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惡寒消失的無影無蹤。
眼楮還是對著兩人，瑩白還是那個瑩白。
但現在被看通透的感覺，這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是側對著兩位老前輩的秦霄，此時也轉過身來看向李玄道二人。
此時他眉心靈台處，也多了一只眼楮。
不過與法象上的眼楮不同，他眉心靈台處那只眼楮是由純粹的瑩白光芒組成，沒有法象那般立體，看起來就好像是用熒光粉點綴上去一般。
你還別說！
怪好看的咧！
李玄道這次沒說出來，因為他知道這很幼稚。
“秦霄，你是遇到什麼問題了嗎？”
與李玄道的沒心沒肺不同，葉迦南心中升起一股不祥預感。
他總覺得秦霄這個狀態不太對，跟以往那些突破人間武聖的案例都不同。
突破人間武聖要麼是老輩子那種狂殺猛戰中突破，具體可以參照秦霄上次進階九境，葉迦南也是那一次突破的護道人兼見證者。
要麼是新生代那種閉死關，專注于突破本身不理外界紛紛擾擾，事實證明這種方法成功率更高，老輩子那種狂殺猛進是時代的必然，他們沒得選罷了。
說回當下，秦霄這才突破沒多久就停下來，這怎麼看都不太合適。
所以葉迦南擔心是很正常，不過葉迦南的擔心也不準就是了。
“葉聖，我很好。”
秦霄咧嘴一笑。
“那你現在停下來是？”
葉迦南繼續問道。
“我突然有些想法，想要跟您和李聖交流下。”
說話間，秦霄穩穩落在地上。
“嗯...嗯？？？？”
葉迦南本能點點頭然後瞬間意識到不對勁了。
不是，老弟，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說啥？
交流沒問題？
但現在是交流的時候嗎？
你在突破人間武聖啊喂！
別人突破都是膽戰心驚，你擱這開交流會？
這合適嗎？
“臥槽，老葉，你看他這法象自由的有些過分了？”
李玄道思緒好不容易從秦霄那帥氣的眼珠子上收回，很快又被秦霄凝聚的法象所吸引。
隨著秦霄的落地，他背後那法象不帶站起來的。
依舊是盤腿坐著，依舊是眼楮睜著，這也就算了法象的腦袋還很擬人的東張西望，背後那展開的手臂也是各忙各的。
有的磨拳，有的擦掌，有的怎麼感覺在特麼劃拳？
不是，弄啥 ？
李玄道一度懷疑自己看錯了，但仔細一看才發現自己沒看錯。
不僅沒看錯，法象上那東張西望的腦袋不知什麼時候定住，一白兩黑三顆大眼珠子就這麼水靈靈的盯著自己，那黑 的嘴巴也很擬人的咧開仿佛在笑。
臥尼瑪？
這是法象？
你說這玩意是傳說中的巨人族我都信，雖然在妖族面前不算什麼，但放在人族那是妥妥的巨人了吧！
這他娘的到底是什麼鬼？
李玄道不理解。
也不怪他不理解，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詭異的法象。
被李玄道這麼一提醒，葉迦南也注意到了那玩意，然後不等他開口，那十米高的法象張嘴說話。
沒聲音！
但那嘴型分明是在說，哈嘍，摩托！
草！
葉迦南死去的記憶在此復甦，不僅僅是久遠的“哈嘍，摩托！”這句話，更有不久之前的傳道。
他想起來了，他全想起來了。
他鑽研了幾十年的血氣之道，被秦霄三個半小時破解。
老張說是炫技傳法，但實際上秦霄能入門和他炫技有啥關系啊？
他真要有這本事直接給人傳功，那至少自己和老李肯定是入門了的，退一萬步說就算他不想影響自己和老李鑽研各自的道，老張也肯定會帶更多人入門。
他沒帶，就說明帶不了。
也就是說，秦霄之所以能掌握的這麼快完全就是因為他是秦霄。
至于老李，那就更不用說了，對秦霄來說沒啥難度。
他們仨尚且如此， 約翰•歐德又能特殊到哪里去？
葉迦南喉嚨蠕動了一下，艱難開口問道︰“你又會了？”
“有一點小想法，不過還需要兩位前輩斧正下。”
秦霄右手比劃了一個一點點的姿勢，整個人看起來謙虛的過頭了。
“啊？我們指點你嗎？”
李玄道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葉迦南，最後一臉惆悵看向海的那一邊說道︰“要不我去換老張回來，讓他來指點你？”
“行了，閉嘴吧你！人秦霄跟你謙虛下你還當真了？
給你面子讓你斧正，不給你面子就該讓你搬小板凳拿筆記本好好記好好學了。”
葉迦南直接擊碎了李玄道那點老前輩僅有的自尊心。
“那我能不知道嗎？我怕我他娘記不住啊！”
李玄道有點急了，狠狠的沖著葉迦南翻了個白眼。
......
玩歸玩，鬧歸鬧，秦鎮國課堂還是開講了。
“首先，我是這樣想的，人象合一肯定不能一蹴而就，中間肯定是涉及到分步驟走的。
就跟把大象裝進冰箱里一樣，你甭管這件事本身有多扯，想要實現至少得需要兩步。
把冰箱打開，然後把大象裝進去，這點是毫無疑問的。”
“方向有了，那麼接下來咱就可以進行步驟拆解了。”
“人象合一，第一步毫無疑問是準備人和法象。”
“人和法象有了，接下來再嘗試人和法象的鏈接打通。”
“鏈接打通就像我在興旺武道館用的各種辦公軟件一樣，本來這些辦公軟件都是獨立的，但是為了方便我在一個辦公軟件上處理所有審批事宜，興旺武道館特意組建了內部信息化部門，將這些獨立辦公軟件通過接口連接在一起，實現流程互通、數據互聯......”
“咳咳，小秦，我打斷一下，你要別舉例了吧！就算要舉例也盡量舉點通俗的例子，我和老李沒上過班，對你說的這些玩意沒啥概念。”
老前輩的臉紅，便是世上最腳拇指扣緊的尷尬。
秦霄萬萬沒想到，老前輩動手能力強歸強，在當牛馬這方面屬實是遙遙落後了。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覺得很合理。
老前輩他們所處的那個年代，主打一個物理上交換意見。
他們又恰好是時代的弄潮兒，物理交流的時間都不夠哪里還能上班。
“虹吸效應兩位前輩懂不懂？”
秦霄想了想，又換了個角度。
“听不懂！”
李玄道懵懂搖頭。
這下輪到葉迦南一臉震驚看向他了，“不是，老李，你丫沒上過高中嗎？高中物理課本的虹吸效應你也不懂？”
然後輪到秦霄無語了。
不是，葉聖啊！
虹吸效應是八年級的課程，按照老輩子的說法那就是初二。
您這高中也不對啊！
“我沒考上高中，直接中專學數控車床去了！”
李玄道的回答很合理，也很有生活了。
你要問有生活在哪里，那自然是因為沒考上高中所以初中學習一塌糊涂，不記得虹吸效應那可太正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