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無論是秦霄還是約書•亞都很自信。
那麼兩人底氣來源于什麼呢？
秦霄自信是因為自己兩世為人，上輩子好歹也是天花板級別強者。
雖然在天花板里面只算地板，但那也是實打實的天花板。
更高的境界意味著他更有見識，至少在修行這件事上是如此。
能不能打贏約書•亞，他一眼當然看不出來。
問題是秦霄也不是只看了一眼，這大幾百里路他挨了這麼多下，再加上剛才的對拼，約書•亞到底有幾斤幾兩秦霄已經摸清楚了。
他既然敢留下來，那肯定是能贏的。
畢竟他有的又不僅僅是經驗，還有不輸約書•亞的修為、更加強大的體魄以及大乾三大鎮國數十年心血趟出來的三條道路。
雖然天時地利人和看起來全部在約書•亞那邊，但實際上天地人三個因素都在各種巧合之下被廢了，所以約書•亞是一點便宜都沒佔。
在這種公平對決的環境下，秦霄怎麼可能會輸？
那麼約書•亞呢？
他憑什麼覺得自己能贏呢？
首先，秦霄先跟教廷樞機拼了一場，肯定是受傷了的。
其次，追擊這小幾百公里路上，自己又是一陣狂轟亂炸，秦霄傷勢肯定更加嚴重。
再次，秦霄就算境界跟自己差不多，也不能忽略他只有十九歲這個事實，同境爭鋒境界固然重要，但經驗、手法、體魄等同樣重要，這些都能被算作是底蘊，自己一百多年的底蘊，遠不是秦霄這個十九歲的小娃娃能比的。
再者說，這里是鷹醬帝國本土，就算如今鷹醬帝國雙線開戰，援軍抵達的速度也不會太慢，至于乾國的援軍，那是根本不可能抵達的。
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點，他們選錯了對手，襲殺教皇得是多麼愚蠢的主意，真以為藍星第一強者是浪得虛名的？
就算是葉迦南那種鎮國強者級別的，也得是三尊盡出跟教皇換命才可能贏。
少任何一尊，那就是送死。
約書•亞相信乾國有這個魄力，但不覺得乾國會這麼做。
為什麼？
因為這里是鷹醬帝國。
就算乾國三大鎮國真能換了教皇陛下，他們也絕對逃不掉。
這筆買賣，對乾國來說肯定是血虧的。
血虧的生意，乾國不可能做。
拿九七會戰舉例，乾國甚至都不肯答應生死戰，生怕犧牲那些年輕天驕，如此保守的決策層怎麼可能做出如此大膽的決策。
所以說來襲的人絕對不可能是三大鎮國。
不否認里面肯定有大乾鎮國強者，但其他人肯定不是鎮國強者這一列的。
乾國想要以最小的代價拼掉教皇，那麼他們肯定選錯了對手。
而等教皇騰出手來，就算秦霄沒死到時候也是必死無疑。
約書•亞的理由不充分嗎？
很充分。
但對嗎？
說對也對，說不對也不對，關于這一點其實不分對錯，也沒必要分對錯。
每個人思維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肯定不同的。
不過如果把約書•亞和秦霄的觀點拿來對比，那麼你能發現明顯的差別。
那就是約書•亞的底氣都是基于別人，秦霄底蘊不足、這里是鷹醬本土、大乾不可能派出三大鎮國乃至教皇天下無敵，他的所有理由都不是他自己能決定的，都取決于別人。
很顯然，秦霄的底氣都是來源于他自己。
上輩子的經驗，是自己摸索出來的。
這輩子的底蘊，是舍棄掉一切外在享受攢下來的。
三大強者的道，是提著腦袋自己爭取來的。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流血流汗拼出來的。
不是說秦霄沒有靠過別人，而是他在衡量一件事能不能做的時候是不會寄希望于別人的。
就比如說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想過三位老前輩能先解決戰斗來支援他，他想的永遠是自己能先解決戰斗然後去支援三位老前輩。
說回正題，戰斗打響。
“神裁！”
約書•亞神情肅穆，雙手握住九成九新的聖光大劍。
不過這一次，與之前那一次完全不同。
在聖光大劍揮下的時候，約束在劍體表面的聖光突然怒放。
極其刺眼的強光突然綻放，直接閃瞎秦霄雙眸。
與此同時，那把聖光大劍也在空中解體。
原本近百米長的劍身崩解開來，赫然化作一根根雪白翎羽。
這些翎羽沒有二次組合，而是一股腦朝著秦霄射去。
似羽非羽，似箭非箭。
浩蕩而下，鋒芒破天。
很顯然，約書•亞變招了。
第一招是試探，第二招他自然要動真格。
“神御！”
在箭雨射出去的時候，約書•亞並未忘記秦霄轟來的拳頭。
聖光自他嘴中吐出，而後凝聚出一面光盾。
攻守之勢，皆在他掌控之中。
這一套小連招，全部是經驗。
如果你認為這就結束了，那你就太小看約書•亞了。
這兩招打出去之後，他背後那雙羽翼也立刻分出一根根翎羽融入到羽箭之中。
若是不仔細看，肯定看不出不同。
但若仔細觀察，你會發現這些翎羽比之聖光劍解構出來的翎羽更加清晰。
更清晰，意味著威力更大。
秦霄稍有不慎，便會立刻中招。
正常情況下是這樣沒錯，但秦霄這種情況明顯不正常。
雖然他被短暫剝奪了視覺，看不見那解構的光劍，但在這騙不了秦霄外放的精神力。
在察覺到約書•亞變招之後，秦霄那揮舞出去的拳頭立刻卷出刀刃旋風。
卷出的刀刃旋風逆流而上，登時便將那浩蕩而來的翎羽截停。
下一秒，刀刃旋風共翎羽激蕩出連綿炸響。
與此同時，秦霄欺身向前，一拳悶在那光盾之上。
嚓一聲脆響，光盾應聲破碎。
不等光盾爆炸開來，一股恐怖拳勁自那轟碎光盾的拳上激發，長驅直入重重落在戰斗天使胸前，打得聖光四處蕩漾，天使形體都有些不穩。
便是被聖光籠罩的約書•亞，也是忍不住胸腹中一陣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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