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听到“凌霄仙子的面首”這七個字，墨奕微微一愣，腦海中浮現出前幾天皇城廣場上林雲牽著陸凌霄玉手的親昵畫面。
“你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辜慶看到墨奕臉上的表情，問道。
“也許吧！”墨奕喃喃道︰“本以為他是一個甘願屈居于女人身下的人，願意被女人隨意擺布，看來我們很多人都看走眼了啊！”
一個普通天驕可能會放下面子，低下頭顱做陸凌霄的面首，然而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劍仙不可能連這點驕傲都沒有，陸凌霄也不可能真的把這種人物當成面首看待。
一個領悟劍意的年輕天驕在天賦上已經遠超陸凌霄本人，缺少的只是提升修為的時間而已，比如已經領悟武意的他在元門內的地位便不在宗主鐘蒼松之下，門內各種功法、資源可以說是予取予求。
所以陸凌霄豢養面首是假，老牛吃嫩草，利用自己的美色誘惑年輕妖孽才是真，沒想到堂堂東荒域劍道第一宗竟然已經走到了這種地步。
不過想想凌霄劍宗內那道劍意即將消散，而凌霄劍宗近萬年又沒有誕生新的劍仙，凌霄仙子為了延續宗門榮耀，不惜以身侍人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現在的凌霄劍宗比他們元門更迫切地需要一位可以帶領宗門重回巔峰的妖孽天驕，毫無疑問，陸凌霄似乎已經找到了符合條件的人。
墨奕這般想著，啞然失笑，轉頭看向玉鏡峰頂方向。
他的神識穿破層層陣法禁制停在了懸崖邊上的那一男一女身上。
玉鏡峰的陣法對其他人有相當大的克制作用，但對他們這種已然領悟武道真意的人來說，克制雖有，但也跟紙糊的沒兩樣，除非陣法等級遠超他們的修為。
顯然，這倉促布置起來的陣法並沒有達到這種級別。
就在墨奕神識穿破陣法停在林雲身上的剎那，林雲同樣抬頭注視起了遠處的虛空。
兩人隔著一座玉鏡峰，互相對望。
“公子，你怎麼了？”花解語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男人的異樣。
林雲笑了笑，搖頭道︰“沒什麼，在看一個還算有趣的小輩而已。”
領悟武道真意，在其他人看來已是不世出的天驕，然而在他眼里也不過勉強當得上“有趣”兩個字而已。
在他看來，這所謂的東荒域年輕一代魁首還不如懷里的女人有趣。
女人，他有深入了解的興趣，一個粗魯漢子，他是半點興趣也沒有。
說完，他不再理會遠處的墨奕，再次低頭把玩起了花解語的一雙縴縴玉手，繼續感受女人手心的溫柔。
花解語眨了眨眼楮，面露無奈的同時也閃過些許奇異的亢奮。
她發現這男人身上的秘密越來越多了，她也越來越好奇了。
男人的神秘時不時就會如羽毛飄過般輕輕撩撥她的心房，讓她心癢難耐。
林雲神識收回，墨奕緊跟著也收回了神識。
墨奕同樣笑了笑，然後看向一旁的辜慶，道︰“謝了，你幫我找到了我想找的人。”
辜慶听到墨奕口中的人還真是自己不久前見過的那個林雲，想起自己原本還打算先打敗墨奕再教訓對方一番的計劃，臉上浮現一絲尷尬，恨不得趕緊離開這里。
辜慶沒有說話，墨奕還以為對方被打擊到了，開口道︰“大道漫漫，一時的勝負說明不了什麼，你還有很多追趕的機會，希望在古戰場再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領悟了武道真意。”
古戰場是大陸無數天驕爭鋒的舞台，不出意外的話，兩人肯定還有再見面的機會。
話音落下，他背負雙手，凌空踏步，走了下去。
他走的方向正是玉鏡峰頂的方向。
.......
墨奕跟辜慶這兩大天驕間的對決就這樣莫名其妙地結束了，沒有分出明面上的勝負，頗有種虎頭蛇尾的意味。
辜慶知道自己其實已經輸了，然而其他人卻不知道，看到兩人打著打著就不打了，圍觀的眾人頓時面面相覷，不明白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此時別說普通人，哪怕是八大公子，十大天驕這種級別的人物也是一陣愕然。
“歐陽兄，這是怎麼了？你看出什麼端倪來了嗎？”甦莫看向一旁的歐陽俊，問道。
辜慶為了這場跟墨奕的巔峰對決鋪墊了這麼久，又是針對東荒域的考核者，又是提前蓄勢，如果不是出現了什麼不可抗力，絕對不可能半途而廢。
歐陽俊目光微凝，盯著虛空上面的兩人，看了許久後搖頭道︰“我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甦莫聞言，思索片刻，突然想到了什麼，低聲道︰“歐陽兄，你說該不會真的是辜慶拿那墨奕沒辦法吧？”
剛才辜慶久攻不下的時候，他們就討論過這種可能性。
雖然領悟了三意境的辜慶無法戰勝只施展過一個山河意境的墨奕這種事有點匪夷所思，不過現在也只有這種情況能解釋地通了。
歐陽俊想了想，道︰“有可能。”
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辜慶已然從虛空中落下回到南離域的人群里。
場上頓時陷入一陣詭異的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位南離域第一天驕的臉上，想從其臉上看出到底發生了什麼。
然而辜慶神色平靜，根本不給外人窺探的機會。
他緩步走到歐陽俊等人面前，然後瞥了四周一眼，淡淡道︰“此間事了，撤吧！我們也該回去了。”
話音未落，他已率先化作一道流光破空而去，轉眼消失在玉鏡峰外。
最大的目的沒有達成，辜慶儼然已經沒有留在這里的心思，自然也不可能繼續為難那些東荒域修士，即使他們人數依舊佔據上風。
歐陽俊與甦墨等人對視一眼，雖滿腹疑惑，卻也沒有多問，眼見辜慶離去，他們也通知起了自家宗門弟子撤離。
辜慶不在，他們這里沒有人會是那墨奕的對手。
南離域各大勢力的弟子雖不明就里，但見領頭的幾位天驕都匆忙離去，也紛紛緊隨其後。
那些小宗門修士更是不敢耽擱，一時間各色遁光此起彼伏，如潮水般退去。
不過片刻功夫，原本劍拔弩張的玉鏡峰腳，只剩東荒域的修士面面相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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