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熱鬧非凡。
幸福村村頭,同樣也熱鬧非凡。
“也不知道今兒銳子他們一共掙了多少錢,今兒他們可搞上來好幾百斤的鮑魚,龍蝦,他們也搞上來一點。”
“跟著銳子干,真是有前途,銳子最近的財運可不是一般的好。”
“這事兒,咱們村誰不知道啊!”
……
徐蘭芝手里端著一個大碗,她嘴里嚼著肥肉,瞥了陳雄一眼,小聲的說︰“明兒潮水一退,咱倆就去礁石區,你下水采鮑魚,我到邊上幫你打打下手。”
黃秋菊離徐蘭芝比較近,她听到徐蘭芝說的話後,立馬提醒道︰“明兒有大雨,又有大風,下水采鮑魚,很危險的。”
“不會吧!”徐蘭芝瞪大了眼楮,吃飯也停頓了一下。
“你要不信的話,你自己查查天氣預報。”黃秋菊呵呵笑著。
徐蘭芝有些著急上火了,她盯著黃秋菊問︰“秋菊嬸子,明兒大龍叔和峰子下水采鮑魚嗎?”
黃秋菊想了想之後,才回話道︰“得看明兒的天氣,明兒的天氣要很差的話,你大龍叔和峰子就不下水采鮑魚了。”
“村里人都對水下面那些鮑魚虎視眈眈的,我估摸著明兒肯定有人會下水采鮑魚。”此時徐蘭芝正思考著明天她要不要讓她老公陳雄下水采鮑魚,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明兒一過,那片水域下面可能就沒鮑魚了。
徐蘭芝糾結啊!
黃秋菊也挺糾結的。
她們既想掙這個錢,又擔心她們家人下水之後,發生什麼意外。
“這是肯定的啊!”黃秋菊嘆了口氣。
村頭這些人都在談論明兒他們要不要下水采鮑魚。
而此時,聚福樓,一號包間里面,李銳突然端起酒杯,舉在半空中,聲音洪亮地說道︰“大家都靜一靜,我有話要說!”
一瞬間,在場所有人都不再說話了。
他們一個個全都看向了李銳。
李銳表情無比嚴肅地叮囑道︰“我在此再強調一遍,明天要真如天氣預報那樣,下大雨了,刮大風了,誰也不許下水采鮑魚,誰要不听我的話,就別跟著我干了。”
他不希望他身邊任何一個人冒著生命危險去采鮑魚。
也許明天沒事兒。
以後可就說不準了。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銳哥,你放心我們沒人會冒那個險的,你不發話,我們這些人誰敢下水采鮑魚呀!”二軍子立馬就開口表明了立場。
“銳、銳、銳子,我們都听你、你的。”宋鵬飛結結巴巴地笑了笑。
緊接著,徐東和宋興國也開口表態了,說他們明天絕不會下水采鮑魚。
這下李銳才滿意的說︰“來,大家都舉起杯子,喝一個。”
一听到這句話,果果的兩只小手手就舉起了她的小杯杯,笑眯眯地看著她爸爸,“粑粑,粑粑,踫杯踫杯。”
轉過頭她又對甦香月說︰“麻麻,麻麻,踫杯踫杯。”
甦香月被果果弄得都有點小社恐了。
“來,踫杯。”李銳將他的酒杯放到了果果面前,然後他又催促甦香月,“老婆,快來踫杯呀!”
“好。”甦香月輕點了一下頭。
這一家三口踫了杯,才喝酒的喝酒,喝飲料的喝飲料。
接下來,在座的幾乎所有人都和果果踫了杯。
果果高興極了。
吃完飯,大家伙要走。
宋玲攔著大家伙,不讓走,“你們別著急走,你們把這些沒吃完的零食都帶回去,一人拿一點。”
宋興國、馬翠蘭和二軍子則分發著沒吃完的零食。
“來,果果,這些香蕉都是你得,二軍子叔叔記得你好像喜歡吃香蕉,二軍子叔叔沒記錯吧!”二軍子將一串香蕉放到了果果手邊。
“二軍子,不用了。”李銳笑著推脫道。
甦香月也說︰“二軍子,你把這些香蕉給別人。”
果果眼巴巴地看著那串香蕉。
“銳哥,嫂子,別人不愛吃這玩意,你們快讓果果拿著。”二軍子臉上堆滿了笑。
“果果拿著。”李銳不想再磨嘰了。
果果這才樂呵呵地將那串香蕉拿在手里。
甦香月低頭看著果果,提醒道︰“果果,你要說什麼呀?”
果果一點就通。
她看著二軍子,脆生生地說道︰“謝謝二軍子叔叔。”
“不用謝。”二軍子摸了摸果果的小腦袋瓜子。
“銳子,香月,這些葡萄干和隻果,你們一並都拿回去。”宋玲拎著一個袋子,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李銳抬了下頭,笑眯眯的道︰“玲姐,今天我們來你這兒,連吃帶拿的,多不好意思呀!”
宋玲強行將葡萄干和隻果塞給了甦香月,“有啥不好意思的,你們能來我這兒吃飯,我很高興的。”
甦香月推脫不要,“玲姐,你把這些東西給別人,我們就不要了,我們拿點香蕉回去,就行了。”
“拿著!別再跟我客氣了,你和銳子要再跟我客氣,我可就生氣了。”宋玲板著臉,佯裝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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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玲都這麼說了。
甦香月哪兒還好意思拒絕呀!
“銳子,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我安排個人,把你們送回去。”宋玲想得挺周到的。
李銳和甦香月這兩口子還沒說話。
被他倆牽在中間的果果就奶聲奶氣地嚷嚷道︰“謝謝漂亮阿姨!”
“不用謝,以後你要還想來阿姨這兒,就讓爸爸媽媽帶你來,阿姨給你買好吃的。”宋玲蹲下去,用手撩撥了下果果肉嘟嘟的小臉蛋。
“好呀好呀。”果果可不會像大人一樣,說客套話,她想到啥,就說啥。
宋玲站起身來,又對李銳和甦香月兩口子說︰“以後你倆有空可以經常帶果果來這兒玩。”
包間里的人說了好一會兒的客套話,才推推搡搡地走了出去。
馬翠蘭拽著徐樹林的胳膊,沒好氣的道︰“行了,你別再說了,咱們走吧!讓你別喝那麼多,你偏要喝那麼多。”
徐樹林紅著臉,瞪著眼,說話都大舌頭了。
“誰、誰、誰喝多了?我沒喝多,想當年我一個人能喝三斤半的白酒,一點事兒都沒有,這才哪兒到哪兒。”
“喝,再喝,感情深一口悶。”
“白酒喝下來,不都跟喝白水一樣嗎?”
……
徐東腦殼有些疼。
他爸一喝多,就沒完沒了地吹牛皮。
自他記事起,他爸就這尿性。
這件事兒,一直困擾著他和他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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