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都基地。
某科研小組。
“霄神不愧是霄神,沒想到手術刀使的也這麼六。”
“確實,他這樣的人去後廚也是金牌切配員。”
“你們著實有點變態了,那邊切著腦花你們還有心情擱這聊天是吧!”
“嚴格來說,是記錄實驗數據的過程中順便聊天。”
“你要是看不過去就申請去做後勤,實驗沒你也能開。”
“我確實有點看不過去,但我就是想挑戰下自己的軟肋嘔”
“吐沒問題,實驗數據得記錄上。”
年輕的項目成員畫風不太正常,年紀稍微大點的老同志表達了自己的擔憂,“你們這種精神狀態我很擔心啊!萬一未來有一天能出去了,如何在正常的社會中生活下去。”
前面的研究只會讓人壓抑,雖然偶爾也有些變態的課題冒出來。
但那些變態的課題都不夠變態,至少和目前研究的課題相比是這樣。
這實驗要是短期做還好說,但問題是這就不太可能是個短期的課題。
所以要做多久真不好說,按照現在表現出來的變態程度,要麼共變態要麼獨自變態幾乎沒有第三種可能。
也有第三種可能,但第三種可能叫秦霄。
或許只有意志堅韌到秦霄那種程度,才能無視眼前發生這一切。
但他是秦霄,秦霄整個藍星獨一份啊!
“這里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听,我超喜歡這里,沒打算出去。”
“確實,有吃有喝有課題,誰會想著出去呢!”
“我年紀大無所謂,在哪過後半生不是過。”
這話有毛病嗎?
別的毛病不敢肯定有沒有,但說這話的人指定有點毛病,因為他才三十不到。
三十不到你就年紀大了?
那我這種六十多的是不是該回爐重造了?
“沒事,真要是有出去的那一天,我會提前安排好心理測試,通不過的一律不準出去。”
廣播中傳來宋斐的聲音,身為基地總工程師他現在跟個鬼一樣,你永遠不知道他會以在什麼時候以什麼方式加入聊天。
“宋老總,你給我們安排心理測試沒問題,但你不能給自己放水。”
“確實,公平對待我沒意見。”
宋斐年紀輕輕,就被稱呼老總了。
老,是做事老成。
總,是總工程師。
由此可見,這幾個月宋斐有多得人心。
“題目我出的,主考官也是我,秦霄還是我學弟,我還需要放水?我照著我的回答出正確答案不就行了?”
宋斐說完,實驗室氛圍不僅不壓抑反而更加歡脫。
“那完了,我估計是出不去了。”
“我一個變態都覺得你過于變態了。”
“注意嘴臉。”
“舉報,我要舉報!”
更有甚者,甚至唱起了小曲兒,“鐵門啊鐵窗鐵鎖鏈
手扶著鐵窗我望外邊
外邊地生活是多麼美好啊
何日重返我的家園
何日重返我的家園”
這,大抵是北都基地為數不多的休閑時刻。
收容基地。
廣播中的聲音傳來。
“一階段試驗結束,先把人放進細胞修復艙,天帝陛下你暫時還不能離開。”
天帝陛下,是秦霄行走收容基地的代號。
畢竟在不清楚亂奧和背後入侵者底細的情況下,任何過多的消息透露都會有未知風險。
對了!
收容基地是加了保險的。
封閉的基地內,是安裝了天地同歸的手段的。
只要有半點不對勁的風吹草動,到時候這座基地直接原地爆炸。
廣播中的聲音將沉浸在自己藝術中無法自拔的秦師傅拉回現實,他不是什麼大師但有一顆虔誠的學徒之心。
他已經很久沒有學習過新知識了,重生到現在一年半的時間里他都是在溫習老手藝。
如今有時間學點新知識,他也是願意的。
手術得學,手術得多學啊!
秦霄將東一塊西一塊的切片歸類收容,然後放進那種類似酒店外賣機器人那種儀器中,再將腦殼被開了天窗的亂奧帶去準備好的細胞修復艙。
亂奧泡艙,並非是等他一直泡好。
基本上就是他腦花重新長一點出來,秦霄就給他拎起來檢查一遍身體,確保亂奧隨時隨地沒有行動能力。
這個過程會有點疼,畢竟亂奧身體恢復過程中被切斷的神經也重新修復了。
不過疼也沒啥用,甚至疼也會被記錄在案。
“殺殺了我,求求你給我個痛快!”
亂奧的意識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混沌中醒來,看向秦霄的目光中滿是祈求。
他後悔了,他現在想死了。
雖然腦海中的記憶斷斷續續,但他大概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狀態。
他不想這樣,這都不是一輩子噩夢的事情了,這是他實打實在經歷的事情。
他這樣子,自然也被記錄在案。
科研小組,承受能力差的組員已經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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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也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只有這段時間鍛煉出來的身體本能,在操縱著他們完成記錄。
“給不了。”
秦霄的聲音傳來,打破了亂奧的幻想。
秦霄沒有扯別的,更加沒有說什麼大道理。
至于負罪感,抱歉他沒有。
他只想活下去,順便讓自己在乎的人活下去。
不求天長地久,但求自然死亡。
就這個目的,其他的真沒啥。
為了達成目的,他不介意不當人。
亂奧發瘋了,但無濟于事。
在秦霄面前,他就是實驗室里的小白鼠,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鬧了一會之後,亂奧倒頭就睡。
“這樣有點浪費時間,且不可控因素太多。
我建議重新設置一款雙人細胞修復艙,到時候我直接修行完再來做實驗,做完實驗跟他一起泡艙。
這樣我能確保亂奧翻不了天,還能節約時間。
雖然這個過程必然伴隨著資源浪費,但以資源來搶時間我覺得是劃來的。”
秦霄的聲音很冷,就好像是一把刀血淋淋剖開每個人胸膛然後捅進心窩子里面。
“方案只有一半的可行性,你只能在進行其中一種修行的時候可以泡雙人艙,另一種修行不能泡艙更不能和實驗體接觸。”
宋斐又出來補了一刀。
他和秦霄的對話,就好像屠宰場說說笑笑的屠夫。
而所有研究人員,就像是剛加入屠宰場的學徒。
在震驚之余,他們每個人又會情不自禁想要向這些積年老屠夫靠攏。
人心就是這樣,脆弱但總會在脆弱中完成重構。
他們是,宋斐是,秦霄也不例外。
生而為人,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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