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扇了,別扇了,你給葡萄架子扇什麼風呀!葡萄架子又不熱。”甦香月看果果熱出了一身汗,立馬出聲大喝。
“果果有勁兒。”果果朝著甦香月嘿嘿笑。
李銳挪了一下身位,蹲在了果果扇風的正前方位置。
果果這下更加來勁了,她扇風扇得更加賣力,“果果給粑粑扇。”
李銳邊給果果扇風,邊笑著說︰“爸爸給果果扇。”
甦香月掩嘴笑︰“我咋感覺我是多余的呢?”
她該不會就是一個送貨的吧!
兩個姓李的互相扇扇子。
就她一個姓甦的站在邊上,干瞪眼,啥也不干。
李銳抬頭看著甦香月,嘖了一聲︰“我剛不是給你扇過了嗎?”
甦香月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失聲道︰“哎呀!都五點出頭了,咱得抓緊時間了,晚上咱還得回去呢。”
李銳卻是一點也不急。
他甚至還提議道︰“老婆,要不我現在給媽打個電話,讓媽今兒晚上到咱家睡覺,我們在溫市過個夜,明兒一早我再帶你們娘倆去水上樂園玩。”
“好呀好呀。”果果第一個站出來支持。
“好啥好!”甦香月象征性地拍打了一下果果的小屁屁,而後又瞪向李銳,板著臉道︰“今晚必須回家!”
家里有那麼多值錢的東西,晚上她不回家看管,她會睡得不踏實。
李銳一下子就看出了他老婆的顧慮。
這個時候,他要再堅持的話,他老婆肯定會生氣。
于是,他轉移話題說︰“摘葡萄摘葡萄,咱好不容易來一趟,必須得把兩個果籃給裝滿了。”
采摘園規定︰兩個果籃不管裝多少,都不需要再交錢,裝別的地方不行。
在采摘園里,吃也行。
兩個果籃要不裝得滿滿當當,李銳總感覺他們這一趟虧大發了。
李銳一丟下手里的芭蕉扇和裝水的袋子,就準備摘葡萄。
“哎!果果還沒吃到葡萄呢!”果果跺了跺她的小腳,生氣地說。
“爸爸咋忘了這麼重要的事兒呢?”李銳一拍自個腦門,隨即再次蹲在地上,從袋子里面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再拿起果籃里零星幾個葡萄沖洗了起來。
甦香月摘下一串葡萄,放到果籃,看了李銳一眼,笑著打趣︰“咋滴,你跟我一樣,也懷孕了?”
李銳納悶,“怎麼說?”
甦香月臉上的笑容逐漸擴展開來,“一孕傻三年。”
“那完了!”李銳裝出一副天要塌了的模樣。
“咋完了?”甦香月擰了下眉,順手她又摘了一串葡萄放進了果籃。
剛才沒緊迫感。
她沒怎麼摘葡萄。
現在有了緊迫感,她只要看到成熟的葡萄,就會摘下來,放進果籃。
“你嫁給我,也才五年的時間,你懷果果,傻了三年時間,這次你再懷孕,又要傻三年,自從你跟我結婚,我估摸著你大腦就沒清醒過。”李銳開完玩笑,便樂得哈哈大笑。
“去你的!”甦香月不輕不重地拍打了一下李銳的肩膀頭,挑眉道︰“你大腦才沒清醒過。”
李銳聳聳肩,心里吐槽,這女人咋這樣呢,你把她哄得開開心心的,她卻要動手打你。
就不能哄她開心。
果果歪著她的小腦袋,脆生生地叫道︰“麻麻,你不能打粑粑。”
喲,這小家伙可以呀!
知道護著他爸爸。
李銳這個老父親甚是欣慰。
他的付出,沒白費。
“來,吃個葡萄。”李銳放下手里的礦泉水瓶,擰上蓋,甩了甩手上的葡萄,剝掉一個的皮,投喂喂進了果果肉嘟嘟的小嘴巴。
“粑粑,你真好!”果果笑眯了眼,雙手抱住了李銳的腰,圓圓的小臉蛋緊貼在了李銳的側臉上,輕輕磨蹭。
甦香月癟了癟嘴,有那麼點小吃醋。
她又拍打了一下李銳的肩膀頭。
“麻麻,你不能打粑粑。”果果跑過去,雙手抱住甦香月的小腿,撒嬌道。
甦香月仰著頭,哈哈大笑,“好好好,媽媽不打爸爸了。”
果果要奶凶奶凶地跟她說,別打粑粑了,那她說不準還會拍打兩下李銳的肩膀頭。
但果果跟她撒嬌。
那她咋可能繼續拍打李銳的肩膀頭呢?
“你快去跟粑粑玩,媽媽還要摘葡萄。”甦香月狠狠瞪了李銳一眼,她是故意把爸爸說成爸爸的,誰讓李銳剛才說她腦子就沒清醒過的。
這家伙欠揍!
最後一班輪渡是六點半。
今晚,她們必須得趕回家。
一想到家里存放了大幾十萬的黃金,她的心就提了起來。
哎!
她是操心的命啊!
不像李銳,心大得很。
剛才李銳居然提議今晚在溫市過夜。
李銳難道一點也不惦記家里的黃金嗎?
她倆要不在家,家里招賊了,可咋整!
“你也嘗嘗這兒的葡萄。”李銳剝掉一顆葡萄的皮,放到了甦香月的嘴巴前。
甦香月一驚,猛地瞪大眼楮,眉頭皺起,低聲喝道︰“你干嘛呢?這兒這麼多人呢!你快別發神經了!”
瞥了一下四周的人,甦香月的臉蛋騰的一下紅得跟熟透了的西紅柿一樣。
這個李銳,在外面居然一點也不注意。
咋這麼沒羞沒臊呢?
“咱倆是老口子,你臉紅啥?”李銳看著甦香月紅彤彤的臉,他覺得蠻有意思的,臉紅的女人真好看,再過個二三十年,有些女的按住男的就親,她們不知道害羞為何物。
“一邊去!”甦香月沒好意思吃李銳手里那顆葡萄,她一把推開李銳的手,往前走了好幾步,才停下來。
果果揚起小腦袋,緊緊盯著李銳手中那顆剝了皮的葡萄,嘻嘻笑︰“麻麻不吃,果果吃。”
李銳樂了,“你吃你吃,全都是你的。”
還是他女兒貼心。
懂得給他遞台階下。
“好甜啊!”果果嚼著葡萄果肉,臉上笑出了兩個淺淺的小酒窩。
李銳又洗了幾顆葡萄,他吃了兩顆,感覺確實挺甜的。
下午五點四十的時候,甦香月拽了一下李銳的衣角,催促道︰“咱快回家,晚了,可就趕不上最後一班輪渡。”
“行,東西我拿著,你拿一把扇子。”李銳手里拿的全都是東西。
“果果也要一把扇子。”果果雙手舉高高,拿走了李銳手里另外一把扇子。
一家人開開心心地走向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