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子,等果果大了,果果要認我當干爺爺,我一定當果果的干爺爺。”魏老越看果果,越是喜歡。
要有這樣一個小孫女,他的晚年生活,肯定充滿了歡樂。
都說笑一笑,十年少。
此刻他就有這樣的感覺。
李銳笑呵呵地連連點頭︰“好好好。魏老,等果果長大了,有她自己的思想了,她要想認你當干爺爺,我一定讓她當你的干孫女。”
“行行行。”魏老很開心,摸出手機,撥通了他公司財務的電話號碼,“你現在往甦香月的銀行賬號上打三百……”
說到這兒,他抬頭瞧著甦香月,一臉笑呵呵地問道︰“多少錢?”
“老頭子我記憶力差,你可別介意哦。”
甦香月大幅度且連續擺了好幾下手,“不介意不介意,我怎麼可能介意呢?”
客氣完,甦香月的臉上才擠出了一抹笑,稍稍點了點頭,說出了具體金額︰“三百零五萬四千。”
魏老聞言,立馬就對著他的手機說︰“你現在往甦香月的銀行賬號上打三百零六萬。”
甦香月跟剛才一樣,又大幅度且連續不間斷地擺了好幾下手,急急地叫道︰“不用這麼多。”
許龍笑著插了一嘴︰“嫂子,你就別客氣了,魏老幾百萬都不在乎,還在乎這幾千塊錢嗎?”
“你就安心收下吧!”
甦香月又說了句客套話,“別別別,六千塊錢不少了。”
魏老直接掛斷了電話,咧嘴笑道︰“我已經說了。”
“真是太感謝你了。”甦香月笑得嘴巴都咧開了。
有錢人就是大氣。
幾千塊錢,在他們眼里,根本就不算啥。
“別再說這麼客氣的話,那六千塊錢就當我送給果果的紅包。”魏老大氣的道。
徐東的嘴巴張了,又閉上,閉上又張開。
他那五萬多塊錢,魏老還沒打給他呢。
他急啊!
不管啥錢,落袋為安。
“給果果紅包包?”小小的果果眨巴了兩下兩顆水汪汪的大眼楮,問話道。
“對啊!魏爺爺給了你一個小紅包。”魏老笑呵呵地撫摸了一下果果的小腦袋瓜子。
果果瞅了瞅魏老的兩只手,她先是看看這只手,又看看那只手,兩只水汪汪的大眼楮看過來看過去。
啥都沒看到,她的小手手便抓了抓她的小腦袋,一腦門問號地問道︰“魏爺爺,紅包包呢?”
“在你媽媽那兒。”魏老對著甦香月所在位置揚了一下下巴。
“麻麻,給果果的紅包包。”果果攤開她的小手手,問甦香月索要,這會兒她的小嘴巴撅得都能掛水瓢了。
這一幕,把在場的其他人都給看笑了。
果果這個小家伙也太有意思了吧!
她居然主動問她媽媽索要她的紅包。
“媽媽幫你保管,等你長大了,媽媽再給你。”多麼熟悉的台詞啊!
順帶著甦香月還輕輕拍打了一下果果的小手心。
果果又撅了撅她的小嘴,委屈巴巴的道︰“給果果嘛,快給果果嘛。”
甦香月臉一沉,表情變得有些嚴肅︰“說了等你長大了給你,我就等你長大了給你,媽媽的話,你難道還不信嗎?”
六千塊錢,她怎麼可能讓果果保管呢?
見果果委屈的不行,甦香月正準備開口哄果果的時候,李銳卻趕在甦香月前頭,開了口︰“果果,等會爸爸給你去買大冰淇淋。”
甦香月順勢說道︰“媽媽也給你買一個。”
這下果果不再委屈了。
她高興得眉開眼笑的,她左手比劃一下,右手又比劃一下︰“果果這只手手拿一個大大的冰淇淋,這只手手再拿一個大大的冰淇淋。”
“這個手手的冰淇淋吃一口,這個手手的冰淇淋又一口。”
想到這樣的畫面,果果更加高興了。
李銳手放在果果的後腦勺上,笑眯了眼,“行行行,你想咋吃,就咋吃,讓你吃飽飽。”
小孩子就是這麼的好糊弄。
兩個冰淇淋,就搞定了。
魏老瞧了一眼李銳,又瞧了一眼甦香月,這老家伙的兩顆眼楮都笑歪了。
糊弄小孩子,李銳和甦香月挺有一手的。
兩個大冰淇淋,就從果果手里換得了六千塊錢。
這買賣做得也太劃算了。
一本萬利啊!
徐東不好意思開口,看了李銳一遍一遍又一遍,希望李銳能幫他開口。
終于李銳察覺到徐東的異常了。
他一下子就猜出了徐東的心思。
這家伙不敢開口,讓他開口,真是好笑,“魏老,我朋友那五萬二,你還沒給我朋友呢,你看……”
魏老愣了一下,隨即一拍自個腦門,道︰“哦,我咋把這一茬給弄忘了呢?”
他瞅向徐東,滿臉笑開花地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忘了忘了,人老了,記憶力就差。”
“沒事兒,沒事兒。”徐東不停地尬笑。
在大人物面前,徐東總是表現得這麼不自然。
魏老道︰“小友,報一下你的銀行卡號。”
徐東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我不記得。”
啪!
李銳使勁拍了一下徐東的屁股,聲音響亮地挑了挑眉︰“你不記得,你回家拿去啊!你傻呆在這兒干嘛?”
“我這就回去,我這就回去。”徐東反應過來後,兩只腳像踩了風火輪一樣,撒丫子地往外跑。
“東子叔叔,慢一點慢一點,別摔跤跤了。”果果兩只小手放在她嘴巴上,扯著嗓子喊。
以前她跑快了。
她粑粑麻麻就是這樣喊滴。
誰知果果的話語還沒落下。
外面,就傳來了 的一聲,徐東真的摔跤了。
李銳簡直沒眼看。
多大個人了,腳下咋還不穩,摔跤了呢?
“東子叔叔摔倒了。”果果指著外面躺在地上的徐東,扭頭並抬頭地看著她爸爸。
小家伙這會兒可精神了,兩顆眼楮瞪的賊大。
“爸爸看到了。”李銳笑得身體直抽抽,“你可別跟你東子叔叔一樣,跑太快摔倒。”
李芳一張臉皺成了枯樹皮,她一邊往外走,一邊關心地喊問道︰“東子,你有沒有受傷?”
徐東從地上爬起來,回過頭,對著眾人尬笑了好幾下,“沒事兒沒事兒。”
說罷,他便從地上爬起來,埋著頭,繼續撒丫子地往外跑。
丟人!
太丟人了啊!
此刻許龍恨不得把他的頭埋進褲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