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臥、臥槽!好、好好長啊!”宋鵬飛的嘴巴都快咧到後腦勺了,他雙手高高舉起了帶有外層薄膜的魚籽條,長長的魚籽條至少有半米多長。
“堂哥,有多重?你快說說!”二軍子看著長長得魚籽條,眼楮都不帶眨一下的。
這魚籽條至少得有二十三斤重吧!
他們船上六個人咋吃得完呀!
“三、三、三四十斤重吧!”宋鵬飛想了想,才預估道。
“快快快,放到一個干淨的薄膜上。”李銳急呼道。
二軍子不知道從哪兒找來個一個長薄膜,放到了他堂哥宋鵬飛的面前,興沖沖地嚷嚷道︰“快放下,別把魚籽弄散了。”
魚籽條要弄散了,可就不好烹飪了。
宋鵬飛彎腰,小心翼翼地放下了魚籽條。
“東子,等會你再做一道紅燒魚籽,記住,盡量別有腥味,魚籽是個好東西,但一腥毀所有啊!”李銳高聲嚷嚷。
“等等!”徐東分揀漁獲的兩只手突然都頓住了,他抬起頭,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你們也太會點菜了吧!你們點的菜,我都記不清了。”
船上其他幾人全都高聲嚷嚷了起來。
“我要吃牛腩火鍋。”
“我、我、我要吃羊肉湯。”
“我要吃排骨炖土豆。”
徐東一個頭兩個大。
但轉念一想,他卻又得意地笑了,船上現在要沒了他,大伙根本會想念他,覺得離了他不行。
這就是他價值的體現。
“哦,對了,東子,還有一道西冷牛排和一道紅燒魚籽,你別忘做了。”李銳適時地提醒道。
徐東掰著手指頭,復述道︰“牛腩火鍋、羊肉湯、排骨炖土豆、西冷牛排、紅燒魚籽,好,我都記下了,這幾道菜全是硬菜。”
二軍子呵呵笑︰“硬菜好,硬菜好,吃了肚子里面才有油水,肚子里面有了油水,才有力氣干活。”
說著說著,二軍子這貨口水都掉到甲板上去了。
“二軍子,你特麼好惡心啊!你居然流口水了。”徐東注意到,忍不住擠兌了二軍子兩句。
“草!這有啥?誰沒流過口水,前幾年,我特麼還在大街上撒過尿拉過屎呢。”二軍子這貨不以為然地哼哼唧唧道。
李銳笑哈哈地插了句嘴︰“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二軍子一听到這句話,立馬就笑得身體直抽抽,“銳哥,你總結的實在是太到位了。”
甦坤皺著眉頭道︰“別說了別說了,等會還要吃飯呢,你們就在這兒屎啊尿啊的,你們不嫌惡心嗎?”
“坤哥,我一點也不嫌惡心,等會飯好了,你要吃不下去的話,那太好了,你那份,我也吃掉。”二軍子哈哈笑。
“咦!”甦坤皺巴著一張臉,嫌棄的不行。
二軍子真特麼的重口味。
說到屎尿之類的東西,二軍子居然一點也不嫌棄,還特麼笑得這麼開心。
“小坤,二軍子就這德行,你快別跟他說這方面的東西了,你把你自個惡心死了,他卻啥事兒都沒有,他甚至還有可能多吃兩碗飯。”徐東早就見怪不怪了。
“臥槽,我這兒有一條好大的老鼠斑啊!”甦坤從漁獲堆里撿起一條“巨無霸”老鼠斑,而後直起腰,放到了他胸口前。
為啥說是“巨無霸”老鼠斑呢?
因為,他手里那條老鼠斑有六七十厘米長。
目前有記錄記載,人類捕獲到的老鼠斑,最長的也就71厘米長。
二軍子看到“巨無霸”老鼠斑的第一眼,他兩顆眼珠子瞬間就瞪凸了,隨即張大嘴巴道︰“媽呀!坤哥,我稱你手里這條老鼠斑為老鼠斑之王,我活了二十一年了,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老鼠斑。”
李銳瞥了一眼活倉口,蹙了下眉︰“小坤,你快把你手里這條老鼠斑放到活倉去,它暴露在空氣中已經有些時間了。”
可別死了呀!
老鼠斑冰海鮮的價格遠不及活海鮮的價格。
要知道甦坤手里那條老鼠斑,可稱之為老鼠斑之王。
它活著的價格和冰著的價格,相差好幾倍。
他打算上岸後,詢問一下許龍,問問許龍,甦坤手里這條老鼠斑能不能拿到拍賣會拍賣。
要能拍賣的話,甦坤手里這條老鼠斑的價格至少能翻好幾番。
“行行行,我這就把這條老鼠斑放到活倉去。”甦坤興沖沖地小跑而去。
“穩著點,別摔倒了。”李銳見甦坤一個踉蹌,險些摔倒,簡直沒眼看,他便急忙提醒道。
咚!
但結果,甦坤還是把那條老鼠斑放進了活倉。
二軍子邊分揀漁獲,邊開口問,“銳哥,你說剛那條老鼠斑有多重?有六斤重嗎?”
“六斤半重吧!距離破記錄,還差五六兩。”說到這兒,李銳特意頓了一下,然後略顯可惜地繼續說︰“剛那條老鼠斑要破七斤重了,那才完美,迄今為止,野生老鼠斑最重的也就七斤左右。“
二軍子滿臉崇拜,一張臉也笑開了花,“銳哥,你懂得可真多,我們這幾個大老粗對你說的這些,兩眼都抓瞎。”
甦坤急吼吼地說道︰“我听人說好的漁獲拿到香港那邊拍賣,能拍出天價。”
轉過頭他便直勾勾地盯著李銳,鄭重其事地建議道︰“姐夫,你不是和許大少關系不一般嗎?等咱靠了岸,你讓他想想辦法,看看他能不能把那條比較罕見的大老鼠斑拿到香港去拍賣。”
“等咱的船靠岸後,我和許龍聊聊這件事兒。”李銳不打算便宜賣掉那條老鼠斑。
在香港那邊,老鼠斑、青衣魚、海紅斑和甦眉魚,被稱為“四大魚王”。
那麼大一條老鼠斑,真要拿到香港那邊拍賣,肯定能拍出天價。
等船靠岸後,他還可以再聯系聯系宋玲,宋玲之前幫他跑過香港,拍賣一只青蟹王。
打定主意後,李銳繼續專心致志地分揀漁獲。
“哎,你們快看,有個啥東西咬到我手上的防割手套了。”二軍子高高舉起他的右手,此時他右手上掛著一條狗鯊,狗鯊的嘴巴緊緊咬著二軍子手上的防割手套。
二軍子稍微一擺他的右手。
掛在上面的那條狗鯊便蕩起了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