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不是老古董，爺爺是最好的爺爺。”果果沖著李大富嘻嘻笑。
“我們家果果是爺爺最好的孫女。”李大富和果果開啟了商業互吹模式。
“爺爺最好！”
“果果最好！”
……
這一老一小沒完沒了地互相吹捧。
李芳听不下去了，她擺擺手，不耐煩地打斷了這兩人的商業互吹，“老頭子，行了行了，果果是三歲小孩，你也是三歲小孩呀！你快點收拾餐桌，打掃衛生，弄完了，你自個回家，今兒晚上我跟香月和果果睡在一起。”
甦香月靦腆地低了低頭“媽，不用。”
李芳挑挑眉道“怎麼不用？最近兩天你黑眼圈很嚴重，我都瞧見了，你是不是一個人在家睡，沒安全感啊！”
“我、我、我……”甦香月低著頭，不好意思承認，她都這麼大個人了，膽子還這麼小，哪兒好意思承認啊！
“這樣吧！我在你睡的床旁邊再支張床，不跟你和果果睡一張床。”李芳卷起袖子，準備搬椅子搬木板，真在甦香月的床邊搭一張架子床，“老頭子，你忙完了，過來幫我。”
甦香月立馬伸手攔住了李芳，“媽，咱晚上睡一起吧！就別麻煩了，我家臥室的床夠大夠寬，睡我和你，還有果果三人，綽綽有余。”
李芳喜笑顏開地點點頭“那行，我現在去燒開水，燒完開水，咱洗臉洗腳，上床睡覺。”
說罷，她便跑去燒開水了。
與此同時，果果則平躺在沙發上，四肢朝天地小聲嘟囔“粑粑回來，給果果買好吃的，給果果買新新，給果果買好玩的玩具。”
甦香月白了果果一眼，沒好氣的道“一天天的，你就知道買買買，咱家又沒有金山和銀山。”
“粑粑有錢。”果果側了下身子，脆生生的道。
“爸爸有錢，也不能亂花。”甦香月撇了撇嘴。
果果嘟著小嘴，振振有詞“粑粑給果果花錢，不是亂花錢！”
李大富忍俊不禁道“老婆子，你剛听到果果說什麼了嗎？”
李芳笑得很夸張，她笑出了一臉的褶子，“听到了听到了，我們家果果實在是太聰明了，將來她肯定跟咱們家銳子一樣，也能考上大學。”
“奶奶，奶奶，粑粑說果果將來上清北。”果果沖著李芳笑得可開心了。
清華和北大，這小家伙記混淆了。
所以，她才把清華和北大說成了清北。
啪！
李芳猛拍一下手，哈哈大笑道“說得好，說得好，將來我們家果果就上清北。”
李大富抿抿嘴，微微頷首道“有志氣！”
甦香月有些哭笑不得，她繼續織著她的毛衣，瞅了果果一眼，不知道說啥好。
夸果果吧！
她覺得不好。
貶果果吧！
她也覺得不好。
索性她啥話也沒說。
剛才果果說的那句話，她權當做是一句玩笑話。
“麻麻，你上的什麼學呀！”果果一下子就把甦香月給問住了，她只讀了一個高中，並沒有上過大學。
當年她高考那會兒，她只考了三百多分，連個大專都沒考上。
甦香月眼神躲閃了兩下，然後閃爍其詞道“媽媽不記得了。”
“爺爺呢？”果果又扭頭問李大富。
李大富尬在了原地。
他小學都沒上過，他整個就是一文盲，他怎麼好意思回答果果這個問題呢？
“這個嘛。”李大富撓了撓頭皮，支支吾吾道“這個、這個、這個嘛……”
李芳接過話頭道“你爺爺沒上過學，他整個就是一文盲，好多字他都不會寫，以後你可別跟你爺爺一樣。”
這話，李大富可就不愛听了，于是立馬吹胡子瞪眼的反擊。
“死老婆子，你咋說話的？”
“你這一下子把我打成了反面教材，搞得你好像文化水平很高似的。”
“你不就讀了一個小學嗎？你認識的字不見得比我多多少。”
他可不想成為果果眼中的反面教材。
李芳哈哈大笑，並不怎麼在意，“死老頭子，你有啥不好意思的？當年你家窮，你上不起學，當年你要上得起學的話，說不定你也能考上清北。”
甦香月听著這老兩口互揭老底，笑得身體抽了抽兩下。
“那不能。”這下李大富終于笑了，“我對我自個還是有清晰定位的，當年我要上學了，我最多考個華科武大之類的學校，考清北，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你這個死老頭子，咋一點也不謙虛呢？我終于知道銳子不謙虛這一點隨誰了，銳子不謙虛這一點就隨你。”李芳倒熱水的同時，狠狠瞪了李大富一眼。
這老兩口吵鬧之際，果果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她站在沙發上，小手手先是指了指李大富，而後又指了指李芳，接著又指了指甦香月，直到最後她才指了指她自己個。
“爺爺沒上過學，奶奶讀了一個小學，媽媽不記得了，果果將來要上清北。”
甦香月從她兜里掏出她的手機，打開了她手機的攝像功能，對準了果果的小臉蛋，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戲謔的笑“果果，你把你剛才說過的話再說一遍，媽媽幫你記錄下來。”
她這個當媽的可真有意思。
她打算等果果高考以後，把她即將錄下來的這段視頻放給果果看。
果果咿咿呀呀地又重復了一遍。
“等你以後上學了，你可得好好學習哦，要不然你將來你高考考不好，可就糗大了。”甦香月放下手機，繼續織她的毛衣。
“好呀好呀！”果果雖然對高考沒什麼概念，但她還是樂樂呵呵地拍打著她的兩只小手手。
李芳皺起眉頭，嘖了一聲後，才說道“媽呀！這目標定的這麼大，以後等果果長大點，她會不會有太大壓力啊！”
李大富咧嘴笑“我相信我們家果果將來能考上。”
“考上啥呀！”李芳使勁拍打了兩下李大富的肩膀頭，“你以為清北是那麼好考的呀！將來果果長大了，真要考上清北了，那咱們家祖墳就算冒青煙了。”
“咱們家果果是高智商，她肯定能考得上，我對她有信心。”李大富對果果有著盲目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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