了指︰“坐。”
李華麟打量著屋內的各種寶貝,眼楮都要看花了,
天知道把這麼一個書房搬空,能換多少個荃灣仃九別墅,好多錢,好多好多錢啊。
他來到桌子旁,並未坐下,只是打量著霍華德作畫,感情他在畫水脈鑒,
還別說,盡管是水墨畫,可畫的,真挺像,比拍賣會第一件拍品,可強太多了。
約莫半個小時左右,霍華德在宣紙上畫了一張又一張的水脈鑒,總覺得還是缺了點神韻,覺得不滿意。
可突然間的,幾點墨汁被彈了過來,正好彈在他的畫上,霍華德先是一愣,隨即就要發火,
可眼神這麼一掃,便略帶欣喜的拿起了宣紙,連連點頭,遂找出印璽蓋上印章,滿意的用畫軸表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他才坐到了書桌後,由金絲楠木制成的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滋溜著。
霍華德看向李華麟,上下打量著,點了點頭︰“你那幾點墨汁潑的不錯,你也懂山水畫?”
李華麟拿過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著,笑著搖了搖頭︰
“我自是不會山水畫的,但我知道水脈鑒的內壁上,有幾個凸起的點,您沒畫。”
霍華德听得李華麟所言,笑著放下了茶杯,點起一根雪茄吸吮著,靠在了椅背上︰
“有趣的小家伙,那老夫考考你,你猜今日老夫叫你來,是為何?!”
李華麟放下了茶杯,在桌子上的雪茄盒里,拿出一根雪茄炙烤著,幽幽道︰“不猜!”
“......”霍華德的笑容,略微僵硬在臉上,沒想到李華麟竟然是這種回答,遂又笑了,笑容中多了幾分親近之意。
“難怪我那女婿對你贊美有加,我一直想見見你這小家伙。”
“但那臭小子,總拿各種借口敷衍我,真當我看不透?!”
“小子,你今天該跟我打聲招呼的,自作聰明的下場,會讓你萬劫不復。”
李華麟吸著雪茄,上下打量著眼前這位太平紳士,世襲伯爵。
模樣很平凡的老頭,甚至還有點駝背,身高不超過一米七,就這樣的人丟到人群里,估計都不好找出。
可偏偏是這樣不起眼的老頭,短短幾句話,卻讓李華麟多了幾分毛骨悚然,這是老奸巨猾的老家伙!
聳了聳肩,李華麟笑道︰“您說的沒錯,是我自作聰明了,但我相信,霍老爺子您,是不會在意這些的,對吧?”
將雪茄放在了煙灰缸旁,李華麟起身打量著書房,隨便拿起一個青花瓷瓶打量著,幽幽道︰
“我從內地帶來兩個朋友,都是古玩界的行家,我跟他們學了幾手長眼的絕活。”
“嗯...您的這件青花瓷,應該是民初仿宋的,我很好奇,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與一些臻品為伴?”
將青花瓷瓶放回了原位置,李華麟慢悠悠的回到了椅子上坐下,拿起雪茄繼續吸著,笑道︰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它有放在這里的必要?”
霍華德就那麼盯著李華麟︰“說人話!”
“好 。”
李華麟對著霍華德比了個ok的手勢,立馬笑嘻嘻︰
“霍老先生,您是我堂兄的老丈人,那我叫您伯父,沒毛病。”
“伯父,您用六十歲大壽,這麼重要的壽宴,來替我堂兄造勢,那我這個做兄弟的,自然要給霍家長臉啊。”
“那您作為長輩,替小輩處理一些後顧之憂,也算是禮尚往來吧?”
話音微頓,李華麟注視著霍華德的面部表情,沉吟道︰“壽辰嘛,一株八十年份的老山參,或許不到位。”
“那我再送您一件青銅器吧,雖然比不上水脈鑒,但論價值,絕對超過您書房里的很多贗品。”
霍華德似笑非笑的盯著李華麟,伸出了兩根手指︰“至少兩件!”
李華麟聞言,那是沒有絲毫的猶豫,立馬比了個ok的手勢︰
“成交,那伯父,咱們可就說定了啊,壽禮給您了,您得替晚輩擦屁股,要擦得干淨一些。”
“那接下來,咱爺倆聊聊心里話........?”
書房內,李華麟跟霍華德聊了很久,沒人知道他們兩個人聊了些什麼。
只有女佣看到,後半夜兩點的時候,李華麟離開了別墅,而哪個時候,霍華德已經困得直打哈欠...
別墅內,王胖子,李沐琳,周華正三人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當前時間︰凌晨2點15分....
這別墅大門一推開,三人的目光就齊刷刷望了過來︰
王胖子︰“你怎麼才回來?”
李沐琳︰“哈欠,阿麟哥,我都以為你要住在霍家了。”
周無命︰“我岳丈跟你聊什麼了?”
李華麟關上了門,打量著空蕩蕩的別墅,猜測佣人們都已經睡下,便來到沙發上一癱。
“你們三個一起問,我先回答誰?”
搶過李沐琳手里的果汁呲溜著,李華麟見三人都盯著自己,沉吟著道︰
“霍華德是個老狐狸,我跟他談了一些事。”
“今天水脈鑒的競拍,確實超乎了我的意料,3.5個億,足夠把我們送上天!”
“不過呢,霍華德會把事情攬過去,就說水脈鑒是霍家壓箱底的寶物,本次拍賣品本來是沒有它的。”
“結果小孩子調皮,把它放進了競拍品中,打了霍家一個措手不及。”
“這種純粹是糊弄傻子的借口,有沒有人信無所謂,只要能把咱們摘出去就可以。”
“代價就是,以後我們在香江輸送的假古董,都走霍家的渠道,霍家要在利潤中抽五成,這還是我砍下來的結果。”
“還有就是,下個月末是李基的生日,他也準備個慈善晚宴,會邀請周老大過去,但前提是,必須要弄一個堪比水脈鑒的寶貝。”
撇著三人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李華麟將空杯子放下,伸了一個懶腰,無奈道︰
“大人物沒那麼傻,不論是霍華德,李基,李誠,還是賭王,包剛,從競拍一開始,就已經猜出水脈鑒是假的了。”
“大人物們不在乎青銅器的真假,他們在乎的是這件拍品到手後,能給他們帶來怎樣的利益。”
“可以說前半場我們在做局,將水脈鑒送到了拍品里,那後邊數名風水師登場,就是大人物給咱們演戲了。”
“因為他們知道,就算是真的青銅器也值不了一個億,想給它抬價格,那就必須要有人捧哏,那就是永鎮水患的意義。”
見周無命又要開口的意思,李華麟微微搖頭,繼續道︰
“明天讓疤四去趟澳門,在賭王的場子里輸光一個億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